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PIRATE.8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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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利屏息凝神，集中注意力，手指缓缓拨过牌面，同时密切观察着持牌者的神情。
然而米霍克不动如山，无论她的手摸过哪一张牌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这让波波利很苦恼。
最后，波波利心一横，抽出一张牌，一看牌面，松了口气。
米霍克去抽奇犽的，他随便摸了一张就抽回手里了，也不是鬼牌，安全。
自从那天在海面上遇见之后，波波利发现布鲁乔亚和无目的岛的方向是一致的，她索性就让米霍克跟自己一起走了。
米霍克觉得她只是想去无目的岛，见识一下是什么岛起这么奇怪的名字，便也没拒绝，安然蹭船。
然后就开始打牌了。这是一个人的时候绝对不可能有的娱乐，米霍克情不自禁地被这种简单的卡牌游戏所吸引。
“你们已经打了好几小时牌了，不累吗？”蓼丸绫洗了个苹果，走到他们仨身边感叹，“脸上都快画不下了。”
打输的人贴纸条或者在脸上画涂鸦，这次波波利选了画涂鸦的方式。她、奇犽还有米霍克，三个人很难说谁更胜一筹，因为在蓼丸绫看来他们就是三面涂鸦墙。
“还好是用果酱，能洗掉。”波波利一边说一边伸出舌头舔了舔从鼻尖掉下来的蓝莓酱，“打完这一局就结束吧，因为果酱已经被神乐吃掉了。”
罪魁祸首正在大快朵颐，她把盆里剩下的一点果酱抹到面包上，然后把光溜溜的盆递给中岛敦让他帮自己拿进厨房洗干净。
抽鬼牌其实很快就能结束一局，这一局是奇犽输了。
果酱没有了，波波利从自己脸上抹掉了一点，蹭在了奇犽脸上。奇犽认为这不公平，果断躲开，但波波利把他扯住了，骑在他身上把沾满果酱的两只手摁在了他的脸上。米霍克去水池洗脸，优雅地擦干净，和其他人简直不像一个画风。
放在旁边的电话虫突然响了，米霍克看了看与奇犽进行着“果酱大战”的波波利，果断转向乔纳森。
“乔纳森，电话响了。”
“是吗？辛苦你先接一下。”乔纳森正埋头写着什么东西，似乎不好抽身。
米霍克没多想，接通了电话虫，他习惯性自报家门：“乔拉可尔·米霍克，哪位？”
“你说错了，这儿是威利曼号的甲板！”波波利跟奇犽扭打的中途还指教一番。
米霍克松了松领口，淡然改口：“哦，这里是威利曼号，哪位？”
“让波波利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米霍克看了一眼电话虫，戴着红色墨镜的小虫子表情阴沉，嘴角向下瘪，证实了话主心情的不悦。
米霍克可以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也可以不近人情蛮不讲理。
他现在属于后者，因为电话虫模仿的那个人看起来实在太欠揍了，让人不爽。
“找她什么事？”
这时候妮露突然意识到放在水池边的那个电话虫好像是从多弗朗明哥手里拿来的，她啊了一声：“波波，是多弗朗明哥！”
米霍克这时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看这电话虫的神态觉得眼熟了。
这红色墨镜，这犯贱的神情，确实是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一听是多弗朗明哥，波波利和奇犽的战争暂停，她一路往过来跑，看起来挺着急的，一时来不及刹车，全靠米霍克当手刹。
但后果就是身上的果酱全沾在了米霍克身上。波波利盯着污渍思考了一瞬，在道歉和将错就错之间，她只犹豫了一秒。
“哎，反正也脏了，先这样吧。”波波利抓住米霍克的衬衣，往脸上抹了两下。她正准备接电话，可米霍克却毫不犹豫挂断了。
米霍克脸色阴沉地看着波波利，雪白的缎面衬衫上沾满了各色的果酱，原本扶着她胳膊的手慢慢地、慢慢地移向佩刀。
波波利一时顾不得被挂断的电话和电话那头的多弗朗明哥，眼疾手快地摁住了米霍克的手：“对不起，米霍克，我错了，衣服我会赔给你的。”
米霍克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松开了佩刀。
“我这件衬衫要纯手洗。”
