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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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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独立行医开始，周子仁每回出门都会给李明念带些小礼物。除了下肚的，还有许多奇趣小玩意，可惜搁李明念那竹屋只会发霉虫蛀，她便索性扔他屋里，也好随时取玩。
于是周子仁特地腾置出一个衣箱，小心存放阿姐的物件。他收拾得很好，长久以来不仅东西毫发无损，还从来闻不到霉味，更不见一个霉点。
久而久之，李明念便习惯什么都往周子仁屋里放。于是属于她的衣箱越来越多，周子仁需要收拾、打理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有时候许双明上这儿来，看到周子仁去洗衣晾衣，也会搭把手。可瞧着挂衣绳上的衣物，他总觉得尺寸有些奇怪。
直到捡出一条明显是女装的衣裙，许双明瞪大了眼：“这是你的衣裳？”
周子仁看一眼：“是阿姐花灯节时要穿的。”
许双明：“……不是，你还替李明念洗衣服？”
周子仁答得自然：“阿姐的衣裳大多都放在我屋里，晴好的时候总得晾一晾才不会生霉，我便顺带洗了。”
“……她同你住一起吗？怎的衣裳还放你那里？”
“不止衣裳，”周子仁笑道，“还有些小玩具，火折子，水囊，暗器，果壳儿，骨头……也都存放在我屋里。”
“……”果壳儿和骨头是做甚的？
许双明不解：“难道她可以随时出入你的卧房？”不然如何取用？还有暗器呢！
“是呀。”周子仁晾起最后一件里衣——从那缝补的手艺来看，应当也是李明念的。
“……你不会介意吗？”许双明不由问出口。
“为何？”周子仁奇怪，“吴伯伯和大哥也时常进出的。”
“但李明念毕竟是女子，你不会觉得不便么？”
周子仁想了想，茫然地摇摇头。
“……”
好罢，许双明想。也许十四岁还太小……虽然明年也该成年了。
然而两人一道回到周子仁的住处，推开门却是满地狼藉，俨然一副遭遇洗劫的景象。内室里还乒乒乓乓，是李明念坐在一只翻倒的大木箱前，半个身子都要钻进箱子里翻找。
“阿姐？”周子仁连忙上前，“是在找什么？”
李明念从箱子里拔出乱蓬蓬的脑袋：“腰封，在哪个箱子里？我翻了一气也没找着。”那是她唯一的腰封！
“腰封是和衣裳放在一处的。”少年郎立马从一模一样的箱子里找出放衣裳的，一打开便拿出她的腰封，“在这里。”
“那□□呢？”李明念接过又问，“去年你带给我那个，木头的，会跳。”
“是在另一个箱子里。”周子仁熟练地找出来。
“我还要水囊。”
“好，那个箱子在外室，阿姐等等，我去拿。”
……
眼看着周子仁从身边走过，许双明站在内室门帘边，呆呆收回目光，盯住榻前拿着腰封在身上比划的李明念，木头□□还在她脚边左右横跳。
“……”
懂了。与子仁无干，全是这人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