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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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直升机悬停在空中，螺旋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搅动着周围的空气。
“你们看！是梯子放下来了！”
“上面好像有人！”
机舱门打开的瞬间，黑色的身影逆光而立。铃木单手搭在舱沿，指尖勾着降落伞的背带，青白相间的运动外套被气流吹得肆意翻飞。他微微偏头，墨镜滑到鼻尖，一双沉稳深邃的蓝色眼睛扫过下方骚动的人群。
趁着螺旋桨转速放缓的间隙，屈膝、纵身，降落伞骤然张开，迎着人们的惊呼声和赞叹声，稳稳朝着体育馆中央的空地降落。
“好酷啊！”日向翔阳手指着中央的身影，张大了嘴，“这、这也太酷了吧！像是特工电影里的出场一样！！”
影山飞雄撇开视线，嘴硬道：“嘁，跟排球也没什么关系……”如果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向往的话。
铃木这家伙，一个人抢走了所有的风头啊！！！
——虽然很想这么吐槽，但是对面的乌野正露出羡慕又嫉妒的表情，他们同队的人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同样摆出一副没有见过世界的样子。
松川：“是的，没错，我们青叶城西的人就是这么上学的。”
花卷：“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每天看都看腻了。”
“小飞雄这辈子都不能会有那——么帅气的登场啦。”及川在疯狂挑衅。
“铃木！！！”
一落地，就被岩泉一把抱住。他大笑着，揽过了他的肩。
全队的人都围了过来，围成了一个圈，温热的能量从互相连结的手臂传了过来，连空气都弥漫着年轻的、滚烫的热浪。
“就等你了！”
“你小子故意这样出场的吧！”
被谁开玩笑地摸了摸头，还好发型没有被揉乱。
“铃木。”
阳光透过体育馆的高窗落在眼底，及川的眼睛亮得惊人，倒映着他的身影。细碎的光汇聚在他的头顶，像抹上了一层柔光滤镜，晕染成王冠的模样。日常惯有的轻佻散漫被滤得干净，只剩沉静的锋芒和少年人独有的笃定。
嘈杂的喧闹声仿佛在这一刻被被无形的屏障隔绝。
“今天的我也相信着你们。”
——啊啊，被抢先了，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啊。
他也，无比坚定地信任着他们。
比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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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二传手，和千寻配合得很好。”赤司抱着双臂，不冷不热地说。
“嗯，他就是及川。”
“我想起来了，那位导致千寻转学到仙台并花了一个亿的罪魁祸首？”
迹部一瞬间的沉默也是一种回答。许久，他才缓缓回应：“本大爷没有那么小气，千寻的眼光还算不赖。”
赤司闻言只是笑了笑。
“我的话，只要千寻高兴就好。不过，你是不是有时候操心太多了？”
“彼此彼此。”
【你无暇顾及观众席的暗流涌动，毕竟隔得那么远，你不可能听到那边交流的声音。你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地放在了眼前的排球上。球来了。】
【盯着，盯着球。】
【上半身稍微前倾，双臂自然前伸，用前臂内侧迎球，顺势向前上方发力——系统之前教导的声音仿佛回荡在耳边。】
“Nice一传！”
“你的垫球进步得很快啊，铃木！”
【盯着，盯着球。】