“那洗坏了算谁的？——行行，算我的算我的，别拔刀别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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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弗朗明哥差点捏碎了电话虫的话筒，还好维尔戈眼疾手快抢下来了。
“敢挂我电话？”多弗朗明哥在笑，但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都在爆发的边缘。
托雷波尔、琵卡、迪亚曼蒂、乔拉、拉奥G……大家都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那要再打过去吗？”维尔戈问。
多弗朗明哥转身：“不要。”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震天响。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这时候，维尔戈手里的电话虫响了。
这是一条单线，能打过来的只有掠夺者海贼团。就在维尔戈准备敲门问多弗朗明哥的时候，门开了，里面伸出来一只手。
维尔戈把电话虫放在多弗朗明哥摊开的手心，然后手收回去了，门又一次被关上，这次轻了一点。
乔拉捂住嘴：“磕到了。”
塞尼奥尔：“磕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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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利在重新洗了脸之后给多弗朗明哥回了个电话，为了避免说漏嘴，她这通电话回房间打的。
“刚刚是米霍克挂的电话不关我事啊！多弗朗明哥，你要相信我！”
为什么米霍克会挂电话，波波利是一个字也不提。她只能看见电话虫一副高冷酷拽的架势，反映的是背后多弗朗明哥的心情。
“他加入你们了？”电话虫酷酷的，所以多弗朗明哥酷酷的。
“没有啊，只是顺路搭他一程。”波波利说道，“不聊他了，聊聊我们。”
电话虫的表情似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了，不那么阴沉了。
“所以你有历史正文的消息了吗，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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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虫咧开嘴笑，传神地模仿出波波利的神态，那句“我的朋友”，分明就是故意这样说来讨好他的。
多弗朗明哥喜欢她这副有求于他遂低他一等的姿态。哪怕是刻意装出来的。
“有，但我现在心情不好。”
“冤有头债有主，你心情不好是米霍克的错，又不是我的错。”电话虫眨了两下眼睛，表达着话主的无辜，“我们是朋友哇，多弗朗明哥，朋友之间生气多伤感情。”
多弗朗明哥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只胳膊支着头，看着电话虫，想起了那双狡黠的金眸。
“漂亮话一套一套说着，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是，在萨特莱尼我已经表示出我的诚意了，别那么多疑嘛，多弗朗明哥。”电话虫歪歪头，“我虽然是海贼，但跟你见过交涉过的人都不一样，我可是很值得信赖的人。”
“听起来倒是有些说服力。”多弗朗明哥伸手捏捏电话虫的脸颊，虽然他知道这不会共感到波波利身上，但心情还是转好了一些。
“所以回到最开始的问题，我该去哪儿找历史正文呢，多弗朗明哥？”
“咈咈咈咈……”多弗朗明哥笑说，“人间地狱，弗莱格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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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利不知道弗莱格桑是哪里，而刚换上乔纳森衣服的米霍克听到这个名词，皱了下眉。
“你之后要去那儿？”
“你知道吗？”波波利看他的神色不对，感觉他应该知道些什么，便问。
米霍克点点头。
