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PIRATE.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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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波波利的测算，从无人岛到古登需要航行五天。早川秋留了六天的物资，其他的都留在了岛上，以此腾出空间装那笔财宝。
在出发前，波波利又重新做了一面海贼旗，立在无人岛的海岸崖壁上。
“大海贼都会划地盘，虽然我还没闯出名声，但以后肯定会的。”波波利这样解释，“这儿就是我发家的第一站！”
“嗯，如果它能□□到你出名那一天，这里说不定也会成为景点。”蓼丸绫捧场道。
离开莫比迪克号修行将近两年，波波利终于扬帆出海，虽然船不是自己的，船员也是天上来的，但问题不大。
伟大航路的天气、洋流都是无规律的，一会儿风平浪静，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这种刺激感与曾经经历过的战斗、冒险都不一样，自然更让人敬畏。
“海贼也不容易啊。”中岛敦吐得已经蔫了，坐在船尾脸都白了。
“海贼太有趣了阿鲁！！”和他的状态正好相反，神乐在这种不可预测之中品出了真正冒险的乐趣。
“已经可以看到陆地了。”瞭望台上，奇犽挥了挥手说。
“古登我和妈妈去过一次，因为没有加盟世界政//府，所以是一座无序之岛。那里很混乱，但逻辑也简单，谁有钱谁说了算，谁强谁说了算。”波波利竖起两根指头晃了晃，“我们带着这么多金子，肯定会被盯上。都是群听不懂人话的亡命徒，不用客气，揍就是了。”
“那我可以不上去吗？我只是个船医。”蓼丸绫恹恹的，提不起一点兴趣。
波波利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那妮露和作之助留下吧，和小绫一起守船。你们需要买的东西列个清单交给我们，我们去买。敦，你要下船吗？还是在房间里休息一下？”
“我下去走走吧。”中岛敦面如菜色，强撑着精神说，“换口气。”
“你真的OK吗？”纳兰迦搭上中岛敦的肩膀，拍了两下，“你脸色好差，腿都打晃。”
“那你背着他好了。”波波利净出馊主意，“你们是好兄弟嘛。”
“怎么你不背！敦喊你一声船长，是你该奉献的时候了！”
“你是不是背不动呀？那你要是背不动我可以背着敦。”
“你小看我？区区一个敦——”
中岛敦想劝架，但他真的太虚弱了，反而被这俩的嗓门嚎得脑瓜子嗡嗡的，被夏油杰拉走了。
炼狱杏寿郎一手一个，把吵得欢、几乎要脸贴脸的两只分开。
“不许吵架！”
“我们没有吵架！”纳兰迦嘴硬道，“这是我和波波利交流感情的方式！”
波波利撇嘴，但还是决定给纳兰迦这个面子，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是够深的，都快把对方咬死了。”奇犽戏谑道。
波波利作势要扑上去咬人，被乔纳森精准预判了动作，半路就被提溜住了。
“准备上岸了，波波利，别闹了。”
波波利老大不高兴，可偏偏是乔纳森，她发不出火，只能撅着嘴拖长了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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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登是非世界政//府加盟国，没有统治者，所以谁都可以是统治者；没有规则，所以什么都可以成为规则。
尽管刚才在船上波波利已经说过这里是混乱无序的，但接近码头、看见聚集在码头上明显不怀好意的人群时，乔纳森的心还是沉了下去。
恐怕很难避战了。
“他们直接开枪了。”织田作之助的声音也低了下去，“这算什么？明抢吗？”
“民风彪悍啊。”奇犽却被勾起了兴趣，“是哪个开枪了？”
黑洞洞的枪管对了过来，但波波利更快，她已经冲了出去，狠狠一脚将那人踢飞了出去——飞，不是夸张，是真的在飞。
“波波利，你下手太重了！”船上，乔纳森扶住了额头。
“啊，不好意思，没刹住车。”波波利的动作往往比脑子动得更快，她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干笑两声，“下一个谁来？我一定注意力度。”
哪里还敢有下一个？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码头游民们，此刻纷纷作鸟兽散。码头一下清净许多。
“果然是谁强谁说了算。”蓼丸绫支着脑袋评价道，“这下应该也没人会盯上我们的船了吧？我们在这儿守船能安静了吧？”
“不好说下一波人跟这一波是不是一伙的。不过有妮露前辈在，应该没关系。”夏油杰平静地说，“或者再多留一个人？船长的意思呢？”
“那纳兰迦留下吧，你的小飞机好厉害。”波波利不吝夸奖。
纳兰迦听到自己被夸了，不禁喜形于色，欣然点头同意留下来一起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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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利等人往下搬箱子，刚好码头有运货的小车，便把箱子累了上去，运往可以换金的商店。他们只拿了一半出来，还有一半留作备用金。
