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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原形毕露 ...
返回赵府的路上,那男子还一路想过不少狡诈主意,但是一想到那几条小蛇,便后背一凉,再也不敢了。
他如往常一样,从偏门进入府内,径直走向赵贺沉的书房。平日里这个时候,赵贺沉都会在书房里练字,今日也不例外。
他不轻不重地扣了扣门:“老爷,是我。”
赵贺沉听闻,便将纸币搁在一旁:“进。”
“怎么去这么久?”赵贺沉显然有些怀疑,脸上阴云笼罩。毕竟私下里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谨慎些是必然的。
那男子倒也没被吓退,很快地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那老道胡搅蛮缠,耽误了些时间。这是那老道让我交给老爷的书信。”
那男子从袖中掏出一份书信,双手交到赵贺沉手中。
赵贺沉垂了垂眼,打开了信笺。读完眉头也舒展了不少,又一时觉得有些好笑:那老道可是真贪呐!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那男子退下,带上了房门。
自从离开宣真寺,范熠便从家中取了马,从冀城西门而出,日夜不停地向青石城的方向赶去。
青石城县衙。
“大人,外面有一少年,说要见您。”
孟埔坐在主位上,一身官袍加身,却不见雍容华贵。那官袍旧迹斑斑,袖口和衣领处藏有不少褶皱,颜色略显暗淡。他皮肤略显黝黑,五十上下的年纪,整个人瘦瘦高高的,却带着一身清冽之气。
“他可有说找本官何事?”孟埔的语气没有一丝为官的傲慢,却是带着一丝关切与疑惑。
“他说,此事重大,要亲口说与大人。”
“那便请他进来。”孟埔眉眼微沉,似乎已有了些思量。
范熠入内,见到孟埔,深深地鞠了一躬,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此次来由:“草民范熠,从冀城而来。相必孟大人应该听说过最近冀城的一桩书生案,草民正是为此事而来。”
“略有耳闻。”
范熠便将此案经过从头到尾细细道来,没有放过一丝细节。
“岂有此理!!”孟埔听后拍案而起,原先宽厚的脸庞带上了无法压抑的怒气。他一生为官为民,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贪官污吏,还有草菅人命的狗官!
孟埔起初还对面前少年有几分怀疑,但听到他将细节讲述得如此明确,神情又磊落坦荡,便也不再犹豫怀疑。
“本官和你去,马上启程。”说着便吩咐手下取来马,带着几个侍从,跟随范熠前往冀城。
次日戌时,宣真寺外。此时天色逐渐昏暗,最后一缕残阳斜斜地浸润在暮色之中,迸发出它生命的最后一分热烈,将灰色的云镶上了一层金边,却也不现往日辉煌。
赵贺沉一身黑衣,出现在暮色之中,而那白衣老道一人早已在寺外静候多时。
“大人,好久不见。”那老道倒没了往日的胆小懦弱,脸上的神情却带着几分油腔滑调的油腻。
对于小人,威逼,确实是一种有效的方法。苏眉在屋顶上远远地望着,笑了。
一旁,浮烬夜右手揽住了她的腰,防止她一不留神掉下去。少女的腰似细柳,纤柔婀娜,在昏暗的光亮之下已见玲珑的曲线。
然而这时他才发现,她的腰身竟这般纤细,长裙纱质的布料将她那细得可怜的腰身严实地包裹住,却依旧丝毫不显臃肿。
他微微皱了皱眉,心里一阵泛酸。
苏眉倒是没注意到浮烬夜在看她,只顾欣赏着下面的一出好戏。
“说吧,要多少钱。”赵贺沉可没有心思在那儿陪着老道瞎扯人情,只想早点给钱了事。毕竟这时候,还是小心些好。
老道一副故作揉捏造作的模样,竖了一根手指头,嬉皮笑脸。
赵贺沉从腰间掏出一袋碎银,递到老道手中:“这段时间,你也出去躲躲,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刚刚一个少年偷听到了我与您手下的对话,也被我摄了魂。您看,怎么处置?”那老道的眼神逐渐狠辣。
“这还用我说吗?连同碧倩那丫头的,一起焚烧成灰,便万无一失。我也会尽早给牧家那书生一个交代,此案便算翻篇了。”赵贺沉没有丝毫犹豫,那阴狠的表情让老道的心中也猛然一抽,一阵后怕。
此话一出,赵贺沉发现背后一阵骚动,转身便看见一行官兵将自己团团围住,孟埔身着官服,疾步而出。
赵贺沉脸色猛地一沉,呈乌青色,眼神阴郁。
“赵贺沉,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孟埔的声音高亢,中气十足,一声下去赵贺沉感觉自己的脊梁骨已经凉透。
那老道退了下去。
赵贺沉一声冷笑:“原来如此,是我输了。”
孟埔知赵贺沉已是穷途末路,心中哀叹,泛起一阵感慨:“你可知你输了什么?”
