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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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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欣在前厅找到妈妈，陪沈嘉慧点了餐，随后进入包厢。她们的到来，使得两位成功男士的聊天戛然而止。
贺之忱站起身，神态自若，恭敬地轻唤：“师母您好！”
“之忱，坐吧！”
沈嘉慧柔声应着，示意他坐下：“不知你什么口味，随意点了几样。”
“您客气了！我都可以。”他高挺的身躯往位置上一坐，极具压迫感。
然沈嘉慧阅人无数，并不在意，随后将女儿推出来，方雨欣还没有站稳脚，一屁股坐下来。
等她要问老妈什么意思，完全找不到机会，沈嘉慧又同身旁的男人聊了起来。
方雨欣眨了几下眼，只能默默低头玩手机。
心中不免对这场饭局，充满小小的不悦。妈妈这是要乱点鸳鸯谱吗，这么明显的做法也能当着人家的面，当事人不尴尬，她都快撑不住了。
当她沉浸在自我意识中，隔桌的老妈叫她，“雨欣，之忱与你说话呢，你在做什么？”
她猛抬头，“什么？”
沈嘉慧嗔了她一声，“心不在焉吗？”
方笕马上打圆场，“老婆，我们出去看看，怎么还不上菜。”
“要懂礼貌！你陪一下之忱。”沈嘉慧给她一个眼神，跟着方笕出去。
方雨欣稀里糊涂坐在旁边，她木讷地看着面前的手臂，对方在慢条斯理地喝茶，她枕着脑袋，用纤细的手指头，搓了搓精壮的手臂，“贺先生，你刚说什么？”
方雨欣侧着脸，一双水灵的眼睛盯着他，贺之忱垂下眼睑，看了一眼她的食指，方雨欣赶紧收回，用另一只手握住。
贺之忱放下茶杯，无言而望。
方雨欣心里琢磨着，不能让父母随心所欲，大着胆子问道，“贺先生，你有女朋友吗？”未等他回答，她又说，“找一个吧，省着被方教授惦记着。”
一抹淡淡的霞光从贺之忱嘴角划过，“什么意思？”
方雨欣当他不知情，挑明说，“我觉得我爸妈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懂吧！”
“你是说…”贺之忱不假思索。她赶紧接话，“对，就是你想得那种意思！但你作为他学生，不能被他请吃饭的一面之词所骗。”
言外之意，请方教授吃饭的学生不止他一个，贺之忱声色略显渐变，“这么说，不止我？”
“倒有可能，应约我可是第一次。”
方雨欣刚想说，这么明显的做法，傻子都能看明白，恰巧方笕回来，她噤声的同时，他看到女儿趴在桌子上，与贺之忱聊天，看样子聊得不错，与沈嘉慧心眼相同投去了“这事有戏”的眼神。
“之忱，等久了吧，上菜了。”
沈嘉慧说完，门外服务生端来食物。
方雨欣急忙坐好，吃得过程中，她几乎成了空气，感受到了一切超乎想象的开始。亲妈一直一副看准女婿一样，对贺之忱越看越中意，始终客客气气的模样。
她努力扒饭，降低存在感，方笕还时不时叫她，帮忙倒茶水。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方雨欣借着上厕所，离开包厢这种是非之地。
她请教于好友。
【呜，妞，我经历了一场鸿门宴，差点定下亲事。】
邹星意发语音：“和谁吃饭？吃大餐应该开心。”
方雨欣敲字：【我爸的得意门生！】
邹星意：“方叔叔带研博生，这么说是位高材生？帅哥吗？”
【你意想不到的帅哥，可惜我吃完就溜出来了。】
“变相的相亲，方叔叔未免过于着急，还怕你嫁不出去。”
方雨欣要回她，迅即又来一条信息，方笕留下来的。
“我和你妈先回去了，之忱送你回去。”
方雨欣这时候真切实意地感受到，爸妈真有这方面的意思，她得适时找个机会拒绝。
方雨欣走出卫生间，心思沉重的她撞上了一个人，对方“哎呀”一声，吓她一大跳。
“对不起！”
“没事，小姑娘注意看路！”
被撞之人，沉沉的声音响了之后，方雨欣抬起脸，见到了白天在工作位上晃过一圈的董事长。
她轻轻的一声问候，“杨董事长，对不起！”
杨岑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原本半眯着，突然睁开，“是你呀！你叫方…”
“是！方雨欣！”
方雨欣中规中矩地立在一旁，双手默默垂身侧两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杨岑和颜悦色地笑道，“别拘束，来吃饭，吃过了吗，没吃可以一起。”
方雨欣扬起手挥动，“谢谢您，我已经吃过了。”
两个人交谈的时候，贺之忱寻了过来，目不斜视，并没有看到杨岑似的。
