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hapter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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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进入韦恩庄园的亚兹拉斐尔正在毫不退让地和妖精骑士贝狄威尔对话。
“不！鉴于现在这个情况的发展，我认为有必要和接受了您的寄宿家庭——好吧，是您的Master开诚布公地谈一下相关的事情。我和克劳利就是为此才被天堂跟地狱安排到一起合作的——您应该知道天堂和地狱有多难合作。”
“我仍然认为普通人不适合接触过多的神秘和奇迹——要知道妖精国的人类平均年龄才不到三十岁！”妖精骑士贝狄威尔同样尖锐地对亚兹拉斐尔的话语做出了回应，“这足以证明高浓度的神秘对人类是有害的！”
“更何况我原本就打算很快离开这里——”
妖精骑士贝狄威尔先亚兹拉斐尔一步哑火了。
“您这下也该发现这个世界的问题了。”克劳利倒在亚兹拉斐尔身后的沙发上，对妖精骑士贝狄威尔露出了一个有些得意的笑脸，“那么，我们可以在这里继续等到这个家的主人回来了吗？”
“……这情况确实、有点——太严重了。”妖精骑士贝狄威尔向上帝和撒旦派来的两位使者屈服了，“但是，如果我要长期留在人类社会里的话——”
“天堂和地狱都可以帮您办理人类社会的合法身份证明。”亚兹拉斐尔回头看看克劳利，转回头来继续看着妖精骑士贝狄威尔，“不过，现在天堂只能办理伦敦的身份证明……”
“地狱现在也只能办哥谭的。”克劳利说。
“……一切都等Master回来再说。”妖精骑士贝狄威尔沉着脸结束了这次对话。
在确定GCPD打算给昨晚死在小巷里的那个抢劫犯用上以很不幸遇上了擦枪走火这样的事件导致死亡的说法来结案之后，托马斯和玛莎就返回了韦恩庄园——然后，他们就在韦恩庄园的沙发上看到了据说是天使和恶魔的两个男人。
——边上还有一个心情差到极点的妖精骑士贝狄威尔。
“发生什么事了？”玛莎问。
“这世界上只有一种事情能让天堂和地狱联合起来。”妖精骑士贝狄威尔瞥了眼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回答玛莎的问题，“那就是计划之外的世界末日——最后的审判是计划之中的世界末日，也是天堂和地狱名正言顺开战的条件，所以两方都不会阻止末日降临……”
“所以……？”原本在从阿尔弗雷德那边了解情况的托马斯也看了过来。
“简而言之，这世界已经完蛋了。”妖精骑士贝狄威尔毫不客气地说。
“但世界末日并没有出现……”玛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妖精骑士贝狄威尔以一种和她给其他人带来的印象不同的粗暴方式打断了。
“不是所有的世界末日都和你们人类想象的一样会有微小的先兆出现的。”妖精骑士贝狄威尔像是陷入了深不见底的回忆一样，“在我的记忆里，泛人类史曾经毁灭过两次——一次是整个地球都在瞬间化作火海，文明和生命全部消失在了火海之中。”
“另一次则是将整个地球都变成了一张白纸，文明和生命全部被漂白……当然，这也是一瞬间发生的。”
“虽然这次的情况也差不多……”亚兹拉斐尔尝试证明情况还没到那么差的地步，“但好歹我们的世界里现在还有两个城市——”
“得了吧天使。”妖精骑士贝狄威尔简直变成了一把愤怒的机关枪，“你们这些属于天空的家伙不要来谈论大地的病症！你信不信你边上那个恶魔其实也知道这颗星球完蛋了！？！”
“等等，这可是上帝——”
“除了星球的表面上还留着伦敦和哥谭，还有靠着这两座城市才勉强留下来的天堂和地狱以外……”妖精骑士贝狄威尔现在又变得像一个骑士故事里的骑士一样优雅了，“世界的内侧『星之内海』，世界的外侧『人理的航海图』，还有我们脚下的星球本身……”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不光是没有内容物，而是连承载内容的容器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就是这样。”克劳利叹了口气，证明了妖精骑士贝狄威尔的说法完全正确，“虽然在人类的眼中，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变化；就算是天堂也只是以为其他城市因为意外才断开了联系……但地狱已经知道这颗星球上没有其他的城市存在了。”
“我们无法联系到那些城市，不是因为联系断裂，而是因为那些城市根本就不存在。”
亚兹拉斐尔像只被人掐住脖子的鸡一样没了声音，难以置信地对克劳利指了指自己。
“你难道觉得那些成天只知道把工作外派的天使在实干上比你更靠谱吗？”克劳利反问道。
“不，我没有这么想。只是，这样的话……”亚兹拉斐尔深吸了一口气，“上帝真的什么都知道。”
“上帝只是不想管……这种小事。”克劳利熟练地摊了摊手，“毕竟有伟大计划需要推进，上帝和撒旦肯定是看在亚当的份上把我们派过来的。”
“但非人类和人类小孩根本不是一个难度级别——”亚兹拉斐尔差一点就要尖叫起来了，“我觉得现在更大的问题是为什么又要指望一个阿瓦隆·勒·菲『乐园妖精』来拯救世界！？！我以为白色游星那次之后就不会需要锻造新的圣剑了——”
“等等，谁和你说我们是来把她带去锻造圣剑的？”克劳利瞪大了墨镜下面蛇一样的双眼，“圣剑又不能解决现在这个问题。”
