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PIRATE.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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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跟我干？”
波波利用了十足的力，克洛克达尔脸被打得有点痛，他捂着鼻子，眼睛瞪得老大：“什么？！”
不止克洛克达尔，甲板上打牌的夏油杰、妮露和炼狱杏寿郎立刻回头，在厨房里找食物的神乐和纳兰迦探出脑袋，瞭望塔上的奇犽朝下看，大家也一样吃惊。
“哈哈哈哈，你这表情不是挺生动的吗？”波波利被他的神色逗得捧腹大笑。
“船长，你认真的，要他加入我们？”夏油杰表情古怪，就差把“反对”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开玩笑，这沙鳄鱼就不是省油的灯，跟他们绝对不是一条心，保不齐最后就是农夫与蛇的下场。
“自然系恶魔果实很少见的。”理由十分奇葩，但很波波利。
这句话一说完，克洛克达尔没来由地有点烦，眉头皱了起来。
居然是为了果实能力。但也对，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波波利拉他入伙能图什么？只能是为了恶魔果实。毕竟他们本无交情，在阿拉巴斯坦的时候闹得也不愉快。
……但居然是为了恶魔果实。只是恶魔果实？
脑子乱糟糟的，克洛克达尔陷入了情绪困境。但还好甲板上一样乱糟糟的，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波波利“任性”的提案，无人关注他。
哄闹使乔纳森打开图书室的门。
“出什么事了？”
“JoJo，波波想让克洛克达尔上船。”妮露对乔纳森说，“小孩子们都有意见，你怎么说？”
小孩子一号神乐，小孩子二号夏油杰，小孩子三号纳兰迦，小孩子四号中岛敦，小孩子五号奇犽。或多或少、或轻或重，但都持反对意见。
“波波利是船长，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考虑，我尊重她的意见。”乔纳森倒没有那么剧烈的反应，情绪稳定、措辞得体地给出一个完美的标答，“但这不是波波利一个人说了算的，还要看克洛克达尔先生的意思。我也尊重他的意见。”
“给我拒绝啊鳄鱼混蛋！”神乐咬咬牙。
虽然她承认克洛克达尔的能力很特别，在沙漠捏碎龙卷风、在王宫收拾索米尔和Dr.约书亚的样子也很酷，但这个人一看就不靠谱，跟那个多弗朗明哥不遑多让。这种人留在船上就是个祸害。
“我拒绝。”克洛克达尔如小孩五人组期待的那样回绝了波波利。
“为什么？你担心他们不喜欢你吗？”波波利啊了一声，“但我们船上还有其他人啊，你也不需要非跟他们合得来，反正你也不是那种特别合群的家伙吧？”
克洛克达尔觉不觉得扎心，织田作之助不知道，但他听得有点难受：“波波利，祸从口出，你少说两句。”
“…跟那无关，我并不是因为那种幼稚的理由拒绝你的。”克洛克达尔咬咬牙，他有点无助。
不，在威利曼号上的每一天他都感觉很无助。波波利的脑回路已经让他深受折磨了，偏偏船员里也没几个特别正常的家伙。
该死的，海贼怎么一点门槛也没有，什么人都能来干。
“那是为什么？”波波利眨眨眼，见克洛克达尔没有立刻回答，她又开始自己思考，并在宽阔的思维大道上策马奔腾直至跑偏，“你觉得自己太菜了留在这艘船上很抬不起头吗？”
……
忍不了啦！！
“波、波、利！！！！”鳄鱼咆哮。
“哎哎哎好端端的打我干嘛！！我怎么你了！”
波波利困惑，委屈，上蹿下跳。
这一次没有人声援她，船员们只是平静地看着克洛克达尔绕着船追杀船长，最多嘱咐一句祸不及船莫打坏。
织田作之助扶额叹气：“所以说了，少说两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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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乔纳森和早川秋的介入下，最终波波利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和克洛克达尔总算可以继续友好（？）对话了。
“所以为什么？总不能……”波波利接触到早川秋的眼神，不再自由发挥，闭嘴了。
“我拒绝你一方面是因为我和你合不来，另一方面是我不想失去王下七武海的身份，这个身份对我还有用。”克洛克达尔坐在椅子上，神情也恢复淡然，继续当高冷酷哥。
“加入别的海贼团，王下七武海的身份就失效了吗？”夏油杰问。
“历史上没有哪个王下七武海屈居人下，所以无证可考。但如果我加入你们，我一定会被剥夺王下七武海的称号。”克洛克达尔说着，看了一眼波波利，“你还不知道吧？在你和巴雷//特一战之后，政//府找巴雷//特确认了你的威胁程度。本想让你也成为王下七武海的一员，战国都准备召集各中将商议了，但没想到你绑架了天龙人，直接挑衅世界政//府，所以这个计划永久不予执行。”
“这话说的好像我损失了什么一样。”波波利面露嫌弃，“我才不要给政//府打工，除非哪天我脑袋被驴踢了。”
克洛克达尔又有点想动手揍猫了，但他忍住了。
“王下七武海和世界政//府本质上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政//府借七武海的力量完成武力征服，获取合法掠夺所得；七武海借政//府的特权达到各自的目的。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那你想用这个身份做些什么？”波波利疑惑。
“和你无关。”克洛克达尔哼了一声。
聊崩了，波波利有点不高兴。她踹了克洛克达尔的凳子一脚，扭头走了。
夏油杰跟上了她。
克洛克达尔后牙槽都因为用力而酸疼：“你！”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早川秋问。
“能有什么打算？自然是重整旗鼓，东山再起。”克洛克达尔抿了抿唇道。
“反正接下来也不同路，那我们把你送到附近的岛，你自己想办法？”妮露询问。
“可以。”
克洛克达尔说完起身，他准备回去休息一下，拐弯时看到船尾的波波利。
她不闹情绪了，正与夏油杰说着什么，谈到高兴处，眼睛弯成月牙的弧度。一年多了，她和克洛克达尔记忆里的并无分别，看来没什么长进，可却在这片海上悠然徜徉着，风浪无法撼动她分毫。
现在的克洛克达尔无法理解波波利的思维，羡慕并嫉妒她的好命，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如果是几年前遇见，也许他真的会和她走吧。
但这样的想法也只持续了一瞬，克洛克达尔很快将之抛在脑后。
和白胡子一战让他更清楚地意识到人力的弱小，他必须借助外力。他要找到“冥王”，用毁灭性的力量站上世界之巅。
到时候，换他在上风，问她要不要跟自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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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利在抵达下一座岛的时候和克洛克达尔说了再见。
“相识一场，送你了。买东西，还是做个假手都随你。”波波利站在船上，扔了一个袋子给他，“如果后悔了想加入我们，记得带这个的十倍当投名状。”
里面是金块，足够他换一身富贵的行头，买淡水和食物，再配一艘五脏俱全的中小型帆船。也足够他熔掉之后，铸一只纯金的钩手。
“我欠你个人情。”克洛克达尔捏着那一袋黄金，扬起头看波波利。
一如重逢，他在威利曼号的阴影里，看见她的笑脸。还是那种不讨喜的坏笑。
“欠着吧，你这种人肯定会因为欠人情寝食难安的。”
克洛克达尔脱口而出：“我不会。我可是海贼。”
“别跟我说，对你自己说。”波波利摊开手，“行了，我们走了，以后有缘再见吧。”
一直到威利曼号驶出视线，克洛克达尔也没有回应波波利那句再见。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究竟想不想再见。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PIRATE.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