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 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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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结束之后，布鲁斯在去蝙蝠洞的台阶拦住了莉可丽丝。
“你今天有事吗？”布鲁斯问。
“有什么事吗？”莉可丽丝回过头来，看着站在上面的布鲁斯。
“呃……如果你没事的话……”布鲁斯看着莉可丽丝，提出了自己的邀请，“可以陪我一起出去一趟吗？我还没给家里人准备圣诞礼物。”
“哦……我本来也打算去准备圣诞礼物。”莉可丽丝语气微妙地说。
“你打算像克劳利说的那样去打劫圣诞老人？”布鲁斯惊讶地问。
“你在想什么不切实际的事情？”莉可丽丝嫌弃地瞪了布鲁斯一眼，“虽然给你和迪克做了各自的护身符，但其他的魔术礼装还是可以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你们的。我本来就是打算去工房里给大家做几件魔术礼装当圣诞礼物……”
“或许……”布鲁斯对莉可丽丝挑了挑眉，“你可以考虑一下现在的人类更喜欢的选择礼物的方式？”
“……你付钱。”莉可丽丝提出要求。
“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布鲁斯笑着说。
虽然说要出门，但也不是马上就能出门的。
尽管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不适合穿到外面去的类型，但布鲁斯和莉可丽丝都不约而同地换了别的衣服。
撞见了刚刚从衣帽间里出来的布鲁斯的克劳利对布鲁斯身上的这套衣服做出了精确的评价：“哦，孔雀开屏……祝你好运。”
另一边的莉可丽丝则换了套更像是一般人类的衣服，把自己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相对而言有着更符合哥谭这座城市的印象和个人喜好的色彩的长款羽绒服和灰绿交织的格子围巾；深灰色的长靴；还有像是泛人类史的贝狄威尔一样塞进靴子里的绿色长裤。
毕竟对于人类来说，已经很难以忍受、必须靠更换衣服来面对的各种气温对妖精都没有什么影响——也就是，哪怕在大雪天穿乐园妖精们裙长都不超过大腿长度一半的乐园礼装，她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的地步。
总而言之，尽管并没有约定过出门的时间，两人还是同时到了一楼的大厅。
“要开车吗？”莉可丽丝拉下围巾，对布鲁斯露出了自己被围巾遮住的下半张脸问道。
“虽然很想说以我们两个的速度，就算走过去也来得及。”布鲁斯笑着叹了口气，“但还是开车过去吧。那样的话会比较像正常人。”
“我想也是。”莉可丽丝对布鲁斯笑了笑，“那也拜托你开一辆至少看起来普通的车出来了。”
“那样的话我建议把克劳利和亚兹拉斐尔的车借过来。”布鲁斯说。
“不，黄色宾利还是有点太显眼了吧。”莉可丽丝露出了拒绝的表情，“要是开在堪萨斯州的路上的话，那可能还挺合适的……”
“克劳利的车，不是黑色的吗？”布鲁斯问。
“那辆车会随着使用者的心意来改变形象，甚至限制最高车速。”莉可丽丝拉高围巾，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亚兹拉斐尔喜欢黄色宾利，所以会在克劳利没注意到的时候偷偷让车变成黄色宾利……就是如果被克劳利发现了的话，车会优先克劳利的意愿变回黑色。”
“……好吧，那我们还是去看看车库里的车吧。”布鲁斯说。
尽管总有人说私家车只要一辆就够了，最多也就两三辆，但好车总是不嫌多的。
在停着家里几乎所有车的庄园车库里，布鲁斯和莉可丽丝正在挑选他们今天出行使用的代步工具。
“你有什么喜欢的颜色吗？”布鲁斯问。
“黑色，或者银色。”莉可丽丝回答布鲁斯，“灰色也可以——另外绿色系有点太显眼了所以我不建议你考虑这方面的。”
“这辆黑色的车怎么样？”布鲁斯拉开其中一辆从表面上来看能轻松融入马路上的车流之中的黑色汽车的车门，问莉可丽丝。
“这辆车能装多少东西？”莉可丽丝问布鲁斯。
“这辆车的后备箱容量比其他车大。”布鲁斯回答，“以我们当时从家里拖出去的行李箱的大小来说，应该能放下六个——在不挡住后视镜的情况下。”
“嗯……”莉可丽丝对布鲁斯点了点头，“我觉得这应该够了。”
“……我开始好奇你打算买什么东西需要占这么大的空间了。”布鲁斯叹气。
“空间大一点总比空间小要好。”莉可丽丝钻进副驾驶座的位置上坐下，“空间小的话，就要很精打细算地考虑买哪些东西了。”
“这倒是呢。”布鲁斯赞同道。
“而且，除了家里的大家以外，我圣诞节还要给其他人送点礼物呢。”莉可丽丝系上安全带，等着布鲁斯开车离开庄园。
布鲁斯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向莉可丽丝询问：“你还要给谁送礼物？”