“一会儿换完钱，分拨走，把该买的东西买完就离开。这里是非多，惹上了会耽误行程。”波波利说道，“秋和杏寿郎去买食材和饮用水，乔纳森和杰去书店买你们需要的资料和书刊，神乐和敦去药店买小绫清单上的药品和器皿，我和奇犽去买指针、记录仪还有其他杂物。”
分工明确，大家都没有异议。
海贼在这片海上并不是稀缺物种，从码头往金店走的路上遇到不少毫不掩饰自己身份的家伙，甚至有些直接随身带着通缉令，炫耀自己的赏金。
波波利看了一眼，那眼神如果夏油杰没理解错，是怜悯。
“船长？”夏油杰不太明白她为什么是这样的眼神，干脆问出了声，“为什么那样看他？”
“才一个亿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吗？”波波利叹息着，“纽盖特叔叔都快四十亿了，我妈妈也有二十多亿呢。”
“亿？意思是抓了你那个大叔和你妈妈就可以领到六十亿吗阿鲁！”神乐一副马上就要发财的表情。
“……你声音太大了，神乐。”早川秋脑仁嗡嗡的，甚至还没走到金店就惹事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会儿他们还没分开。
很多人看了过来，质疑的、嘲笑的、惊讶的，什么样的眼神都有，但终归都不是善意的。中岛敦不喜欢这样的眼神，有点紧张，还有点被冒犯的不悦。
和波波利他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中岛敦最大的进步就是学会释放情绪了。
“如果能抓到的话理论上是可以拿到这么多钱的，但抓他们这件事本身是天方夜谭，神乐。”波波利像感觉不到外围的气氛变化，只顾着跟神乐说话，“但如果以后我们很缺钱，可以去抓一抓那种小海贼应急。”
“相煎何太急啊，波波利。”奇犽都听笑了，“海贼抓海贼，海军听了都得给你发面锦旗。”
“锦旗就不要了，给贝利就行。”波波利摇头晃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言之有理阿鲁。”神乐用力拍了拍波波利的肩膀。
“你力气太大了，神乐，骨头要碎了！”
“碰瓷阿鲁！”
有人围了过来，炼狱杏寿郎的手抵住刀柄：“阁下此来，所为何事？”
“我找她。”来人只有一只手臂，另一只是义肢，脸上有很长的一道疤，从右额角直接斜向下撕开了嘴角，看着非常狰狞。他抬起那支义肢，指着波波利，脸上阴恻恻的，杀气毕现。
“找我？”波波利站在里侧，从炼狱杏寿郎身后探出头来，“可我不认识你。”
但在波波利看清楚他脸上的疤痕之后，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脸上的应该是我妈妈用镰刀划出来的吧？怎么，打不过我妈妈所以想拿我出气吗？”
这话听着很像挑衅，虽然这不是波波利的本意，但还是激怒了对方。——嗯，不止一个。
“果然是飞镰的女儿！冤有头债有主，你妈欠我的就你来还吧！”
“还有你爸！洛克斯死了，我正愁没处报仇呢！”
“两个杂//种生的孩子，也是杂//种！”
“杀了你，带着你的人头让克莱西那个婊//子给我下跪哈哈哈哈哈！”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哪怕有涵养如乔纳森此刻也有点压不住火气，自然不用说波波利。
她的速度太快了，夏油杰抬手抓她都抓了个空，再定睛时，波波利的爪子已经抓破那人的脸皮、深深嵌了进去，那人的狂笑在一瞬间变成了凄厉的尖叫。
波波利的金眸亮起凶光，此时此刻，她好像是真正的猛兽，杀气腾腾，令人胆寒。
“不准侮辱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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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奇犽第三次感受波波利的霸王色霸气。
第一次是和圆盾海贼团拼杀时，第二次是为了压制中岛敦的异能，第三次是现在，因为情绪失控而无意识释放。这一次更强悍，就连他都有一瞬间感到眼花。
中岛敦本就因为晕船而体力不佳，忽然被霸王色霸气波及，脸色白了不少。乔纳森撑住了他，问他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夏油杰和神乐是第一次见霸王色霸气，两个人都明显被震慑到，久久没有回神。
周围很多杂鱼已经晕了过去，留下为数不多还能撑住的，就算眼神再恨再怨，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放肆。
波波利站在原地，收回了爪子，被她破了相的人因为疼痛和近距离遭受霸气的冲击已经晕死过去，鲜血从她的手指往下落，在地上砸出一朵朵血花。
虽然有蓼丸绫在，但她并不是每次都会用能力治愈波波利。早川秋因此随身携带纱布，这会儿刚好派上用场。他走过去，用干净的纱布擦掉了她手上的血。
波波利看着他细致地擦掉手上的血迹，连指甲缝都没放过，然后又看他。
她眼睛溜圆：“不怪我哦，不是我惹的事。”
表情怪无辜的，好像刚才那个恨不得生吞所有人的恶兽不是她一样。
早川秋无奈。
“没说是你的问题。行了，赶紧走吧，在这儿耽误太久了。”
“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PIRATE.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