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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ep9我有点吃哥哥的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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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鹿神,你再带带我呗”。
裴青寂这游戏打的实在难受,他游戏打的并不菜,但奈何匹配到的队友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下次吧”,相比于打游戏,画画对于鹿聆而言,可能更胜一筹。
裴青寂摘下耳机扔在桌上,金属外壳砸出闷响。手机屏幕映出他通红的眼眶,战绩面板里46%的输出占比刺得人眼睛生疼。第十三次输掉晋级赛的弹窗弹出时,窗外的月光正斜斜切过他紧绷的下颌线。指尖悬在“再来一局”的按钮上许久,最终切出游戏,在贴吧敲下一行字:“求大腿,能开麦会报点的来,本人野王,输了我倒贴钱。”
大概十点左右,鹿聆被一阵手机铃声从漫画世界拽了出来。
“喂,哥哥”。
走廊的感应灯在宋今头顶明明灭灭,他垂着肩膀走出实验室,衣角下摆沾着几点洗不净的试剂痕迹。揉着僵硬如木棍的脖颈,指节碾过凸起的颈椎骨时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我现在去你宿舍拿东西,方便么”?宋今也沙哑的声线包裹着几分压抑的倦意。
“方便的”。
当数位板右下角的钟点跳动到九点三十分的时候,鹿聆就已经不抱期待今天还能再见到宋今也。如今听着耳机里的声音,又心生窃喜。
挂了电话,鹿聆漫画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笔尖恰好补上男主脖颈那颗小痣。鹿聆望着逐渐成型的分镜,忽然轻笑出声。原来让人心动的从来不是草稿纸上的编排,而是隐藏在草稿纸下真真切切存在过的人。
“老裴,我出去一趟”。
“都要封寝了你去哪儿啊”。
“给我哥送东西”,鹿聆抱起桌子上那一大盒子小心翼翼出了门。
这次宋今也来的很快,宿舍楼门前的路灯在宋今也肩头晕开暖黄光圈,他倚着自行车撑架低头看表,衣角沾染的实验室试剂的颜色在白色的衬衫上格外耀眼。
封寝前的楼道口像打翻的沙丁鱼罐头,三三两两的男生勾肩搭背往里涌,嘴里还回味着刚送女友回寝时的温存。鹿聆逆着人流往外走,卫衣兜帽被夜风掀起,他小心翼翼搬着箱子的动作与旁人嬉笑打闹的模样格格不入,脚步却不自觉加快,朝着那抹孤零零的身影走去。
“哥哥,给你”。鹿聆把盒子递给了宋今也”。
宋今也利落地将盒子搁在冰凉的石墩上,金属扣弹开的脆响惊飞了灌木丛里的夜鸟。盒盖掀开的刹那,暖黄路灯斜斜切进盒中,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医用品。
藿香正气水,防晒喷雾,感冒药,退烧药,胃药,水喷雾,凉贴,鞋垫,风扇,全都有。
鹿聆盯着这堆毫无关联的物件,喉结动了动,月光落在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里,将欲言又止的疑惑衬得愈发浓重。
喉间溢出一声带着困惑的轻笑:“哥,你搬家么?”这些对于鹿聆而言,活生生的像他用不到的美丽废物。
宋今也修长的手指在杂乱的物件间翻找,塑料间碰撞发出细碎声响,最终停在一支银色防晒喷雾上。他将喷雾握在手中,骨节分明的手利落地合上盒盖,“剩下的你拿回去。”
鹿聆指尖倏地攥紧宋今也递过来的盒子,鹿聆终于读懂了这些“美丽废物”的价值。
