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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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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升起的瞬间，又被时忱扼住。
不可能。
自从高啸然提点过后，他每次登录，变声器都是开启状态。
除了最开始那声微不可闻的“嗯”。
时忱看着对话框最后一栏的“变声器”三字，发了个符号。
[队伍]叙雪如流：？
高啸然也被景溪的话吓到，脑子里响了下，紧跟着时忱发了个表情。
[队伍]长歌当笑：[/疑惑]
[队伍]长歌当笑：啊？
她听出来了？
不能……吧？
不可能……啊！
游戏里只有一般男装女，偶尔有一两个女装男的。
叙雪如流从头到尾表现出的都是男号特质，时忱的变声器打开，听到的人最多能说一句本音不怎么样，和账号实力不符。
烟雨遥为什么会说变声器？
[队伍]烟雨遥：不然为什么会让我的心脏怦怦跳！(*/ω＼*)
[队伍]长歌当笑：[/擦汗]
[队伍]长歌当笑：我就说，他怎么可能开那种东西。
景溪：？
开没开变声器，你不是最清楚么？
反应这么大。
果然有事。
被拆穿心虚了吧！
[队伍]烟雨遥：我要把哥哥的声音保存下来，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听一遍！
那肯定得做噩梦。
景溪找了几个音效，准备设定在耳麦里，将叙雪如流的声音过滤一下。
不然她怕自己聊天时夹不住。
没听过谁家开过变声器还这么难听的。
时忱太阳穴砰砰跳了两下。
他当初调试变声器时，应该让对方调出个更难听的。
这都能夸？
[队伍]叙雪如流：……
[队伍]烟雨遥：哥哥你同意嘛？
“不同意”三个字打了又删，时忱最终发了两字过去。
[队伍]叙雪如流：随你。
景溪挑挑拣拣，准备发个“你真好”的表情包。
[队伍]叙雪如流：但是你们一般睡前不都是听广播剧吗？
懂这么多？
景溪看见消息，将鼠标移开。
相比于其它，广播剧明显是冷门圈子，他怎么会知道女生睡前一般会听广播剧？
还说没网恋过。
[队伍]烟雨遥：你从哪里知道的？
[队伍]叙雪如流：听一个朋友说的。
游戏圈子本就和cv圈联系紧密。
而且他认识的一个人也在做这个。
去年过年，家里闲谈时说过一次。
对方自从接触cv圈后就很红，现在制作方用商配，很多都会优先考虑她。
对方的圈名就是本名——
叫景溪。
对面毫不知情，甚至想，朋友？
哪门子的朋友？
景溪慢悠悠地想。
那些人好歹都是和他真情实感交往过的，到嘴里就成了朋友？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队伍]烟雨遥：哥哥朋友可真多。
时忱总觉得对方的这次回复有些阴阳怪气。
景溪发完，也觉得表现得太明显。
快速打了个补丁。
[队伍]烟雨遥：o（///v///）o
时忱盯着熟悉的表情包，涌起的怪异感觉缓缓散去。
这次感觉对了。
想到对面要听他开变声器的语音入睡，哪怕这几日免疫得再好，也还是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
时忱踌躇了下。
[队伍]叙雪如流：你喜欢听什么样的？
[队伍]烟雨遥：哥哥你要送我？
[队伍]烟雨遥：[/震惊]！！！
怎么送？
加好友吗？
景溪在脑中过下自己的微信。
一个是生活号，都是家人同学和朋友。
另一个是工作号，里面是工作后加的各类导演和工作室。
好像都不是很合适。
但生活号明显更不合适，微信号都是她名字的缩写。
工作号——
景溪缓缓动摇，打开微信，将名字和简介都给改了。
果然是对欺骗别人感情上瘾的渣男。
这就忍不住了。
不出一月，必定拿下对方。
[队伍]烟雨遥：哥哥想怎么送给我？
景溪打开了添加好友的界面，等着对方发来号码的瞬间，就输入添加。
半晌都没消息。
她差点以为自己网坏了。
[队伍]烟雨遥：哥哥在嘛？QvQ
没回。
又走了？
[队伍]烟雨遥：哥哥你好冰冷的心。
依然没消息。
又过了两分钟。
景溪试探着发了个召唤。
[队伍]烟雨遥：[/鄙视][/吐口水]
召唤术成功启动。
下一秒，好友列表抖动。
【“叙雪如流”向您赠送“玄武精魄”×10】
玄武精魄是高级精魄，可以锻造在武器上，增加耐久和防御力，算是热门精魄，爆出率又不高，交易场上价钱居高不下，三百起步，偶尔还会跳到快五百。
[好友]烟雨遥：……哥哥？
景溪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
怎么突然间给她发这个。
[好友]叙雪如流：这些够买广播剧么？
[好友]烟雨遥：嗯？
景溪一时没懂叙雪如流在说什么。
