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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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是荆州是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男子多数入朝为官，做的是□□品官，女子多数嫁进高门，嫁入京城就是高门。
幸运的是，卫家长子高中做到了五品官，卫家很以为此荣，但好景不长，家里唯一的一个五品官意外死了，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山匪，夫妻双双陨命，只剩一个憋着一口气的小厮抱了个不到一岁的孩子回来。
没多久后，小厮也死了，卫家老爷大喊，天要亡我！
人没了，但孩子还要养，朝廷的抚慰金数目不小，卫老爷把这笔全给了这位孙子。
一时间家里兄弟姐妹争抢个不停，个个都想养这个孩子，卫老爷何曾不明白他们的心思，于是他把目光放到了不争不抢的我身上。
我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是被卫夫人捡回来的，说来荒谬，卫家长子进京赶考的时候，卫夫人上山拜佛，有个云游道人对她说：“你下山的时候会碰到一个祥瑞，只要把她抱回家养，你定能心想事成。”
卫夫人一时大喜，连忙道谢后，又给了他钱，结果下山的时候就看到了被人丢在山道上的我。
于是，她把我抱了家养，结果来年卫家长子真的高中了，且官途亨利，一路做到了五品官，卫夫人自此认定我是卫家的祥瑞，好吃好供的照顾着，且我生性安分，卫家人都很喜欢她。
卫老爷把孩子抱过来的时候，我一口应下了，毕竟卫家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也没做过什么，且因我是祥瑞之事，以至于卫夫人到我十七八岁时都还没有把她嫁出去。
卫老爷走后，我就犯了难了，我没生过孩子，当然也不会照顾，卫老爷体谅我，招了个乳娘来，和我一起照顾。
为了更好地照料这孩子，我让他和自己睡一张床，可一到半夜，他就不停地哭，我经常被他吵醒了，烦不胜烦。
我记得乳娘说过，孩子一哭定是饿了，于是，我抱着孩子正想去找乳娘，可不巧外面下着大暴雨，一打开，雨就直往里飚，没办法，我只好亲自上场了。
我低头看了看怀里孩子，坐回床上，解开自己的衣带，喂孩子。
或许是起了作用，怀里的孩子渐渐安静了下来，这样的日子重复到他一周岁时。
周岁抓周，卫老爷把他放到铺好红布的地上，布上放了许多小物件让他抓，可他在这些小物件里准确地抓住了我的手。
众人一时愣住了，也没多想，让他再抓，这次他抓到了一个官印。
卫老爷大喜，当即摆了一场宴席。
十七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孩子长成了少年，我看着案几前正认真书写的人发愁，再过一年他就要上京赶考，然后娶妻生子，可怜自己还没有嫁出去，这也怪不得我，因为我一离开，他就哭。
说来也巧，卫夫人也曾帮我找过好几个人家，第一天还相处的好好的，第二日却慌忙上门退婚了，问什么也不答。
卫夫人无奈，再看长大后的卫韫珩连中二元，更认定我是卫家祥瑞，卫家索性就把我留到现在。
见我一直看着他发呆，卫韫珩眸色敛过一抹晦暗，他深沉的眉眼抬起看向我，温声问：“姑母为何叹气？”
我也不瞒他，说：“我如今已经三十有五了，可依旧嫁不出去，人老了，也没人要了。”
他温润的眉眼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狠戾，他低头继续去写字，说：“姑母为何总想着嫁人呢。”
我说：“我不嫁人干什么？一直留在卫家也不是个办法，不过呢，现在想嫁也嫁不成了，只能老死在卫家。”
卫韫珩垂眸不语，只一味地加快书写速度。
没过几天，忽然有下人来告知我，说要陪卫韫珩去秋山别院温习，卫韫珩说这里太吵闹了，去别院正好，卫家人一向重视他，也由着他去了。
我没多想，收拾了东西跟着他去了别院。
秋山别院适合避暑，如今正值秋日，天气变凉了，别院也就空下来了。
两人住进别院，卫韫珩如往常般温习着，我一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尽心陪着他学习，在他的感染下，我也拿起了书。
我没进过学堂，对书上那些枯燥的文字也不感兴趣，只是别院无聊，我便也开始读书识字了，有不懂的便去问卫韫珩。
卫韫珩也很耐心地教我，右手握着我的手教我写字，另一只手扶在案几边上，跪坐在我身后，他肩宽腰窄的身形恰好把纤瘦的我给完全挡住了。
