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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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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吗？颜一很想问。
上次考试她考了五十二分，虽然全班都考的不好，林予川睡了半节课，写了半节课，四十六分。
比她还低六分。
看他难得认真，颜一不好打击他的自信心，一时也没其他事干，索性专心看他解题。
还有几分钟下自习，颜一看了全程，没看懂他是怎么算的，就知道草稿纸上写得满满当当。不仅是她问的那道题，课后五道习题，他解出了三道，还有两道在做。
令她惊讶的是，做出的那三道题答案居然是对的。
厉害，颜一忍不住抬眼，看向林予川，上课就睡觉的人，课都没听过，考试也是随便，心想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下课铃声刚响，林予川用笔指着上面的第一道题：“这里，加速度的公式，记得吗？”
颜一忙点头，公式都记得，就是不会用。
林予川讲的方法比老师的还要简单，也不嫌她笨，每一步都讲得细致，特别是她不理解不懂的地方，都能给她解释清楚为什么公式这么用。
颜一惊讶之余，感激之际不忘佩服，即使她还是没搞懂林予川怎么办到的。
“懂了吗？”林予川指着最后一道题问她。
“懂了。”
颜一点头，他讲的方法自己能听懂。
第二节晚自习已经开始，班主任还没来，班里有人还在说话，林予川没睡觉，利用这时间跟颜一讲完五道物理习题。
颜一心想林予川难不成是个隐藏大佬，不学习也能无师自通。
“给点反应。”林予川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用笔敲了下她的头。
“啊？听懂了，”林予川敲得并不用力，但足够让颜一回神，她尴尬笑笑，“谢谢。”
“林予川，你是不是回宿舍学了呀？”
“没。”
“那你，怎么会的呀？你不是没听课吗？”
考试都懒得考的人，顶多睡醒无聊拿过试卷随便写几道题，只因为交白卷会被老师找，这物理题也不是一眼就能看明白，颜一还是无法想明白。
“因为你不会，所以我得会。”
“啊？为什么？”
“要教你。”
“？？？”
林予川刚讲完没两分钟，陈晓晨笑着走进来，跟他们道：“孩子们，告诉你们两个好消息，猜猜看。”
“晓晨姐，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张凯阳问。
“你走开，我还年轻，不着急。”陈晓晨朝他甩了甩手。
陈晓晨刚大学毕业就来当他们班主任，只比他们大六七岁，相处时没有架子，和班里人说话很随和，比起师生，更像朋友。
“好消息是什么？晓晨姐，你快说呀，等不及了。”
“是啊，你赶紧说，我都等八百年了。”
陈晓晨比了个嘘：“稍安勿躁，别急嘛，刚开完会，通知咱们下个星期一去军训，开不开心？兴不兴奋呀？”
“开心！”赵一峰喊了声，“晓晨姐，第二个呢？”
“第二个啊，校服已经到了，你们几个，跟我去办公室。”陈晓晨招了招手，“这什么表情，校服也没那么丑啦，走了走了。”
张凯阳几个很是自觉站起来，不忘叫上林予川，颜一见她同桌起了身，和他们一起离开。不多时，校服都搬回了班，放在讲台周围，和上次发书一样，高高垒起。
陈晓晨拍拍放在讲台上的校服：“夏冬各三套，一次性发，三年的都在这了。同学们看好码数，根据当时填写的码数上来拿，我开始点名了哈，陈丽，中码。”
“台上的这几位同学的校服，同桌帮忙上来拿回去，免得混了。”陈晓晨一一点名，“林予川，正好，下一个是颜一。”
颜一走上去，来回两趟，从林予川手中接过他的校服，双手抱着回座位。
校服颜色是黑白配，夏季上衣是白色，领子和袖口是两道黑边，黑色的裤子两侧则是长长两道白边。冬季校服裤是纯黑，外套是黑白各一半，看着，确实没有班主任说的那么丑，颜一觉得比她初中校服好看。
校服发完，陈晓晨道：“校服都已经发下去，这周三就要穿，同学们拿回去记得洗一下。这是刚考完的历史卷子，课代表帮我发下，把答案抄在黑板上，谢谢。我还有点事，你们乖点，别吵啊，班长上来坐班。”
历史卷子发下来，八十分，还可以，林予川出去打水了，几分钟过去都没回来，颜一接过他的卷子，五十分。
课代表正在黑板抄写答案，颜一把错的选择题改正，渴了想喝水，奈何林予川顺手拿走了她的杯子去接水，无奈只能出去找他。
饮水机在另一侧楼梯那边，颜一过去一看，没见到林予川。
等了半分钟，也没等到他出现，颜一只好下去便利店买水，刚回到六楼，注意到有人楼上下来，她回头看去，是林予川和一个女生。
楼上的两人应该是没想到会碰到人，一时停下，林予川没什么表情，女生貌似脸色不太好，如果颜一没看错的话，女生好像哭过，眼睛有点红。
上面是顶楼，门是锁着的，进不去，颜一虽然疑惑，也不可能问，假装不认识，转身回教室。
快十分钟过去，颜一才看到自己装满水的杯子出现在桌面上，而林予川一回来就趴在课桌上睡觉。
