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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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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砸中那刻，颜一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疼。
好晕。
“同学，你怎么样？”赶来的男生伸手扶起颜一，“对不起啊。”
颜一摇了下头，眨着眼睛，鞋子变成了好几双，出现幻影了吗？
“你们能不能看着点，打球这么不小心的吗？”许乔安跑回来，从男生手中接过颜一。
“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男生继续说，“同学，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
“我没事。”眼前的鞋子晃了几下，终于又恢复了正常，不再有飘影，颜一摆手，“你们别担心。”
“真的没事吗？”杨姗姗问她，“看着就疼。”
“还好。”颜一不想大家都为她担忧，道“我真的没事，你们继续练习，乔安，珊珊，我们走吧。”
临走时，许乔安跟男生道：“下次小心点。”
“对不起。”男生一脸上歉意，“我……”
他还想说什么，颜一几个已经离开。
“应该没事吧？”站在男生身侧的人说。
“不知道。”程泽看到她们三个往前走，最后在三号球场边坐下。
颜一坐在球场外面，吹着风，头没那么晕了。对比其他班来说，她们班男生确实不太符合文科班男生的刻板印象，喜欢运动不说，还经常打闹。许乔安曾言，看看隔壁班男生，人家那书卷气，再看看我们自己的，想想都忍不住叹气。
其他班要凑出五个打篮球的男生不难，加上替补队员，就有些困难了，然而二十班绰绰有余。
也因此，她们班经常被其他班羡慕，不仅有林予川，别的男生还都不错，不止一次听到文科班一半的帅哥都聚在二十班了这样的说法。
杨姗姗比较懂篮球，边看边跟颜一讲解规则，抱球走位，三分线等。
颜一发现林予川和张凯阳，赵一峰配合得更加默契，简单一个手势，就知道球该传给谁。林予川一个扣篮进球，许乔安跟杨姗姗鼓掌叫好，颜一虽然不怎么懂，但得分是知道的，也赶紧拍手。
“休息下。”张凯阳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往许乔安她们这边走来，“你们看得挺爽啊，要不要上场？”
“行，教我投篮，”许乔安跃跃欲试，“你们什么时候结束？”
“九点半吧，结束后教你？”
“好啊。”许乔安道。
颜一从包里拿出纸巾，听到一声略带耳熟的‘同学’，转身往后看，是前面打篮球的那些男生。
其中一个跑来，把手里的校园卡递给她：“颜一同学，这是你的吧？”
应该是刚才摔倒时卡从包里侧袋掉出去，颜一伸手接过：“谢谢。”
“不客气，你真的没事吗？”男生又问了一遍，“我叫程泽，在五班，如果后面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实在是抱歉。”
“我真的还好，”程泽直直看着自己，带着担忧，颜一有些不好意思，“你不用这么，担心的。”
“那就好，有需要我帮忙的，你一定要来找我。”程泽放下心，朝周围的人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不好意思，打扰了。”
“水。”林予川突然朝颜一伸手。
颜一愣了下。
没带水吗？他们放包的地方，放着几瓶水，她刚想说去帮他拿，手中的矿泉水忽然被他拿走，没等她说这是自己喝过的，林予川已经拧开喝了起来。
“那我先走了，再见，颜一。”程泽对她笑了笑，转身小跑回到同学中。
张凯阳问：“发生什么事了？”
许乔安：“刚才我们来的时候，他们的球不小心砸在了颜一的头上。”
“啊？那严不严重？”赵一峰上下瞧着，“颜一，你还好吗？”
“不严重，我真的没事。”林予川目光还是没移开，颜一强调一句，又指了指谢之许手中的篮球，“你们继续打球。”
借着球场上的灯，颜一用手机查看额头，除了略微有点红之外，没特别明显的伤势。
九点半，球场上的人走了大半。
许乔安虽说要学，但时间挺晚了，便说下次再练，不着急。
谢之许几个走在前面，张凯阳跟许乔安在聊校运会的事。杨姗姗在和赵一峰描述那球是怎么砸中颜一，而她又是如何悲催倒下的。
林予川转过头，颜一注意到他的视线，小声道：“其实，没那么夸张。”
林予川:“真的？”
“真的真的，可能，看起来夸张了点，实际上没那么疼。”颜一解释，林予川突然又朝她伸出手，默默把手中的水递给他，问，“你是忘记带水了吗？”
“没有。”林予川拧开盖子，喝了口。
“啊？那你……还喝我的？”颜一不解。
“不给喝？”林予川问。
“那倒没有。”和杨乐乐她们玩，她们那群人有时也会喝同一瓶水，但是性质不太一样，而且，相处那么久，颜一不会不知林予川其实算是有洁癖，“你不介意吗？”
