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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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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十一点，宋应时来到一处门前，整整袖口后伸手按响门铃。
等了一小会儿，房门打开，来开门的是一个少年，身上还穿着校服。
宋应时表情微滞，视线上挑再次看一眼门牌号，礼貌道：“请问这里是陆悬家吗？”
屋内的人点点头，默默退开几步让宋应时进去，随后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全新的拖鞋放到宋应时面前。
“谢谢。”宋应时放下手中的礼品，“你是陆悬的弟弟？”
那人又点点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宋应时垂下眼睫，若有所思。
面前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个子已经很高了，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不爱说话。
性格和陆悬完全不同，长相也看不出相似之处。
宋应时弯腰换了鞋，少年就静静地站在他身前不远处。
“陆……你哥哥呢？”宋应时微笑问。
“稍等。”少年小声说完便转身离开。
宋应时看见他走到里面一点敲了敲门，那里看上去像是厨房，片刻后，果然见系着围裙的陆悬开门走了出来。
“应时哥！”陆悬一露面就带上了笑，快步朝宋应时走来，“你到了，怎么没打电话喊我下去接你，我在里面都没听见门铃声。”
“没事，你弟弟给我开门了。”宋应时淡笑着回应，“有了门牌号挺好找的，就没给你打电话。”
陆悬的身后，方才给他开门的少年默默走远，回了自己的房间。
宋应时稍微放轻音量：“你没告诉我你弟弟也在。”
前些天确定了休息时间，他跟陆悬说的时候，陆悬告诉他是一个人住，因此他今天上门没给弟弟带什么礼物。
“啊，他本来是住校的，一个月才回来一次。”陆悬回头看了一眼，小声说，“我就记得你今天要来，忘了这周末刚好是他回家的日子，他也刚到不久，我见着他还懵了一会儿。”
宋应时轻笑出声。
陆悬看着他问：“你不介意吧？”
宋应时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当然不介意。”
人回自己家，他一个做客的为什么要介意？只要他没有打扰到对方就好。
陆悬咧嘴一笑：“你要喝点什么？我给你拿。”
宋应时道：“水就行。”
“今天气温有点低，喝热水？”
“可以。”
“等一下哦，我去烧。”陆悬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你随便看看。”
他想跟宋应时说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但目前不是很好的时机。
“好。”宋应时点点头，不过并没有乱走，只在客厅看了几眼。
大平层，采光很好，视野绝佳。
极其简约的装修风格，没有什么繁杂的装饰品，深灰色的沙发，黑色的灯具……最亮眼的颜色是那几盆绿植。
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清香，不刺鼻，闻起来很舒服。
室内打扫得很干净，就连绿植的叶片都被擦得一尘不染。
陆悬端着热水过来的时候，宋应时正随意抚着一片螺旋铁的叶子。
这盆螺旋铁有一米多高，叶片很长，颜色翠绿，估计是养得时间不算久，还没开花。
“应时哥。”陆悬喊了一声，将水杯递过去，“小心烫。”
“谢谢。”宋应时接过，杯壁温热，白净的指尖很快染上粉红。
陆悬忽地笑了两声，问：“你知道螺旋铁还叫什么名字吗？”
宋应时低头往水面吹气，闻言下意识回答：“知道。”
这种室内植物之所以受欢迎，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它别名的寓意好。
宋应时喝了一口水才继续说：“时来运转。”
“没错。”陆悬点点头，“‘时’来运转。”
宋应时歪了下头，陆悬的语气如常，他没听出其中的深意。
陆悬笑而不语，片刻后才道：“菜还没炒完，你先坐会儿。”
宋应时“嗯”了声：“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你等着吃就行。”
陆悬让宋应时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将洗好的水果、接果皮果核的用具、擦手的湿纸巾通通放到他跟前。
“饿的话先吃点水果。”陆悬怕他等得无聊，还顺手开了电视机，遥控器也放在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看看电视。”
宋应时哭笑不得，他只有很小的时候跟着父母去亲戚家玩才有这种待遇。
做完这一切，陆悬转身返回厨房，经过某个房间时，他伸手在门上敲了几下：“陆霄，换好衣服出来吃饭。”
宋应时没听见里面的人回应，陆悬也没多说一遍，不过他刚进厨房不久，那个叫陆霄的少年就出来了。
少年身上的校服已经换成了家居服，他在房间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最终抬脚走进客厅。
宋应时原本低头看着手机，见他过来，抬眼朝他点了点头。
陆霄看上去不太自在，但也微笑了下，坐到边上的单人沙发上。
少年不爱说话，宋应时也不是善于攀谈的性格，客厅里一时间只有电视节目发出的声音。
恰好收到一些工作上的消息，宋应时认真查看，同时伸手将果盘往旁边推了推——刚才陆悬一股脑摆到他跟前，离单人沙发那边有点远。
一一回复完消息，宋应时收起手机，抬头正想说点什么，转头却见陆霄反应很快地移开了视线。
他以为陆霄这么安静是在看电视，没想到是在看他吗？
宋应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淡笑着开口：“刚才听你哥喊，你叫陆霄？”
陆霄点点头。
“你认识我吗？”宋应时问。
陆霄又摇了摇头。
宋应时眯了下眼睛：“那你哥有跟你提起过我吗？”
这次陆霄开口回答了，声音不大，混在电视的声音里，宋应时差点没听清。
“提过的。”他说。
宋应时抿抿唇，他和陆悬认识的时间不长，还有几天才满一个月。按照陆悬的说法，这段时间陆霄应该都是在学校没回来过，可陆悬竟然也跟陆霄提起过他。
陆悬跟朋友提及也就罢了，怎么和高中生弟弟也聊这些，而且还不是当面聊的。
有必要这么心急吗？
不对……
刚才他来之前，陆霄就回来了，或许陆悬是跟他说今天会有一个客人，才会说起客人是谁。
宋应时在心里失笑，他在想什么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