【锁定对方攻手的抬手轨迹，起跳的瞬间，双腿蹬地发力，像被撑起的弹簧般腾空，双臂迅速向上伸直，指尖去触碰到最高处的空气。】
【碰到了！】
“真是一次赏心悦目的拦网，果然，千寻很适合站在球场上。”赤司评价。
迹部的眼底带着几分了然的笑意：“那当然！”
【盯着，盯着球。】
【微微昂头，用眼睛预判落点，双臂随球的轨迹轻轻迎送，触球的瞬间借助手腕和小臂的力量推送。】
“感觉自己的地位要受到小千寻的威胁了！”
“比赛的时候不要开玩笑，笨蛋及川！！”
【盯着，盯着球。】
【向前踏出一步，轻轻将球向上空抛掷，转体即停，稳住、拉臂、瞄准，右臂像绷紧的鞭子一样迅猛向前挥击。】
【直接发球得分。】
“千寻千寻好样的！千寻千寻再来一球！！”
“铃木！加油！！”
“青叶城西，制霸球场！！！”
【你差点被巨大声浪般的应援声吓了一跳。】
【朝着观众席望去，你率先看到了景吾和征十郎，以及玲王的立牌。你用力朝他们挥了挥手，得到了他们充满笑意的“加油”。】
【青叶城西的观众席上，有好多好多好多人。统一整齐穿着应援服的啦啦队，印着全员名字的飘带，奏响萨克斯和小号的乐团，还有厚重有力的鼓声，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一所高校的应援会比此时此刻青叶城西的应援更加声势浩大。】
“好厉害！原来真的都是我们的应援！”金田一激动地喊道。
“那个，是铃木特地为我们安排的吗？”岩泉都有些被震撼到，“只是因为我们之前闲聊时提了几句，就做到这种程度……”
“好帅气！感觉燃起来了！！”
【其实你在今天到来之前，也不知道你们的应援会如此华丽。】
【对于啦啦队和应援，你周围最熟悉这个的是迹部。可以说是你将这件事一半外包给了他。只不过，这种程度比你想象得还要更加夸张，隐约能看有几分征十郎和玲王的手笔。】
【正如同你本来不准备使用那么高调的出场。前有迹部坐着直升机赶到学校才发现是周六的乌龙事故，后有赤司抢过剪刀试探对手反应能力的中二事迹——你自认为自己不会做出这种槽点满满的事情。】
【若非万不得已。这是最快能够及时赶到现场的交通方式。】
但是——
就算是他，也会害羞的啊！
内心像被吹满风的棉花糖一样膨胀着、雀跃着，像是被滚烫的心意灌满的热气球。耳尖悄悄泛了红，铃木赶紧抬手揉了揉脸，试图压下那点不受控制的雀跃。
球场上的空暇时间是短暂的，仅仅分散了0.1秒，注意力就转回到了球场上。
【盯着球。】
【排球在空中旋转着，任何一点失误都是致命的。这是你们的机会球。】
【盯着及川。】
【就像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的那样，喧嚣仿佛静音，时间仿佛停止，你的世界正剩下了他与你。他看着球，你看着他。被精心浇灌的绿叶藤蔓逐渐舒展开来，攀岩着栏杆缠上天花板，包裹着整个球场。这里是你们的地盘，这里是你们的世界。】
【多么漂亮，多么令人心潮澎湃。】
【排球被及川用十指稳稳托住，手臂轻轻一推，球便带着干净利落的弧度升至你的眼前。你早已预判好位置，毫不犹豫，展腹跳起，指尖即将触碰到球的瞬间，猛地发力。就如同群星闪耀那般，就如同雨滴终将汇入大海那般。千万次的练习只为最夺目耀眼的一瞬。】
【——没有人能阻止一发雷霆万钧的暴扣。】
“第一局，21:25，青叶城西胜！”
“胜利属于青叶城西！胜利属于铃木千寻！！”
“及川好样的！”
“都是大家的功劳！！”
全场的欢呼声轰然炸开，目光所及之处，满是挥舞的应援牌和呼喊“青叶城西”与“铃木千寻”的名字。朝夕相处的伙伴们在声嘶力竭地呐喊着，激昂亢奋的音乐把热血的气氛推到了顶点。
大家都在笑，从眼睛里、眉梢间，以及微微扬起的嘴角弧度里流露了出来。汗水浸透的运动服贴在身上，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烫。似乎有热浪涌上了眼眶，狠狠地眨了下眼。这还只是第一局，比赛才刚刚开始。
就这样一路冲，拿下胜利吧，青叶城西！！！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