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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ep2终于和哥哥站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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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鹿聆，其他几个人也朝宋今也那边看了过去。
微风卷起鹿聆额前碎发，宋今也的声音裹挟着冷意突然砸来。可能是“年年”二字听多了，往常那抹浸着蜜糖的尾调不见了踪影，此刻的“鹿聆”二字像块棱角分明的冰，砸得他后颈猛地发僵，也可能是他的错觉……
“握草，这不物理系系草么，他过来干什么”
“不会是说人家被人家听到了吧”
“去你的，他顺风耳啊”
“该说不说，确实很帅”。
…………
宋今也穿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一条黑白杠的运动短裤松垮的挂在胯骨上，白色的袜子提于脚踝之上，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腿。头发好像有水珠，不经意的，滴答滴答往下落，疲惫里透着股张扬的少年气。
“哥哥”，鹿聆一改刚才“文静”的语气，多了几分少年的空荡感，声音清脆，朝宋今也挥了挥手。
“哥哥”？附近的几个人异口同声。
“鹿学弟，宋学长是你哥哥啊”？
鹿聆点了点头，“嗯，我哥哥”，他将“哥哥”二字咬的极重，有点骄傲，鹿聆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只要宋今也的身影落在他身侧，他的脊背就会挺得笔直，他很崇拜这个哥哥。
“握草，你家基因这么牛逼啊，学习好就算了，还都长的这么帅”。
鹿聆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眼尾弯成月牙状，特意放慢语调强调：“不是亲哥，是邻居家哥哥。”说完还不自觉地用余光扫了眼宋今也的反应，他心里打着小算盘，生怕旁人误把这段关系定性成血缘羁绊。
毕竟往后若要坦露心意，总不能顶着“兄弟”的名头。与其日后尴尬解释，不如提前撇清关系。
“那你们家那块地应该是风水宝地。”
鹿聆又笑了笑，没再接话，不想接话或者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他就礼貌微笑。
“学长，我哥来了，他送我就行了，就不麻烦学长了”，鹿聆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又把行李箱拽了过来，他无比感谢宋今也的及时出现。
几个学长见宋今也都来了，也很知趣的没再吵着要送他。
快到的时候，宋今也一路小跑走到鹿聆前边。
几个学长见了宋今也，一个个还是很礼貌的问了声“学长好”。
虽然不是直系学长，但是宋今也的光辉事迹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不分昼夜的学习，各种奖项拿到手软，还从不谈恋爱，除了同寝室的那个人，没人和宋今也走的亲近，大家对他自然多了几分敬畏。
宋今也只是和他们点了点头，没说话，顺手接过鹿聆的行李箱。
鹿聆攥着书包带的手指在宋今也靠近的同时骤然收紧，抬头时正对上对方紧抿的薄唇，那人睫毛投下的阴影将眼底情绪遮得严严实实，连平日里总带着笑意的眼角都绷成锋利的直线。
他忍不住想伸手擦掉宋今也鬓角微薄的汗珠，但好似被什么禁锢住了，他不得不承认，在宋今也面前，他还是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害怕宋今也生气，也害怕宋今也不理他。
挣扎了许久的内心活动，最后只化成一句：“哥哥，你流了好多汗”。
