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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冷夜暖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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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五年一次的比武大会,是以四人成组的形式入局,赢的那一组再分成两组对决,直到最后一对一的形式分出胜负,可说是残酷之极。各组内的成员不仅一边要与外组对抗,一边还要警惕探查组内可能成为自己对手的组员,到最后可以说是互相残杀,从友变敌只在顷刻之间。
大赛只有一个规定,明面上以本教不期望这个大会的开启最后反倒伤及自身实力,规定比武大会上不可伤人性命,否则一律除去比赛资格,永不得再赛。但也仅此而已,因此皆有人被废了一身武功,缺了胳膊少了腿,活着比死还不如。大家便心知肚明,魔教终归是魔教,怎么会心慈他人生死,若想无事的全身而退,便自个点着分量来赛,否则不如继续苦修。
诺大的圆形会场里空无一人,八十米高的石阶看台围绕着下方一个中心空地,沙尘满布,一阵风过,便可扬起厚厚地沙雾,再过一日这里便会是一场惊天厮杀的场面。张青衣一身黑衣锦袍站在最高一处的看台上,俯视着这巨大的比武会场,黑衣飞扬带起锦布上的朵朵银丝浪花,如果忽略他清秀柔弱的脸,便是一代枭雄傲然不可一世。但看他身侧一边,托腮坐着的那位一身鹅黄锦衣朴素无纹,反倒更有一丝万人之上的样貌。
白慕容一走进会场,就看到这两抹让人无法忽视的身影,提气便跃了上去。还未带走进,白慕容便皱眉的对着那鹅黄锦衣人道:“你把他带来做什么?”
回答的却是张青衣:“他是你皇弟,你该问他跟我来做什么。”
姬子婴放下托腮的手,脸上却无半点不快,站起身对着白慕容道:“他既然以放弃太子之位,便不再是我皇兄。”
闻言,白慕容笑的开心,一手不自觉得抚摸着腰侧的神莽鞭,“青衣可替我选好了人没有?不会让他上阵吧!”说着另一只手便直指面前的姬子婴,面上笑的更为得意。
“他不行!”张青衣话一出口便觉自己一时情急失言,面前的白慕容已经笑的媚眼相撞,快要合拢。
“为什么不行!”可当事人却还不知其中究理,愤愤地道,“我是君你是臣!行不行怎能由你这个臣子说了算!”
“他说了不算,我说了可算?诺你赢得了我十招,我便让你入赛。”白慕容嘻笑的瞥了一眼张青衣,却看张青衣转过身去,似是将此事全权丢给他来管,不再过问的意思。
自知自己技不如人,那里接的下白慕容十招,姬子婴无从反驳,只能瞪着两只快要冒火的双眼看着背对着他的黑衣人。
“师弟们晚间便可到此,届时由大师兄决定出赛人选。”片刻,张青衣缓缓回过身对白慕容道。
“甚好,我一切已安排妥当,到时师弟们只需以我的影卫身份入赛,不过是为了充充人数,无需你和他们出场。”
“恐怕师弟们多年在山上早已蠢蠢欲动多时,非要借此活动胫骨不可!”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清秀的面容上因这个难得的豪爽尽显出与往日不同的样貌,一旁看着的姬子婴一时尽有些微愣。感受到身旁异样的目光,张青衣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继续哈笑携着大师兄白慕容俩人一路攀谈至魔教内院,身后的人至始至终都安安静静地跟着,也不知面上又会有什么表情露出。
入夜,姬子婴被安排在了一间上等厢房内,而隔壁仅仅一墙之隔却天差地别,张青衣的房内朴素无华该有的陈设家具倒是一应俱全。虽说姬子婴身边不乏暗卫高手,但白慕容依旧精挑细选了一些影卫随身跟着,外侧却只派了几名灵巧的丫鬟伺候着,面上也就不显的太过,以防暴露姬子婴太子的身份。
推开房门,便见左手的书桌后坐着凝神看书的张青衣,眉目平淡无波丝毫不把来人的惊扰放在心上的意思。姬子婴立在门外看了良久,脸上与眉间的怒气慢慢聚集。“从没见你对我如此笑过!”片刻后,姬子婴没头没脑的丢出一句话,倒是成功的让张青衣停下了阅书的视线,抬头看着他。
“主仆有别。”张青衣嘴角勾出一个淡淡地笑,口间吐出四字后,便又低头继续看着手内的书册。这下可真把立在门旁的人给惹火了,姬子婴急步入内抢过张青衣手中的书往桌案上一甩,“你!”