她想，那个女生大概也是喜欢林予川的，所以两人才会在晚自修期间见面。不过，具体情况如何，她不好问，估计林予川也不会说。
自习课结束，颜一离开了几分钟，还有最后一道题没写完，班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林予川也跟张凯阳他们回了宿舍，而她还在抄写答案。
十点钟，颜一把书本摆好，抱起校服回去，刚出后门，却撞上林予川。在等人吗？她往后去，班里还有三个人。
“陪我吃夜宵。”林予川忽然道。
“什么？”颜一还在纳闷他不是几分钟前就走了吗？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另外一个问题又出现在脑海中，他想吃夜宵，为什么不找张凯阳他们？
“我……”
话还没说完，林予川并不打算给她拒绝的机会，拉起她的手就走。
“等等。”颜一寻思这是下楼，被拉着走，一个不稳就得摔。
“答应我，我就松手。”林予川停下脚步，回头，一脸欠揍的表情。
颜一咬牙，林予川虽然话少，脸也挺冷的，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霸道的一面。
手腕被握住，这家伙还真不打算放开，她只好道：“你松手，我就答应你。”
“好。”林予川挺听话，很快松开了手，接过她的校服，“走吧，同桌。”
学校后门有很多小摊，卖啥的都有，就算不去后门，饭堂里也有吃的卖，然而林予川两个地方都不去，去了只有海的前门。
两人坐在海堤上吹海风，颜一看着手中的面包，她并不饿，林予川递过来时，她想了想，还是接了。
转头，旁边的林予川安静吃着菠萝包。
“你，不腻吗？”她问。
连续一个月，除了菠萝包，她没见林予川吃过别的。
“不会。”林予川仰头喝了口水，问，“你想不想去那边？”
“嗯？”颜一不解，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对面是哪里她都不知道，“不想。”
“我也不想。”林予川转头看向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该回去了。”
颜一没懂林予川的意思，这人说话说一半 ，也不解释。
快十点半了，颜一看了下时间，从前门走回宿舍，能在关门截止时间前回到。
看向手中吃了一半的面包，颜一问旁边的林予川：“你是不是，不喜欢吃饭？”
“没。”林予川不排斥吃饭，只是不想吃，“怎么了？”
“没什么。”颜一笑笑，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突兀，“就是，经常看你吃面包。”
“不排斥，也说不上喜欢。”
“这样啊。”
说完后，两人都不再开口，直到在四楼分开。
本就记不清班里的人，之前还能靠衣服辨认，现在都是统一校服，这下颜一更认不得人了。
放眼过去，全是黑白，宿舍的晾衣杆上也都挂起了清一色的校服。颜一在衣服的标签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做好标记，结果没洗两次，字迹就消了，她只好每天挂在固定位置，免得拿错。
“明天就要去军训了，你们说，教官会不会很凶？”关灯后，宿舍长陈蕊问大家，“我记得初中那时，我们教官可好了，都没罚过我们，隔壁班的那个教官特别凶，老是让他们跑操。”
“这不就是我的教官吗？几天下来，脚都废了。”睡在颜一对面的女生回了句。
聊起这个，大家都来了兴趣，纷纷说起初中军训时的事。颜一默默地听，她记得初一军训那会儿，因为已经有几个熟悉的同学，还是挺好玩的。
大家聊得起劲，突然一束炽白灯光从窗外照进来，
“睡觉，别再说话。”巡查的阿姨凶了一句，手电筒的光在宿舍里面晃了几下，以示警告。
宿舍瞬间安静下来，等那束灯光离开，不知是谁憋不住，发出嗤嗤的笑声，随后大家都笑了起来。颜一也跟着笑，心想，如果她上床来就好了，这样，她就有伴了。
高中军训和初中差不多，由各班班主任带到某军训基地去，进行一周的训练。
颜一把行李放下，她被安排在上床，上面放了两套军训服，还有帽子和腰带。
“一个小时后，咱们要下去集合。大家换好衣服，等下一起过去吧。”陈蕊边跟她们说，边帮她下床弄腰带，惊讶道，“哇，许然，你腰好细。”
几个人往许然看去，不知是谁说了句：“颜一腰也很细啊。”
颜一刚扎好腰带，帽子有些大，她没带发夹来，无法固定，想着跑步的话怕是会掉。
她一心想着事情，没听到这话，正想问宿舍的人有没有多余的夹子，下床说了句时间到了，没办法，只好把帽子拿在手里。
下楼时，颜一看到许然脸色不怎么好，心想是不是她的军训服也不合身，毕竟如果出了岔子，被教官处罚，大家都不愿意。
为了让帽子紧些，颜一把头发扎起来，奈何帽扣是那种一颗颗摁进去的，哪怕她按到底了也还是松，看来不是她头发的缘故，还是帽子的问题。
帽子是事先配好，没有多余的，颜一暗自想，也不知找老师能不能换。
“等等。”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