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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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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蛊19
一年后•轩辕殿内
轩辕翼在深夜召见上官联风，一般来说，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他是不会在这个时间召见臣下的。原因倒是很简单，他只是对一件事情非常好奇而已。
“联风，你来看看这些奏折。”轩辕翼指着桌子上摆放着堆得像小山样的一叠奏折说道，在这种只有他们两人的私下场合，称呼和所谓的君臣之礼是可以被忽略的。
上官联风随便抽了其中的几本浏览了一下，内容大同小异，便把奏折放回原处，微笑道：“相信皇上已经查明了这些奏折上所说内容的真实性，不知圣上有何指示。”
“哦？你还真是有把握！”轩辕翼不怒反笑，相处多年，上官联风已经把他的性格和作风摸得很透了。
“这些折子都是参你的，说你堂堂一国宰相，竟然是皇城最大的龙字商号的幕后老板，经营妓院赌场等上不了台面的勾当。这个罪若是要治，恐怕罪名不小啊！”
“没错，就是因为滋事体大，所以臣相信皇上一定已经深入调查，定能还臣一个清白。”
轩辕翼走到上官联风身旁，搭着他的肩膀：“你就少来跟我打马虎眼，快把你知道的都和朕说说，看看你所查到的和我所知道的是不是一回事。”
“据我所知，龙字商号暗地里的确是顶着我的名号，但是我至今也没有查出来这个商号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而且是靠什么来让别人取信我就是他们所谓的‘后台’，所以对他们的保密工作实在是非常佩服。我自认手下负责收集情报的菁英可以说是轩辕数一数二的，但是对于这两个疑点还是没有办法查清。”
轩辕翼微微蹙眉，想不到上官联风的调查结果竟然也是这样。（龙睿麟大笑：那是因为没人会怀疑这样的一个传奇人物就是被自己打如冷宫的“王妃”的缘故吧！）
“但是陛下，据我观察，这个龙字商号与以往经营此类行当的人极为不同，很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我所统计的，龙字商号除经营收入的四分之三用来继续投入生产之外，其余的收入被用来救济一些需要帮助的人。皇城与近郊许多民众都受过他们的资助，故龙字商号的口碑在市井之中的评价非常高。”上官联风实事求是地陈述到。
“陛下，您也清楚，妓院赌场这一类的买卖，本就会有一个主导的商号，就算现在把龙字商号给取缔了，也一定会有别的人出来取而代之。所以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这些领头的商号中，扶持最好的，不仅能稳定住皇城的这类灰色行业，还能帮助其他民众。所以我思索再三，决定对这个商号采取默认的态度。”
啪啪啪，大殿里响起鼓掌声，“果然分析得丝丝入扣，甚得我心，和我想的一样。所以这些奏折我也全部压了下来。不过——”
话锋一转：“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个龙字商号的幕后老板是谁？”
“想知道是想知道……”上官联风一听皇帝的这个口气，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我的线子打听到今晚龙字商号有一笔大买卖要在聚贤酒楼谈判。如此大笔的交易，我想就算是幕后的老板也应该会出来亮相才对。现在时间差不多了，若是有兴趣的话就陪我一起去吧！”
果然，不祥的预感应验。皇帝微服出巡，万一出了什么茬子，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但是轩辕翼的要求都已经提出来了，谁敢说个不字？