“嗯”。宋今也声音轻飘飘的。娓娓道来，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但鹿聆不知道的是，宋今也刚刚在实验室忙着做实验，得知鹿聆今天要来学校，还没来得及和导师打招呼，就跑着从物理系来到了艺术系。
鹤城大学分为南苑和北苑，两个苑由一个长长的地下通道所连接。
南苑是文科学院，北苑是理科学院，而艺术系在南苑，物理系恰好在北苑，
正午的阳光像滚烫的熔金，浇在鹤大赭红色的砖墙上。从物理系到美术系的路上，蝉鸣声震得人耳膜发疼，宋今也跨越整个鹤大去往美术系的脚步却丝毫没有放慢。
“你应该提前和我说的”，走着走着，宋今也突然开口的喉结滚动的格外明显。
鹿聆明显愣了一下，嘴唇轻轻一碰：“什么”？
“提前和我说你今天来学校”，宋今也又补充了一句。
鹿聆后来才明白，原来那句没头没尾的话，藏着整个盛夏的蝉鸣。
“因为临时决定的，所以没来得及”。
“嗯”。宋今也没再说话。
如果鹿聆能提前和宋今也说的话，宋今也就去学校门口接他了，或者直接从家里把他带过来，他不忍看见鹿聆独自拖着行李箱，踏在这陌生的路上。
“哥哥，你宿舍离我的远么”？安静了许久之后，鹿聆又开口，他想如果不远的话，他想天天都能见到宋今也。
“不远，学校里虽然每个系都有独立的区域，但是宿舍都在一个片区”。
鹿聆的睫毛剧烈颤动了几下，心底像是突然炸开了烟花，噼里啪啦的喜悦顺着血管窜遍全身。他抿着唇，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往上扬，连指尖都跟着微微发颤。
脑海里已经开始勾勒出大学生活的模样，或许走出宿舍门就能看见宋今也朝他娓娓走来，又或者在食堂打饭时一抬头，就能撞进那双总带着笑意的眼睛。
原来兜兜转转，还是能像小时候那样，还能在同一个地方，共享清晨的鸟鸣和深夜的星光。
蝉鸣裹着热浪扑在脸上，鹿聆的刘海被汗水黏在额角，仰头望向宋今也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哥哥，还有多久——”，话音消散在蒸腾的暑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软糯，听得宋今也拉着行李箱的手微微紧蹙。
柏油路面泛着刺目的白光，连路边的凤凰树都蔫头耷脑。宋今也喉结滚动了一下，默默把鹿聆往树荫里带了带，自己半个身子却暴露在阳光下。“快了”，宋今也沙哑的声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书包给我”。
鹿聆指尖死死攥住书包肩带，烈日下，明明书包带子已经被汗水浸得发黏，硌得肩膀生疼，可他还是梗着脖子，努力挺直脊背，把书包往自己怀里又拽了拽：“我自己来吧，哥哥。”声音里带着故作镇定的倔强，心里却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兔子。
十八岁的少年自尊与对哥哥的依赖，在这一刻拧成了滚烫的结。
“不是累了”？宋今也停下脚步，和鹿聆僵持着。
蝉鸣声突然在僵持的空气里炸开，鹿聆的指尖在书包带上来回摩挲，他盯着宋今也衬衫第二颗纽扣，喉咙动了动，却听见自己的声音比蝉翼还轻：“谢谢哥哥”。
阳光穿过凤凰树的缝隙，在宋今也微蹙的眉峰上投下光斑。他伸手抽走鹿聆肩上的书包，金属扣环刮过少年锁骨时带起细微的痒。鹿聆仰头望着对方把书包随意甩上自己肩头，白衬衫下摆被带起的风掀起半寸，露出腰线处淡色的旧疤，那是小时候替他爬树摘风筝时蹭的。
鹿聆踩着宋今也的影子，帆布鞋尖故意避开砖缝里的光斑。书包肩带的重量从自己肩头消失后，他反而有些不自在，双手在身侧攥了又松。
他数着宋今也后颈那颗小痣，视线却总被对方小臂绷紧的肌肉线条勾走。明明还是记忆里那个会把冰棍分给自己的哥哥，可校服换成大学T恤，连走路的步幅都变得沉稳许多。
喉咙突然发紧，鹿聆慌忙移开目光，盯着路边晒蔫的灌木丛，指甲掐进掌心，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错过了宋今也这么多的时光。
