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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坦白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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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露露——”
舞蹈教室里，宋盈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你爸推荐陆神辅导你，然后你就这么水灵灵地成了他的学生？”
沈露拧开瓶盖喝水，咽喉咙的同时轻轻点了点头，“嗯。”
宋盈瞪大眼睛，满脸不置信。别说她了，沈露自己也不信。她已经硬着头皮看了三天网课，现在看见法条就头疼。
“星光那边什么时候出结果？”沈露靠着镜墙，双目无神，“玲姐有说吗？”
宋盈：“最迟下周。”
沈露长叹一声，“如果那边能过，我学几门课也没什么。”
宋盈跟着叹气，“陆神在他们法学院是出了名的难搞，露露，你在他面前装得像点，千万别露馅了。”
沈露应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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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六，今天是沈露回家的日子，也是她上课的日子。
不知道父亲跟陆衍说了什么，从前天开始，他开始询问她的学习进度，并提出周末检查，让她把握时间认真学习。
上午十点，沈露抱着书，拎着糖炒板栗敲开了1202的门。
陆衍穿着白色毛衣，戴着招牌黑框眼镜，开门让她进去。
沈露晃了晃手里的栗子，“陆老师，你吃炒栗子吗？热乎的。”
陆衍推了推眼镜，“不用。”
说完像是想起什么，颇为严谨地加了句：“谢谢你的好意。”
沈露尴尬地笑了笑，“不客气。”说着她拿着栗子往里走，走到半路回来问：“陆老师，你家书房在哪？”
陆衍：“跟我来。”
陆衍带她进书房，书房里桌椅已经摆好了。书桌上有讲义和习题册，沈露硬着头皮坐过去，跟他讲自己目前学到了哪里。
“前几章有没有不懂的地方？概念或者案例，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提。”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沈教授是父亲的好友，他既然答应了，就得好好教。考虑到她以前是学艺术的，他准备的讲义比较浅，好让她先入个门。
沈露翻开手上那本《民法学教程》，翻到某一页，“这部分我不是很懂。”
陆衍低头看书，他只是扫了一眼，便很快进入教学状态，“这个案例的重点在第二行，你看这里……”
沈露听他深入浅出地讲着，很快懂了，然而到了实际做题的时候，她依旧一头雾水，两眼一摸黑。
如此被虐了两天之后，沈露终于浅浅地入了个门，开始试着用法律的思维思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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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星光音乐会》终选结果出来，她俩的歌落选。
沈露被考研的事儿弄得焦头烂额，心里本来就有点烦闷，这会儿落选，她一下子更烦了。
“露露，咱俩还投吗？”
沈露抓着头发，耷拉着脸说：“看看别的机会吧，咱们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这时，宋盈看到朋友圈有人在发潮音APP发起的歌手大赛。
她看了看规则，把手机递给她，“露露，我们参加这个吧。这个只需要注册成为创作者，发歌就好了，至于推广，平台有流量扶持。”
沈露仔细读参赛细则，接纳了宋盈的提议：“行，就它了。”
潮音APP是业内Top1的互联网公司投资的一款音乐的APP，目前在推流扩张，流量扶持很可观。
沈露和宋盈各自注册了一个账号，以合作共创的形式上传了她俩这一年来写过的所有歌曲。
传完音频，宋盈看了看时间，问她：“露露，你今天还去上课吗？”
沈露想起陆衍早上给她发的微信，点了点头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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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露踩着点进陆衍家。
她拎着刚买的果切，问陆衍：“陆老师，吃哈密瓜吗？”
陆衍摇头，“不用了。”
“谢谢。”
沈露照例说不客气，她脱鞋进屋，耐着性子听了一节课。
今天讲法律史，她听着听着开了小差，再回神时已经完全跟不上了。她索性放空，盯着陆衍的侧脸看，假装自己在听。
看着看着，沈露意外发现，陆衍镜片后的睫毛很长。他的眼睛很好看，视线往下，鼻梁很挺，再往下，嘴唇是标准的薄唇，下颌线清晰，一直到……
“沈同学。”
头顶响起一道低音，沈露赫然回神，“陆老师，你叫我？”
男人面不改色，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书页，“这个案例，你听懂了吗？”
“大概懂了。”
她抬眼，与他对上视线，男人脸色微沉，看不出喜怒，“我们今天上法律史，讲的是法律思想，没说案例。”
被抓包的沈露尴尬地愣在原地，她转过身，吃了两块哈密瓜，跟他打哈哈：“陆老师，吃哈密瓜吗？挺甜的。”
男人没说话，他低头看讲义，语气不咸不淡：“休息五分钟。”
沈露坐在位置上吃哈密瓜，思考要不要跟陆衍坦白。
思前想后，她决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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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喝完水回来，发现沈露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看书也不说话。
“你怎么了？”他问。
又或者，他脸上有东西？
沈露清了清嗓子：“陆老师，有件事情，我想向你坦白。”
陆衍：“你说。”
沈露酝酿情绪，一鼓作气：“陆老师，其实我并不想考研。”
“我主业是女团……”她言简意赅地讲了队友退团、她和宋盈坚持写歌投栏目的事，“因为节目需要立人设，所以我才发了要考研的微博，结果我爸误会了。”
“再后来的事……”沈露睁大眼睛看他，“老师你能理解吗？”
“我承认这事儿我做得不对，我跟我朋友已经放弃那档节目了。”
沈露诚恳道歉，“耽误了你的宝贵时间，非常不好意思。”
男人淡淡地嗯了声。
嗯？他的反应比她想象中淡定。“陆老师，你不骂我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陆衍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我周末本来就没什么事，不算耽误。”
她又不是他的学生。
他没必要那么严格。
“不过，沈同学。”
男人悠悠看她，“走可以，书留下，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
“这几本书，我拿去给其他有需要的同学，你看可以吗？”
四目相对，眼波流转。
沈露盯着陆衍的脸出神，“陆老师，有没有人说过，你不戴眼镜的样子，特别特别帅啊？”
他不戴眼镜的样子，比戴着眼镜年轻了起码五岁。
那双桃花眼明明漂亮得要命，结果被他用厚重黑框遮住。
可谓暴殄天物。
陆衍被女生盯到不知所措，他怔愣地看着她，平静的心湖像被投了石子般，叮咚，起了涟漪。
“陆老师。”沈露痴迷地看着他，眼里亮起星星，“咱们要不还是继续上课吧？”
她说着轻轻按住他的眼镜架，“你继续讲课，别戴眼镜。”
良久的“对峙”过后。
陆衍叫她，“沈小姐。”
“……请你自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