“少爷有何吩咐?”现在不比皇宫内,张青衣便改了对姬子婴的称呼,语气也依旧恭敬,人却相反的缓慢靠向椅背,慵懒的视线对上姬子婴的一对怒目,接着衣领被人提起,一双火热的唇舌便附着了上来,也带起张青衣唇角隐约的笑意。
竖日,魔教少主的后院内,人声鼎沸,仿佛里面拥挤着十来人,远远便能听到院落内此起彼伏的吵闹及酒坛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
丫鬟侍者小心的端着菜盘酒坛,跨过地面上碎成一片片的瓷瓦碎片,才能安然无恙的渡到前方石亭内,呈上酒菜摆好再按原路小心走步跨出。偶尔抬头不经意瞥见石亭角落内正坐着一个凤眼微眯,眉头紧皱的偏偏公子,那便是住在少主后院上房内的贵人,看来是被这面前不堪入目的场面,弄得只有在旁独自怒怨的份。
中间正兴致高昂的几人,似乎至始至终都将此人是为无物般,丝毫没有收敛一点点的意思。大口的喝着酒,大口的吃着肉,一派市井江湖的作风。
“二师兄,你不叫他一起过来?”酒过三巡,叶琦终于按耐不住,小声的凑到张青衣的耳边指着姬子婴道。他一来便看到这位美公子前前后后的跟着自家二师兄,二师兄对此人却恭敬有礼,仿佛是这人的家仆一般,便只能像其他几位师兄一样当没看见不敢多问。此刻看那人一直坐在一旁也不与他们一起喝酒吃菜,倒像是他们几个合力在欺负他似得,心中颇为不自在。
张青衣端着还未饮尽的酒瞥了一眼姬子婴,那人正一手捂着口鼻面目向外,眉头紧皱,“不用理他,厌了自会离去。”说着,一口便喝干了手中的酒,拉着叶琦又连干了几杯。
“他自小不喜饮酒,对酒香也甚是反感,也难得他在一旁坐了那么久。”白慕容这时也凑了过来,对着张青衣另一边耳侧别有意味的道。
见他三人交头接耳,对面的华荣与元穆易也探了头过来,“什么有趣的事?说来让我们两个也乐乐!”二人佯装不知情的样子,眼神却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独坐的人。
“喝酒!”张青衣一声怒喝,众人分分散去。而那个独坐的人却因这一吼回过了神,往张青衣这边望了一望,继而又继续将头转了回去,眉宇间的褶皱跟着多添了几分。
最后,终于是白慕容被弘影抓回房去,多日未见的师兄弟们才意犹未尽的各自散了,只留下地面的一片狼藉,几位魔教侍者面对着这片惨状只得无声哀叹。
冬日的深夜最是寒冷,却有两人硬是放弃暖炉哄热的屋内不待,偏偏上了风大空旷无人的屋顶上。弘影披着一袭银白袄袍遮着全身坐在屋脊上,身旁白慕容则是相反的一袭黑色,一银一黑倒像是朗夜下衬着的一抹银色月光。
弘影的一只手探出袄袍,一坛佳酿跟着露了出来提在手里,瞥了一眼身旁的人道,“可还能喝?”
“前辈莫是小瞧与我了?”白慕容浅笑着从袄袍内也伸出一手,只见那手中也提着一坛陈年佳酿,口还被封着。一甩手,红色绸缎包裹的坛盖被掀开,酒香合着夜风立刻扑鼻而来,给这寒夜瞬时添了层暖意。
“要是喝醉了,错过了时辰我可不叫你。”弘影提起手里的酒坛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醇香的酒液顿时沿着咽喉入腹,渐渐消去了周遭的寒意。感觉到身后一只手正向自己这边靠近,然后顺势便搭在了右侧的肩头,一张嘻笑的脸也跟着贴了过来,“酒不醉人,人自醉。前辈可比这坛花雕,更醉人。”脸往前贴的更近,于是那张刚饮过酒还带着几滴酒液的诱人红唇,鲜活的映入白慕容一双黑琉璃似的眼眸里,身体也就自然的跟着心动了起来,咬上一口,仿佛喝到了比手里佳酿更纯香的美酒,舌头在唇间绕了一圈,意犹未尽的退开。
湿热的气息突然靠近又突然的退开,弘影眉间不悦地隆起,自袄内伸出另一只手攀上挑起事端的人的腰侧,猛的拉向自己,继续那个未消淡的热度。原本担心在屋内继续饮酒,必然引起体内这般骚动,故来此处,看来这心思花的实在没那个必要。“既然如此,明早之前我会继续帮你吹动药力。”
“劳烦前辈费心了,慕容喜不自胜……”药力虽差不多都已与体内真气融入,但此刻让他自己熬过这最后一夜,恐怕也要烈火焚身难以入眠,前辈的这点好意还是不要领了。
俩人手内的酒坛不知不觉倾斜一侧,虽没有掉落的样子,里头的酒却早已顺着坛口流淌而出落入屋瓦,很快坛内的酒液便断断续续滴滴哒哒。
“慕容……”弘影放在白慕容腰侧的手突然又一紧,头埋在了对方的颈窝里。
“嗯?”