“为什么要介意？”林予川反问。
颜一：“……”
赵一峰打开矿泉水，突然想到什么转回身：“阿川，抱歉，你的水好像忘记拿了，要不要喝我的？”
林予川：“不要。”
“什么嘛，嫌弃你峰哥的水吗？”
“嗯。”
“川哥，你坏坏了，之前明明不讨厌的，是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林予川还没回，杨姗姗乐道：“赵一峰，看你丑人多作怪，被嫌弃了吧。”
“放屁，我哪里丑了？”
“你哪里帅了？”
全校瞩目的校运会终于在大家的欢呼期待中到来。
这日，晨曦落在青绿的草地上，赤红的国旗在风中发出噼啪声响。
“升国旗，奏唱国歌。”
国歌的旋律响起，颜一背手，全体学生齐齐望向国旗。
国歌唱完，便是校歌。
鉴于校歌大家基本都只会第一句，心照不宣都选择闭上了嘴，等校歌结束，众人坐下。
伴随一声刺耳悠长的“哔~”，几声闷响后，校长用手拍麦：“喂，喂……”
“各位同学，各位老师……”
杨姗姗坐在颜一身后，在给她编辫子，颜一则帮许乔安捏肩膀，台上的校长操着一口浓重方言的普通话说着开场白。
时不时一段掌声响起，杨姗姗道了句：“好了，不能解开。”
颜一低头，杨姗姗给她编的是双辫子。
许乔安转回头，呀一声：“好看。”
开幕式的表演都是由高一学生担任，颜一仰头看去，班旗上写着高一（3）班。
“年轻就是有活力。”许乔安感叹，“想当年，咱们也是其中一员呐。”
“不是去年吗？”颜一听她这老道横秋的语气，笑问，“你们高一表演了吗？”
“那当然，跳啦啦队舞的就是我们班。”杨姗姗道，“最后拿了一等奖，乔安还是领舞，颜一，你没印象吗？”
去年高一（12）班带来的表演，热度持续了一周，视频都拍了不少。
颜一抱歉笑笑，开幕式时老师临时调整了位置，她被502宿舍的人前后包围，全程只顾着低头拔草了，周围的热闹没参与，自然也没看表演。
“唉，失败，我还以为有人会记得，”许乔安感到挫败，连连叹气，“果然，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要不，下次你在宿舍跳给我看？”颜一调侃。
“虽说那是我的辉煌事迹，现在跳得成黑历史了，我才不干这种自毁形象的事。”许乔安拒绝。
肩膀被拍了下，颜一回头，杨姗姗在她耳边悄声道：“没事，我手机有，等下结束了给你看。”
“姗姗，你说什么？”许乔安见她俩嘀嘀咕咕的，肯定没好事。
两人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等许乔安回头，颜一笑着给杨姗姗比了个ok。
掌声一阵一阵，欢呼声此起彼伏，颜一也把视线转回到前面，越过人群，观看前方的表演。
一个小时后，台上的男主持举麦，声音略微低沉却不失少年特有的朝气：“接下来进场的是，高二（10）班，他们的口号是，青春飞扬，共创辉煌。”
十班的人缓缓进场，在前面的张凯阳也走了下来。
“起来了各位，要准备进场了，”张凯阳一路跟他们道，“等下跟在我后面，到了跑道上，按照之前的队形排列。”
说完后，他小跑到后面，站在班主任身旁，说着安排，后者偶尔点下头。
汇报完的班级陆续回来，好几个班的人都起身往后走，到跑道上排队。张凯阳清点完人数，跟班主任比了个OK。
随后，张凯阳招了下手，林予川从队伍中走上前，从他手中接过班旗。
“不是班长举旗吗？”颜一记得之前排练时是这样安排的。
“班主任临时改的，昨晚林予川被张凯阳逮着练习了两个小时。”许乔安跟她解释。
“为什么？”
“咱徐老师，你别看表面，可要强了，因咱们班的口号老是被其他班的老师调侃，她说怎么也得给他们一击，林予川这么好的牌不打出去，多浪费啊。所以就改了。”
许乔安也是昨晚跟张凯阳商量才知道，破天荒对班主任这个明智决定竖起大拇指。
“等下按照步子来，别紧张啊，都是经历过一次的人了，老手不能怯场，要输给高一就不好看了啊。”张凯阳拍着手，“等下男生都喊大声点，不能因为是文科班就都让女生出声，咱们好歹是20班呢。”
“知道了班长。”男生齐声道，“放心吧。”
“颜一，别发呆了啊，等下不能顺拐了。”张凯阳看她出神，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会了，班长。”颜一小声说。之前有次排练，她顾着看别的班，走神了几秒钟，等回过神，差点没跟上节奏，手忙脚乱之际走出了顺拐，就这么恰好被张凯阳看到了。
许乔安跟她同一排，笑出了声。
“别笑，”颜一脸发红，许乔安当时也看到了，“我知道很糗就是了。”
“没，特别可爱。”许乔安乐道。
“好了好了，不说话了，准备好了没有？”张凯阳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
“准备好了！”全班应道。
清脆而响亮的女声响起：“接下来，向我们走来的是高二（20）班，他们的口号是，高二二十，不服就干！”
“齐步走~”张凯阳在后面喊了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