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PIRATE.9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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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恩岛的权贵们与斯卡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在其中占着利，因此纵容它成为彻夜不眠的赌场，招摇高调的黑市。斯卡列屹立不倒，无数人趋之若鹜。只要你有足够的本钱，斯卡列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但本钱这东西无法约束波波利这样的大海贼。她今日高兴了，愿意按着斯卡列的规矩行事。若是不高兴了，一把火把这儿烧了，也没地方说理去。难道指望政//府和海军帮他们声张正义？这里可是新世界，海贼的势力可比海军大多了。
佛卡奥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才毕恭毕敬地把波波利请进去，根本不敢提所谓的黑市交易规则。进门后他立刻给其他人打了手势，让他们快点通知老板，来了个硬茬。
费南西正在办公室里观察手里的鸽血红宝石，这是前一阵子出海时，从一个红鼻子那儿淘来的好货，这种成色的鸽血红甚至可以作为国宝流传。那红鼻子说是从菲格桑宝藏里得到的，运气真好，那破地儿居然真叫他挖出东西来了。
敲门声并没有吸引费南西的注意力，他依旧用放大镜仔细看着那枚宝石，头都不抬，懒洋洋地问：“什么事？”
“老板，VIP室来了一伙大人物。”
“大人物？有多大？”
“掠夺者海贼团。”
费南西腿一软险些从凳子上掉下去，放大镜掉下来碰到了装红宝石的匣子，冲击力使匣子向下掉。费南西惊慌中伸出双手去接，匣子上下一合将宝石稳稳保护在其中，费南西却没那么好的运气，直愣愣地铺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
但他顾不得这姿势丢不丢人了，只顾着尖叫：“猫又？！她来干什么！”
不等人回答，费南西自己反应过来了，八成是冲着那块历史正文来的。
“叫拉尔过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刘海遮住双眼的深肤色黑发青年出现在了费南西办公室的门口。
“先生，您找我？”
“掠夺者海贼团的那些家伙在VIP室，佛卡奥应该在招待他们，你现在也过去，搞清楚他们的目的。如果只是为了那块石头，那就送给他们！”
拉尔虽然眼睛被头发遮住了，可下半张脸依然能表现出震惊的神色：“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今晚就要竞拍了，那块石头可是要压轴的，您说送给他们？这……”
费南西连连摆手，一脸苦涩：“哎呀，一块石头而已，给了就给了！压轴的换成恶魔果实比那更值钱！你不知道猫又有多疯吗？先前为了一块木头，七水之城附近的黑市被她掀了个底儿掉。上上个月为了一对双鱼盘，她和另一伙海贼打起来，最后把那儿洗劫一空，还把交易密码打乱了，导致地下古玩市场大损失，最近才恢复运转。趁着现在她目标明确，就是为了历史正文，赶紧把这尊佛请走！不然等今晚开拍，她万一瞧上别的什么要硬抢，那可就麻烦大了！”
一想到那些惨案将要发生在斯卡列，费南西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拉尔听完费南西的话之后了然，便准备按照费南西的吩咐去“送佛”。
VIP室里，波波利靠着红绒沙发吃着巧克力芭菲，翻看着手里的交易手册。那上面有斯卡列老板费南西的发家史，也有斯卡列成立以来交易的高价商品。
常见的拍品如古董、宝石、名画、金银器，这使得斯卡列看起来不像黑市，倒像个拍卖行；可翻到后面就会发现问题，军火、违禁药品、恶魔果实、人口，每一笔都是血债，织就了这个庞大的黑色产业链。
伟大航路最常见的就是罪恶，而黑市就是罪恶最集中的地方之一。
“我们去过的黑市里，你们家是最张扬的，不但大白天开门做生意，开在闹市区，还敢把这些东西印出来供人翻看。背后是谁啊，让你们这么有恃无恐？”夏油杰看着佛卡奥和后来出现的拉尔，皮笑肉不笑，“地下世界的帝王？海上皇帝？王下七武海？世界政//府？”
“小本生意，不敢攀扯。”佛卡奥嘴严，笑着含混过去。
奇犽讥讽了一句：“伯爵被你们剥削得连底裤都没了，还说自己是小本生意？也太谦虚了。”
“我开门见山，直说了哈。”芭菲下肚，甜品舒缓了波波利的心情。她放下勺子，这个动作也使得佛卡奥和拉尔屏住呼吸，仔细听她的诉求，“你们今天要公开竞拍一块历史正文，我为此而来。我不需要把石头整个拿走，太费劲了，我只需要一份拓本。带我去，我拓完就走人，绝不影响你们做生意。”
佛卡奥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乖乖，黑市杀手说不影响我们做生意，老天爷开眼了！
波波利话没说完，她清了清嗓子继续：“我知道，我的形象在你们这些黑市人眼里绝对不正面。但我的本意从来就不是搅乱黑市，毕竟我是个海贼，咱们干的都是违法乱纪的事，四舍五入是一丘之貉。但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不是我要找麻烦，是麻烦老来找我。所以我衷心地希望，这次拓印历史正文能毫无麻烦地结束，这样我扬帆起航去下一个目的地，你们该干嘛干嘛。”
这一番话别说佛卡奥和拉尔想吐槽，掠夺者海贼团的其他人也想吐槽。但秉着有外人在场要给船长面子的基本原则，蓼丸绫生生把话咽回去了。
“这样最好，哈哈，两全其美。”佛卡奥很捧场地接话，“那这样，我带您几位去拓印历史正文，不过嘛……”
“有话直说。”纳兰迦见不得他这副吞吞吐吐、贼眉鼠眼的样子，皱着眉不耐烦地说。
佛卡奥斟酌再三，也没找到更合适更委婉的说辞，只能心一横牙一咬直说了：“这仓库里东西多，有些是留给大人物的，有些事今晚要交易的，几位高抬贵手，不要…不要顺手牵羊。”
顺手牵羊，用来形容波波利那都算褒义了。她不但白吃饭，还砸碗呢。想起波波利的光荣事迹，乔纳森无声地叹了口气。
“出门在外，互相行方便。你们老板这么通情达理，我们自然是给面子的阿鲁。”神乐离佛卡奥最近，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满口答应，“放心阿鲁，我们这次来只是为了历史正文。”
眉清目秀的漂亮姑娘实际挂了十二亿的悬赏，这拍肩的动作也挺吓人的。佛卡奥用尽全身力气维持表情管理，那紧张又小心的样子，哪里还有最开始把亚林伯爵扫地出门时趾高气昂的架势。
拓印历史正文不用那么多人，波波利、乔纳森一同起身，炼狱杏寿郎、中岛敦和他们同去，剩下的人留在VIP室等待。
“一会儿见，波波利。”奇犽翘着二郎腿，头枕着手，舒舒服服地靠着沙发后背，嘴角的笑却戏谑，“祝你这次能顺利、安静、和平地结束交易。”
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PIRATE.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