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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墨开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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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虽然是个小白，但这个契约还是知道的。
楚江若有所思，他从名字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需要确定一下，便问了江澜。
江澜大概介绍了下，楚江觉得不是不行。
夜无天又继续诱哄：“有了这个契约，你在化形后可以自行出入天衍宗大半区域，也可以与众弟子交易。”
楚江进一步心动。
“此外宗门内的妖兽都不可无故伤你。你就是现在进入这池水中，灵鳄也无权驱赶你。”
夜无天笑了下：“因为天衍宗可没有妖兽的领地一说。”
江澜听到妖兽不可无故伤他的时候也心动了，至于后面补充的话，反正只要不饿着，领地什么的无所谓。
他瞅了瞅夜无天，点了点头。
夜无天心情愉悦地揣着爻龟：“走吧，我们先去天心阁。”
一进天心阁是一座半圆的矮柜。矮柜后的人正在看书，有人来复刻玉简，他便放下书，露出了精致的眉目。
一枚空白的玉简自抽屉中飘出，对方一招手，矮柜上的书籍中便有一道黑色的光被牵引至玉简中。
那是书籍的墨魂。
“承惠五点。”
楚江看的啧啧称奇。
那名弟子取出十枚灵币，磨磨蹭蹭地指着另一本书说道：“墨老，再帮我刻一份吧。”
“你已经有十本书的玉简没有还回来了。”
墨开山无情地拒绝。
天心阁的书籍都是用墨梅书写的，这种书籍可以抽取墨魂烙印在玉简中，但是百次后墨痕就淡不可见。不过只要将玉简中的墨魂再放出，墨迹就会加深。
因此每本书的复刻次数都是有限的。而每个人手上的玉简也不可超过十枚，防止弟子们无效复刻，拿回不适合自己的玉简，或者拿回去但是不学。
“您真是好记性。”
弟子打了个哈哈。
墨开山微微偏过头，微散的发丝垂落在胸前，似笑非笑道：“我虽然老了，但胜在记性还行。”
“哪里哪里，您说笑了。”
弟子灰溜溜地跑了。
墨开山看了眼刚进门的夜无天，眯了眯眼：“小子，你怀中的小东西很有意思啊。借我两天。”
“前辈说笑了。向来都是我们找你来借书，哪有反过来的呢。”
夜无天不卑不亢地拒绝了。
“行吧，你就仗着我好脾气。”
墨开山也不坚持：“你现在去挑书，我陪你的小宠物玩一会行不行？”
夜无天有些犹豫，举起江澜，问他：“你怎么想？”
楚江很想拒绝。
他总觉得来者不善。
这位不会就是夜无天之前说的墨老吧。
果真修仙使人青春永驻。
楚江小声地和江澜嘀咕：“我们拒绝的话会不会连累夜无天。”
毕竟看起来是个很厉害也很有地位的家伙。
这种家伙应该会信守承诺，把他们还给夜无天吧。
但是也会看出他吧。
说不定已经看出来了呢。
楚江心梗。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于是江澜点了点头，被放到了矮柜上。
夜无天宽慰道：“我会很快回来的。”
等夜无天的身形被书架掩盖后，打量爻龟很久的墨开山才开口：“确实挺有意思的。”
他用手指逗了逗江澜。
江澜也不怕他，低着头嗅了嗅对方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
那是书墨的气息，就如同这偌大的天心阁。
江澜很快失去兴趣，将目光转移到一旁的书籍上。
纸是辛树制作的，水火不侵。
墨是墨梅汁，余香缭绕。
二者都是灵植。
所以可以吃。
“不可以吃。”
楚江紧张道。
“吃了的话你就要留在这里抵账了。”
墨开山开了句玩笑。
于是江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开始顺着柜面爬行。
墨开山将他拎了回来。
“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有两个神识的。”