[好友]叙雪如流：挂在交易所卖了。
[好友]叙雪如流：不够的话，我再给你转。
他没买过广播剧。
但听说，挺贵的。
景溪：“………………”
她看眼手机上添加好友的界面，再看着屏幕上的倒数第二行字。
我们之间认识的流程是不是不太对？
好怪，再看一眼。
还是觉得很怪。
再看一眼。
怎么看都是那七个字。
挂在交易所卖了。
挂、在、交、易、所、卖、了。
……嗯？
等待太久，手机屏幕光亮越来越微弱，直至熄灭，景溪也没再打开，保持着看屏幕发呆的姿势。
正常赠送广播剧的方式不都是买充值卡，或者购买后点击赠送链接吗？
你的意思是送我个装备，让我挂在交易所卖掉，再用得到的钱去买广播剧？
……还能这样吗？
景溪的世界缓缓崩塌了。
她不可置信。
[好友]烟雨遥：[/拳头][/拳头]
[好友]叙雪如流：嗯？
[好友]烟雨遥：小拳拳锤你胸口！！
锤死你得了。
只有一人被世界给屏蔽了。
[队伍]长歌当笑：你们怎么没声了？
高啸然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时忱回来，就连烟雨遥都不见了，忍不住在队伍里刷了几条。
怎么，要抛弃他？
[队伍]长歌当笑：小烟烟？
[队伍]长歌当笑：哥~哥~？
还是没人。
高啸然：“？”
[队伍]长歌当笑：[/鄙视][/吐口水][/竖中指]
刚聊完回来的二人：“。”
[队伍]叙雪如流：？
[队伍]烟雨遥：~>v<☆
[队伍]烟雨遥：哥哥刚刚在给我送东西。[/开心]
[队伍]长歌当笑：？？？？
[队伍]烟雨遥：[截图]
[队伍]烟雨遥：[/墨镜]
高啸然点开截图，10个玄武精魄映入眼中。
还有几行被截进去的聊天记录。
不够的话，我再给你转。
高啸然不理解。
广播剧这么赚钱吗？
四千还不够？
他也要。
[队伍]长歌当笑：哥哥我也要[/微笑]
你要什么？
难道你晚上也要听我开变声器的语音睡觉？
那我可以跟你连麦睡。
时忱看眼时间，回复得不冷不淡：【挂机了】
说完，点击退出。
下一秒。
人物头上状态登时变成【挂机中】
被抛弃的二人：“……”
啧。
[队伍]唱歌一笑：[/鄙视]
[队伍]烟雨遥：[/企鹅点头.jpg]
两人开语音聊。
景溪叹了口气，语气怅然：“哥哥好像很忙。”
“现在可比之前好多了。”之前才是真的连轴转。
北芒旗下不止一款游戏，除了一梦2的开发，其它各款游戏也在推进更新中，时忱有段时间，办公室彻夜通明。
高啸然：“你们没有宵禁？这都十一点了。”
“我们？……嗯？”景溪反应了下，才明白对方说什么：“有，但我不在校内住。”
“我们学校住宿环境不太好，能搬出去的都搬出去了。”
景溪说的是实话。
老校区，能改动的地方太少。
每年报考季，学校的宿舍图下都有不少人哭。
“哥。”景溪出声。
高啸然：“嗯？”
“……哥哥送我的玄武精魄是哪里来的啊？”
“副本爆的吧。”
有时候要打造武器，他们频繁组队下本，还有从各处收的，没人能保证自己一次性做出想要的东西来，都会多备点，时间长了，至于哪个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他们自己都不记得。
“怎么了？”高啸然问。
“不希望哥哥花钱太多。”
高啸然笑了：“你哥哥有钱。”
给时忱省钱，没必要。
何况烟雨遥刚才还给时忱发了个大包。
景溪当然知道。
叙雪如流这身装备，说不定能买京市一套房。
景溪将玄武精魄挂在交易所卖掉，捆绑价出售，每个405金。
交易所绑定支付软件，钱直接打入银行卡。
景溪打开软件，从头到尾选了两页广播剧，全部购买，最后结算。
花了六百。
起码能听一个月。
景溪看着交易转账的四千零五十块交易记录：“…………”
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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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啸然下线后去找时忱。
高啸然：“广播剧很贵吗？”
时忱：“……不知道。”
他按照游戏里的物价算了算，给景溪转的。
没得到回答，高啸然自己下了几个推荐的软件，注册登录，打开购买界面，来到付费精品区，犹豫着点开播放量最高的广播剧，仔细看了看。
一共15期音频，还有6期花絮，各种福利和彩蛋，甚至还有主题曲4首。
标价则是299钻石。
高啸然给时忱发个截图，“钻是什么，美元？”
时忱：“？”
虚拟货币换算体系只会比现实高，不可能十块钱只值一币。
时忱：“软件发来。”
时忱顺着链接下载注册，找到充值界面。
充了五十后，他看着五百钻的个人账户界面陷入沉思。
时忱：“…………？”
高啸然在对面动摇了下，问：“你给对方冲四千，是想让她再也别找你了是吗？”
这得听到猴年马月。
