30、燕临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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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洗漱完，走到用饭的偏厅。
若瓷虚细心地在燕临烛要落坐的椅子上放小一个软垫，燕临烛很受用。
喝着稠稠的粥，眉眼舒展，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若瓷虚看见燕临烛心情愉悦，自己本就好的心情更好了。
【叮！反派孤寂值低于30%，恭喜宿主任务完成。】
听到的脑中的消息，若瓷虚觉得今天真是再美好不过的一天。
……
早食用到一半，门外进来了一个是他们朋友，但现在并不想见到的人。
“你们不会这个时辰才起吧？”柳乘风声音中是做作的惊讶语气。
燕临烛锋利如刀的眼神刺了过去，“有什么事？”真是没长眼睛，又没长脑子，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敢上门来。
“知道你们新婚燕尔，要不是有急事，我至于这个时间来讨嫌吗？”柳乘风不见外地上了桌。
别人新婚燕尔，自己孤身探险，真没天理。
他也不差呀，怎么至今还是孤身一人？
愤愤不平地往嘴里塞东西，当初为他们两个操心的自己，真是昏了头。
嗯～这个烧饼味道真不错！这水饺的味道真是一绝……
吃的根本停不下来，再无法想到自己的感情问题。
……
等用餐结束，三人换到议事的大厅，仆婢为三人奉茶后就退下。
柳乘风喝了一口茶，压压口中的味道。
才开口说：“昨天参加完你们的婚礼，我跟踪了祝慕笙，听到了一件不知真假的事。”说这不知真假，但从复杂的语气中能知道，此事多半为真。
燕临烛倚在椅子上，“什么事？”声音中带出倦意，显得非常敷衍。
他现在处在，“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状态中，对玩弄权术，敛尽财宝，这些事提不起一点兴趣。
完全忽略了，当初是他自己让柳乘风去查天机阁这件事。
柳乘风，“……”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着，才会来告诉他们消息。
“柳兄，你来的不是时候。”若瓷虚小声说。
“《风云决》这件事你们不想参与了？”柳乘风直截了当地问。
当初在同一个打听消息的茶馆相遇，并且引为好友，是一种特殊的缘分，可看现下的情况，两人只顾着情爱，哪里还有多的心思放在其他事上。
若瓷虚脸上是歉意的神色，开口说出的是“抱歉。”两字。
虽然知道即使他不提，这两人肯定是会参与到《风云决》的事中，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初最先提出这件事的人，是他。
“剩下来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柳乘风说，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和你们没多少关系，你们不参与，或许是一件好事。”
燕临烛当初让他帮忙查天机阁，应该不是单纯的帮忙，是想给他提醒。
燕临烛懒散地撩了撩眼皮 ，“有困难的时候，可以寻求金鳞楼的帮助。”
这句话就是说，人手我提供，事情我不想参与了。
“多谢柏兄，没其他事，我先走了。”柳乘风离开的利落劲，和匆匆忙忙找来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谁能知道一本单纯的《风云决》，能扯出那么多事？
就算他只窥见其中的一角，都能发现这件事的麻烦程度。
他果然就是一个麻烦体质，走哪都能遇到麻烦。
不就单纯地想拿回自家的功法，怎么就那么难呢？
……
……
在人走后，燕临烛眼神移到若瓷虚身上，“小月亮，你为什么拒绝？你不想在江湖中闯下属于自己的名声吗？”
若瓷虚笑着起身，到了燕临烛面前，握住人的手，半蹲下去，用仰视的角度看燕临烛，
声音平和地说：“燕兄，其实在下从来不喜欢江湖上的血雨腥风，在下向往的一直都是平静的生活。”
如果能平静的生活 ，谁想参与到纷争当中？
“再说，在下想，江湖上应是早有了在下的名声。”
有些忍俊不禁，他也清楚，那应不是什么好名声？
“你呀……！”燕临烛拿人没办法，摸着那顺滑的长发。
“你不是想去江南吗？正好快过冬了，去那边应该要暖和一些。”
“好啊！”若瓷虚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是纯然的欢喜，他向往江南生活好久了。
……
……
不过两人没能走成，当今太后薨了。
燕临烛听的这个消息脸上有着微妙的笑容，怪不得会那么迫不及待地派刺客来刺杀他，是怕死后没人为她陪葬吧。
挥手让来汇报消息的人下去。
若瓷虚陪在一旁，不知该不该出言安慰。
燕临烛好笑地揪了揪若瓷虚的耳朵，“看来要过段时间才能走了。”
在燕临烛对权势没兴趣的这个时候，越来越发现自己的身份无比麻烦。
“大概等下你要和我一起入宫，”眼神中是满不在乎，“但如果你不想去，也不算什么大事。”
“一起去，”若瓷虚握住燕临烛的手，“燕兄，难道不知道在下已经离不开你了吗？”
“乖，好好跟着你的燕兄。”燕临烛声音里满满都是宠溺。
他们现在好的可谓是蜜里调油，和两个连体婴没啥区别。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宫里就来人了。
两人换了比较正式的衣服，跟着人进了皇宫。
若瓷虚下了马车，微仰头，高大巍峨，金瓦红墙，富丽堂皇……一个极其奢华的囚笼。
“看什么呢？”燕临烛低声问。
“没什么，我们走吧。”若瓷虚牵住燕临烛的手，还好燕兄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了，不然到时候，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很让人为难。
成功了，这个如同囚笼的皇宫，迟早会让人发疯，
失败了，凭他们的武功，死是肯定死不掉的，大概会落到亡命天涯的地步。
想想都令人害怕怕的。
白色的缟素挂满各个宫殿，宫人们脸上都带着麻木般的哀愁。