十八岁的少年故意挺直脊背，却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183cm的身高线，堪堪够到那人肩头。记忆里被汗水浸透的白衬衫忽然与此刻重叠，小学时他踮脚给宋今也贴创可贴，高中时仰脸替对方摘头发上的碎叶，如今即便穿着厚底帆布鞋，视线也只能落在对方喉结处。
“傻大个。”姜早的调侃突然在耳边炸开，鹿聆气鼓鼓地踢开脚边石子。可当宋今也转身替他挡住迎面而来的电瓶车时，那片笼罩下来的阴影又让他莫名心安。
他偷偷比了比两人交叠的影子，自己的发顶刚到宋今也耳垂，阳光把那人188cm的轮廓晒得发亮，像棵永远能遮风挡雨的白杨树。
“再踮脚就要摔跤了。”宋今也忽然低头，指尖弹了弹他翘起的发梢。鹿聆猛地红了耳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在往上够，而对方眼里的笑意，分明藏着他从六岁到十八岁，所有关于“长高”的笨拙努力。
俩人大概又沉默的走了十分钟，才在一路的目光交错中到宿舍，鹿聆的宿舍是七号宿舍楼。
“哥哥，你在几号宿舍楼”。
“一号”。
鹤大是每个系两个宿舍楼，一个男生的，一个女生的。物理系男生在一号宿舍楼，女生在二号宿舍楼，艺术系男生在七号宿舍楼，女生在八号宿舍楼。
“哥哥，要送我上楼么”。鹿聆正要接过宋今也手中的东西。
被宋今也带过了，“你要自己上去么？你们宿舍6楼，没电梯”。
此消息对于鹿聆来说无疑晴天霹雳，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宿舍号……616
是的，鹿聆住6楼，还没电梯。
不怪鹿聆反应这么大，他从小到大就没怎么爬过楼梯，就连家里边的三层别墅，都有独立的电梯。
“哥哥送我吧”，鹿聆没拒绝，他想象不到自己一个人带着行李箱和装满漫画书的背包爬六楼的狼狈模样。
宋今也抬着行李箱走在前面，鹿聆拿着背包走在后边。
他看着宋今也微微泛红的虎口，时不时的想用手帮他拖一下分担重量，但又因为宋今也的一个眼神收回了手，“好好走路”。
“哦”。
鹿聆踩上六楼台阶时，鼻尖还沾着宋今也身上的洗衣液的味道，楼梯间的穿堂风掀起少年汗湿的刘海，他发现呼吸竟比想象中平稳许多。
原来，只要跟在宋今也后边，连爬楼都像踩在云端。
鹿聆左看看右看看，锁定了616应该是在楼梯口右转的方向，“这里，哥哥”。
鹿聆带着宋今也找到了宿舍，宿舍是四人寝的，除了鹿聆，目前只有一位同学在，那同学见来人了，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朝他们打招呼，“你好，新室友是吧，我叫裴青寂”。
鹿聆走上前，和新室友握了握手表示友好，声音又恢复了见到陌生人那般“文静”：
“你好，我叫鹿聆，这是我哥哥，送我来的”。
“鹿聆”！裴青寂听到鹿聆这个名字大为震惊，“你是今年的高考状元”？
裴青寂知道今年的高考状元是他们艺术系的，可是没想到竟然是他的室友，“大佬竟然在我身边”！
鹿聆微微弯起眉眼，他并没有觉得高考状元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以后就是室友了”。
裴青寂猛猛点了几下头。
“哥哥，你先回去吧”，鹿聆转过身对宋今也说，他知道，宋今也每天都很忙，能来接他，他很开心。
“不用我帮你收拾”？说罢，宋今也竟低头笑了，他又把鹿聆当成了跟在他屁股后边跑的小屁孩儿了。
照顾他成了宋今也改不掉的习惯，但是比把“鹿聆当小孩”更根深蒂固是，他永远学不会对鹿聆的请求说“不”。
“哥哥——，我不是小孩儿了”。
他轻笑了一下，微微勾起唇角，揉了揉鹿聆的卷毛头发，点了点头，“嗯，那晚上一起吃饭”。
宋今也离开后，裴青寂凑近问：“是你亲哥”？
这个问题，鹿聆回答的也是幸运流水了，题海战术，问的多了，回答的都麻木了。
“不是，邻居哥哥，咱们学校大四的”。
鹿聆和宋今也长的不像，鹿聆属于那种很有少年感的可爱，他的外貌和他的灵魂一样透彻，而宋今也则是给人一种很成熟稳重的感觉，也不是说少年老成，就是很有清冷禁欲的感觉，让人猜不透到底在想什么，两人可以说完全不一样。但也不怪别人误会，两个人往那儿一站，就很契合，像一家人。
