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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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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几次了？
上楼梯时，颜一默默回想。
第七次，应该是。
第七次被别人在路上堵住，问自己和林予川是不是在交往。对此，她一脸茫然，更是不解，直到许乔安打开学校贴吧，给她看。
《急求！有谁知道这个帅哥叫什么名字？》
配图是林予川打篮球的照片。
往下划，有几百楼的回复和跟帖。
有人发了两人的照片，楼一歪，大家都纷纷猜测她和林予川的关系。
有回答说她和林予川是在一起，有回答说不是，两人是单纯同桌关系。
本来只是网络上争论，后面却演变成在校园里，有人会特意等在路上，拦住她问，还有人跑来班里求证，发现两人还真是同桌，更加好奇。
“我们只是同桌，没有其他关系，真的。”颜一耐心跟他们解释，不想被误会。
虽然他们学校的教务处主任不会像其他学校一样，晚上拿手电筒到处去照小情侣，通报批评。奈何校风严谨，每天灌输的都是关于高考，关于学习，所以大家的心思更多是放在学习上面，即使是真有互相喜欢的，也是偷偷来，不过多明目张胆。就是那些想追林予川的女生，也不会太过疯狂，多少都有收敛。
回到教学楼，刚拐过弯，还有一层阶梯就能到班级，只是，颜一抬头，林予川从楼上下来，而在他旁边，站着一个女生。
这家伙又被告白了吗？打招呼的话，好像有点尴尬，可能还会打扰到他们，还是假装不认识好了。颜一不动声色让开道，靠向楼梯扶手往上走。
“小川，走吧。”女生牵起林予川的手。
林予川任由她拉着，目光落在颜一身上。
“怎么了？小川？”女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颜一，微皱眉，略带不爽，“是你同学吗？”
颜一脚步没停，随后听到林予川说了声：“走吧。”
一上一下，两人擦肩而过，都不做停留。
脚步声原来越远，颜一心想，还是第一次见林予川没有拒绝，那女生应该是和林予川认识。回到教室后，她把林予川的饭盒放在他桌子上，等了十分钟，也不见他回来。
过了半个小时，她饭盒都洗干净了，还是没等到林予川回来。颜一往后门看了眼，还是不等了，刷完半张数学卷子，趴在桌面上睡午觉。
恍然间，身旁传来声音，颜一睁开眼，看到林予川将饭盒打开。
“已经凉了。”颜一说话还带着困意。
“没事。”林予川轻揉了下颜一的脑袋，轻声道，“睡吧。”
颜一“嗯”了声，再次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天冷了，颜一将校服的拉链拉上，此时天已完全暗下来，校道两边的灯发出昏黄的光。
“有点反常啊，往年十二月份，也没这么冷啊。”许乔安双手揣在口袋里，加快速度，“快走快走，冷死了。”
“下雨呢，冬天下雨，简直就是往骨头里塞冰块。”杨姗姗伸出手接雨水，雨不大，但足够让温度下降好几度度，“什么时候才能下点雪啊。”
“下雪是不可能滴，我奶八十岁了，她老人家也只见过冰雹，没见过雪。”许乔安催着，“走了，早点到教室。”
一路上，大家都是急匆匆往教室赶，好在雨不大，倒不用担心鞋子会湿，不然等晚自修结束，脚得冻僵。
到了教室，颜一把雨伞挂在走廊外面的窗户沿边上，刚进去教室，一股热乎乎的暖气袭来，门窗都关紧，人也多，暖和。
林予川今天来得挺早，此时趴在桌上。颜一刚坐下，她同桌睁开眼，几秒后，又再次闭上。
第一节是周老师的自修课，杨姗姗拿着习题册在讲台上问了半个小时，后面好几个人想问，都只能排队，许是意识到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无奈转身回座位。
许乔安注意到上面的动静，没忍住，上去把习题册往周老师那一摆，问了个简单的问题，随后拉起杨姗姗的手，将她强行拉回。
杨姗姗不满：“干嘛？我问题没问完呢。”
许乔安捏紧拳头，在她前面晃了晃：“不想挨揍就给我坐好，地理九十五分的人，你好意思在上面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你说谁是茅坑啊？”杨姗姗气不过，拍开她的手，“九十五分就不能问了吗？”
