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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酸桃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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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一弦的这场感冒持续了半个月之久，具体过程是好了病，病了好，反反复复，而这病情导致他有些失眠。
失眠的症状也是有时轻，有时重，不过司一弦的药还是很管用的。
但有时候太管用了也不太行。
之前上课生物钟还不紊乱，度过了一个周末之后生物钟直接乱掉。
所以周一早上，等司一弦到学校的时候，不止升旗仪式结束了，早读课也已经开始了，英语老师坐在讲台上正盯着大家读书。
英语老师，穿着黑色裙装，严肃认真，是个很有气场的女老师，在她的课上不论学霸还是混混，都很少有人敢造次。
基本上所有人都猫在底下，不管是不是在认真读书，反正大气都不敢出。
司一弦就杵在了门口，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办，想出声喉咙也好像堵成了一团。
英语老师也低着头，自然没有发现他。
还是坐在后排的人，突然大声提醒了一句:“老师，司一弦在门口。”
众人抬起头来，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司一弦。
司一弦看向那个说话的学生，发现居然是张牧那个小团体里面的。
他收回视线，目光不可避免地移向了楚停。
而恰好，楚停也刚好抬起头。
视线交汇的瞬间，楚停先一步移开了视线。
楚停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下巴略微抬起，视线平稳，却依旧带着一种俯视的姿态，即使他并未刻意如此。
而每次看楚停，司一弦都有一种心脏被征服的感觉。
“司一弦，你还要站在门口看多久，看哪呢？听不到我的话？”一声怒喝打破了司一弦的脑海里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台上怒气冲冲的英语老师。
英语老师死死盯着司一弦，刚刚她讲了三四遍，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活像被谁抽了魂，气死她了。
“你是哑巴了吗？连报告都不会喊了吗？”英语老师气道。
司一弦低着头，小声地说:“报告。”
“今天是周一吧，你们前面还举行了个升旗仪式，你居然才来？干什么去了？”英语老师怒气依然不减。
“睡过头了。”司一弦如实回答。
英语老师:“……”
英语老师脸色发青:“你还真是诚实啊？我该不该给你颁个奖？”
全班哄堂大笑。
“不用。”司一弦道。
“嗤。”又是一声轻笑。
司一弦耳朵一动，他没抬头，但知道是楚停的笑声。
而楚停的轻笑声就像根引子，瞬间引爆了全场，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司一弦:“？”
是个纯傻的天然呆吧。
楚停坐在椅子上，一只脚随意地踩在桌子下的横杠上，身体微微后倾。
他肆意地笑着，目光遥遥地望向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人。
“笑，笑什么笑。”英语老师没什么笑点，一拍桌子，全教室的人都闭上了嘴。
见威吓住了学生，英语老师就着重关注司一弦了。
“司一弦，你最近的学习状态是怎么回事？啊？是飘了吗？上课状态低迷也就算了，今天课也敢逃了是不是？我看钟老师平时是太体谅你了！”英语老师越说越来气，一指门口，“正好上午也是我连着的两节英语课，你给我出去站着去，下次再有犯我就让你这学期英语课都站着，去，出去。”
英语老师气得不轻，司一弦连忙拿起书站到外面去。
“看什么看？”英语老师一抬眼，“继续读啊，期中考试可没几天了，怎么，打算考个倒数第一是吧？丢的可不是只有你们自己的脸，还有你们钟老师的脸。”
大家当然不敢再不看热闹了，连忙低头读书。
底下。
那个被楚停问了一句“你看门口”的男生，他是楚停的前桌赵进步。
他拿着一本英语书挡着脸，悄咪咪地往后一靠，跟楚停说话。
“楚哥，你说司一弦是不是有点呆啊，他座位不就第一个吗？谁都没发现他，他自己偷溜进来不就成了吗？”赵进步一脸遗憾，“亏我还跟他在那儿打了半天手势，他是压根没看见啊，你说他一天天的都在注意些什么？”
楚停拿起一支笔，抽了一下他的脑袋:“管那么多？”
“好奇啊。”赵进步压根不想念书，还有点八卦，“不过楚哥，你跟他能结什么仇啊？上回居然闹成那样，司一弦做了什么得罪你了吗？他也能做出什么事吗？”
“自己去问。”楚停眉眼低垂，读出一小串英语。
赵进步不自觉地因为楚停的发音思绪都停留了一会儿。每次听楚停读英语，就像在听英国老电影中年轻俊朗的绅士用着最纯正的声音跟爱人喃喃自语，缱绻至极。
赵进步一看脸，一听发音，还是不能理解，期期艾艾地说:“楚哥，你这真的太完美了，我都快爱上你了。”
楚停:“？”
楚停骂一句:“滚蛋。”
神经病吧你。
