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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这个和那个 ...

  •   刘晓敏挂了电话,继续去忙,根本想不到自己的黄花大儿子现在正在跟别的男生共处一室。
      陈霖看着碗里的面条越来越少,心里也高兴,不仅是因为林词吃了他的面,更多的是因为林词会因此好受一点,健康起来。
      逐渐露出碗底,就连汤,林词也一并喝了,“真好吃。”
      林词把碗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继续与陈霖谈话。
      “让我摸摸你额头还烫不烫。”陈霖把手放在林词的脑门上,感受到一片滚烫。
      “在烧也是快退烧了,我清楚,我每一次都是这样。”
      “从今以后不会这样了,有我在我照顾你,再不会让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间了。”
      陈林词突然脑子一亮,道:“那你抱抱我吧。”
      林词犹豫了一下,心想抱一下也没什么吧,就探身过去双手环住陈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大概持续了不到十秒钟,林词就松开了。
      陈霖胆子也大了,还没有抱够就拉来林词抱住他,林词没有挣扎,静静地任由他抱着,待到两人同样的面红耳赤才分开。
      “我去倒杯水,你再喝点药就睡觉吧。”
      陈霖起身顺便拿走了碗筷,林词拿起手机一看时间还不晚,才六点多。
      陈霖回来了,把水杯放进林词的手里,又拿起一边的退烧药,按了两颗放进林词另一只手里,亲自看着他把药放进嘴里,喝水喉珠一滚把药咽下去,这才放心。
      他把林词扶进被子里,给他掖好被子,温柔道:“你好好睡觉,不要乱动,退烧给我发信息,我就先回去了。”
      林词点点头,送了个微笑给他。
      陈霖走出房间留了个门缝,自己先跑去厨房把碗洗了。
      林词听着厨房的流水声,再加上刚才陈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对陈霖的看法也变了,他真的是真心的。
      他买的退烧药是强势的,所以不一会儿他就带着那些想法入睡了。
      陈霖并不知道什时候走了。
      陈霖回到宿舍,两个人一脸姨母笑的看着他。
      莫森道:“但恋爱都抽空回来了,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啊?”
      沈祁道:“才认识一个月就谈上了,小伙子速度挺快啊。”
      “别烦我,这能有啥感觉,就每天开心呗。”
      “我什么时候才脱单啊?”莫森的下巴抵在冰冷的桌子上,蔫气的询问。
      陆笙对这些不感兴趣就说道:“你每天守着电脑,看你的美女姐姐妹妹,十年都脱不了单。”
      “可是美女姐姐是我的命啊。”
      “所以,陈霖,你现在是可以随便进入林教授房间了?”
      “算是吧。”
      陈霖在宿舍待了一会儿就跟着几人去食堂吃饭了。
      陈霖看着手中的饭菜,晚上的食物相对来说比较清淡一些,清汤寡水,对他这个口味重的人简直就是食不甘味,就像是嚼了一口白面,又干又噎还没味。
      心中仍旧还想着事:林词退烧了吗,还难受吗?越想越觉得心中煎熬,打算一会儿再去看看。
      林词一点都不好,抑制剂还没生效,准确的说是抑制不住身体中疯狂的欲望,肚子疼痛难忍如一团熊熊烈火在腹中燃烧,烧不退反增,折磨得他更加难受,喉咙中干得要冒烟却连起来倒杯水的力气都没有,大汗淋漓,头发凌乱,有一部分更是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打湿。
      陈霖吃饭到一半总感觉心里有颗大石头在胸膛里乱窜,惶惶不安,就留下一句:“我还有事。”慌张的跑到林词宿舍。
      他来的果然是时候,推开门跑到卧室,难以看清的黑暗下,林词身上的被子已经掉了一半,正拖着地,屋子里弥漫着很浓烈的烂草莓味。
      “林词!”