颜一也想上去问，一抬头，上面站了好几个人，再看看时间，放弃了。杨姗姗被许乔安拉下来，原先等待的人赶紧抓住机会冲上去。
“收敛点。”赵一峰坐在杨姗姗后面，用笔戳了下她，“你看上面，大家都在等着问呢。”
杨姗姗自知理亏，闭嘴不再说话，赌气拿起笔刷题。
许乔安叹气，一开始她以为杨姗姗只是一时情窦初开，帅气温柔的老师吸引女学生喜欢，不奇怪，但貌似她这位同桌是真的陷了进去。
“我警告你啊，下次再问问题，我给你掐着时间，超过十分钟，我就上去。”许乔安指了指她。
许乔安说得出做得到，杨姗姗很不服气，哼了声，又不敢反驳。
颜一知道许乔安不是真的强硬，但最近班里有传闻，有人觉得杨姗姗对周老师过于热情，上课积极回答不说，看周老师的眼神都不再掩藏。
周老师有没有感觉到，她们不清楚，只能暗地里帮杨姗姗澄清这些流言。
晚自修结束后，杨姗姗拿起卷子就跑出去，而周老师也刚好给人讲完题，起身往办公室走。
颜一有些担忧，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了？”林予川把卫衣的帽子弄下，刚醒来，就看到颜一微蹙眉，看着前门的方向。
“没，”颜一摇头，不过，林予川怎么这个时候醒了，“你转身，或者闭眼。”
林予川轻笑，把头转到另一侧。
虽然不像最初那么尴尬，她还是没法做到那么自然地，在林予川醒着的时候，拿出生理棉。
想起第一次，她要拿的时候，林予川没睡，又不能忍，犹豫着跟林予川商量：“你，可以转一下身吗？”
“为什么？”林予川问她。
颜一抿嘴不说话，脸越来越红。
林予川见此，没再多问，转过身，听到颜一拉开包的拉链，似乎是在翻找什么，随后很快跑了出去。
等到颜一回来，林予川跟她道：“是今天开始吗？我记下时间。”
颜一满脸问号。
见她没听懂，林予川道：“你们不是，固定的吗？”
他印象中大概是这样。说开了，以后不用颜一说，那几天他会自觉睡觉或者避开。
颜一恍然大悟，脸一下又红了起来。
林予川见她涨红了脸，却不说话，许久，才听到她说出两个字，声如蚊呐。
“不准。”
不准是什么意思？林予川拿出手机搜索，一分钟后，跟颜一道：“以后，你要拿的时候，如果我醒着，跟我说一声就行。”
后来，就像是有了默契一样，颜一朝他投去为难的眼神，林予川会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
颜一从厕所回来，经过老师办公室，往窗户那看去，杨姗姗正在跟周老师说着什么，后者微笑聆听。
里面坐了好几个老师，或在聊天，或在批改作业，或在给学生讲题，有个女老师例外，她转着笔，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两人身上。
第二节自修已经开始，杨姗姗不舍跟周老师说再见，她刚离开，那个女老师就走到周老师身边坐下，两人开始聊天，脸上都带着笑，动作挺亲密。
杨姗姗继续下去，会是一条不归路。怎么办？颜一纠结要不要跟她说，怕她伤心，可又担心。
班里安静，大家都在看书或做题，颜一回来后就趴在桌子上，呈放空状态，仔细一看，隐约能看出些许愁绪和心事重重。
林予川将她左手拉下，握着。
“怎么了？”颜一被他这么一握，不太习惯，往回收了下，她在外面吹了风，手有些冰，林予川的手倒是很温暖。
林予川抓着不放，轻捏她手，轻声道：“肠胃不好，帮你按穴位。”
什么肠胃不好？她的手好了之后，没留下疤痕，他们坐在最后面，有桌子挡住，别人也看不到。
林予川甚是认真，颜一想了想，理清他这句话，赶紧澄清解释：“我不是，我没有。”
“真的吗？”林予川撩起眼皮，“不用害羞。”
“真的不是。”颜一拍了下他手，“是地理老师。”
“嗯？你也？”林予川问。
“不是，你松手，我给你发消息。”颜一快速看眼前桌，她们都在做题，应该没听到，保险起见，还是发消息吧。
林予川松开手，颜一把窗帘拉上，趴在桌子上，偷偷拿出手机，快速按着。
“可以了。”颜一快速看向讲台，老师正在给别人讲题，没看这边。
林予川拿出手机，看完后，问：“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颜一是真的不知道。
“别想太多，有些事注定不可能，勉强也不行。”林予川道。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