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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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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贴着耳朵说出来的，宋应时感觉耳朵被烫了一下。
睫毛颤了颤，他羞于回应，“嗯”一声。
陆悬意乱情迷地亲了亲宋应时的耳朵，张开嘴含住耳廓，那颗经常出现在他梦中的小痣就在唇下。
不再是梦，不再是虚幻的，他切切实实地触碰到了。
宋应时身体一抖，濡湿声顺着耳骨传入大脑，一瞬间头皮发麻。
“小时。”卧室门忽然被敲响，莫虹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羊肉汤我给你加热了，换好衣服就出来喝吧，等会儿又凉了。”
宋应时在她声音响起的第一时间就挣脱了陆悬的怀抱，跌坐到地上。
“好，”宋应时的心脏怦怦直跳，慌张回答，“我马上来。”
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宋应时闭着眼喘了口气。
衣柜里的始作俑者舔舔唇，目光如炬。
缓过劲，宋应时嗔了陆悬一眼，站起身，从衣架上取下衣服。
“喜欢在里面就再待一会儿。”宋应时说完关上衣柜门，背过身脱衣服。
刚套上家居上衣，身后的柜门发出吱呀声。
陆悬一眼就看见宋应时暖玉一般的后背，脊骨从后颈延伸而下，腰线紧致流畅。
衣摆很快盖下来，一晃而过间，陆悬清楚地看见了那两个腰窝，看得他眼热。
换好上衣，宋应时的手放到裤带上，动作微顿，他回头瞥了眼从衣柜里钻出来的陆悬。
陆悬和他对视两秒，默不作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面壁。
宋应时无声笑了笑，迅速换掉裤子。
换完衣服，宋应时弯腰捡起掉在衣柜旁边的手机，说：“你自己把路堵死了，只能待在这里等我妈走了。”
陆悬面对墙壁点点头。
宋应时揉了揉左边耳朵，拉开门出去，反手将门带上。
热好的羊肉汤和羊排已经摆在了餐桌上，莫虹英坐在沙发上撸猫。
“出来了，快吃吧。”莫虹英说着嘀咕一句，“换个衣服换这么久。”
宋应时佯装没听见后半句，笑道：“谢谢妈，您不吃吗？”
“我吃过了，专门给你带的。”
宋应时又道了一遍谢。
莫虹英无奈道：“别谢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个德行。”
宋应时笑笑，拿勺子喝了口汤。
莫虹英问：“你这猫养多久了？”
宋应时挑真话说：“上个月捡回来的，流浪猫。”
“流浪猫？看这长相我还以为是你买的。”莫虹英掰过小星星的脸看了下，“挺好的，你一个人住，养宠物也算有个伴儿。”
说到这，她状似不经意地想起：“你上次跟我提过的那个人……”
宋应时不动声色地咽下嘴里的东西：“嗯？”
莫虹英笑问：“有发展吗？”
宋应时清清嗓子，说：“在交往。”
莫虹英道：“要是稳定了，带给我和你爸瞧瞧。”
宋应时心说您刚才差点就见到了。
沉思片刻，他放下勺子说：“过春节的时候我带他回去。”
莫虹英又惊又喜：“可以，正好那时大家都有空。”
“嗯。”宋应时夹起一块羊排，心里没来由地有些紧张。
陆悬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对他来说没半点影响，但他不确定莫虹英和宋启茂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虽然他们二位一直很开明，也很尊重他的决定，但万一他们知道陆悬的家庭关系后，流露出不喜，对陆悬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对了。”莫虹英开口道，“元旦你用值班吗？咱和你姨妈他们一家聚聚。”
再过几天就是元旦，排班表已经下来了。
宋应时说：“好，我那天不值班。”
莫虹英没在宋应时这儿待多久，宋应时吃过饭，娘俩说了会儿话，她就拎上包准备走了。
宋应时本想送她回去，但莫虹英拒绝了：“我自己开了车来，你歇着吧。”
于是宋应时只好将她送下楼，看着车开走才搭电梯回去。
某个爱钻衣柜的男人趁他不在家，不客气地吃他没吃完的羊排。
见宋应时回来，陆悬嘻嘻一笑：“应时哥，你特意给我留的吗？”
宋应时平静地说：“多的。”
“我不信。”陆悬举起一块肋排，“最好的部位，你就是故意留给我的。”
宋应时没好气地抱起小星星撸了几下，知道还问！
陆悬弯起眼睛：“你对我真好。”
宋应时问：“给你留几块羊排就是对你好了？”
陆悬道：“不止这些。”
小时候宋应时就总把最好的留给他。
宋应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陆悬嬉笑着敲了敲碗：“还有汤呢。”
宋应时失笑：“你可真容易满足。”
剩下的肉和汤被陆悬一扫而空，他把碗放进洗碗机，扑到宋应时身边，抱着人就开始蹭，脑袋在宋应时的脖子上拱来拱去。