      林词背对着他,听见有声音费力的扭过身子来看。
      陈霖被吓了一跳,林词的脸白的像一张白纸,没有一点血色,嘴巴轻微闭合:“帮我……”
      陈霖想起外屋桌上的抑制剂,赶紧走出去拿了一支,又撕掉自己身上的抑制贴,顿时薄荷的清香飘散在屋子里,掩盖了烂草莓味,他想着自己可以给点信息素,林词可以好受一点。
      陈霖扶起林词靠在自己的怀里,林词的手紧紧抓住肚子上的衣服,手上青筋暴起,可见到底有多痛。陈霖打开针帽,撸起林词的袖子又推进去一针。
      “没用的……没有的……你标记我吧……”
      想想也只能这样了,于是陈霖坐在了林词前面,扶着他做的更高,把下巴抵在自己肩头,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林词颈部后方滚烫的腺体。
      顿时酥麻感如同蚂蚁一般传遍林词的全身,他紧紧环抱住陈霖的身体不让自己滑下去,柔软的唇瓣微张,传出细细的呻吟声:“嗯……唔……”
      薄荷味被林词吸进鼻子里,感受到了充满青绿色的夏天。
      “嗯……哈……”
      林词的脸颊绯红,眼角挂着不太明显的泪痕,像是刚刚哭过,整个人妩媚至极,陈霖见了他,像是一只饿了很久的野兽见到一块肉质鲜美的肥肉。
      陈霖看气氛到了就托起林词的脑袋,用唇去堵那同样柔软的唇。
      “唔……”
      陈霖也是第一次接吻,一吃保持着一个姿势,显得无措,想起自己之前看电视剧里亲吻的样子,也学着那样,嘴巴动起来,就像是在嗦在啃一般。
      他们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热情的交织着,顺从的闭上双眼,感受嘴唇在自己嘴唇上动,心里只想着再紧些、再紧些,本能的在抱紧对方。
      一次亲吻如同一个世纪,陨落后,无数亲吻如同雨点一般落在林词的唇瓣上,雨点如急雨。
      “啾……啾……嗯……啾……”声音不断地传遍房间,鼓动两人的耳膜。
      薄荷味如丝线般一丝丝的进入宝石,主人逐渐得到力量,冷静下来,大概是还生着病又累又难受,无力地靠在给予者的肩头安详的睡去。
      给予者不能够冷静,长时间的相处,身体已经有些想得到些什么的欲望。
      他把林词放在床上,轻轻地掰开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指,又仔细地盖好被子,才跑到洗手间,接了一捧凉水泼到自己脸上,这才把身体贪婪的欲望压下去,又在洗漱间冷静了好一会儿,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抑制贴,贴在后颈腺体上,才走出来。
      又回去看看林词睡熟之后,看了眼手机已经九点多了。
      他锁好门回到宿舍,才放心的洗漱睡觉。
      “陈兄,你干嘛去了,跟人开夜晚甜蜜派对去啦?”
      沈祁悠哉的靠在陈霖床的柜门上,想着从他口中听到八卦的新奇事。
      “没有,他生病了,我给他带了点药。”
      沈祁一脸坏笑的问:“那你有没有趁人之危啊?”
      “滚,没有,别烦我,睡了。”
      陈霖一个翻身便沉沉的进入梦乡。
      这一夜睡得脸红气喘,两个人不约而同做着昏暗房间中激情热吻的春梦。
      第二天清晨,陈霖早早地买好早餐到林词宿舍,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想着应该还睡着,就自己打开门,钥匙是林词给他的,以备不时之需。
      只听见洗手间一阵水声,可能是正在洗漱没听见。
      “林词,我给你带了早餐,你洗完来吃点儿。”
      “好的,谢谢,你先放到桌子上吧。”
      等到水声停下,林词拄着拐出来。
      陈霖坐在沙发上问:“好点没有?”
      “已经完全好了。”
      “那就好。”
      陈霖不放心,在这里看着林词吃完早饭就走了,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下掉了他手中的包子,一看手机是校长曾仁打来的,他起身到窗边去接电话。
      “小林,这是怎么回事?有事怎么不先跟学校学校说?”
      “啊,不好意思啊校长,我昨天太急了就没来得及说,直接上报警局了。”
      电话那头的曾仁用祈求的语气道:“现在人家家长来要个说法,人家都已经被罚款了,你让人家在里面待几个月就算,不要待半年吧?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来签一个谅解书,好不好?”
      “这我恐怕办不到,这其中有隐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不会签的。”
      “有什么隐情说明白就好,长嘴巴就是用来说话的,是不是?”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这次我是真的不能原谅他。”
      “现在家长诚心认错,说你不原谅他,他就跳楼,现在正在楼顶站着,你也不想学校里背上人命吧?”
      “有这事找调解人员啊,找我有什么用,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我的问题。”
      “找了,没有用,现在都在等着呢,就点名道姓的要你,说你要不来,他就跳下去。再说学校出人命,别说教师干不下去,我这个校长干不下去,就连学校也够呛,就当我求求你,你的医药费学校报销,带薪休假半月、再加两个月工资,行不行?”
      林词还是挺吃这样的诱惑的,道:“但是,首先,我是安全的。”
      “那肯定,只要他不在学校出事,别说你安不安全,他敢动你一根汗毛我立马跟他拼命,你现在就过来吧。”
      “好。”林词挂了电话,长叹一口气,还是有一百个不愿意去,奈何校长亲自来求,不去太不给面子,于是道卧室里穿好衣服。
      拿了手机去看烦人的罗强,这个人究竟有多么厚颜无耻,不占理的事情还能闹到学校来。
      林词来到教学楼的顶楼,高处的风比低处的更急更冷,即使穿了一层厚实的大衣还是不胜寒,吹得瑟瑟发抖,绕过旗杆的台子,曾仁连忙过来扶着林词,小声道:“你可终于来了,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上面围了很多位年轻教授,就怕罗强跳下去不死也伤,给学校挂上污名。当然许之言也在那里,一身腱子肉,运动的紧身衣包裹着紧实的肌肉。
      大家都是一阵慌张模样,见林词来了都松一口气。
      罗强看见也大吼道:“梦梦已经为打你的事情被刑拘七天了!你还要怎样,怎么还告诉他传播谣言,这本来就是事实!”