“弗莱格桑是一座古国，因为繁荣，国名也成了岛名。两年前，弗莱格桑毁于火山喷发和地震，人群、建筑、活物、死物无一幸免。地震和火山几乎是同时发生的，进而引发山体滑坡、房屋倒塌、地面开裂，困死了岛上的人群。火山灰覆盖住了整座岛屿，凝固了逃亡者死前的姿态，他们脸上的绝望、痛苦、怨恨也一并被保存下来。据说那场天灾之后，那片海域一入夜就会听到诡异的哭泣和哀嚎，大家都说那是殉难者的鬼魂，因为不甘而滞留。此后，弗莱格桑便被称作人间地狱，几乎没有人会去那儿。”
“唔哇！”神乐想说的话太多了，最后只成为两个拟声词。
米霍克的话也让纳兰迦惊愕：“庞贝古城升级闹鬼版！”
“那种地方真的会有历史正文吗？多弗朗明哥不是诓我们吧？”蓼丸绫听完描述后就感到些不适。
“既然是古国，那应该是有可能的。多弗朗明哥是海贼也是商人，有逐利的本能，他应该知道和我们交易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不至于放假消息败信誉。”波波利分析了一通。
“你在找历史正文？难怪去和多弗朗明哥打交道。你胆子真够大的，波波利，政//府越反对什么你越干什么，十五亿的赏金，十四亿都是因为你的反骨。”米霍克叹为观止。
这话太精辟了，中岛敦都想找个小本本记下来。
“我是海贼，专和世界政//府对着干！”波波利引以为豪地扬起下巴，“既然改道，那就得重新规划路线了。这样，米霍克，我们把你送到无目的岛阿姆莱斯，在岛上看看有没有去弗莱格桑的永久指针。你如果想跟我们一起去也行，不想去的话，你下船后我们就暂别。”
“我不去，我可不想被认为跟你是一伙的。”米霍克无情拒绝。
“什么啊，跟我一伙怎么了？”波波利被这种明着嫌弃的语气刺伤了，她想起了那条不知恩图报的鳄鱼。
米霍克避开了波波利深受打击的眼神，尽管还是冷脸，语气却比刚才好了一些：“会得到过多的、不必要的关注。”
开玩笑，这片海上还有比她更奇葩的家伙吗？显然没有了。
“啊，未来的世界第一大剑豪喜欢低调？”波波利提取关键字。
“不可以吗？”
“尊重，祝福。”一人一个活法，波波利一向持认可态度。
“米霍克先生像游戏里随机刷新的次抛队友。”夏油杰勾着刘海说道。
这一形容得到了奇犽的认可。
米霍克听不懂，但米霍克觉得有点被冒犯到了。
织田作之助觉得如果继续聊下去米霍克磨刀霍霍向波波利的可能性会无限增加，他及时开口说：“别在那儿闲着了，波波利，米霍克的衣服你还没洗。”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波波利蔫了：“米霍克你好大的胆子敢让我堂堂猫又给你洗衣服。”
“……你说的是人话吗？我衣服为什么脏的？”
“喵喵喵。”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这一次没有人护驾，大家都抱臂围观鹰眼剑客追猫，并时不时发出感叹。
“总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克洛克达尔先生被激怒的时候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唔呣，打打闹闹很正常，但不可以打坏船啊，波波利、米霍克！”
“我觉得她和神乐都该被毒哑。”
“！关我什么事阿鲁？”
“这艘船的未来真是一眼看得到头。”
绕着威利曼号跑了两圈后，早川秋用刀鞘挡住了米霍克，妮露拦住波波利。
经过一番调停（没有），最终波波利苦哈哈地给米霍克洗衬衣，米霍克提着刀站在旁边监工，并指导她该怎么洗：力度要轻，洗涤剂、柔顺剂和芳香剂比例是多少多少，投水，擦拭搓洗，拧干，然后再投水……
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神乐用照相电话虫拍了一张作为留念。
“这样可以了吗？”波波利把被水浸湿的衬衣举起来给米霍克看。
米霍克继续下达指令：“拧干，投水，再拧干，然后去烘干熨烫。”
“这么麻烦啊？……好好好，我弄、我弄。”刀身寒光一闪，波波利嘴一瘪，老老实实继续干活。
“你这衣服这么难打理，平时怎么办？”一直在围观的纳兰迦吃着花生询问道。
“平时也遇不上这种糟心事。”米霍克意有所指，看着波波利一字一顿地说。
那打牌的时候你不是也很开心吗，当时你怎么没考虑果酱粘在衣服上的后果？
波波利欲反驳，但站在米霍克身后的夏油杰用食指抵住嘴巴作嘘声状，她听劝，把话咽回去了。
算了，她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米霍克计较了。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PIRATE.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