“哥哥,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尾音被风扯得细碎,混着远处传来的封寝铃,轻轻落进装满“美丽废物”的纸盒里,“谢谢哥哥——”。
宋今也望着鹿聆进寝室的背影,喉结无声滚动。这些天他反复叮嘱姜早:防晒喷雾要选温和不刺激的,湿巾得是带清凉感的,还有驱蚊贴、薄荷膏......明明姜早再三保证“都安排妥当了”,他却仍旧在做实验途中,拿出手机匆匆又下了几单,一起放在了姜早准备好的的大盒子里。
原本可以发消息让鹿聆直接收下,可攥着手机的手却迟迟按不下发送键,那些零零总总的物件里藏着未说出口的关切,唯有亲眼确认过,才能把悬着的心轻轻放下。夜风掠过他单薄的衬衫,拂起衣角的瞬间,也掀起了他心底隐秘又柔软的涟漪。
这一夜,鹿聆其实睡得并不好,月光在鹿聆的床帘上投下斑驳树影,他翻了个身,压得钢架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桌子上的纸盒还带着石墩的凉意。
平日里沾枕即睡的他,此刻却盯着床帘上晃动的光斑数羊,宋今也垂眸翻找物件时睫毛投下的阴影、说话时沙哑又克制的嗓音,如同循环播放的影片在脑海里不断闪回。远处传来火车驶过铁轨的轰鸣,混着他逐渐加快的心跳,在寂静的深夜里,搅得满室都是按捺不住的雀跃。
鹿聆将耳机轻轻塞进耳道,冰凉的硅胶耳塞蹭过耳郭,熟悉的旋律如潮水般漫上来。床帘外,鹿悠的叮嘱还带着热乎气:“别戴一整夜啊,耳朵要疼的。”他含混地应了声,指尖却悄悄将音量调小两格。
不是没试过戒掉耳机,可深夜的寂静像无形的网,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室友的翻身声、窗外的虫鸣声、远处空调外机的嗡鸣,空荡荡地撞进耳膜,徒留满心的空落落。
耳机线在枕头下缠成温柔的结,他蜷进被子里,任由低音鼓点轻叩心脏。黑暗中,那些孤独的棱角被旋律慢慢磨平,仿佛有人隔着茫茫夜色轻轻握住他的手。或许旁人不懂这小小的耳机如何承载安全感,但对他而言,这是与世界和解的温柔结界,是让深夜不再张牙舞爪的秘密武器。
迷糊中,渐渐靠近的闹钟击碎了鹿聆积攒了一夜的睡意……
7点起床,7点20去吃早饭,8点集合,时间刚刚好。
清晨的阳光斜斜切过军训场的草坪,鹿聆捏着军训帽檐跟在裴青寂身后,鞋尖碾碎了几缕沾着露水的草叶。两人挑了个空旷的地方,裴青寂往地上一坐就开始翻背包,防晒霜挤在掌心时发出“滋啦”轻响,而鹿聆望着陆续涌入场的人群,帽檐阴影里的睫毛正随着远处传来的哨声轻轻颤动。
陆续赶来的同学踩着碎步穿过操场,有人抱怨着“早起毁一天”,有人忙着补涂口红。鹿聆低头用袖口蹭了蹭鼻尖,瞥见自己背包侧袋露出的银色防晒喷雾,昨晚塞进包里时,瓶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宋今也指尖的温度。
“吁——”,尖锐的哨声撕裂晨雾,裴青寂手肘捣了捣他腰眼,顺着对方目光望去,只见三十余名教官正迈着整齐的正步切入操场,作训服在风里绷成利落的直线。
最前排的教官突然转身,帽檐阴影下露出冷硬的下颌线,鹿聆后颈蓦地泛起一阵酥麻,那道弧度像极了昨夜石墩旁,宋今也低头合盒时的模样。
震耳欲聋的口令声中,同学们陆续将自己的随身物品放到指定位置。放包的时候,鹿聆背包侧袋的防晒喷雾晃出半寸银白,被旁边的女生瞥见后发出轻呼:“哇,你连防晒都准备得这么精致?”
他耳尖发烫,余光却不由自主地追着个教官的背影,直到那人在他们连的区域立定,才惊觉自己心跳快得离谱。
军训第一课,自然是排列队形。
“个头从大到小,关系由好到坏——”宋今也的声音混着掌音砸在草坪上。
裴青寂突然在身后闷笑:“关系由好到坏是什么鬼?难不成要我和隔壁老王face to face?”边说边用肘部顶开试图插队的男生,却在看见鹿聆呆立原地时伸手拽他:“发什么愣?赶紧找位置啊!”
