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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不疼,只是香 ...

  •   “鹤来,23岁(人类年龄),Omega,0314伴侣型仿生人。非永久拍卖,仅拍卖一年契约权。”
      “拥有契约权意味着仿生人可作为您的伴侣,契约绑定需双方确定,若仿生人抗拒,绑定会停止。拍卖保证金将在扣除相应手续费后原路径退还至您的账户。”

      助理在旁补充:“仿生人虽不具备法律意义上的人权,但仿生人保护协会将时刻关注仿生人身心情况,如有受虐痕迹,保护协会将上报申诉。”

      所谓仿生人保护协会,是针对逐渐扩大的仿生人群体而成立的新型组织,受最高级承认和认可。然而现阶段仿生人太少,组织还是个空架子,组织委员大多挂个名,不做事。

      时刻关注和申诉也只是说着好听,仿生人不主动求助,组织不会时刻提供庇护。

      自然,前文提到的“仿生人抗拒,契约绑定则停止”也是场面话,什么叫“抗拒”,要“抗拒”到何种程度。
      人类说了算。

      现场一片安静。

      拍卖师视线扫过下方:“两百万起拍。”

      “二百一十万。”
      “二百二十万。”
      ……
      “三百二十万。”
      “三百四十万,赵小姐的委托。Cynthia是否要加到三百六十万?”

      现场用终端与雇主联系的助理不少,几轮回合下来,契约权的价格已翻倍。
      鹤来等在后台,看着还未表示任何竞拍意思的二楼席位,心乱如麻。

      方止凡刚才说他不用穿着女仆装站在拍卖场上,让鹤来心里稍微好受些,但这不代表他不需要换衣服。

      短到勉强遮住大腿根的纯白蕾丝裙被他捏得皱起来,裙边直往里缩,鹤来行走幅度稍微大一些,就能让人看到里面的光景。

      细白的腰上仅系上两条手指宽的黑丝带,丝带在尾椎骨末端交叉,往上连接着他光滑细腻的后背以及被他揉得有些发肿的后颈。

      后方休息室没人。
      鹤来独自缩在角落,脸埋在膝盖里,露出的两只耳朵完全粉红,甚至与他的发色完美融合在一起。

      另一边。
      陶烨举牌示意。
      “四百一十万。再次回到张先生手上。”

      现场暂无跟价。
      价格上升到四百万之后,依然在远程联系雇主的助理明显少了很多。

      “四百一十万一次。??Dylan是否要再加?”

      “??Dylan。四百二十万。”

      拍卖师视线落在陶烨身上。
      陶烨很快又跟。
      “张先生确定。五百万。”

      五百万,已经刷新近几年仿生人拍卖记录。
      甚至这只是鹤来的一年契约权。

      然而,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不对劲。

      “??Dylan再次竞价,五百二十万。”

      陶烨眸微眯。
      ??“??还在联系张先生?好的,张先生的五百七十万。”

      单次增价已经从原先的十万增到了五十万,陶烨意思很明确,对方想和他再争,双方价格只有顶到天上去。

      更何况,不是每个人都有继续高价竞拍的资格。
      ??Dylan第三轮已经花一千三百万买下了蓝海湾会所,差不多要到他拍卖鉴定限额。

      现场也只有??Dylan的助理还在沟通。
      十拿九稳。

      在休息室等待的鹤来突然抬起头来。
      终端收到一条方止凡发来的消息。
      消息简短,只有几个字,却让鹤来心跳骤停。

      他手指微缩,脸色瞬间煞白。

      不安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预测到正确答案。

      鹤来动作僵硬地起身,随便往身上披了件外套,艰难地朝方止凡消息中提到的房间走去。
      同时内心默默祈祷。

      然而无论哪种情况。
      好像都是死路。

      与此同时。

      ??“??Dylan继续。六百二十万。”

      陶烨抬眼看着拍卖师。
      喉结滚动,手心已出了一层薄汗。

      “张先生。六百五十万。”

      两秒后。
      “七百万。又落到??Dylan这边。”

      七百万,已到虚拟账户所能承担的极限。
      再竞拍下去,后续流程会出现问题,鹤来极大概率无法在有限时间内与方止凡解除绑定。

      ??Dylan完全疯了。
      七百万已经是??Dylan最后的额度,然而陶烨也无法再追。

      陶烨事先进行过买家背调,甚至动用了一些手段让对仿生人感兴趣的买家主动取消预约。
      谁也没想到??调查中显示完全不关注仿生人的Dylan最后会对鹤来的契约权如此执着。

      “七百万一次。”
      “七百万两次。”

      “还有再加吗?”拍卖师手已握锤。

      “七百……”

