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PIRATE.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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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来到无人岛的第三个晚上，波波利看到了他口中“如影随形的老虎”。
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的白虎，皮毛非常漂亮，眼睛是和敦一样的暖黄和雾紫，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
“是敦的味道。”波波利立刻判断出了老虎的真身，“老虎就是敦，敦就是老虎！”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起来他现在不太清醒。”雷利意识到了危险，皱了皱眉，“波波利，把他打晕——不是，你那样会把他打死的！”
这些日子和枪之恶魔对练，波波利的速度和力量都更上一层楼，也当然更加没轻没重。那一爪子简直是奔着要命去的，雷利都捏了一把汗。
波波利太快了，根本收不住，眨眼间爪子划破虎皮留下极深的伤口，鲜血瞬间将雪白的毛皮染红。虎化的中岛敦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哀嚎，他向后一步，嘶吼一声，身上的伤口却在飞速愈合。
老虎飞速冲向波波利，速度快得肉眼都难以捕捉。波波利没有躲，而是接住了敦的爪子，金色的猫眼中闪烁着骇人的气魄。
老虎似乎被震慑住，身子一僵，随后直挺挺向旁边一倒。虎形渐渐消散，只有瘦弱的白发少年被皎洁的月光拥了满怀。
“好惊人的灵压！”妮露摸了摸心脏，她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这样的震撼了，不免有些犯嘀咕，“这个世界也有灵压？”
“霸王色霸气。”雷利解释道，“极少数人有这样的天赋，只靠气魄就能震慑敌人。大多数人相信，会使用霸王色霸气的人又能成为王的潜力。”
蓼丸绫忍着困意检查了一下中岛敦的情况，全身扫过一遍之后，她困劲儿都散了一半。
“一点伤都没留下，这是什么？因为刚刚变成了老虎的缘故吗？”
“总之没事就好，而且也知道老虎是怎么回事了。”波波利却完全没放在心上，摆了摆手，“都解决了，大家都回去睡觉吧。”
雷利走过去扛起了中岛敦，带他回去休息。
“所以院长其实是知道他就是老虎，忍无可忍才把他赶走的吧？”奇犽摸了摸下巴，品出了点意思。
“你少说两句能死？”蓼丸绫瞪了他一眼，“就你聪明？”
“我又没说错。”奇犽睁大猫眼，显出几分无辜。
波波利过来跟他勾肩搭背：“小绫起床气，理解一下。”
“行吧，理解理解。”奇犽摊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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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利是被笑声吵醒的。
她睁开一只眼睛，就看到纳兰迦和奇犽两个人在笑，中岛敦的眼睛泛着点泪花。不过这个画面很快变了，乔纳森慈爱地摁住纳兰迦和奇犽的头，微笑着，但肱二头肌往外鼓，炼狱杏寿郎则是声音高亢、掷地有声地安慰中岛敦。
波波利睡眼惺忪，并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就被一团柔软的东西糊住了眼口鼻，人都要陷进去了。
“早！波波！”
啊，是妮露，最近每天早上都是这样。
波波利被捂着，发出闷闷的、难以辨认的一声，“早。”
“纳兰迦哥和奇犽跟敦哥说了他变成虎的事，骗他说他昨晚大肆搞破坏。你那时候没醒，睡得很死，他们还骗敦哥说你就是被他打伤了才靠睡眠休养生息。”蓼丸绫慢悠悠地说了事情经过，“敦哥都快吓昏过去了，你没看都要哭出来了。”
波波利从妮露的胸里抬起头，越过肩膀，看到纳兰迦和奇犽老老实实给中岛敦道歉，中岛敦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样，可看向波波利的眼神依旧紧张。
同为猫科动物，波波利福至心灵般理解了中岛敦眼神里所想表达的意思。
“我没受伤。”她晃了晃双手，“大家都没受伤。”
“行了，都别闹了，该起床的起床，该洗脸的洗脸，该帮厨的帮厨。”早川秋挽着袖子准备煮早饭。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非人特训（雷利形容，含夸张成分），早川秋已经凭借自己惊人的意志力压制住了枪之恶魔。具体表现为，化身枪之恶魔期间早川秋的意识依然存在，他可以依靠自己的思维去攻击和防御。而不再像之前那样，早川秋陷入幻觉或沉睡，枪之恶魔随着自己的性子大肆破坏。
特训是成功的，他也因此如释重负，精神面貌都和之前大不相同。
波波利去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突然窜到中岛敦身边，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决定了！既然秋已经把枪之恶魔驯服了七七八八，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让敦驯服老虎！”
“诶？！”中岛敦瞳孔地震，看起来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你真是一点都消停不下来啊。”雷利看着波波利，叹了口气，“年轻真好。”
“这跟年轻不年轻没关系。”奇犽吐槽，“她就是疯。纯疯。”
“你此前从来没了解过自己的能力吗，中岛？”织田作之助问道。
“我不知道，如果不是纳兰迦和奇犽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原来我就是老虎。”中岛敦低下了头，似乎有些愧疚，“我还一直以为院长是对我有意见才……原来一直都是我的错。”