我整个人就好像被他圈在怀里一样，熟悉的檀香从身后袭来，熏得我脑子乱乱的，让我根本无心学习。
在我眼神放空，发呆时，耳畔便传来他轻柔的声音说：“姑母，认真点。”
我猛地一顿，往后一靠竟直直撞入了他怀里，卫韫珩的手顺势一扶，抓在我肩膀上。
我乌黑光滑的发丝贴在他鼻尖处，不断传来淡淡的花香，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圈，眼里欲.念难止。
他声音也变得暗哑了许多，问我：“姑母，怎么了？”
我回他：“没怎么。”
可我的心思却很是不宁，我总感觉卫韫珩对我有些不同，不像是侄子对姑姑，更像是情人。
夜晚，沐浴过后，我坐在铜镜前发呆，镜中少女肤如凝脂，眉若远山，依旧带着些少女青涩，尽管岁数上来了，可我毕竟没经历过多少人事，又被卫家保护得好，三十几了竟还像个少女一般。
我越看越觉得羞耻，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装嫩？似乎好像也是，毕竟我平时的着装打扮也很往少女那边靠。
我偶尔也能听到府上少女在我背后偷偷议论，只不过在背后说我的人，第二天就见不着了，我本就不欲她们，自然不会去想她们为何不见了。
正发呆时，我身后忽然走来一人，卫韫珩站到了我身后，俯下身弯着腰，贴在我耳边说：“姑母在想什么？”
我被他这一声姑母激得回过来，他语音缠绵悱恻，婉转不绝，不像是在喊姑母，倒像是喊妻子。
“你，你，你怎么进来了？”我稍显慌乱。
卫韫珩目光幽幽，望着铜镜里的人，温声说：“我自是来看姑母的啊。”
“可是……”我心下觉得不对，如今已然不是小时候，他这般冒然进自己的房间甚是不妥，更惶论如今我身上只穿了件里衣。
我觉得有必要和他说一下，便道：“你如今不像儿时能随便进出我的房间了，你长大了，该懂男女之防。”
卫韫珩听完，目露忧伤，在我身边蹲下，说：“姑母这是嫌弃韫珩了吗？”
他说着，眼解微微泛红，眸中盈着一框泪，我最看不得他哭了，用手擦了擦他眼角，说：“不是，只你长大了，总得懂得一些男女之事，你以后是要娶妻的，不可再如此行事。”
卫韫珩抓住了我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说：“韫珩不懂，男女之事是为何？韫珩只知，韫珩喜欢姑母，想一直陪着姑母。”
我惊讶地看着他，问：“书院夫子没教吗？”
卫韫珩低头道：“夫子从不教这些。”
我不禁忧愁起来，对了，我从话本上看过，男女之事皆由父母亲授，他没有父母，那自己作为从小抚养他长大的人，便应该教他。
我想明白了，说：“那我教你吧。“
卫韫珩点点头，随后坐到我身后，和我紧贴着，我觉得这距离不对，正想起身离开，却被他一把搂腰坐下了。
他说：“姑母要去哪里？自小姑母不是这般教我读书识字的吗？”
“可是……这样不行，我是你姑母。”我叹了一口气，说：“你回去吧。”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卫韫珩脸上顿时一阵落寞，松开了手，脸上有泪痕滑过，他说：“韫珩只是想与姑母多亲近些，怎知惹了姑母厌弃，科考在即，韫珩压力极大，只是想向姑母讨一丝安慰，就如儿时一般，若姑母不喜，韫珩自不会再来打扰姑母。”
说着便要起身离去，我被他说得心里愧疚，暗暗骂自己思想龌龊，回想他儿时每次考试前，自己都会抱抱他，鼓励他，如今却因自己乱想而让两人生分，我更愧疚了，不该如此对他。
我忙拽住他的衣袖，说：“是姑母的错，你不必自责，不过是抱一下而已。”
我替他擦去脸上的泪，卫韫珩脸上现出一抹笑意，道：“韫珩就知姑母还是如儿时爱我。”
说着，他双手搂上我的腰，俯下身，将脸埋在我腿间，我的衣料很薄，他呼吸间的热气喷出，穿透衣料洒在我大腿上，痒痒的。
我感觉微微地不自在，卫韫珩如他所言，抱一下便松开了，此后的每晚，他都会过来抱一下她，然后学习男女之事。
我手指着图上的春——宫，脸色通红，一看到卫韫珩面色平静地望着桌上的黄本子，我脸色就更红了，我啪地一下合上书，卫韫珩神色不解地看向我，我说：“今晚就先到这里吧。”
卫韫珩看了眼窗外，道：“如今外面正是大雨天气，回去必会淋得一身湿，姑母让韫珩今夜在住下可好？”
我听到他说的话，抬头看了眼窗外，果然在下大暴雨，我犹豫了一阵，卫韫珩又低下头，低声道：“若姑母不喜，韫珩淋雨回去也无所谓。”
这话一出，我又不禁愧疚起来了，左右也不过一晚，我说：“那就住吧，没事，那边有张榻子，你去那睡。”
卫韫珩脸色平静，说：“好，多谢姑母。”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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