……
这是燕泽峻第一次见到若瓷虚，只能说能让燕临烛动心，容貌气质都是世间少有的。
不过直觉告诉他，燕临烛与若瓷虚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容貌或气质，肯定有他还不知道的内情，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若瓷虚在宫中的表现，从容又优雅，一举一动中的礼仪挑不出半点错处。
燕临烛眸中有暗光划过，小月亮身上有秘密，他一早就知道，可看来那秘密没那么简单。
普通世家贵族教养出的礼仪与宫中的礼仪是有一定区别的，但不是苛刻至极，或过于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区别。
“燕兄，好累呀！”
看着趴在自己怀中撒娇的人，燕临烛觉得自己没必要想那么多。
揽住人，摸摸似乎是瘦了一点的脸，“明天就结束了。”
“太好了。”若瓷虚怀住那柔韧有力的腰，头埋在腹肌处。
最近因为太后薨逝这件事，夜间活动无法进行，就很不满足，皇家的规矩真讨厌。
……
……
黛瓦白墙，青石小巷笼罩在一片烟雨迷蒙之中，水雾氤氲，朦朦胧胧的。
一名头戴斗笠，身穿白袍，腰间别剑的公子走到了一座古朴的小院前，伸出骨肉匀亭的手叩响了院门。
“去看看谁来了？”低沉撩人的声音从院门内传出。
“好，你先吃着。”声音清润优雅。
很快，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门内传来，“吱嘎”一声，院门被打开了。
门内的男子穿着一身淡雅蓝色的长袍，鸦羽色的发仅用一根细带束着。
最夺目的是那张脸，皎如天上月华，令人见之难以忘俗。
此刻脸上带着丝惊讶，随后立马转为喜悦。
“好久不见，柳兄。”门内是到了江南定居的若瓷虚两人，敲门的人是寻来的柳乘风。
“是好久不见了，你们最近还好吗？”柳乘风脸上绷着的疲惫与厌倦，消散了一些。
“还不错，快进来，你应该还没用午食？”若瓷虚对于朋友来拜访，心情感到非常愉悦。
其实也没分离多久，大概就半年左右。
可看双方的样子，真的像是好久没见了。
若瓷虚脚下踩着一双木屐，走路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柳乘风摘下头上的斗笠，此刻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历经风霜的感觉。
燕临烛眼神中是了然，“吃完再说。”似是知道柳乘风是为何而来。
就若瓷一人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在江南定居后，不论是朝堂上的风云还是江湖上的纷争，两人都没有再管过。
像是在寻常不过的一对璧人，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
用完午食，三人坐在大堂中，清茶冒着袅袅白烟，散出淡淡的幽香。
和一段时间前的一个场景莫名重合，只是这次是事后了。
“柏兄，一早你就知道了吗？”柳乘风神情中的复杂难以隐藏。
“知道个大概。”燕临烛说。
柳乘风泄了一口气，“原来只有我不知道《风云决》的真正情况。”
若瓷虚默默低头，他好像对《风云决》也是有一定的了解。
柳乘风喝了一口茶，真是的……
“你们知道风惜云是前朝皇室的嫡系吗？”
这个问题让两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柳乘风心里终于平衡了。
随着柳乘风的讲述，两人知晓了最近江湖中发生的大事。
真是比话本里写的还精彩，寻宝里勾心斗角，江湖势力的争斗。
真的不愧是《风云决》，搅动风云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
《风云决》中有藏宝图的消息再无法隐藏，这让江湖中人更加疯狂。
柳乘风趁着云府的人因为太后薨世进皇宫的那段时间里，去把《风云决》偷了出来。
本来想将这件事瞒下的，可天机阁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然后整个江湖中有点渠道的，就都知道了。
之后发生的事，到了现在，柳乘风都还没有多少实感。
前朝都灭亡一百多年了，为什么还有人企图复国？
朝廷，天机阁，云府，还有许许多多或多或少的势力，全部参与其中。
他本来以为他父亲一直提醒留云剑特殊，是因为他是百年前那位留下的。
谁能想到留云剑会是打开藏宝库机关的钥匙？
谁能想到风惜云并没有破碎虚空而是成了一个守墓人？
他怎么能想到呢？
他不就一个普通江湖人吗？
最多天资出众点，祖上有个江湖闻名的前辈，其他也没啥了。
这身份的复杂程度，真让人心累。
还以为和自己交的朋友成为同母异父的消息，就够令人吃惊的了，为什么他的父亲会是前朝嫡系后代？
果然事情说出来心情就轻松多了，自己两位好友的生活真的很让人羡慕，但如果让他现在退隐江湖，那还是算了吧。
——
“要走了吗？”若瓷虚敏锐地问。
“对啊，”柳乘风脸上是轻松愉悦，微带促狭的笑，“难道让我在这里打扰你们的婚后生活吗？”
燕临烛给了柳乘风一个冷飕飕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讨厌他。
“走了走了，”柳乘风笑着出门，背对着两人挥手，“有机会再来拜访你们。”
……
……
这次是燕临烛走到若瓷虚面前，俯视着人，“小月亮，为我再舞一场剑，好吗？”
“好。”
剑气划破迷蒙细雾，剑光华丽的炫目，剑招繁复又美丽。
这次的剑舞比上次更加让人目眩神迷。
燕临烛在若瓷虚停下后，几步走上去，搂住人，吻上他的唇。
若瓷虚愣了一下，迅速配合。
“回房。”燕临烛说。
若瓷虚放下手中的剑，与人相拥地进了房间。
雾霭氤氲着整个江南，美成一幅画。
江湖上流传着许许多多的传闻，一代新人换旧人，只有江湖永远是那个江湖。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燕临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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