小星星被挤得尖叫几声，从宋应时怀里溜走了。
冬天容易产生静电，宋应时穿的是针织衣，他推开陆悬时，那一脑袋头发全炸毛了。
宋应时没忍住大笑起来，边笑边用手指帮陆悬梳顺头发。
指尖在头皮上一下下滑过，陆悬微眯眼睛，顺势躺下，把头枕在宋应时的腿上。
小星星溜一圈回来，发现自己的位置被霸占了，跳到茶几上，对着陆悬叫了两声。
陆悬转头冲它扮鬼脸。
“幼稚。”宋应时笑着伸手推陆悬的脑袋。
陆悬哼唧一声，翻身躺上沙发，手臂抱住宋应时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肚子前。
宋应时的腰腹瞬间绷紧，表情微变。
“你……”他一动不敢动。
陆悬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察觉到宋应时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他忽地闷声笑了出来。
宋应时冷声问：“笑什么？”
陆悬露出一只眼睛，自下而上看向宋应时，瞳孔里映着宋应时俯视他的脸。
“你说，我要不要去把头发染黑？”陆悬问。
宋应时疑惑：“现在这样挺好看的，为什么想染黑？”
陆悬咧开嘴角，说：“黑发见家长要好一点吧？”
宋应时一愣：“你偷听我们说话？”
陆悬大方承认：“是的。”
他趴在门上，听了全程。
“你这人真是……”宋应时无奈地笑了一下，“还有两个月呢，你想留黑发的话不去补色就行了吧。”
陆悬嫌弃地说：“那样长出来一半太丑了。”
宋应时想象了下那个画面，脸上难忍笑意。
陆悬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佯怒道：“不许想。”说话的同时还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宋应时的侧腰。
宋应时神经一跳，条件反射地打掉陆悬的手，反应极大地推开陆悬站起身。
陆悬差点摔到地上，等稳住身体，宋应时已经毅然决然地走了。
背影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凛然。
陆悬眨眨眼，唇角一勾：“哈。”
……
莫家姐妹俩感情很好，两家人经常聚在一起，尤其是在过年过节的时候。
元旦只放一天，唐煦阳当日下午得去医院值班，莫虹英和莫名殊一商量，决定头一天晚上两家人一块儿吃饭。
宋应时下了班开车直奔父母那边，没能和陆悬见面。
陆悬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宋应时那里，两人夜夜同床共枕，乍有一整天见不着宋应时，忍不住一直给他发消息。
唐煦阳端着盘刚洗的葡萄过来时，宋应时正在挑陆悬的消息回复。
没办法，陆悬发了许多表情包，他找不到合适的全部回答。
“咳咳。”唐煦阳把果盘递到宋应时面前，“干啥呢？”
宋应时摇摇头表示不吃，没有掩饰自己在做什么。
唐煦阳瞥一眼他的手机：“听小姨说，你谈恋爱了？”
“啊。”宋应时垂眸翻看工作群的历史消息，期望翻到一些有趣的表情包，可惜没有。
他转头看向唐煦阳：“你有好玩的表情包吗？给我发一些。”
唐煦阳嘴角抽抽：“你没事吧？”
宋应时催促：“有吗？”
“有。”唐煦阳掏出手机，边发边问，“你竟然喜欢这种东西了？”
宋应时淡定道：“我不喜欢，为了哄人。”
唐煦阳手指一顿：“你那个男朋友，是何方神圣啊？”
宋应时掀起眼皮：“你会不知道？”
陆悬天天去接他下班，他不信唐煦阳不知道。
以往医院里有谁对他献点殷勤，唐煦阳的八卦消息可是灵通得很。
“还真是他啊。”唐煦阳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宋应时蹙了蹙眉：“这是什么语气？”
唐煦阳耸耸肩：“没什么，意料之中。”
宋应时感觉唐煦阳有点怪怪的，不过他没怎么在意，存了一些表情包后，便去回复陆悬了。
唐煦阳翘着二郎腿在一旁吃葡萄，眼睛盯着电视，余光里是宋应时的身影。
他这个表弟可能自己没意识到，他和陆悬聊天时，眉眼间充满了温暖的笑意。
跟和别人发消息时完全不同。
晚饭两家人边吃边聊，生生吃了一个多钟头。
饭后固定节目，宋应时和唐煦阳陪莫家姐妹俩打麻将，宋启茂和唐父则在茶室喝茶说话。
玩到十一点，宋应时有意输了些钱，莫虹英和莫名殊两人赢，高高兴兴地散了牌局。
唐煦阳一家走了，宋应时留这边睡一晚，等第二天和父母一起去唐家。
宋应时睡以前住的房间，他拿起安静了一晚上的手机，稀奇陆悬竟然会消停这么久。
打麻将的时候他几次偷摸看手机，都没有新消息进来。
宋应时接上耳机，拨通了陆悬的电话。
只一秒，对面就接了：“应时哥。”
“你在做什么？”宋应时刚问完，就听见手机里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你在外面？”
陆悬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
宋应时问：“这么晚在外面做什么？”
陆悬笑道：“来找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