“但是你这属于什么东西呢？”纳兰迦搞不明白，“你昨天被波波利挠了一爪子，毫发无伤，要不是亲眼看见谁都不能相信这件事。这算什么？超能力吗？”
“我原先的世界里确实存在异能力者这样的群体，但我从没想过我也是其中一员。”中岛敦似乎还没回过神，看起来呆呆的。
织田作之助眼皮一跳：“中岛，你知道龙头战争吗？”
“诶？织田先生说的是横滨那场黑//帮火拼吗？”
龙头战争，以某位异能力者之死为导火索，席卷整个横滨的黑手党战争。时长88天，死亡人数打破历史上任何一场火拼。最终被港口黑手党的两位年轻少年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强力镇压，龙头战争宣告结束。
“原来你们两个是一个世界的人。”乔纳森恍然大悟，“那作之助也许可以教你怎么使用异能，敦，他也是异能力者。”
“诶！！”
短短几天时间里，中岛敦震惊了太多次，他都快不知道怎么摆出正常的表情了。
“你们以前的世界还真是精彩啊。”雷利坐在一边，笑眯眯的样子看着不怎么友善，“你们能来这个世界，说不定波波利也能去你们那儿。”
“那和我一起回去吧，波波！沛薛和咚德恰卡一定很喜欢你！”妮露一把抱起波波利，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
波波利差点被勒断气。妮露力气太大了，这份沉重的爱她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要得起。
“跟我回去吧，波波利。我们那儿很多妖精，不差你一只猫又。”蓼丸绫眉眼高高扬起，“我到你去见我妈妈和哥哥，还有夏羽！”
“我觉得她比较适合待在我那儿。如果带她去竞技场，她肯定能打上200层。”奇犽也加入进来。
三个人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了，争执不下，都觉得波波利应该和自己走。
而当事人波波利，脸被摁在妮露怀里，左手在蓼丸绫那儿，右手在奇犽那儿，看起来好无助。
“好惨。”纳兰迦心疼了一下波波利，但也只是一下，就立刻转头看早川秋，“所以早饭吃什么？”
“你还知道早饭？”早川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还不过来帮忙！”
“……唔啊，知道了，凶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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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不会控制自己的异能力，看起来像是异能力过强，而他本人目前不足以压制这股膨胀过头的力量，这才导致了多次失控。
波波利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无法收敛异能，那就让敦变强，去匹敌异能。炼狱杏寿郎支持波波利的想法，两个人一拍即合，开始给中岛敦特训。
别看炼狱杏寿郎性格爽朗好说话，训练起来可是一点水分也不掺。波波利更别说了，她只顾自己爽。
这可苦了中岛敦，好不容易被早川秋养起点肉的少年，又消瘦了下去。
最终是织田作之助和雷利介入了，他们两个一个负责教中岛敦控制异能，一个负责锻炼他的体能。
剩下的人，乔纳森和纳兰迦陪着波波利发泄多余的精力，炼狱杏寿郎和奇犽对练，妮露巩固早川秋的力量，谁也没闲着。
某日训练结束后，雷利随口道：“你们这群人出海的话，肯定会立刻成为海军的心腹大患。”
“怎么说？”奇犽吐了鱼刺。
“首先是波波利。在海军的情报里，她是洛克斯和克莱西的女儿，这两个一个是曾称霸海上的大海贼，另一个是实力强悍的战斗员，现在是白胡子的副船长，所以波波利一出生就被冠上魔鬼之女的称号。尤其是海军得知波波利吃了恶魔果实、还被克莱西带去白胡子海贼团之后，对她更警惕。”雷利看了一眼在那儿吐果核，在地上摆形状的波波利，“据说海军早就给波波利做了通缉令，但因为她太小了，所以没放出来。”
“血缘固然有影响，但不至于让海军这么紧张。恐怕还是跟波波利吃了恶魔果实有关吧。”乔纳森说，“就我们所知，波波利服下的果实是非常稀有的幻兽种。而波波利也表现出远超同龄人的攻击力、防御力、反应力和抵抗力，这应该不是从小生活在海贼船上就能训练出来的东西。”
“是这样。动物系恶魔果实对能力者的增幅是最直观的，而波波利吃的果实让她继承了猫又的一些特性：强悍、好斗、敏捷、自愈能力强、有猎杀的天性。”雷利说，“猫又作为和之国传说中的一种妖怪，有着可以迷惑人类的力量。海军怕的就是波波利有朝一日展现出这种特性，那才是真的糟糕了。”
“猫又的确是这样，但波波利——”蓼丸绫犹豫了一下，但怎么也没想到更好的措辞，“我想象不出来她迷惑人的样子。”
现在不就把你们迷的团团转吗。雷利腹诽。
“这可不好说，波波利现在还小，也许以后的性格就和现在不一样了。”但他面上不显，“说完她，再说说你们。你们每个人的力量都不在这个世界的认知范围里，但海军一定会用现有的、已知的力量框架去解释。小绫的蛛丝、敦的虎化、妮露的羊角、纳兰迦的飞机、炼狱燃烧的刀、早川变成枪的身体都可以形容成恶魔果实，织田的预知可以说成是高等级的见闻色霸气，乔纳森的波纹和奇犽的体术可以说成是某个岛屿特殊的技法——”
“哈哈，我想到高兴的事！”波波利打断了雷利的话，一时间笑个不停，“虽然这种推测刚开始是挺合理的，可时间久了他们就会发现恶魔果实说、霸气说有多荒谬，根本就解释不通！别的不说，光妮露的虚闪和响转就够他们海军开三天三夜的讨论会了！哈哈哈哈想想就好玩！”
她笑得太厉害，往后直接倒在了纳兰迦身上。他似乎也被感染，两个人一起笑起来。
“感觉我们说不定会全员被通缉。”织田作之助平静地说。
“那多酷啊。”奇犽勾了勾唇。
“通…通缉？”中岛敦看起来要褪色了。
“好诶！”波波利振臂高呼，“我要被悬赏五十亿！”
早川秋走过去把她的头摁了下去。
“你省省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PIRATE.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