“严格来说，那并不能算是礼物，只能算是魔术师们和我之间的交易。”莉可丽丝回答布鲁斯，“圣诞节是基督诞生的日子。尽管这是只属于基督教的传说，但基于基督本身作为救世主的神圣性，在针对异教的邪恶生物的时候，利用和圣诞节相关的物品也能起到卓越的效果。”
“密斯卡托尼克？”布鲁斯问。
“不，这次是时钟塔的传承科『布里西桑』和我之间的交易。”莉可丽丝笑了笑。
“和你搬到哥谭的圣杯有关？”布鲁斯很快就想到了和时钟塔相关的部分。
“对。”莉可丽丝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圣杯本身和时钟塔的传承科『布里西桑』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和圣杯有关系的那位并不是魔术师，而是掌握了公元后仅剩的五种魔法之一的第二魔法的魔法使。第二魔法使基修亚和传承科的君主布里西桑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弟——他们都是所罗门的弟子，从公元前就活到现在的家伙。”
“不过，作为魔法使的基修亚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获得的东西。”
“所以，尽管圣杯是他的弟子和其他的魔术师联手制作出来的东西，我也是从当时作为见证者见证了大圣杯的诞生的他那边获得了取走大圣杯的许可，但他并没有要求我付出什么代价。”当车辆驶入像是血红细胞穿梭在人体血管中一样的车流后，莉可丽丝从车窗外收回目光，“只是，为了保证我们之间的契约的有效性，布里西桑作为契约的另一方向我提出了需要支付的代价。”
“那就是和圣诞节有着强烈的相关缘分的魔术礼装——布里西桑允许我自己制作，毕竟制作礼装这种事情对于乐园妖精来说远比去私人考古工地找魔术礼装简单。”
“……我本来还想说如果需要的话，爸爸妈妈应该也很乐意给你搭一个考古团队出来。”布鲁斯语气微妙地说。
“我也不觉得玛莎和托马斯不会这么做。”莉可丽丝叹气，“但很多神秘的力量都是因为被不知道神秘的人知道了才开始消失的。如果真的需要靠考古作业来找相关礼装的话，就算能发掘出有效的礼装，恐怕也很快就会失去这方面的效果了吧。”
“那么，既然要靠自己做的话……”布鲁斯问莉可丽丝，“你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吗？”
“槲寄生和圣诞节风格的缎带——布里西桑倒是说可以做圣诞毛衣，但我觉得那个太麻烦了。”莉可丽丝说。
“圣诞毛衣是英国人的习惯吧？”布鲁斯问。
“传承科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莉可丽丝吐槽，“几千年下来，传承科的人数总是有扩张的嘛。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人数有多少，但时钟塔既然是在伦敦建立的，传承科里有不少英国魔术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我的前代认识的传承科魔术师都不是英国人。”
“除了作为君主的布里西桑以外，还有谁？”布鲁斯问。
“你说的那个家伙的话，他甚至都不能算是人类了——虽然我们的世界里没有他。”莉可丽丝回想起记忆里的内容，回答了布鲁斯的问题，“你知道沼泽人吧？”
“那个思考实验？”布鲁斯问。
“对对，就是那个。”莉可丽丝说。
“也就是说，原本的那个魔术师已经死去了，后面是一个复制人在代替他活动？”布鲁斯向莉可丽丝确认。
“那是我的前代看到的过去。”莉可丽丝回答布鲁斯，“那个魔术师在十岁那年和他的父亲一起从所有人的认知中消失了，不过，他们仍以另一种姿态活着。和沼泽人的思想实验里的条件不同的是，那个复制人知道自己不是本人，他也知道本人还活着只是不处于这个世界的人们所能接触到的维度……”
“不过，最大的能从外部认知到的他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是——”
“他的一天只有五分钟——不是说他的生命周期长度计算方式是五分钟等于普通人的一天，而是说他的记忆。”
“虽然和其他人一样能经历一天二十四小时的事情，但他只能选择记住二十四小时中的五分钟。”
“他进入传承科的原因和我进入密斯卡托尼克差不多。”莉可丽丝对布鲁斯轻飘飘地晃了晃手指，“也就是说，作为可以被研究的非人类加入了研究自身这些异常存在的集团。”
“只是，在不说明自己的异常的情况下，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他是个正常人类。”
“好了，对传承科魔术师的介绍就到这里。”莉可丽丝截断了有关魔术师的这个话题，“我们还有多久到目的地？”
“马上就要到了。”布鲁斯说。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Chapter 36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