“江山……魔教既然你都不要了……从今往后,你便只属于我一人!”
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手覆上了对方的背脊,搁着冬日厚实的衣料来回抚触,想将自己身上的热量都传了过去,“我早就是前辈一个人的。待这一切结束,我可就跟前辈一样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了,前辈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白慕容的归宿。”
“慕容……”弘影缓缓抬起头眼内蒙着一层酒气,而刚才火热的相吻脸上的红潮也未退尽。白慕容看着这张诱人的粉嫩红脸,那眼眶也是泛着湿红,无奈的叹了口气,“前辈……我快不行了……”
“嗯?”面前的人好似还在自己的情绪里,一时没反应出话里的意思,一双湿露露的眼睛迷茫的看着白慕容。终于是搁着厚实的衣料,感受到对方下身越发不可收拾的异样,才缓缓地倾身覆上白慕容的耳侧道:“我们回房。”湿热的气息狡猾的窜入白慕容敏感的耳廓里,身体顿时一阵颤栗,抱起故意贴敷过来的人,飞下屋檐直入早已温暖如春的房内。
急速合上门,不知是谁弹指熄灭了几簇烛火,只留下屏风前一张木桌上独自微燃的烛灯,照出两个交叠的人影落在屏风、纸窗、纱帘上。
第二日一早,魔教比武大会的会场内已经人声鼎沸,各个分组的队伍入口已经站着预赛的成员,放眼望去面色凝重的有,坦然以对的有,不知面上表情的也有。
“大师兄还没来吗?”叶琦伸长着脖子往进口处望个不停,离大会开始不过还有半个时辰,这边三个都到齐了,却迟迟不见大师兄白慕容的身影。
“昨夜似乎大师兄的房内动静挺大……”说话的是元穆易,只见他神态坦然,仿佛说着一件脸不红心不跳的寻常事。
“哼!散漫!”姬子婴在一旁冷哼一声,便负手背过身去望向比武场内。
一旁叶琦听到他们谈话,转过身好奇地凑过头来,“是吗?我睡熟了没听见?大师兄房内发生……”
“咳咳——”张青衣低咳几声打断叶琦的话道,“五师弟莫急,还有我和华师弟与元师弟。”
打圆场的话正说着,就见一黑影渐渐向众人走进,待入了亮出一看是一身银白袄袍的弘影,手里正打横抱着熟睡的白慕容。弘影面色平和,淡淡的道,“昨夜我让他累着了,估计还要睡上一个时辰。”
“咳咳!——咳咳!——”张青衣连咳数声,这七弦天魔琴的主人好生厉害,真是直言不讳那!身旁各人都面上泛起红云或是背过身去,看来这原因是不用自己再解释了。
弘影也不介意,找了一个舒服的空地靠坐在了墙边,手里依旧抱着熟睡不醒的白慕容,神情在阴暗不明的光线里似乎多了丝隐隐的柔和。
一个时辰之后,会场内只剩下几组人,其中便有白慕容率领的这一组,只是这领头的却迟迟不见醒来,时不时的还在躺着的怀抱内动动身子,像是贪婪的一辈子不愿起身。而周围的几人已经对此皱眉的皱眉,无奈的无奈,叹气的叹气,看好戏的看好戏。
突然从场内腾起一股杀气,场中央的四人,衣决无风自动,青丝飞扬,四人都着一身黑衣劲装。场周围的看台上一瞬间无人言语,各个都屏息凝神,一下子原本喧闹的会场仿佛无人一般安静异常。
“是魔教四大护法!”白慕容突然睁眼,转过头目光在电光火石间与场内四人对上。老太婆竟然把这四人也叫了出来!当真是等着自己败了这场比试!哼!想都别想!我白慕容非赢不可!想着便一跃而起,跳离了弘影的怀抱,道:“前辈在这等我半个时辰便可,慕容很快就回!”弘影看着他,点了点头。
“大师兄你终于醒啦!”叶琦凑上白慕容欢喜的道。
“早醒了,只是懒的起身而已。”
用不着说的那么直接吧!大师兄!叶琦向四周望去,还好周围众人只有那个姬子婴面色难看些,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其余三人对此早就见怪不怪,面上毫无责备之意。
“各位师弟幸苦了!”白慕容走上前道。
“那四人便是你们魔教的四大护法了,看来的确不好对付。”张青衣望着场内四人道。
“我自有办法……”白慕容望着这场内杀气腾腾的四人,脸上得意的笑起。
空旷的比武场内,一边站着四人,一边站着一人,四对一的遥相对望。
“白少主想跟我们哪个先过招?”四人中面色稍显老诚的一人开口道。
“雷护法别来无恙!”白慕容手握青山绿水剑,双手悠闲地环抱于胸前,“自我年幼那会儿到今时今日与四位护法十多年未见,难得再次一睹四位的尊容。不如我们速战速决早早结束,也好叙叙旧情,我看四位护法一起与小辈过上几招,如何?”
