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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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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霖霖，你胆子太小了。”谢敬生微微笑着，不太赞同的说，“我有教过你，行事要勇敢，迎难而上，这样才能获得胜利的果实。”
“就像现在，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爬上来反客为主的话，我会不会被吓到松手。”
“……”宣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谢敬生，“我还是三岁的小孩子吗？”
谢敬生挑眉，似有不解。
“你不会！”宣霖大声揭破他的谎言，忿忿的说，“你只会那里更痛！”
暖气萦绕，温度炽热，不论是宣霖的掌心，还是贴着他的掌心都出了层薄汗，黏腻的让人心脏加速。
一张白净俊秀透着薄红的脸，义愤填膺指控人的也显得可爱。
谢敬生闷笑一声，胸膛起伏着：“这都被你发现了，好厉害。”
话是好话，但语气怎么不像。
宣霖觉得古怪，可又暂时找不出来，恰巧此时谢敬生手下松懈，他就顾不上再想，滋溜一下抽出手，连蹦带跳的下了沙发。
“知道我的厉害就好！”宣霖咽了下口水，眼珠一转，接着说，“既然知道了，那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做……”
“不能。”
然而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谢敬生翻身躺倒，一手搭在沙发上，他的毛衣被卷了上去，腹部大大方方的暴露在空气中，块块分明，青筋毕露。
他也不介意，只稍稍仰着头，一双黑色的眸子扫过宣霖，漫不经心的说：“霖霖，我忍了很多年了。”
忍了很多年，所以信息素失衡，控制不住自己思想和嘴巴了吗！
他懂了。
宣霖倒抽一口气，眼睛眨着，嘴巴被惊的软掉了，他说不出话。
谢敬生便又问：“怎么？”
“……没没没。”宣霖再也不敢发懵了。
“我就说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变态的。”他嘀嘀咕咕的，焦急的在原地转了个圈，“但是这可怎么办呀，是不是得去医院看看？
但挂什么科呢，精神……”科还是信息素科？
宣霖忽的住了嘴，像是踩到什么大地雷一样屏住了呼吸，整个人都不动了，只有眼珠悄悄的往旁边瞥。
——他这样说，谢敬生会不会好伤心啊。
“哥，对不起，我不是……”宣霖惴惴不安的转头，刚和谢敬生对视，就见到对方倏的皱起了眉，似乎也因为他的点破，恍然惊醒一般。
“精神病。”谢敬生语调低缓，嚼碎了这几个字，无奈的想，爱上一心把他当哥哥的人，的确和精神病别无二致。
他叹息着说，“可能吧。”
“不不不。”宣霖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连忙反驳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敬生看着他，神色毫无波动：“那是哪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是——”宣霖结结巴巴的，一时之间CPU都烧了，在原地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能说出半句解释来。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在空气中拉长，跳跃在宣霖汗湿的鼻尖上，细碎的反射着光。
谢敬生轻轻笑了一声，随手拉下毛衣，还是那副内敛淡然的模样，说：“我有些累，先回屋了。”
站起来的人高大挺拔，表情平静，同往日没有什么差别，但不知怎么的，宣霖就是看出了一丝受伤落寞的感觉。
他怎么能说谢敬生是精神病呢？
宣霖的呼吸屏住，仿佛心脏都被攥住了一样，他来不及多想，几乎是本能的伸手一把拽住了谢敬生的衣角。
“谢敬生。”抬头对视的一瞬，时间也变的缓慢了，他心跳的厉害，打鼓一样震的耳膜发痛，“我没有说你是精神病，我的意思是，我不想你一直忍着，会生病的。”
谢敬生注视着他：“我现在只能忍。”
“不是的。”宣霖也盯着他，似乎想到什么，坚定的说，“你不要忍着，你可以对我说那些话的。”
“谢敬生，我不想你生病。”
因为不想他生病，所以愿意听那些话。
也只是因为不想他生病，所以愿意听那些话。
说实话，谢敬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甚至都摸不准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失落？生气？好笑？
他分辨不出，只板着脸，看着宣霖乖乖仰着头，又向前走了一步，鼻尖弥漫出一点点甜橙的味道。
清凉而甜蜜，却能让呼吸都被灼伤。
谢敬生半垂着眼睛，手指抚上宣霖的眼角，低头凑近那点点湿润，咫尺之间时，纤长的睫毛触碰到了唇瓣。
似是有些惧怕，颤颤的抖动了一下。
精神病……精神病又怎样呢？
他就是爱上了宣霖。
他亲手养大的小孩，从前一时一刻都未分开，以后也合该如此。
谢敬生唇瓣终于落下，重重的舔舐掉那咸涩的泪水，心中的火灼灼燃烧着，兴奋的，疯狂的。
“这样呢？”他问，“也能接受？”
离的太近，呼吸都喷在了宣霖眼角，让他的睫毛又忍不住颤抖起来。
“滴答”
“滴答”
“滴答”
空气中一片凝滞，只有秒针走过的声音，过了不知多久，谢敬生才稍稍抬起了头，却仍然盯着他。
宣霖眨眨眼，看到他喉结缓慢的滑动了一下。
耳边有细微的吞咽声。
他就那么垂着头，身体半侧，一半脸在阳光下，另一半隐在暗处，冷峻的双眼抬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宣霖。
宣霖头皮发麻，担忧褪去后，心跳声反而愈加重了，他的后脑勺被托住。
唇瓣被不属于自己的手指按住，缓缓的揉搓着，一下更比一下重，似是在固执的索要一个答案。
宣霖不得不眼角泛红着，回应他：“能。”
而就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墙上的时钟骤然发出了长鸣，嘶哑的鸟叫打破了怪异的气氛。
谢敬生问：“对我这么好？”
宣霖的心简直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见状眨眨眼睛，还没有回神，下意识脱口而出，“当然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刚说完，就见到谢敬生又笑起来，眉眼弯起，神情柔和，好像是和平常一样了。
但也只是好像。
是的，饶是宣霖再迟钝，他也察觉出了谢敬生的不对劲，只针对他的不对劲。
他在……搞什么啊。
宣霖心头乱糟糟的，有点别扭。
*
第二日宣霖有早八，他定了蛮早的闹钟，还写了清晨计划。
六点起床，三十分钟洗漱完毕，三十分钟解决早餐，然后回校宿舍拿书，八点肯定可以走进教室了。
……可惜反复起床，反复失败，最后计划不得不变成了被谢敬生拎着刷牙，洗脸，再上车睡回笼觉。
被人送到宿舍底下的时候，他叼着鸡蛋饼，还迷迷瞪瞪的。
“能自己上去吗？”谢敬生撑了下他的眼睛，问，“霖霖？”
“能的能的。”宣霖扭了头，脸侧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打着哈欠说，“我上去拿书，哥你先走吧。
嗯，下午我要去图书馆看书，不用来接我吃饭了。我们晚上见。”
谢敬生应了声，似是随口问道：“和谁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