他唤道方雨欣，“方小姐，现在好了吗，我先送你回去。”
暗沉的深色系让青年多了沉稳睿智的韵味，杨岑眼里生出了几分探究，问道身旁的姑娘，“这位是男朋友？”
她怕给贺之忱带来麻烦，急忙忙否认，“不是的…杨董事长！”
青年循声而来，望着杨岑，微微颔首。
他面露友谊的笑…算是打过招呼。
不免让方雨欣，缓解了自身的紧张。她介绍着，“贺先生，这是我们公司杨董。”
贺之忱点头，“您好！杨董！”
回得很简单，拒绝自报家门。
杨岑并没有深究，与他们一起往入口处走。
这时，杨倩倩走了过来，纳闷为什么叔叔和方雨欣在一起的时候，被她身旁的男人吸引了目光。
这人长得很帅，逆天长腿，走路自带气场，一举一动皆是行走的画报，杨倩倩看得入迷，期望对方看她一眼，偏偏男人不知趣，一走而过。
方雨欣见到熟人，微微一笑，追上贺之忱。
“等等，贺先生…”
杨倩倩看得意犹未尽，杨岑笑话她，“没见过男人？”
“叔叔，说什么呢！”杨倩倩害羞地说，挽着他的手臂，“方雨欣怎么会认识这种有品位的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
不经意间问起，却在打听。杨岑看破不说破，调侃说：“可能是吃饭关系。”
“是吗？”杨倩倩留了个心眼，对刚才的男人总是念念不忘。
贺之忱走得很快，方雨欣追着出来，而他在门口停了脚，高挺的鼻梁一下子撞到了他的后背上，“咝”了一声，倒抽一口气，被撞的鼻梁快痛死了。
她用手指揉着鼻翼，鼻息一抽，滚烫的鼻血冒出来，当即仰起头。
贺之忱听闻，转身，话语急切：“你怎么样？”
“没事，好像流鼻血了，你能帮我拿下纸巾吗？”方雨欣仰头，双手胡乱摸索。
贺之忱替她将包打开，翻了一下包的内侧，在一堆女生的小玩意面前，找到一包一次性湿纸巾，撕开递给她。
“抱歉！”
“没事！”她擦了几下，白色湿巾一下子被血浸成红色。
贺之忱见她越擦越多，心中有愧，“我带你去趟医院，你先仰着头，我扶着你走。”
方雨欣回绝，“不用的，不用去医院，我生来就黏膜血管薄弱，一撞一碰都会出血，没事的。”
“先去车里。”
贺之忱扶着她走，方雨欣一个劲强调，这都是小问题。
他没辙，将车开回公寓。
等他通知下车，方雨欣才发觉，这儿不是她居住的小区，有点不太高兴，“我真的没事，你把我带去哪？”
“我公寓有医药用品，先去处理一下。”贺之忱忙关车门说。
“…”
方雨欣一阵无奈，步子缓慢下了车。
回公寓的路上，都是贺之忱挽着她的肩膀走，男人身上时不时飘出好闻的味道，有点像毛毯上的，若有若无。方雨欣有点烦躁，鼻翼因撞击的太疼，眼睛挤出生理盐水，弯眸边角泛着微粉。
贺之忱稍微垂眸，就能看到，加上白皙的手指捂着鼻子，一张脸显得楚楚动人，让人产生一种怜惜的冲动。
公寓路途不算近，为了节省时间，他差点想抱起她跑，奈何只见过几面，不能这么大张旗鼓吓到她。
两个人走了一段石子路，抵达电梯口。
贺之忱按了八楼，方雨欣捂着出血的鼻子，余光一瞥，悻悻然说：“你载我回去就行，没必要来你家。”
“你那太远，不去医院，只能来我这。”
他回得有理有据。
方雨欣放弃与他争论，随着电梯楼层显示灯跳跃，心底一动，一阵羞意撅住了她的心…
第一次来异性家里，如果被方教授知道，铁定会打断男方的狗腿，现如今，这个男人是“阎王”，方雨欣不确定爸爸会不会实施断腿之法，有可能巴不得她被贺之忱捡走。
秉着不能被方笕知道的心思，被男人带进了公寓。
进之前，方雨欣智商在线，站门口，扯了一下贺之忱的袖子。她的举措，惊得男人看向她：“方小姐，还有事？哪里不舒服？”
“贺先生，那什么…”方雨欣悄悄地收回手，口齿不清，“上次我不是有意见人打你…希望我来你家，保密一下，尤其是我爸。”
贺之忱脸色瞬间凝结，黯淡无光，搞不懂鼻血流得一塌糊涂，这时候反而在计较来他家的事。
果然还是那晚的事情，方雨欣以为他生气了，赶紧缓解气氛，“我流鼻血，是我不看路造成的，没有怪你，不是你的错！”
贺之忱堵在门口，将她的脑袋往后扳，哪管她多想，语气充满玩味加深一句，“住一晚，都没事，我不会告诉第三个人，这是我们的秘密。”
“那不行！”方雨欣双颊染上了绯红，知道他想歪了，掰正他的思想，颇一番义正严词：“你是方教授学生，我又是他女儿，不能败坏他的风气。”
这新奇的脑回路，似乎要拒人千里之外。
贺之忱被她有认知道理的话，噎得无话可说，默默走进公寓。
“…”
方雨欣见起了效果，暗自窃喜，跟来公寓。
因她惦记着回家，贺之忱吩咐她坐在沙发上，拿了一条冷毛巾给她，离开客厅。
方雨欣敷着鼻子，没心情欣赏他的居住环境，等不出血后，拐走毛巾，留了一张纸条离开了他的公寓。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