“磨蹭什么!”宋今也突然抬高嗓门,帽檐下的目光扫过他泛红的耳尖,“三分钟内排不好,全体加练十分钟军姿!”话音未落,人群立刻哄闹着推搡起来。鹿聆被裴青寂按在180cm梯队里。
“宋教官,我想和你站一起”,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引的同学们都看了过去。
说话的是雕塑专业的一个男生,听旁边的同学都叫他沈承,“沈承,你是想一起站哪儿啊”。
“想站我旁边?”宋今也忽然向前半步,男生仰头时,他却偏头看向队列里的鹿聆,目光扫过少年攥得发白的指节,“先绕操场跑三圈,能在五分钟内回来,我就让你站我旁边。
操场蝉鸣忽然变得刺耳,鹿聆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那位男同学的声音,像某种挑衅。
鹿聆的目光从帽檐阴影里漏出去,黏在二十米外的沈承身上。艺术系男生穿着不太适配的军训服,袖发尾翘成自然的弧度,在风里晃得人眼花。
裴青寂用手肘顶他:“别看了,人家兜里的润唇膏比你女朋友都多。”
鹿聆收回目光,偷偷给沈承记了一笔违章。
美术系的男生不如那些理科系来的多,鹿聆和裴青寂算是里边的佼佼者。
第一排第一列的位置像块磁石,将鹿聆的视线牢牢吸向三米外的宋今也,他的后颈被阳光晒得发烫,却比任何时候都挺得笔直。
“选好位置了”?宋今也不知何时面对鹿聆的位置从3米变成了半米。
鹿聆舌尖抵着后槽牙轻咬,把到嘴边的话咽回肚里。帽檐阴影下的眼睛弯成狡黠的弧,偏要拿指尖戳戳帽顶的红星,用最乖顺的语气扯谎:“嗯,个儿高。”
教官忽然伸手拨正他歪掉的帽徽,指腹擦过他发烫的鬓角:“个儿高?”尾音压得极轻,“小屁孩儿”。
鹿聆仰头望着对方下弧线蹦出的弧度,一副走着瞧的模样。
日头渐渐爬上中天,军训场的草坪被晒得卷起边儿,远处跑道蒸腾起模糊的热浪。鹿聆后颈的防晒霜早被汗水冲成黏腻的浆。
“全体都有——”宋今也的口令被蝉鸣撕得支离破碎,他双手虚虚搭在胯侧,指节微微向内蜷起,腕骨处的血管在苍白皮肤下蜿蜒成河。这双手本该握着试管,此刻却沾着草屑与汗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裤缝,倒比弹钢琴时更勾人。
“向左转,齐步走”。
五连全体在宋今也的声声口令中,走出了操场,操场边的体育馆不算太高,但恰好能挡住此时的烈阳。
“教官这是在给我们开小灶么”,裴青寂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的嘴唇动,含含糊糊的小声嘀咕着,估计只有他周围的人能听见。
“知道这叫什么么,先下手为强”。宋今也话音未落,就看见从操场上又陆陆续续涌出的人群,皆是被太阳赶出来的看客。
如今的军训早就没有早些年那种高难度了,不会为了晒而让学生在操场上暴晒,毕竟如果真出问题了,谁都担待不起。
站军姿,齐步走,小跑,踢正步,最后再来一套军体拳,大概也就是这些内容了,唯一有看点的,估计就是半个月后的汇报演出了。
军训第二课,站军姿。
“现在开始,挺胸,抬头,收腰,脚掌受力,放松脚跟,站军姿,站到坚持不住为止,没有时间要求,能站则站,不要勉强自己”。宋今也穿梭于队伍中,督促着每一位同学。
前十五分钟都还好,十五分钟之后,渐渐的就有同学开始晃悠了,“坚持不住不要硬撑,能坚持住也不要放纵”。
“坚持不住的去旁边休息”。
日头毒辣,蒸腾的热气里,陆续有身影酿呛的出列。
“鹿神,你还要站多久”,裴青寂说话的声音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硬朗,双手仅仅扣在裤线上,小腿涨的发麻。
鹿聆盯着远处晃动的军训服衣角,喉间涌起咸涩的汗味, “站到坚持不住为止”。
从小到大,他总把“极致”两个字刻在骨血里,学不会的数学题要刷到凌晨三点,画不好的速写本能堆成小山,如今站军姿也不例外,哪怕后颈的皮肤被晒得发痛,脚跟磨出了水泡,也要盯着宋今也帽徽上的红星,站成最笔直的那棵树。
“悠着点,别跟自己较劲。” 裴青寂觉得现在还能站着的人是疯子,他自认为自己的体力算是不错的了,可当他走到旁边回头看着队伍的时候,除了鹿聆,还真有几个不知死活的。
鹿聆没吭声,余光瞥见宋今也,他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和宋今也的脚步声重合,偏执也好,固执也罢,他只想让那人在转头时,看见自己站在光里的模样。
“坚持不住,就下来”,宋今也看着还在坚持的几个人,舒展的眉眼略显紧张,这已经远远超过军训的最强界限。
最后一个同学伴随着哨响声哀嚎的坐下时,鹿聆却仍像棵被钉在原地的白杨。
“报告!”某连教官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这学生都快晒晕了,还不叫休息?”
宋今也转身时,帽檐阴影恰好遮住眼底翻涌的暗色。他盯着鹿聆泛青的唇色,数到第七颗汗珠从他下颌坠落,才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全体都有——原地休息!”
