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泛人类史的片段·梅林、莉莉安、阿尔托利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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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会惊叹于不同世界发展的相似又不同。”异世界的骑士王在某一次拉上我去特异点准备节日礼物的时候感慨，“你看，明明你的世界里没有桂妮薇儿，可在某种意义上兰斯洛特依旧和你是情敌；莫德雷德也不在意卡美洛的王位，可他仍旧向你掀起了反叛的旗帜。”
“毕竟梅林老师对于大家来说是很重要的大家长嘛——兰斯洛特那个有异心的暂且不论——大家一直都想获得她的认可来着。”我一剑挑翻一个巨型石像，“啊，又没有……更何况梅林老师当众说过我是她最满意的学生——在这种情况下，把我当成合格标准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吧？”
“你们的梅林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啊……”亚瑟无语地开始准备下一次灵子转移，“说起来，你要那么多精灵根做什么？”
“嗯……是给梅林老师的惊喜。”我想了想，“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得看Master的运气。”
Master的运气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不怎么样——我给那孩子准备的全套素材压箱底压到了被遣返那天都没能拿出来。
最后只能提醒达·芬奇把那些素材和灵基图谱一起塞进虚数潜航艇里——也许总有一天可以用到的。
然后我回到了已经空无一人的阿瓦隆。
沉睡时间已经太过漫长，曾经居住于阿瓦隆的九仙女早已故去——尽管知道是王姐……不，还是称她为薇薇安吧，她一直都不喜欢摩根这个名字。
九仙女之首的薇薇安把我接进阿瓦隆，然后我的老师为我举行葬礼——我就这样被装进水晶棺里沉睡了无数年。
醒来的时候，连梅林都走向了死亡。
而现在，最后留守阿瓦隆的仙女，阿瓦隆的妖精，放弃了她的职责，于是阿瓦隆里只留下我一个。
说到和那孩子的初见，果然还是那头和老师一模一样的金发——莉莉安说她从未见过老师的金发，在她有记忆的时候开始，梅林老师就已经是银白的头发了。
嗯，银发紫眸——和曾经在卡美洛出现过的另一位梅林一样——只是那时候的老师还是金发红眼的半梦魔，除了预言和教导之外不会干涉任何发展的守望者。
我多多少少猜到了老师容貌变化的原因——尽管是长寿种，但也并不是不会老去——更何况梅林老师在卡美洛那时候就已宣布了会在未来选择她的继承者。
虽然这是圆桌内乱的诸多起因之一，但这已经足够证明老师预见了她自己的离去。
梅林老师是半梦魔，我曾以为老师的继承者会和老师相似又不同，但我未曾想过会见到除了外貌和才能以外和老师没有任何共同点的莉莉安。
——老师还把驻守阿瓦隆的职责交给了她。
简直就像是妖精死亡后产生的次代一样。
过去，贝德维尔卿曾经和我说——有时候王和梅林站在一起，看上去也许比薇薇安站在王的身边更像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当时来卡美洛找加雷斯蹭饭的薇薇安听到这段话的时候这么回答了我们——梅林虽然可以自由变化外貌，但对于外貌还是有一定的选择倾向的。
“你们看，阿尔托利斯才是她接触最久的人类吧？”
莉莉安是纯粹的妖精种，没有固定形态的生命体——但她固定下来的姿态却和我宛如镜像一般。
梅林老师尚且还有着赤红的眼眸，但莉莉安那那双蓝色的眼睛正如兰斯洛特形容我的双眼——是卡美洛蔚蓝的天空。
在我最初醒来的那几个年头里，莉莉安表现得仿佛梅林是她的上代一样，熟练地处理所有需要梅林处理的事务——包括送亚瑟王离开阿瓦隆去讨伐不同时间点世界线诞生的Beast，然后守望亚瑟王的归来，在亚瑟王归来后治疗伤口。
直到某一次她听到了来自其他妖精的絮语。
“你们有什么资格厌恶阿尔托利斯啊？”
杀掉了许多妖精的莉莉安浑身浴血从妖精们堆砌而成的尸山血海来到刚刚回到阿瓦隆的我的身边——“我恨着你，阿尔托利斯。”