“要不你先试试听一部要多少时间？我看看小烟烟下次上线是什么时候。”高啸然面无表情地说。
时忱：“？”
也行。
充值后自动跳转。
众多广播剧跳出来，还有几个平台主推的热门cv。
一众昵称里，只有一人名字最简单，头像是个小猫。
昵称显示：景溪。
景溪签约工作室时间不长，但作为商配，名气不小，后面又配了几个大火角色，粉丝很多。
这样一个小众平台，粉丝量也过了8w。
作品共显示12部剧，其中主役7部。
时忱随便点开一个，准备购买之际又退出，点击隔壁的《谁说我们不可能》。
冷感纯澈的声音倾泻而出。
……
凌晨三点，时忱缓缓再充了一千钻，解锁了后面剧情。
第二天带烟雨遥打副本时，高啸然总觉得时忱状态不是很好。
等烟雨遥下线，高啸然压低声音问时忱：“爷爷出事了？”
前几日刚住院。
虽然当时没事，但老人，病情一天一个样。
“？”时忱：“你爷爷才出事了。”
他爷爷都快要出院了。
“那你怎么语气这么沉？”
“没睡好。”
“嗯？”高啸然脑子里过了几个想法。
时忱给对方发了个链接。
是其它软件上的，对话框只显示几个字：【声优百科：景溪，作品（12）……】
“嗯？”
时忱：“嗯。”
高啸然：“？”
“这东西能上瘾？”高啸然拧眉问，兴致缺缺地点开，从上向下翻。
“我连电视剧都不——”
《买号继承6个仇家后》映入眼帘。
高啸然：“……这个还是能试试的。”
他点开。
密密麻麻的弹幕飘过，还有分享自己经历的。
高啸然：“……？”
这么多被骗的？
次日。
北芒照常开例会。
只是这一次，众人进去后，都不自觉端坐起来。
游戏公司比其它公司放松不少，但今天来看，好像主开发他们情绪不太好。
高啸然一口气听到早上四点半，又给账户充了2000币，还找到了充电界面，一跃进入粉丝榜前十。
太会配了。
完全说到他心里。
高啸然抬头看投影，再看周围人。
高啸然：“？”
“你们这么严肃做什么？”
他们公司要倒闭了？
时忱往他身上扫了眼，半晌放下手中钢笔，不紧不慢地回：“可能觉得你脸色难看得随时要住院，昨晚没睡好？”
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高啸然：“…………”
我脸色难看？
他拿起手机照了下。
心想，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你踏马绝！对！是！故！意！的！
他早上搜了下，那个题材，很冷门，就那个主播配了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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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晚上，三人再下本。
高啸然很感谢景溪。
带他进入了一个美妙世界。
高啸然：“明天我和你哥哥有点事，可能不上线了，等周三？”
周三啊？
景溪大脑迟钝了下。
最近两个人天天带她下本，景溪宛若被吸了精气的游魂，后悔不已。
早知道叙雪如流问自己是偏向输出还是偏向治疗时，自己随便选一个，也不至于被两人带着天天下本。
景溪：“周三我有事，晚上可能回来要挺晚。”
她要去找导演配音。
公司还是时忱的公司。
如果不小心撞上他。
她就死了。
高啸然：“行，那就周四再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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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小烟烟不上线，你晚上打游戏吗？”
下线后，高啸然找时忱。
“不打。”
“你要出去？”时忱用的肯定语气的疑问句式。
“我爸朋友开了个茶室，我去看看。”
正常是明天开业，但明天他有事，只能后天。
高啸然说完，回问：“你不打游戏做什么？”
“有事。”
高啸然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时忱的下一句。
时忱正在看助理月初发来的公司日程表。
没什么事的话，他准备在家歇一天。
这个想法随着目光移动到某地上时，骤然消散。
[5月13日，8：30-10：00《财经周刊》记者访谈，10：30-12：00《一梦千秋2》研发例会]
再下面。
是另一则消息。
[13：00-22：00《霜天》新角色配音（第三次）]
前面两次他知道，《霜天》里几个新角色的配音策划觉得不行，试了好几个都不满意，翻来覆去改了好几次，实在无法勉强自己同意，到底打回重做。
这次的cv全部是新的。
还邀请了不止一个。
时忱：“有事，不上线。”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