      好家伙还是个法盲,曾仁道:“这不是一回事,这位家长,前一属于打人,后者属于霸凌,同样两件事都属于霸凌,现在大学生都是成年人,她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曾仁要发疯,他已经一口水没喝的站在这说了一两个小时,五点多到这来闹,他那是还在床上睡大觉,睡得正香被人电话吵醒了,一出来就是这个难缠的家伙,连早餐都还没吃。
      “她已经付出过一次代价了,为什么还要在付出一次?”
      “这位家长,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是两码事情,自然承担的代价也是两次。”
      罗强又把对象转变为了林词,“小词,你说,梦梦已经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了,你就原谅她吧,你说让她留案底叔叔脸上更蒙羞了,再让她坐牢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你先管好她吧,跟我说什么,我是受害者,不是你道德绑架的对象。”林词走近他,当然对这个人厌恨至极,但是也不能让他死,他的愿望就是把让罗强受到自己相应的惩罚。
      罗强站在楼顶的围墙上,那里仅有七十厘米高,四十厘米宽,罗强站的靠外,身体往后一躺就是深渊。
      “你们是一块长大的,也算是青梅竹马吧,也是有感情的吧,现在你还是他的教授,关系更不一般,你给她个面子,给我个面子,就签了谅解书,相当于十万行不行?”
      前半句简直要把林词笑趴在那,怎么有脸说出来是青梅竹马,不觉得良心痛么,准确的说是没有良心,但是他□□上、心灵上受过的无数伤害只值十万吗,太廉价,钱是要还的,但是他的权利更加重要,现在自己仰仗他人力量可以扳倒他们,就必须要扳倒。
      “不行,这不是一码事,如果你诚心想跟我道歉,得到我的谅解就把罗梦叫回来跟我道歉好了,这样我或许可以给她减刑。”
      “不坐牢行不行?她要是坐牢一辈子就完了。”
      罗强又道:“你再不谅解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到时候你身上可就背着个‘命案’,你怎么还能抬起头?”
      林词被逗笑了,自己完全就是个受害者,大家都看个明白,你逼迫别人原谅施暴者,用命求受害者死了还怪他?这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
      “我不跟你吵,你下来,也许还能减刑,谅解不太可能。”
      见林词油盐不进,曾仁道:“其实减刑就是谅解,都是一个性质,这位家长你就下来吧,你要出事孩子不得哭成泪人啊,孩子还小孺子可教,好好教一下也好。”
      罗强终于把脚步往前点,站在靠里的边上。
      又在询问道:“我女儿还能再上学吗?”
      问题又转到曾仁这里,他也十分为难,这已经触犯法律,按理来说她情节严重应该被开除,但是现在是保证学校的清白啊,“这位家长,我们学校会记大过,还是可以上学的。”

      罗强听到这也放松了,又往前挪了挪,许之言和林词见状对视一眼,马上领悟彼此的意思,一向前拉住罗强往里拉,罗强一个没站稳就砸在两人身上,刚好健硕的身躯压在林词腿上,林词只感觉骨头断裂的声音,就感觉腿部一阵疼痛。
      林词也倒在地上起不来,曾仁先是安抚罗强的情绪没等到他情绪稳定又邀请到办公室喝茶。
      许之言赶紧来看,只见林词支着身子坐在地上,一分都不敢动,“林教授?林教授没事吧,是腿疼吗?”
      林词疼的说不出来话,忍着痛憋出来几个字:“又骨折了。”
      许之言蹲下身子,询问道:“你在学校有熟人吗?我现在走不开,不能帮你,我帮你联系一下。”
      林词坐在那里,还是一动不敢动,石膏碎了一部分,血顺着腿流下来,虽然不想麻烦陈霖,却也只能叫他过来,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陈霖的号码,递给许之言,“你帮我说,我先缓缓。”
      下一秒电话就通了:“喂?怎么了?是不是想男朋友我了?”
      两个人都很尴尬,林词不好意思的眼神四处乱瞟,许之言先开口道:“喂,同学,你能到教学楼的天台来一趟吗?林词教授受伤了,走不了,我们这边有事走不开,只能麻烦你送他带医院。”
      一听不是林词的声音,陈霖一时也尴尬无比,静默了好一会,才道“……好,我马上过去。”陈霖想不到自己才离开不到三十分钟竟然又受伤了。
      挂掉电话,许之言抱起林词把他放在了旗杆下的台子上,不一会儿就被叫走了。
      陈霖十分钟之后才来到天台,上面寒风凛冽,只有林词一个人坐在台子上,他本来就很冷,冷风吹的伤口更疼了,伤口隐约可见血浸红的绷带,正顺着流下来。他坐在那里根本不敢动,一动就疼,想着想着便又害怕又不争气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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