“解决这个问题需要的是世界树『Aesc』，或者圣枪『Rhongomyniad』——很幸运的是，我曾经和女王陛下学过编织圣枪的魔术。”妖精骑士贝狄威尔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玛莎，“您怎么想，Master？”
“这不是魔女的交易，我只是想听听您的想法。”
“可是……你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玛莎问。
“也许——只是变得更像人类一些。”妖精骑士贝狄威尔对玛莎笑了笑，“至少不会因此失去生命，我保证。”
“我希望你能在不伤害到自己的前提下行动。”玛莎并没有对妖精骑士贝狄威尔给出具有明显倾向性的建议，“想怎么做就看你自己吧。”
“我知道了。”妖精骑士贝狄威尔得意地对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拍了拍手，“你们运气不错——我们来详细讨论一下怎么拯救这个已经彻底完蛋的世界吧。”
“首先，我需要一个能在人类社会里正常活动的身份。”
“有什么要求吗？”克劳利问。
“我想用这个名字——L-Y-C-O-R-I-S，莉可丽丝『Lycoris』。”妖精骑士贝狄威尔怀念地闭了闭眼，“我刚刚想起来，陛下曾经这么称呼我的前代——既然记忆里不存在除了贝狄威尔和莉可丽丝以外的名字，那这就是我所继承的。”
“那其他的部分……”亚兹拉斐尔问。
“你们可以和我的Master和她的家人商量，或者自行决定——毕竟，除了名字以外，其他的部分对于妖精种来说无关紧要。”莉可丽丝说。
“好吧，那就这样办。”亚兹拉斐尔点点头，和克劳利对视一眼，一起去找韦恩家的成员谈话了。
在解决了身份的问题之后，为了让莉可丽丝更好地融入人类社会，克劳利和亚兹拉斐尔以家庭教师的身份搬进了韦恩庄园来教莉可丽丝人类社会的常识——看到过一次现场的托马斯·韦恩先生差点以为天使和恶魔是在做宠物社会化训练——顺便给韦恩家的成员科普一些神秘侧小知识。
虽然因为常识教育的磕磕绊绊以至于莉可丽丝至今还没有长时间——指超出半小时——离开过韦恩庄园的范围，但拯救世界的工作仍在持续推进。
到小韦恩——布鲁斯·韦恩少爷高中毕业那年，住在韦恩庄园里的三个非人类已经往这个世界里拼回了不少城市。
——虽然以整个世界的比例来说还是很少，但以当年只有伦敦和哥谭的情况来说，被拼回来的城市数量已经很多了。
“以我们给她做的家庭背景来说，不读大学是不可能的。”克劳利坐在韦恩庄园的单人沙发上，严肃地对亚兹拉斐尔提起了送莉可丽丝去读大学的事情。
“按当时登记的年龄来说……是的，她确实可以去读大学了，就算是正常上高中再去读大学也就是明年的事情。”亚兹拉斐尔叹了口气，“但是——我觉得，把莉可丽丝就这样放到普通人里还是太危险了。”
“我说的是莉可丽丝对普通人很危险。”
“只要让她去不是那么普通人的学校就行了。”克劳利托着下巴，对呆住的亚兹拉斐尔点了点头，“事实上，我已经以我们的名义给对面写了一封信，也给莉可丽丝准备了入学的推荐信——那边多少和神秘侧沾点关系，虽然和我们的关系不是很大，但他们有分辨真假的能力。”
“只要他们能确认天堂和地狱的真实，莉可丽丝就不会被拒绝。”
“……那不是更危险了吗？”亚兹拉斐尔用气音问克劳利，像是怕被什么存在听到一样，“如果那些家伙『Foreigner』注意到了她怎么办？地球现在已经够糟糕的了。”
“事实上……”克劳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吵架的声音打断了。
“……布鲁斯·韦恩！我十年前把你的命救回来不是为了在这种地方浪费的！”莉可丽丝充满怒火的声音尖得让人耳朵发痛，但后半截的气势就瞬间垮了下去，“再说这件事情就给我从这里……不对，我现在就从这里滚出去。”
“等等！？”刚刚才从毕业典礼上回来的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充满了不解，“你不能听我解释一下吗？”
“你自己要去送死的话谁也拦不住你！！！”莉可丽丝愤怒地冲进了亚兹拉斐尔的房间里，“我知道人类需要上大学——有没有什么全日制住宿连放假也可以住在宿舍里的大学？”
“看来小韦恩没能拦住她。”亚兹拉斐尔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我给你写了推荐信。”克劳利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很有地狱风格的黑色信封递给莉可丽丝，“马萨诸塞州，阿卡姆镇——你应该认路吧？”
“谢了。”莉可丽丝接过推荐信，房门一开一关就消失在了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的眼前。
“我们不该告诉她怎么用天堂和地狱的大门的。”亚兹拉斐尔叹气，“……她行李都没拿，甚至还没带钱。”
“……她用不到这些。”坐在沙发里的克劳利身边的氛围也变得忧郁了起来，“你要知道，她和我们相比，实在是个正常得不能更正常了的非人类。”
“正常来说，非人类不需要进食，也不需要休息——当然，衣服也可以靠自己变。”
“所以——”亚兹拉斐尔苦恼地叹息，“接下来，我们、阿尔弗雷德、托马斯和玛莎一起，变成空巢老人了？”
“我想是这样的。”克劳利说。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Chapter 3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