      “七百一十万。”
      尖牙刺上舌尖。
      瞬间的疼痛让陶烨瞬间回神。

      七百一十万的举牌,不是说他只需要补上十万的漏洞,而是整整七百多万都需要他个人承担。

      陶烨眼光深沉。
      计划被打乱,他面上倒看不出慌张。

      另一边。
      二楼贵宾室里的人心不在焉地打了个哈欠。
      他眼睫下垂,看着下方沉默寡言的陶烨。

      脸上似笑非笑,男人只手撑在下颌,想了会儿:“张家。”
      身后助理递来集团介绍。

      男人瞥了一眼。
      只说:“‘它爹’来了我都看不上。”

      他视线还停留在陶烨身上。
      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点。
      “这人身份倒有点意思。”

      “七百一十万一次。”
      “七百一十万两次。”

      陶烨缓缓合上双眼。仔细一看,额上全是薄汗。

      ??Dylan已经放弃竞拍。
      拍卖锤高高举起。
      陶烨在等最后锤音。

      然而等来的却是——

      “两千万。”
      全场寂然。

      每个人都在震惊突然的高价。
      这显得先前的竞拍加价完全是一场儿戏。

      甚至拍卖师本人也不敢相信真实报价。
      直到身边助理二次向他肯定。

      “两千万。一号贵宾。”
      拍卖师罕见地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话音刚落,部分人已经释然。
      个人信息能隐蔽到连姓氏都不透露,背后势力必定强大到让人无法想象。

      然而让在场人更意想不到的是。

      拍卖助理收到委托,手往上方比出类似“枪”的手势。

      拍卖室内安静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一号贵宾已点天灯。
      意味着不管你后续出多少价,他都会压你一头。

      实际在场不可能没有能与两千万竞拍的买家。
      让他们真正心颤不是这笔金额,而是一号贵宾背后的倚靠。

      直接在原先两百万起拍价后添零,又有资格坐隐藏席位。
      哪几家有这魄力,大家心里都门清。

      一个都得罪不起。

      贵宾室的门被人打开。
      鹤来缓慢走进。

      陈竹年背对着他,漫不经心说:“小鸟。”

      鹤来动作一僵。
      陈竹年只有在想要“抓住他”的时候才会叫他小鸟。

      陈竹年没再说话。

      无人再竞拍。
      真正,毫无悬念的一锤定音。

      锤落下那刻发出的清脆响声,鹤来听得清清楚楚。
      鹤来的心也彻底沉到海底。

      陈竹年侧过身来看鹤来。
      视线落在鹤来冷得发抖的上半身。

      眉轻皱。

      鹤来没有脆弱地掉眼泪。
      同样,陈竹年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开心。

      西服外套披在鹤来身上,又让助理拿来毛毯给鹤来盖上。
      他语气糟糕,心情瞬间差到极点。
      “谁让你穿的?”

      鹤来眼尾泛着红,眼泪在眼眶打转。
      他强忍着。
      隔了很久很久。
      两滴珍珠般的泪水才落在陈竹年手心。

      他断断续续地说:“没有谁。”

      陈竹年说:“方止凡。”
      鹤来摇头。
      一旁助理收到命令,悄声退出房间。

      陈竹年把鹤来公主抱起来,又放到一旁柔软的躺椅上。
      “哪里还难受?”

      鹤来浑身依然在发抖,不再因为冷。
      他看着陈竹年,眼泪顺着两边淌。
      说:“我说不要你买我的契约权,甚至说会因此恨你一辈子。”

      “可你还是……”他哽咽了一会儿,“你把我叫到房间来,让我清楚知道契约权已经转到你手上。你想借此告诉我,我永远也无法离开你。”
      “即使我不愿意。我不想。”

      陈竹年盯着他。
      齿间紧紧咬在一起,汹涌的情绪被强行压住。
      陈竹年努力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我早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这样结束。我不会接受你和别人在一起。”
      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
      陈住年说:“永远。”
      说的话已经走向极端。

      鹤来沉默了一会儿。
      说:“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鹤来差一点就以为陈竹年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不愿意转移他的契约权。
      他说:“自己曾经用过的东西,不愿意别人再用。”

      轻飘飘一句话,伤害却是千斤重。

      陈竹年攥住鹤来手腕。
      他声音沙哑,透着卑微:“我从来没有这样想。”

      鹤来进来时看到,陈竹年耳骨固定了三枚耳钉。
      足以证明陈竹年情绪正处于失控边缘。
      一点刺激,就能让陈竹年理智全线崩溃。

      可现在鹤来也要碎了。

      他捂住脸,声音颤抖着,又格外模糊。
      “两千万。我怎么还得起。”

      “我不要你还。”陈竹年喉结滚动。
      鹤来说:“可我没想要你的钱。”

      “那你要什么。”
      “我说了,我要你不买我的契约权。”

      陈竹年脸色阴沉。
      “不可以。”

      鹤来缓缓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唇被咬得毫无血色,几秒后,血液从唇角溢出,又将唇染红。
      似乎要比刚才还要艳些。

      他不明白眼前的人类为什么如此执着。
      如果人类爱他,为什么五年前在与他进行过最亲密行为后,却对他说“爱你是骗你。”