“哦，不过鹿神，你咋就想着来咱学校的美术系了，你那分数完全可以去顶尖的美术院校或者去咱们学校别的专业”？裴青寂是不能理解堂堂学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瞒着家里人偷改的志愿，比较喜欢咱们学校”。
裴青寂望着窗外被烈日晒得发亮的操场，想起自己艺考时在画室熬红的眼睛，以及那张堪堪过线的文化成绩单，同样是十八岁，有人轻轻松松就能在分数线顶端跳舞，有人却要拼尽全力才能摸到心仪院校的门槛。
“换我拿这分数……”他忽然转身，“早躲去理科看星星了，谁还在这艺术系画星星啊？”语气里带着自黑的调侃， “在下佩服”。
“星星也得有人画才能有人看”。
此后俩人就一边收拾，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裴青寂这个人好像是个自来熟的人，和鹿聆很是能聊的到一块去。
“话说你这造型酷啊，为了开学新做的造型”？裴青寂满眼欣赏的看着鹿聆这一头头发，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想着他是不是也该做一个。
“没，天生的”。鹿聆从小到大没少被问这一头头发，上学的时候也没少被教导主任抓，陆闻舟为了去解释鹿聆这一头头发真的是天生的，也没少往学校跑。
“天生的”？裴青寂有点不相信，但更多的是羡慕，这一头是怎么天生长出来的，淡淡的金黄色，卷卷的，专门去做都不一定能做出这感觉，“这颜色？这卷毛”？
“嗯，都是天生的，卷毛遗传我爸爸，颜色应该是……营养不良”。鹿聆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是这么说的，鹿悠也是卷毛，所以大家都说他的卷毛是遗传了鹿悠，但是颜色却不是营养不良，不过鹿聆觉得很正常，反正长成什么样的都有，也不稀奇。
“你怎么还带照片来”，裴青寂注意到鹿聆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三个相框摆在了桌子上。
鹿聆想起来，在前一天收拾行李的时候，陆闻舟非得来帮他收拾，结果把床头柜的那几张相片一股脑的全都给他放到了行李箱里，“恋家”。
裴青寂是没太看出来鹿聆哪里像恋家的样子。
鹿聆先是把和鹿悠还有陆闻舟的合照摆在了书架上边，接着又把和宋知聿姜早宋今也四人合照摆在了旁边，最后仔细端量着剩下一张照片，是他和宋今也的单独合照。
宋今也不经常拍照，这也是他和宋今也鲜有的合照，还是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姜早逼着他拍的。
当时姜早说，弟弟十八岁生日，一生只有一次，和弟弟拍一个吧，宋今也才同意的。
可是何止十八岁，几岁的生日不都是一生只有一次么，鹿聆当时想反驳来着，但是一想能和宋今也合照，鹿聆就闭嘴了。
照片里的鹿聆被海浪托着，白色西服袖口沾着细碎的金箔，像把银河揉进了褶皱里。他歪头靠在游艇栏杆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扇贝状的影，腕间银表与宋今也送的星星袖扣相撞，晃出细碎的光。
一旁的宋今也却像误闯童话的骑士，黑色运动服拉链只拉到胸口，露出喉结下方那颗小痣，碎发被海风吹得翘起来，嘴角那抹僵硬的笑果然带着姜早威逼利诱的痕迹。
鹿聆记得那天这人躲在甲板角落，偷偷把运动鞋上的草屑蹭掉，生怕弄脏了他的生日宴。
可当镜头按下的瞬间，宋今也垂在身侧的手指却悄悄勾住了他西服后摆，像小时候怕他摔下秋千时的本能动作。
此刻照片被鹿聆定在相框里，海浪声早已凝固，只有少年耳尖的红和某人耳后未被捕捉到的、转瞬即逝的温柔，在时光里轻轻摇晃。
鹿聆又回忆起当天姜早因为宋今也穿的随意而埋怨他，可回过头宋今也却靠近他的耳边悄悄诉说，“今天你是主角，我只希望你灿烂盛大”。
鹿聆的指尖悄悄拂过照片里宋今也的衣角，海风穿过僵硬的相框沙沙作响，“可你知道么，我的灿烂盛大，从来都是因为你站在我身后”。
