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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城市边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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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火堆还在滋滋作响，殷渊抬手朝着里面撒了些什么东西。
火苗又蹿了一截，烧得更加旺盛。
顾以牧看着他的动作，有些疑惑地皱眉：“怎么突然加固了，我记得你不是说燃料有限吗？不用担心别的火区吗？”
殷渊做完这些之后，就直接站起了身：“燃料还有一些，够用了。”
“而且，最近光区出现了一些变化。”
“光区？”顾以牧重复了一遍，他刚刚来的时候，没感觉这里的光区有什么变化啊。
殷渊回头看了他一眼：“跟我来看看？”
“好。”顾以牧很好奇他所说的变化到底是什么。
距离火五一三区不远的地方，是光二九三区。
这是殷渊说的，顾以牧很是想知道这么没有规律的区域名字，他到底是怎么记得这么清晰的。
拐进这条小路之后，顾以牧一眼就看到了前方亮眼的路灯。
他有些惊讶地开口：“这个灯光，是不是比之前亮了？”
“嗯。”殷渊点点头，语气也带上了一丝诧异，“我是中途巡逻的时候突然看到的，整个暗巷区的灯光我都记得，从来没有这么亮过。”
“虽然它跟比城市区里的灯光相比，还是暗了许多，但已经很好了。”
听到城市区三个字，顾以牧莫名想起了无限未来里的情况。
他没由来地问了一句：“这里的灯光，跟城市区的灯光挂钩吗？”
殷渊眉头跟着皱起，不太明白顾以牧怎么突然问这么一句。
他偏着头想了好一会儿，答道：“有关系，但是并不深。”
“整个城市，不管是城市区还是暗巷区，或者是更偏远的地方，其实都有着同一套供电系统，不过这个供电系统的机制比较复杂。”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有些笨重的电池。
“这个电池，就相当于是一个通路，能将供电系统里的电传递到外面的设备上。”
“我们买不起那些新的电池，这些都是别人用旧的，或者是直接扔了不要的，虽然电量已经很少了，但是点亮这里足够了。”
说完，殷渊又收起了手中的电池：“不过，前面的这个路灯变亮，不是因为换了新的电池，这个电池是按照百分比来供电的，它的作用只是打开一个通路，具体通过多少，看这个电池和其他电池之间的占比，还有供电系统里的总量。”
“城市区里用的电池最多，打开的通路也最多，但是想让他们减少通路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供电系统里的电变多了，只是怎么变多的，我并不清楚。”
顾以牧张嘴准备说什么。
殷渊又先一步开口：“反正不可能是供电系统突然产生了更多的电，这么长的时间了，城市区恨不得让暗巷区彻底破灭，他们是不会允许供电系统增加产电的。”
顾以牧原先的话憋了回去，又说起了新的事情：“等等，你是说，城市区能够管控供电系统？”
殷渊点点头：“是有这么个说法，据说城市区里的人管理着电力系统，他们能够自由把控电力的大小，现在的电力，是刚好能够维持他们奢华生活的程度。”
顾以牧站在原地消化着这层信息。
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的话，那电力系统应该是掌握在某些人手中。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电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有专门的通道和系统，而且暗巷区里因为灯光不够的缘故，一直受到黑暗和未知存在的威胁。
这些都说明了电力很重要，而这种很重要的东西一般来说都会受到严格管控。
最严格的情况肯定是系统来管控，但是这个暗巷区终归是系统区域里的一部分，应该是有固定数量的，不会轻易受到玩家影响。
可是殷渊这边明确说了，电量受到城市区里的人管控，所以这些东西肯定是掌握在某些极为重要的人手中。
要说这个的话，顾以牧最先想到的，就是唐雅芸。
她是游戏里排名第三的公会的会长，要说她的地位，绝对不低，她能掌控电力这点根本不奇怪。
而要是这么说的话...