墨开山有些好奇。
一体双魂？
楚江有一种果不其然的感觉。
也是，楚楚能知道，在天衍宗这个第一宗门中自然也有人能轻易看穿。
“在我这装死我可要喊问戒堂了。”墨开山屈起指节，敲了敲龟壳。
他温柔地笑了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他们的威名，说不定可以见识到传说中的暗牢呢。”
“我，”楚江刚刚试图交流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太紧了。
他缓了缓：“我在亡故后就附身在了江澜的身上，江澜就是这只爻龟。我并非有意为之，来天衍宗也没有恶意。等江澜的修为再提上去一些，我们就会离开。”
“天衍宗的确是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墨开山先是对他们的选择表示了肯定，然后一只手指拨翻了江澜：“但是这里也是个比较危险的地方。”
“小子，你不知道我们这些正道人士最喜欢炼化你这种魂修吗？”
楚江干巴巴地说：“我不是魂修，我只是个无辜的倒霉蛋。”
“是吗，可你依附在爻龟的身上，即使什么都不做，神识怕也会凝练到足以占据普通人的□□。”
墨开山能看到爻龟背上有一团灵力聚集，怕是这个魂魄正在吸收宿主的灵力。
楚江：“啊？是吗？我不知道啊？”
楚楚并没有和他说这个。
“不过你还需要一点心法，这样就能沟通天地灵力，自行修炼。”
楚江有点心虚，毕竟他现在确实有在修炼，虽然不是心法。
“那样不就真的变成魂修了吗？”楚江拒绝道：“我还想活着。”
“怕什么，这样活着多不自在啊。你要是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提供魂修的心法哦。”
墨开山一手支颐，一手扔出灵果给江澜。
“前辈别开玩笑了，我怕。”
这是钓鱼吧。
绝对是钓鱼。
“我可不是哪些死板的家伙。”墨开山不置可否。
“我看过的书可比天心阁的藏书要多，其中有一些可以帮到你哦，真的不试一下吗？”
楚江已经开始想呼救了。
这位前辈的性格有点点恶劣。
主要是他真的心动了啊！
他好像摇摇这位前辈，问他做人能不能真诚一点。
最后他卑微地开口：“那您为什么要帮我呢。”
“我还没见过魂修呢。”墨开山用遗憾的口吻说道：“千年前我师兄倒是遇到一个。”
然后干脆利落地被他灭魂。
“后来呢？”
“不是说了吗，正道人士最喜欢匡扶正义，自然是要为民除害。”
楚江恨不得怒吼。
所以刚刚就是在骗他吧。
楚江尽量使自己声线平静：“您也是正道人士吧。”
墨开山却是笑了，窗外的水光像是映在了他眼中：“骗你的，我可不是。”
“墨前辈，我选好了。”
夜无天取了两本厚厚的书放在矮柜上。
墨开山：“你还是这么爱看书。不如你在我这里兼个职吧，这样我就能天天看到江澜了。”
“即使我在这里也不意味着江澜一直跟着我。”
“也是，不如这样，”他扭头看着江澜：“你和我立下契约如何。”
他诱哄道：“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我在天衍宗可是有两分地位的，就连掌门也要给我一点薄面呢。结契后你的身份水涨船高，偌大的天心阁里说不定会有适合你的心法哦。”
“不巧了，江澜已经答应我了。”
墨开山的目光在他们间流转：“是吗，看来他应该把小秘密告诉你了。”
墨开山留下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将夜无天的玉简刻好，“承惠十点。”
夜无天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平静地推过灵币，接走江澜和在江澜身体里瑟瑟发抖的楚江：“谢谢前辈。”
“欢迎再来啊。”墨开山靠在软垫上，继续看自己的书。
走上浮桥，夜无天状似漫不经心：“你瞒了我什么？”
楚江和江澜看天看水就是不敢看他。
“算了。”夜无天安抚地摸了摸江澜的头：“谁都有秘密。只要你不是魔道放进来的卧底就行。不过那样墨老就把你扣下了。”
楚江略略松了一口。
可是迟早会暴露的吧。
楚江无奈地想。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