放哪里呢，放哪里能随时都看见呢，鹿聆左右思量，最后决定把照片放在床头筐里，他想睡觉之前和睡醒之后的那一眼都是宋今也。
裴青寂看着这几张照片有点沉思，二人合照被鹿聆放到床边了，裴青寂没看清，不过书架上那两个他倒是看的很清楚，“哎，这不是刚才送你来的那个学长么”。
鹿聆点了点头，“对，他们一家三口……和我”。
“那这个呢，你和你的另外两个哥哥”？也不怪裴青寂认错，只能怪这么多年了，鹿悠和陆闻舟不见老啊。
鹿聆噗嗤笑了，“是他们太年轻还是我太老了”。
“啊”？裴青寂疑惑。
“这是我的两个爸爸”，鹿聆丝毫不忌讳说起他的家庭，这可能就是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成长的底气吧。
鹿聆不会主动去和别人说起他有两个爸爸，但也不会隐瞒，之前和鹿聆玩的好的几个朋友，都知道他的情况，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只能说鹿聆是幸运的。
“两个……爸爸”？一般人听到这话，第一反应都是惊讶，鹿聆能理解。
鹿聆点了点头，“嗯”，他想如果裴青寂觉得很奇怪的话，以后不和他讨论家庭问题就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他没想到的是裴青寂来了一句：
“那还挺酷的”。
关于这个，鹿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回答，他还挺喜欢的。
“我也觉得挺酷的”。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不过裴青寂也有疑问，两个男生怎么……所以鹿聆不是亲生的？可是不是亲生的又怎么会遗传……
但有些不该问的问题，裴青寂绝对不会多嘴。
他看鹿聆收拾的差不多了，看天也快黑了，就想着一起去食堂吃饭。
鹿聆并不想拒绝，但想想已经答应宋今也了，还是宋今也比较重要。
鹿聆婉拒了他之后，裴青寂就出门找其他同学一起吃饭了。
鹿聆则坐下来给宋今也发消息：
鹿聆：【哥哥，我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
宋今也过了好久都没有回复，鹿聆想他应该是挺忙的。
宋今也那边确实，在实验室里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机会看手机。
最近忙着他导师带领的一个项目，还要忙毕业的初步设计文件，一个身体分两半用都不够的程度。
本来今天能早点结束的，结果中午的时候，宋今也突然撂挑子，急急忙忙的冲出了实验室。
他的导师和组员一度以为这位铁树开花了，也就没再过度阻止，毕竟这位在外人眼里性冷淡的大神，他的终身大事，众人皆忧。
宋今也刚加入他导师组的时候，他导师没少给他介绍女生，后来介绍的多了，宋今也就烦了，索性直接说他喜欢男生。
说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导师没再介绍了，可能是在消化，也可能是在找资源，就是突然有一天，导师又开始给他介绍男生。
宋今也也就当个任务在应付，里里外外得罪不少人，后来大家也就很自觉了，没再介绍，也不敢介绍，只是宋今也的单身问题，还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直到晚上八点，宋今也这边才结束，大家正想着叫宋今也一起去吃饭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来答应了晚上和鹿聆一起吃饭的。
“老宋，一起对付一口”？
“不了，你们去吧”。
大家走后，宋今也立马掏出手机，平常和宋今也聊天的人不多，一下午除了相亲相爱一家人那个群里一直在说话，再就是鹿聆了。
他看着时间，是下午5点21分，鹿聆发过来的消息：
鹿聆：【哥哥，我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