他的思路断在了这里，前方的殷渊开口：“你的朋友似乎来找你了。”
顾以牧下意识抬头，然后就看到了自己面前闪着亮光的通讯界面。
顾以牧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他有些僵硬地偏头看向身旁的殷渊，他明明记得殷渊是看不到自己的面板的，那怎么会知道靳亦瑜给自己发了消息？
下一秒，殷渊自顾自继续开口，回答了他的话：“你进来时的那片黑暗出现了奇怪的波动，应该是有人开启通道了，你要去看看吗？”
闻言，顾以牧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惊讶于殷渊对这种情况的感知：“这里距离我进来的地方那么远，你都能感觉到吗？”
殷渊这话说的是没错的，靳亦瑜的确是来找他来了。
第一条消息是五个小时前的，那是他刚跟靳亦瑜说他要来这里的时候，靳亦瑜那边回复了一句：【好，记得小心。】
没有问他原因，也没有阻止他，只是让他小心。
第二条是两个小时前的：【我这边已经结束了，现在去找你。】
他没有回复，消息被这里的黑暗压制了。
最后一条就是十分钟前发的：【我已经到了，你好了的话就出来吧。】
在他这边看的时候，殷渊那边也答道：“我在这里呆了很久了，黑暗的各种波动我都很熟悉，只有这个开启通道，是没见过的波动，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感知到了，也就记住了。”
顾以牧还在思考着靳亦瑜的话，闻言，他点了点头，没有深思。
殷渊又问了一遍：“你要出去吗？要出去的话，我送你过去。”
“好啊。”顾以牧点了点头，正巧他不认识路，有这么一个熟悉的人带他出去，能方便不少。
殷渊的确是对这里很熟悉，简单地走了几步之后，顾以牧就看到了前方闪着的光芒，另一端是熟悉的大楼。
顾以牧走了两步，回过头问道：“你真的不出去看看吗？”
殷渊摇了摇头：“不了，你出去吧，我还要继续巡逻。”
顾以牧知道殷渊的脾气，他没有强求：“那我就先走了。”
他没有说再见。
依着现在的游戏轮次，整个副本怕是也要结束了，留下的只有再也不见。
他小跑着奔向路尽头的白光。
殷渊在他回过头的时候，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跨出白光的一瞬间，顾以牧就看到了在雨中等待的靳亦瑜。
靳亦瑜扶住他，将他整个人罩在了伞底下，温着声问道：“弄完了？”
顾以牧点点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去看看而已。”
这伞还是挺大的，顾以牧很自然地站在下面，歇了想要拿伞的心思。
走了几步之后，顾以牧忽然问道：“亦瑜，你知不知道供电系统？”
“嗯，知道。”靳亦瑜答得很干脆，“这是整个城市运转的基石，负责整个城市的电力供应。”
他扭头看过来：“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是暗巷区里发生什么了吗？”
靳亦瑜短短两句话，直接点破了所有情况。
顾以牧点了点头：“刚刚在里面突然听到这个词，而且这次进去的时候，和上次进去的时候不太一样，里面的路灯亮了不少，殷渊说可能跟供电系统有关，但是他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想问问看你知不知道。”
靳亦瑜想了想：“这个得看具体是什么情况，暗巷区里的路灯有翻修过吗？或者说重新换电池什么的。”
顾以牧答道：“没有，里面的电池没有换过，还在用着之前的，而且那些电池，也是他们捡城市区里的人用过的，不太像是用了新的缘故。”
靳亦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不是电池的缘故，应该是总的供电系统那边出现了什么变故。”
他顿了下，继续说道：“这个变故，很有可能是因为唐雅芸。”
顾以牧忽然来了精神，靳亦瑜能说到这里，证明他之前的猜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整个城市的供电系统，实际上被排名前十的公会把控着，有个词你应该不陌生。”靳亦瑜缓缓吐出了两个字：“入股。”
“入股？”顾以牧皱着眉想了想，思考着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靳亦瑜继续解释道：“整个城市的供电系统有着一定的份额，所有人都可以竞价购买份额，并依据自己手中的份额进行电力分配。”
“对于整个游戏区域来说，电力是很重要的，这自然不乏有大量的玩家想要购买，但是份额是一定的，所以这些份额往往是以竞价的形式来购买的，购买成功的人算是成功入股，有能力调配一定数量的电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只有排名前十的公会才管控电力的原因，那是个很恐怖的数字，其他公会大都没有这个财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