赵进步猛拍大腿:“所以我更不能理解了啊，我真的很想知道，司一弦跟你能有什么事？难不成，他心理变态？说真的，高中一年，我听过他讲话没有超过三句，这是人能做得到吗？我一天不说话都可以把我憋死。他语言系统居然没有崩溃还说得挺溜。”
赵进步说到这，还想了想，说怎么自己脱口而出就知道司一弦语言系统很溜，他最近听见司一弦说话吗？
他回忆了一下，心想尼玛还真是。
他目光幽幽地看向楚停。
楚停敬谢不敏，并想赶走他:“离我远点。”
“不是。”赵进步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楚哥，我发现个事，其实别看司一弦闷葫芦，但好像跟你聊天时话好多，你看刚刚连个报告都不喊，之前在你旁边的时候可不一样，问这问那的。”
楚停读书的声音停了，想起之前司一弦在他旁边叽叽歪歪的什么漂亮啊可爱啊好看啊，眉心一皱。
赵进步:“楚哥，你觉得呢？”
楚停刮了一下鼻子，低声吼了一声:“滚回去。”
赵进步:“……”
赵进步瑟缩了一下，不喋喋不休了。
楚哥最近脾气见长，不能惹不能惹。
问几句而已嘛，怎么还怒了？
早读课很快结束，大家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去吃早餐。
而司一弦站在教室门外，就傻乎乎地捧着本英语书认真看着，即使英语老师都走了，也没有打算去吃饭的意图。
楚停走出教室门，浮光掠影一般看了那低着头一动不动的某人。
“楚哥，咋不走了，去吃饭啊。”张牧在后面急不可耐。
……
楚停挥了下手，跟着一行人去了食堂。
清思作为私立高中，食材方面的供应简直跟大学食堂比起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候很多在外住宿的走读生都会办一张卡，然后在学校吃饭。
而早餐供应量也是很丰富，南方的各种粉面和各种码子，北方的各种面食，应有尽有。
楚停按照往常买了碗粉，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至于张牧几个人，还在到处晃荡，这也买一点，那也买一点，等张牧几人回来的时候，楚停基本上都快吃完了。
张牧几人一回来，就把早餐铺满了整张桌子。
楚停:“……”
楚停一直怀疑张牧是不是猪精转世投胎，不然能吃得下这么多，不过张牧虽然吃得多，但人还是不胖，看来还是不算猪精转世。
男生围坐在一桌，一边聊着游戏体育还有最近又有哪些好看的女生，哪些女生被一些没脸没皮的男生给拿下去诸如此类，一边狼吞虎咽。
楚停不是很感兴趣，兴致缺缺地坐着，不过其实以往他吃完都会到旁边的操场走一走去。
今天他没走，就静静地坐在那，倒是让周围的人大饱眼福，以至于饭桌周围人群有逐渐聚拢之势。
张牧三两下咽下一个包子，有些奇怪:“楚哥，咋了，你不是吃完了吗？等哥几个呢？你先走呗，你不说食堂一股子味，会沾到衣服上吗？”
张牧还是挺细心的。
赵进步也往左右一看，旁边的人群越围越多，心有戚戚道:“楚哥，我觉得你再不走可能要出事故了。”
楚停动了动，直勾勾地盯了一眼桌上还剩的食物，过了一会儿才问:“你们吃得完吗？吃不完……”
我拿两个包子。
话没出口，张牧等一群男生大声道:“当然啦，能一个不剩。”
楚停:“……”
猪精和张牧买多了不能浪费食物给你吧这两句话。
楚停在脑海里一个打了个对勾，一个打了把叉。
赵进步塞满了嘴，都还要讲话:“楚哥，我一直想问，你怎么做到的，感觉你吃好少啊。”
赵进步旁边男生一拍赵进步，大笑道:“楚哥跟咱们能一样吗？就楚哥那样子，我觉得他小时候肯定喝仙蜜长大的嘿嘿嘿，肯定是个小神仙。”
楚停:“……”
楚停:“滚吧你们。”
楚停干脆利落地站起来。
赵进步在后面好心提醒:“楚哥，你走错了，那边是大门。”
楚停不耐烦地回道:“我买两个包子。”
赵进步还有些小惊喜:“埃，楚哥你今天终于胃口变好了吗？”
楚停没回答，去食堂窗口要了两个肉包子。
只是食堂大妈也没放过他，瞅着楚停那张脸，就高高兴兴地道:“埃，这是你第一次有第二回来买东西的时候啊，怎么，给同学带的啊？”
楚停扯了下嘴角，付了钱拿着包子走了。
回去的路上，楚停提溜着两包子。
赵进步边吸溜着从食堂买来的牛奶边说:“楚哥你现在不吃吗？你别到教室去啊，老钟他不让我们带回教室吃的，他鼻子可灵了，一闻就闻得出来，高一时候张哥就偷渡包子回教室，老钟过来的时候张哥都吃完了，老钟愣是把他揪出来了，还让他写了一篇关于以包子为主人公被张牧这个坏蛋吃的童话故事，然后让张哥在讲台上念。嗷。”
张牧眼睛一瞪，使劲揍了赵进步一拳:“艹，你特么这些事情你倒是记得清楚。”
赵进步面露痛苦，还是叫道:“那篇作文应该没谁会忘吧。”
张牧气死，往前一跳，一把往前死命箍住赵进步的脖颈:“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
某种方面来看，他们班主任也真是个人才。
一群男生闹闹腾腾到教学楼下，楚停的包子还没吃。
张牧说:“楚哥，你是不是不想吃了？给我吃呗？”
张牧伸出手，掌心向上。
你还没吃饱啊。
楚停看了张牧一眼，说:“不行。”
张牧啊了一声，不理解了:“哥，都快到教室了？咋，你要浪费食物？给我吃啊，是不是冷了，我不嫌弃的。”
张牧追着径直上楼的楚停哀叫着。
楚停没理他，转头走到教室前。
教室前，司一弦的身边居然有人，而且两人还很亲密地在说话。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