“因为老师准备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你的醒来。”
“连我也只是为了阿瓦隆仙女和老师都不存在的未来而准备的替代品而已。”
“大家现在都只知道我是阿瓦隆·勒·菲，是莉莉安，是梅林的继任者——”
“可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没有名字的妖精而已啊！”
“我最讨厌你了！梅林老师也是！”
“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去外面看看呢？”我向莉莉安提出建议，“梅林老师留下来的责任不接受也行——就作为一个无名之人离开阿瓦隆去外面看看——我会留在阿瓦隆。”
“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交给我就好。”
“对不起，让梅林老师这么任性地把事情都扔在了你的身上。”
“我再也不会回到阿瓦隆了……你爱在这里留多久就留多久。”
莉莉安于我而言就像是素未谋面的家里突然多出的妹妹，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样的孩子很讨厌，但我其实很喜欢那孩子——毕竟，我们两个都能算是被无良家长祸害的孩子嘛。
……谁让梅林老师是个只管捡来养到成年就不管事的不老魔女啊。
莉莉安在此之后确实再也没回来过，甚至半点消息都没往回传——再一次听到她的消息还是异世界的亚瑟王走错路进了我们的阿瓦隆。
莉莉安，被抑止力带走打工了。
我虽然想过要不要直接把她拎回阿瓦隆然后换我自己去给抑止力打工——但果然还是算了吧。
大不了就我们这个世界独一无二，是亚瑟王留守阿瓦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后来被召唤到迦勒底，遇见了年轻的Master，还有接受了加拉哈德灵基的亚从者少女——然后在第七特异点见到了作为吉尔伽美什王的宫廷魔术师的老师。
作为英灵被召唤出来的老师毫无疑问是盛年的时期——在结束特异点修复后，迦勒底根据灵基记录把老师从特异点带回，变成了Master的不知道第几号英灵。
同时显现的还有异世界追杀Beast的亚瑟王——尽管他们两个是同时来到的迦勒底，但因为老师的深居简出，哪怕Master天天带着老师出去刷素材，亚瑟和老师之间没有除了必要以外的交流内容。
“亚瑟，你是不是对梅林有PTSD了？”某一天的饭点，我从当值的卫宫手里接过餐盘，向亚瑟提问，“我家老师真的没有那么可怕……”
“怎么说好呢……”亚瑟失笑，“毕竟你们的圆桌毁灭有她的直接原因——果然还是会觉得她比我家的那位更加危险一些啊。”
后来我从Master那边知道了老师对于自己死亡的想法。
“虽然说大部分梅林都是能活到星球灭亡那一天的存在，但我毕竟支付了一部分寿命出去。”梅林坐在Master的身边，“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哎呀，阿尔托利斯和您抱怨过我留在阿瓦隆里的乐园妖精『阿瓦隆·勒·菲』吗？那孩子啊……其实只是一个失去名字的妖精死亡后宛如奇迹一般诞生的次代。我赋予了她名字，然后把她变成了我的次代——仅此而已。毕竟我的死亡不可回避，但阿尔托利斯依旧要和其他的亚瑟王们一样为了剿灭Beast而四处奔走。那我当然要为阿尔托利斯准备好能够代替梅林的后勤。”
再往后是异闻带的旅途，我在异闻带的不列颠回应了Master的呼唤——我们需要锻造圣剑，而圣剑的材料是异闻带的阿瓦隆·勒·菲。
本该指引圣剑锻造的人是梅林，但我们只获得了莉莉安留下的声音的引导——名为阿尔托莉雅的乐园妖精虽然害怕，虽然痛苦，虽然不想这么去做，却依然选择了成为圣剑。
在探索南美异闻带之前，莉莉安来到了迦勒底——但仿徨海基地马上就被异星神摧毁了。
在Storm Border上，莉莉安对我说——“我看到了那孩子……很可怕，但也很耀眼。”
“我甚至有些嫉妒她了，阿尔托利斯。”
作者有话说
第114章 泛人类史的片段·梅林、莉莉安、阿尔托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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