“好嚣张的混小子!”水护法笑容熠熠,比起身边一板一眼的雷护法看起来可亲的多,“你就不怕我们风、雷、水、火四人在这里灭了你!我们可不会顾忌教主的面子!”此话一出,四人周身环绕的杀气越显越浓。
“自是不必顾忌,还请四位手下留情,晚辈就先出招了!”话音未落,人已经握着出鞘的剑近身到四人面前,剑花在空中挥舞闪烁,人影交错,片刻间五人的身影已分辨不清,只听得里面传出阵阵兵器碰撞之声。
突然人影顿住,只见白慕容收了剑气,飞身跃后,“承让!”
场内另外四人也都各自收了式,四人之中为首的风护法倾身向前拱手道,“多谢少主赐教!”再转过头对着评判席道,“我们输了。”语气平淡如常,丝毫不像输家。
“你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那么快就认输?”张青衣与众人望着从会场中央走回的白慕容道。
“还是觉得此番有点亏,虽是赢他们是迟早的事,可是明后还有两场不能随便让费了真气,只好用几样宝贝来换。”白慕容弯身坐在闭目养神的弘影身侧,一手自然的搭上了自家前辈的肩,转头对着一旁冷冷看着他的姬子婴道,“皇弟,有几样宝贝还有劳请你的暗卫回皇城去给我拿来。”
“哼!”姬子婴冷哼一声,撇开头去。
“你怎么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何物?难道你早就暗中调查过四位护法的喜好?”张青衣不是盘根问底的人,却碍不过周围一张张期盼的眼神,还是继续问道。
“想必那四人一开始便无取胜之意。”元穆易在一旁插话道,“否则又怎么会暴露出如此多的杀气,犯了对敌的大忌。”
“没错。我一近他们的身,刚过了几招,他们就开了条件。”哼!还真不客气!连一向无欲无求的火护法都一本正经的跟他谈起了条件,条件也数他最恶劣,竟然想要他的银鞭神莽作交换。自己一时失算,现在方觉亏了,实在是亏了!“唉!”
可是几位在场的众人到不觉得有什么亏了,只道是事不关己不知内里,分分见白慕容没少胳膊没少腿且不失一分气力便轻松赢了这场,心内都道分明是吃了便宜还卖乖,各自也学着一旁的姬子婴转过头不再看他。
“不急,我会给你拿回来。”弘影缓缓睁开双目,看着白慕容道。心中听到此言,白慕容顿时一喜,道:“前辈刚才都听见了?”“嗯。”真不愧是自家前辈啊!那双精通音律的顺风耳何事又真能瞒得过他,正心里脸上将自家前辈从里到外,从外到里夸了个便,却听弘影又道:“我还要用他来绑你,一般俗物绳索我不喜欢,还是那东西用着顺手。”
“前……前辈……”白慕容脸上顿时表情怪异,是呀!他怎么把前辈不喜俗物这事给忘了呢?那神莽鞭可是自家前辈在那个时候最爱把玩的器物。完了,他竟轻易将此物许了给他人,一想到此,白慕容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
“大师兄你怎么了?难道是那四人故意认输,暗中下毒!”叶琦转过头再次看向白慕容的时候,便见他脸色灰暗,于是脱口倒出心中猜测,脸上也因为这猜测显出愤怒之色。周围几人听到他这一声高呼,也不由的纷纷转过头来看,却见白慕容面上果然有些异样,众人正要开口询问,白慕容忙道:“昨晚吃坏了些东西,我去趟茅厕!”一说完,人便往外溜去。
可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而让众人产生了更多的联想。比如张青衣此时心内就道弘影前辈尽然忘了做善后处理,唉,看来大师兄的日子也不像表面那么好过。
姬子婴则在心中愤愤道:不知收敛!
三师兄华荣却想这大师兄昨天也没吃什么呀?难道是昨晚上太过投入,竟没注意屋内火炉已灭,早晨醒来便受了凉?等大师兄回来他得要多提醒他两句。
向来自视甚高的元穆易内心也不住猜测道,昨日那俩人晚上是不是先前热火朝天,到了早上被子也不知踢了哪儿去,这冬日清晨最是寒冷。
而爱胡思乱想的叶琦在心内翻来覆去的想,始终觉得必定是那四人趁着昨日他们几人不备,暗自在酒菜中做了手脚,否则哪有今日这般痛快的认输!真是苦了自家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