      他们分开了五年,期间没有任何接触,感情数据不应该有不符合逻辑的更新。
      过去陈竹年不爱他。现在也应该不爱。
      为什么再见面,人类又紧紧抱着他说不要离开。

      多变的人类。
      猜不透的人类。
      鹤来所不理解的人类。

      鹤来已经给予了陈竹年想要的肢体接触。
      亲吻,抚摸,信息素安慰。
      一个伴侣型仿生人能给人类的所有,他都给了陈竹年。
      他只想保留最后的契约权。

      人类过于贪婪。

      陈竹年眸光阴暗。
      他一声不吭地捏住鹤来下颌,力道之大,足以让鹤来吃痛落泪。
      鹤来被迫张开嘴。
      接着,嘴又被堵住。

      陈竹年用右手虎口卡住鹤来。
      他声音冷漠又无情。
      “咬。”
      他说:“接着咬。”

      鹤来当真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
      两人鲜血混在一起。
      陈竹年面色未变,仿佛被咬的人不是他。

      这一瞬间陈竹年感觉不到痛。
      甚至身体的伤口让他感到放松和隐晦的快乐。

      一点卑鄙的期待和阴暗,悄然在流血的伤口处埋下幼小的种子。

      鹤来没再继续。
      眼泪也没再流下。

      此刻,方止凡与他的主仆关系已完全解锁。
      接下来是只有仿生人知道的二十分钟冷却期。

      留给鹤来的时间不多,他必须尽快换好衣服,再想办法让陈竹年放松警惕。

      他依然要逃。

      鹤来艰难地支撑起半边身体,他先将陈竹年的西服外套脱下,手伸到背后,几乎没怎么用力,背后丝带瞬间解开。
      几乎同时,上半身裙脱落,露出一览无余的前身。

      贵宾室只亮起一点橘黄的灯,光线不算明亮,即使如此,依然能看到鹤来白似雪的肌肤。
      似乎在些许光源的照射下闪烁着诱人的莹白光。

      陈竹年没说话。

      看他缓慢脱下女仆裙,颤抖着的纤细小手贴在大腿根部,手指插入丝袜内侧,再往下用力。
      肌肤白,稍微用力就容易留下痕迹。
      一圈堪称艳丽的红润是纯天然腿环,镶嵌在肌肤上方。

      似乎都能闻到上面细腻的甜香。

      鹤来身上没什么力气,或许是太冷,又或许是刚才咬自己和陈竹年耗费了他太多力气。
      脱丝袜的过程很长,他动作笨拙,又缓慢,偶尔会停下来轻喘气。

      胸膛起伏格外明显。
      下方,指腹顺着丝袜滑过,勾勒出堪称完美的腿肉弧线。
      鹤来身高仅176,腿却格外细长,泛着冷白的光晕。
      每一处突起都让丝袜堆积更深,丝袜的厚薄就像香甜的浓淡,只肖让人看一眼,便会醉倒在他泛红的脚下。

      陈竹年看着他。
      喉结不自觉滚动。

      他沉默着,手伸到耳钉处。
      将三枚耳钉的档位都重置。

      他以为这样自己就能冷静下来。
      将内心翻涌起来的,野兽一般的欲.望压下。

      直到鹤来轻飘飘看他一眼。
      那一眼像不经意。
      又像是刻意。

      脱下的丝袜被鹤来轻轻丢在陈竹年垂在一边的手腕上。
      滑腻又带着些许温度和Omega体香的柔软瞬间袭上陈竹年。

      最上面一枚耳钉从中间裂开。
      彻底报废。

      鹤来就这么坦然又颤抖着,在陈竹年面前将新衣服换上。
      最上端扣子未系上,颈前敞开,露出陈竹年留下的吻痕。
      还艳红着,像深陷在雪地的朵朵红梅。

      胸口似乎盛着雪梅浓郁的香。
      以及Omega身上残留的Alpha若有似无的信息素。

      鹤来支起身体,躺椅又有一定高度,使他比半跪在他面前的陈竹年还高出一个头。
      鹤来垂下眼眸,软若无骨的手轻飘飘在陈竹年侧脸扇过。

      不疼。
      只是香。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陈竹年。
      眼里已没有眼泪,只是一片死寂。

      赤裸的脚尖轻抵在陈竹年滚烫的胸口。
      又往下压。

      这些动作甚至都不算刻意引诱,只是仿生人最自然的反应。

      鹤来轻声说:“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一辈子都讨厌你。陈竹年。”

      他又伸手揽住陈竹年的脖颈。
      “可我最终还是属于你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不疼,只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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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V前为榜单攒收藏,更新会慢一些,收藏够了火速更新,对不起大家(跪 锁章一直在改,还锁着就代表审核还未通过, 以后会固定晚九点更新,尽量早点来看(原因不可多说,跪 如果喜欢,请点一个收藏,这对我很重要,非常感谢^ ^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