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最后的人鱼（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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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生出明月，暖黄色的光芒照耀在洁白的沙滩上。
梁卓迷离的看着姚起，精壮的身上满是汗水，咸湿的汗珠顺着头发滴落在人鱼的脸上，紧接着，又被男人痴迷的舔舐干净，他微微抬起梁卓的下巴与对方接吻，不断的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你爱我吗？”姚起突然停下动作，他凑的很近，只是沉默的看着对方颤抖的睫毛，以及忍不住咬上的下嘴唇，男人蹙眉，“不要咬。”说着，拇指轻轻放在人鱼的下唇上，看着颜色重新染上红润，姚起才满足的亲了亲梁卓的脸颊。
“说爱我，宝贝。”姚起不折不挠，似乎是强制的要求，可可细细听来却能发现浅藏其中的脆弱与乞求。
而人鱼只是懵懂的注视着他，那双看透人心的蓝色眼睛里满是姚起的影子，但姚起却分明觉得，梁卓只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东西。他无法忍受这样的忽视与淡漠，可又不得不接受人鱼的情感。
他会喜欢很多人，但他不会爱上别人。
梁卓仿佛还在思考爱的含义，他歪了歪头，张着嘴巴说：“……我爱你。”
“我是谁？”非得要从对方的嘴中说出自己的名字，就算是假的也好，就算是欺骗也好，他乐意生活在由幻想构建的乐园当中。
“我爱你……姚起。”
梁卓的眼中有些湿润，如同盛满大海，他露出一个笑容：“我爱你，姚起，如果……”
“不要说。”男人捂住了梁卓的嘴，生怕听到任何让自己痛苦的话语。
姚起坐直了身子，偏头看向遥远的海面，月亮好大，亮的夺目。然后视线又放到了梁卓身上，男人勾起嘴角笑着说：“现在，只要看着我就好，只要，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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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这么晚？”漆黑的客厅里只有月光洒下露出了一点轮廓的影子，一个佝偻的身影坐在沙发上，似乎正等待着晚归的二人。
姚起正抱着熟睡的梁卓，闻言皱了皱眉，冲男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气声道：“他睡着了。”
男人耸肩，表示理解，但他的视线却如此焦灼的盯着姚起的背影，似乎是要将男人杀死，月光恰好能让男人看见人鱼光洁的脚趾，随着姚起的走动，那双小脚一上一下，看上去漂亮极了，他甚至想匍匐在梁卓的脚下去亲吻对方的脚背。
陆方寻心里发痒，难耐的挠了挠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算是缓解一下焦躁的心情。
姚起将梁卓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温柔的给对方盖上被子。陷入柔软的环境里，梁卓舒服的蹭了蹭枕头，然后伸出胳膊来环着姚起的脖子，呢喃的撒娇道：“陪我睡觉吧。”
汗湿的身体重新遮盖衣物，姚起有些难受，从心底里他觉得自己很脏，而梁卓却是那么干净纯洁，他已经玷污了对方一部分，没办法再让人鱼承受肮脏，于是他第一次拒绝了对方：“等我洗个澡好吗？宝贝。”
被拒绝了……梁卓装作有些气愤的收回自己的手，嘟着嘴转身背着男人，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而人鱼这个模样只让姚起觉得可爱，他的嘴角弯了弯，俯过身在对方的耳旁落下一吻，轻声道：“等我，宝贝。”
可等他出了门，却发现走廊尽头正站着另外一个男人，他站得很直，清瘦高挑的身材让他整个人蒙上了一层阴郁的色彩。
姚起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似乎是在什么时候见到过。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于是，他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林鹤择，启声道：“他睡着了。”
“我知道。”林鹤择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看上去很疲惫。刚才姚起和陆方寻的对话他在楼上听的很清楚，自然也明白梁卓现在已经熟睡。
姚起皱眉：“那你有什么事？”既然不是找梁卓，那就一定是找他的。
“姚院长向我说了些之前发生的事情。”站在庭院里，林鹤择眺望着远方，接着开口道。
原本不耐烦的男人却将眉头皱得更深，他不明白，明明是秘密档案，为什么自己的父亲总回告诉别人。抑或是说，直到现在他的父亲也还依然深受那位人鱼的魔咒，深深爱着对方吗？
所以，他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别人，这个世界上曾经还有一条被人类毁掉的漂亮人鱼，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罪孽。
“他和你说了什么？”姚起却没有主动提起，只是淡然的询问。
林鹤择冷漠的说：“另外一条人鱼的故事。”紧接着，男人转身看向姚起：“可我对那条鱼并不感兴趣。”
“那你想问我什么？”姚起平静的反问。
“梁卓知道吗？”林鹤择面无表情的盯着男人，一时间火药味很重。
姚起没有回话，只是微微点头。
林鹤择猛的握紧双拳，紧接着，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你想拥有一个和梁卓的孩子吗？”
姚起睁大双眼：“你说什么？”
“人鱼是单性繁殖，尽管有发-情期，但他们的生育对伴侣的要求并不高，只是需要一个孕育孩子的容器罢了。”林鹤择的眼中写满疯狂，“所以你愿意成为那个容器吗？”
“为什么不是你去做？”姚起皱紧眉头，“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安全的想法。”
“或许，只要有个孩子，就能留住他。”林鹤择说到。
他似乎已经触及到一些东西，在做梦的时候很多次他都梦见自己身陷火海中，而面前的那个男人尽管长相不同，可他却知道那个人就是梁卓，他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亲吻自己，然后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推出窗户，那个人直到最后都是笑着，然后，林鹤择听见对方最后的话语：“……我爱你。”
太过痛苦太过心碎，以至于林鹤择不得不颤抖着苏醒，心脏疼的要命，仿佛五脏六腑都揪着疼。但又仿佛，只有这剧烈的疼痛才能让他认清自己所处的现实。
不过……这真是现实吗？
林鹤择不愿意多想，毕竟在他的世界中，只要有梁卓在，那就是现实。
“留住他？什么意思？”姚起追问到，他发现现在的林鹤择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他更加疯狂，但又更加脆弱，只要一点点的伤害就足矣让他碎成玻璃渣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和刚才那熟悉的巧合有关呢？
“没什么。“林鹤择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疯狂都是姚起的幻觉。凌厉的眼神遮盖在镜片下，男人与他擦肩而过，姚起听见林鹤择最后的话：“我会想到办法的。”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最后的人鱼（二十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