上官联风只能硬着头皮应了声“遵旨”便跟着轩辕翼更换便装去了。
选在保护色最浓的深夜进行交易，是龙字商号的老规矩。身着华丽便服的轩辕翼与上官联风包下了聚贤酒楼的虎啸间，隔壁的龙吟间就是今晚的交易之地。
等了大约两刻钟，今晚的主角终于亮相了。看着一队人马前呼后拥地走进虎啸间，其中很明显就可以看出两个大商家的头目是谁。但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两个所谓的头目，皆是大腹便便，上了年纪还严重秃顶的老男人！而那个身着黑衣，腰间别着龙型玉佩的男子，想当然应该就是龙字商号的幕后老板了。
真是——超级失望！
看到传奇人物与自己的猜想南辕北辙的时候，失落感还真不是普通的强。在轩辕翼看来，那个矮胖的中年男子虽然眼睛里流露的尽是精明的商人应有的色彩，但是怎么说也不像是能做出这番事业的人。
看完了该看的人，轩辕翼和上官联风就着可口的小菜喝着酒：“这种手艺跟宫里得御厨不相上下，难怪这个聚贤楼的生意如此之好。”
难得有这种机会可以放松心情，两人喝了许久，聊起不少陈年往事，甚是开心。
忽然，武功造诣甚好的两人听到隔壁的龙吟间有动静，大概是商谈完毕了。便见一路人有说有笑地经过虎啸间，看来这笔交易是谈成了。
“李老板，今天我老龙做东，请您到怜香惜玉楼歇息，可一定要赏光啊！”一路邀请寒暄的声音往楼下移去。
轩辕翼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道：“一个聚贤楼就已经有大内御厨的手艺，那闻名遐尔的怜香惜玉楼里的花魁会不会比朕的王妃们更有看头？”于是便拉着上官联风往怜香惜玉楼走去。
怜香惜玉楼内华丽而又不庸俗的装潢让轩辕翼颇为欣赏，倒也没有特意去点什么花魁陪夜，就是坐在一张偏僻的小桌旁喝点小酒，听着花仙唱着江南小曲，看着熙熙攘攘的各色人物。
就是舞台上身着薄纱，抚着古筝吟唱的花仙便已是不错的佳人了，想当然花魁们的姿色应该更是了得。
在轩辕翼听曲听得正是入迷的时候，一枚铜钱以极快的速度飞过。
轩辕翼立刻拿起桌上的玉筷飞射出去，将铜钱打落。
哐当一声，玉筷插入红柱中，发出刺耳的声响。大厅中顿时静止下来。
随即，一个凶神恶煞、手举大刀的巨汉跳出来大嚷：“哪个混蛋坏了本大爷的好事！”
原来那个巨汉射出铜钱，想把台上唱曲儿的花仙身上系着薄纱的带子给打掉，占点免费的便宜。但是却被轩辕翼的举动给破坏掉了，不禁恼羞成怒。
轩辕翼不理会巨汉的叫嚷，不动声色、神态自若地继续喝酒。倒是上官联风朝台上的说了一句：“姑娘，继续唱下去吧，可别坏了咱们爷的兴致。”
那唱曲的花仙看到是如此俊朗的公子帮她解了围，双颊不禁泛红，马上弹起古筝续着刚才被打断的地方唱了起来。
那巨汉自是不服气，带着手下二十来号人气势汹汹地冲到轩辕翼和上官联风面前。
“你们小子不知好歹，放眼江湖，谁敢惹我‘夺命快刀’赵磊，活腻了是么！”
那大汉吼了半天，轩辕翼和上官联风一句话都没搭理，面子挂不住便发起狂来，一刀就把轩辕翼坐的桌子给劈成两半。
轩辕翼在桌子碎落的一霎那，抄起另一只玉筷，抬手一挥，玉筷便从那巨汉张开大嚷的嘴穿过。
在众人静止的瞬间，所谓的“夺命快刀”赵磊颓然倒地。
轩辕翼看了看满地的血污，轻声说了一句：“真是吵死了。”
那巨汉的跟班们在震惊之后，接着也狂怒起来，大嚷着要为大哥报仇就冲了过来。
轩辕翼一向最讨厌叫做“麻烦”的东西，所以他总是在惹了麻烦之后让别人来收拾。
轩辕翼凭着绝佳的轻功一跃而起，在怜香惜玉楼三楼的走廊上站着居高临下地往下看。只见上官联风一手拎着酒壶，另一手拿着酒杯，依旧潇洒地喝着酒，只是两脚不停地将冲上来的人给踢出去。
两三下就把那些烦人的东西给解决了，上官联风也跟着跃上三楼。就在两人刚想开口说话的瞬间，便看到一个人推门出来大骂道：“怎么回事啊！楼下这么闹腾！小晴，给我把龙财叫来我问问是怎么回——”
“事”字还没有说出来，对望的四个人都成了石化状态。
难得的大眼瞪小眼，脑筋短路秒钟后，轩辕翼和上官联风暴出怒吼：
“麟儿！”
“阿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