赵贺沉望着地面,已是无言。
“你输的不是这桩案子,而是民心!”此话一出,赵贺沉感觉一口气提起,如鲠在喉。他眉头一紧,竟泛起一阵酸涩。
他记起他当年科举虽中秀才,却并未得到重用,只是被草草封了个县令,在霖县任职。其实谁都知道,那就是个芝麻粒大小的官职。
更不要说当时霖县多灾,洪水冲垮的房屋不计其数,百姓更是怨声载道。但赵贺沉当时正值少年,一身抱负,二话不说就开始了房屋重建工作。
熬夜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事情最多的一次,他甚至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皮肤白皙的少年被晒成了古铜色,少年的下颚长出了细密的胡茬,整个人疲惫不堪,眼睛血丝遍布,三天三夜间仿佛年老了十岁有余。
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被官衙里的官爷排挤,因为他太刻板了,太认死理,导致他们捞不到一点好处。
整整十年时间,他的官位没有丝毫变动。因为霖县实在太过偏远,再加上顶头上司的带头排挤,他的成绩根本没有送到当今圣上的耳朵里。
而就在第十一年,他遇见了他一生中的贵人勇昌侯。赵贺沉学会了阿谀奉承,察言观色,一越成为勇昌侯面前的红人。
那勇昌侯是何许人也?乃是当今圣上的舅叔,几句话就将赵贺沉举荐给了圣上。赵贺沉官位由此节节高升,成为了四品国子监。
赵贺沉闭上眼,面容看不出一丝颜色,却尽显老态龙钟。
细细想来,科举中榜已经过了三十年,当年十九岁的少年已经年近知命。
三十年的时光,可以将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折磨成一位老者;也可以将人的棱角圆润殆尽,将人心化作一潭死水,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而今如此,赵贺沉不想争辩只言片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官兵将自己带走。或许,这是他最好的结局。又或许,只有这样,他才会真正心安吧。
浮烬夜和苏眉卧于屋檐之上,同样泛起一阵感慨。
但此时,浮烬夜似乎察觉到什么,猛然回身,却发现一阵微波自苏眉颈间祭梦珠而出,将一黑衣蒙面的男子将生生弹退几丈之远。而那人身上周身魔气。
是冲她来的,果然来了。浮烬夜不用多想,便得出了答案。
那男子立于另一侧屋檐上,呕了一口血,看上去伤势不轻。
等苏眉回过神来,浮烬夜已经立于那男子身前,右手死死掐住那男子的喉咙,青筋凸起。那力气之大,竟然轻易将皮肤掐破,泛起血迹。
“说,谁派你来的!”浮烬夜眉目间戾气横生,难以压抑。
而那男子神情痛苦,却没有说话,面目用力抽动之下,浮烬夜便知他已咬舌自尽了。
他一声冷笑,冰冷彻骨。其实也在他意料之中,所谓死士,当是如此罢了。
又是魔族?!为什么还是魔族?!浮烬夜眉头紧皱,总觉得这事有种说不出来的蹊跷。
若真是魔族,为何不掩盖魔气,这不是生怕他不知道这是魔族所为吗?!这显然说不通。
也真是因为如此,他断定此事与魔族毫无关系,背后之人只不过是要将魔族作为替罪羔羊罢了。若是如此,那这三界之中便只有仙界。只是撇得如此干净,倒显得刻意了。
浮烬夜嘴角微微上扬,推理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浮生,多亏了你给的这颗珠子。”苏眉向前走了几步,想要离他近些,但还是在屋檐边缘处停下,没有迈过半米多的空隙,进入浮烬夜所在的那处屋檐。
浮烬夜意识到,她有些恐高。
浮烬夜转过身,如蜻蜓点水般飞过屋檐,整个动作极为流畅。玄衣在空中微微飘动,更显飘逸之姿。
他立于苏眉面前,面如冠玉,眉目间方才的戾气荡然无存,只留一抹笑意勾人心魄。
浮烬夜没有多言,看见她面色有些苍白,额间微微沁出冷汗,知道这高空让她觉得不适。他将她搂在自己怀中,顺空而下。
出乎苏眉的意料,整个过程竟没有像刚才一般令她觉得胸闷气短,头昏眼花。或许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和他均匀的呼吸声让她感觉到心安。苏眉想。
“没事吧?”浮烬夜拂去苏眉额间的汗珠,将额前微湿的碎发整理到耳侧,整个动作温柔舒缓。
苏眉摇了摇头,淡然一笑:“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自然是我答应你的地方。”浮烬夜眉宇之间尽显几分得意,双目若秋波,倒显得颇有风流韵致。
他啧了一声,一脸坏笑:“不过,既然到了人间,便还是要入乡随俗。首先,我们还是得买一匹马。”
浮烬夜倒是个急性子,一把拉着苏眉便到集市上选了一匹精壮的白马。但店主看了一眼浮烬夜,笑嘻嘻地说:“这匹马虽好,却难以驯服,恐怕不是公子您的最佳选择。”
好啊!这是变着法儿地说,他看上去一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哪里驯服得了这匹有野性的好马?!
浮烬夜觉得好笑,只是给了那店主一锭银子,便牵着马走了。说也奇怪,浮烬夜没有使什么花招,那马倒是乖乖地跟着走了,难得的安分。
“你真会骑马?”苏眉倒是一脸不信,挑了挑眉,看着浮烬夜。
浮烬夜一脸的成竹在胸,淡定自然:“不会。”
苏眉脑袋嗡得一声,差点气得头脑发昏。他说什么?不会?!!!他竟然不会!
“不过马上就会了。”说着浮烬夜一个翻身上马,整个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看上去甚至有些……熟练?
苏眉在一旁傻了眼,不过没过多久,担心的事情就来了:那马却有五分野性,不易服从管教,四处乱走。
苏眉倒是一阵担心,压下眉来。可是浮烬夜却淡定不改,眉间却再次横生几分戾气,他牵住缰绳,气势恢宏,倒真生生地将那马给镇住了。于是,那马又变得乖顺起来。
六月的最后一天啦,祝大家七月顺利~会继续努力码文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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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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