人群哄散的瞬间,鹿聆膝盖一软,却被突然伸来的手臂捞进树荫。军训服的粗布料擦过他发烫的脸颊,宋今也身上薄荷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掌心按在他后腰的力道重得像在惩罚:“偏执鬼。”
鹿聆也没说话,只是低头揉了揉疼的要命的小腿。
“鹿神,你干嘛啊,不要命了”,裴青寂磨磨蹭蹭的赶到鹿聆身边。
“我加上咱宋教官微信了”,伴随着沈承刺耳的声音,鹿聆抬头看向宋今也离去的背影,指尖的水壶盖“咔嗒”一声拧歪,薄荷糖在裤兜深处硌得大腿生疼。
“怎么加上的?”有女生凑过去,声音里带着艳羡。鹿聆盯着宋今也后颈新冒的碎发,看它们在风里晃成模糊的线,关于怎么加上的,鹿聆没听清。
鹿聆望着宋今也转身离去的背影,发现他攥着腰带的手背上,青筋比正午的阳光还要刺眼。
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脚面,鹿聆摸出裤兜的薄荷糖塞到嘴里一颗,糖皮上还留着宋今也掌心的温度。
“那个谁啊,也好帅啊”。
顺着那几个花痴女生的目光看过去,温南星正朝着宋今也走去。
他看着宋今也一脸没好气的样子,调侃道:“哎呦,谁能给我们情绪稳定的宋大神气成这样啊”。
宋今也是出了名的情绪稳定,赢了不尖叫,输了不沮丧,即使被人怼了,也能语气平和的怼回去,这个样子确实不常见。
温南星顺势坐到宋今也旁边,“这届不好带吧,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娇生惯养的祖宗,吃不了一点苦”。
错了,温南星说错了。
宋今也回想起队列里站得笔直的鹿聆,喉间泛起涩意。少年后颈的皮肤被晒得透亮,汗珠顺着发梢砸在军训服领口,却仍像棵被暴雨冲刷的小白杨,倔强得让人生气,偏执的让人心疼。
“你们连在哪儿呢,你就过来”。宋今也暼过温南星,觉得这家伙有点碍眼。
“哎,见你我能振作一点,要被那群小兔崽子磨死了”。温南星带的师范系和宋今也带的美术系一样,都是女生偏多,温南星又不太好直接说女孩子,怕女孩子脸皮薄再给说哭了,所以他就一直憋着口气,想找人吐槽一下,见到宋今也也是这个鬼样子,他舒服多了。
“鹿神,你哥旁边那个是温南星么”,裴青寂还真是个百事通,啥都知道,对于这个人,鹿聆了解的并不多,只是在论坛上看宋今也的时候,能经常看见他。
“你又认识”?鹿聆实在佩服这人。
“论坛上刷到过”。
论坛真是个好东西。
“帅是挺帅的,不过听说挺渣的,女朋友没断过”,裴青寂似乎对这位女朋友不间断的温学长印象不太好。
夕阳把军训场染成蜜糖色时,鹿聆的后颈终于褪去了灼伤感。解散的哨声里,裴青寂勾住他的脖子直晃:“走啊,去买冰汽水!”
他却望着远处的教官背影,指尖摩挲着裤兜的薄荷糖。
人群熙攘着穿过操场,鹿聆踩过自己被晒得发蔫的影子,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宋今也的军训服扫过他脚踝,帽檐阴影里递来包冰镇湿巾:“擦汗。”
鹿聆捏着湿巾,愣的出神。
“老宋,走啊,吃饭”,远处传来温南星的呼喊,唤醒鹿聆接过湿巾的手。
裴青寂见温南星朝这边走来,搭着鹿聆的肩膀都拉着他往前走。
“看什么呢,怎么还舍不得你学员了,我现在是一点不想看见他们,还有半个月咋活啊,我后悔了,好好的休息时间,我做什么孽呢”。温南星经过一天的洗礼,深刻意识到,教官这个职位不是谁都能当的。
“做人不能太忘本”,宋今轻描淡写。
“你就不是人”,温南星一看宋今也干什么都没啥情绪变化的样子就来气,“不过,啥时候介绍你弟给我认识认识啊”。
“你认识他干什么”。
“开什么玩笑,你弟现在可是咱学校论坛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啊,我当然要把握流量了”,温南星越说越兴奋,他确实挺喜欢在学校被围观的感觉,说白了就是显眼包。
“你脱马甲比认识谁都火的轻松”。
温南星好像并不想接宋今也的这个问题,“吃不吃饭了,走走走,都饿了”。
吃饭的路上,沈承的那句“我加到宋教官微信啦”,总是在鹿聆耳边不停的回荡。他真想把宋今也堵墙角问问,到底为什么加沈承微信。
把人堵墙角这事儿,鹿聆以前也没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