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方城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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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翔，到这里来。”佐田秋站在一家蛋糕店前招手，“到阳光下来，不要老是躲在阴影里。”
……
“来嘛来嘛，这家蛋糕很好吃的。”
……
“再不来，我可就生气了，嗯?”男人收起笑容。
要去吗?
我不知道，你自己想。
他是舅舅。
是的，怎么了?
那为什么我们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我不知道，你自己想。
……寺，你不要老是这样，你自己也要思考。
他来了。
啊?
甜腻的要死的蛋糕被塞到嘴里，佐田翔苦瓜脸:“咦咦咦，好难吃!”
“终于说话了。”佐田秋又叉起一小块蛋糕，“寺呢?也要喂吗?”
“……不吃。”佐田寺道。
“好吧好吧，那我们去买饮料喝。”佐田秋一手拉起一个向闹区走去。
没有被打。
……是的。
阳光好温暖。
嗯。
寺，我喜欢他!
也许吧。
***
“这边的空气很不好啊。”
荒原上，约瑟夫驾驶着改造车向方城驶去。
坐在副驾驶上的佐田秋将车窗打开，混杂着潮湿灰尘与丝丝恶臭的冷空气席卷而入。
“的确。”大能力者将手臂伸出窗外，“开始下雪了，今晚能到吗?”
“差不多。坐好，我要加速了。”
“???不可以——”佐田秋后背一凉，“不可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要吐一会儿吗?”约瑟夫靠在车门上，贴心地问道。
佐田秋摇摇晃晃做干呕状:“不、不用……我、我缓、缓缓……”
“虽然还有几公里，但可以约等于到方城，所以咱可是傍晚就到了，怎么样，给力不?”约瑟夫坏笑。
佐田秋虚弱点头。
安静了一会儿，壮硕的大能力者挠挠头，先一步坐回车里:“快点进来吧，外面雪大，太冷了。”
“好。”
“感觉有点心慌，秋，这里没有青鸟了。”约瑟夫四下观望。
“确实。”佐田秋点头，“附近似乎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
约瑟夫哈出一口气，白雾出现又快速消失。
“窗户关上，走了。”
荒原某地
“呼……”被裹成球的少年呼出冷空气，抬手拍拍开车的人，道:“注意。”
“怎么了?”兰斯放慢改装车的速度。
“大暴风雪马上就要来了。”颂怀盯着不远处的天空道，“虽然按照正常时间来说现在天黑很正常，但是，根本看不到一点天空是不正常的。”
兰斯点头:“间，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避风的地方。”
“好，五分钟!”安止的身影瞬间从车中消失不见。
“距离哨站还有半天的路程……”兰斯思索，“看来今晚我们只能在荒原休息了。”
车中没有交谈声，兰斯继续向哨站方向疾驰。
颂怀缩在副驾驶，偏头看着窗外。
冷风呼啸，沙石翻滚。大片的雪花被大风卷着，打在车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干裂不平的地面覆盖着灰色的雪花，汽车驶过卷起大片灰色。
“向北走，大约三百米处有几块大石头，先到那里避避风。”安止的身影再次出现，“很冷，冻死了。”
“辛苦你了。走吧。”
“深呢?车里怎么这么安静?”安止向后看去。
“这里。”双胞胎中的一人指指面前的一滩，“自从上车开始就这样了。”
安止凑过来，思索片刻:“哦，想起来了，这小子晕车。”
有人发出无情的笑声。
“是谁?”蓝景深诈尸一秒，然后虚弱倒下。
“哈哈哈!”安止爆笑，“小章鱼，乖乖躺好吧。”
蓝景深阴暗蠕动。
“话说，这俩小孩为什么也要跟着去?”安止问道。
“间，他俩比你大一岁，都是十八岁。”兰斯指出。
小银毛炸毛:“什么?!明明看起来比我还小!”
“他俩是佐田家的，佐田要求带上他们。”兰斯道。
安止:“原来是这样。”
大能力者转头看向挤在角落的双胞胎，好奇凑过去:“你们两个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啊?”
双胞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同样的黑短发，刘海遮住大半张脸；很瘦但是看起来并不虚弱；穿着同样的短款黑色厚大衣。
“寺是哥哥，翔是弟弟。”其中一个一边说一边撩起刘海，露出深灰色的瞳孔，“灰眼睛的是弟弟，寺是黑眼睛。”
安止思考片刻，点头:“好，说话的是弟弟翔，另一个是哥哥寺。对吧!”
“嗯……也可以这么说，寺的确不喜欢说话。”佐田翔道。
“很好记嘛。”
方城
“呼……”
约瑟夫和佐田秋下车，走到入城安检通道接受机器的扫描检查。
负责操作机器的是个年轻的女人，脸色苍白，神情麻木。
佐田秋有些奇怪，不是说方城的基本生活保障制度很好么，难道……
“您二人符合入城要求，祝您生活愉快。”女人鞠躬，“感谢配合。”
佐田秋停下脚步，微笑道:“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啊?当、当然可以。”女人没想到他会问自己的名字，有些惊愕，“金雅雯，编号是A035942。”
“编号?”佐田秋向搭档招手，示意他回来，“马上就要有暴风雪了，想必是不会有人再进城了，可以耽误您一会时间吗?我们是初次来方城，想从您这儿先了解一下方城，也好之后的生活嘛。”
金雅雯有些犹豫:“这……”
“当然，我们也不会白让你帮忙。额，这里的货币还是信用点吧?”佐田秋问道。
“是的，还是信用点。”金雅雯似乎做了什么决心一样，点头，“不用报酬，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只要你们不嫌弃……”
“嗨哟，您可帮了大忙了，我们哪里会嫌弃。我们还得多谢谢您啊。”
两位大能力者跟着女人走进一旁的休息室，二人不动声色地四下打量着。
斑驳的墙皮开裂的不成样子，隐约可以看出来刷的是浅棕色的保暖漆。休息室内放置着一个金属锅炉，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燃烧着的木头。室内的空气循环系统开着，以防出现一氧化碳中毒或者是缺氧。
屋内设施简单，只有四排长沙发。
“请坐吧。”金雅雯道，“我去拿两个杯子。”
“谢谢您了。”佐田秋感谢。
待女人走出休息室，约瑟夫忍不住看向搭档:怎么回事?
大能力者点开终端开始打字:感觉有点奇怪，她的后脑似乎有点什么东西。
约瑟夫:难道是芯片?
佐田秋:感觉不太像。而且趁机了解一下方城也不错嘛。
约瑟夫:……
佐田秋:这个基本生活保障制度似乎有点问题，来之前就听说方城压抑，可能和这个制度有点关系。
约瑟夫:那有一会儿要去见见那个城主吗?
佐田秋:现在城里休息一晚，然后再逛逛看吧。
约瑟夫:那就这么办。
金雅雯将两个装有热水的杯子放到两人面前，自己喝了一口热水，苍白的面容上多了几丝暖意。
金雅雯:“您想知道些什么呢?我会尽我所能把我知道的讲出来的。”
“那可以说说那个保障制度吗?”佐田秋露出青涩的笑，“总听人说这个，但还是不太明白这个是干什么的。”
“这个，就是城主每天都会提供免费的干面包，不过领取的人需要为方城劳动。”金雅雯道。
“劳动?”佐田秋思索，“那这就不算是免费的了……你知道关于劳动的具体内容吗?比如时间地点等等。”
金雅雯摇头:“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有出入城安检的工作，所以不需要去领取干面包。不过，应该是很累的活吧，我的邻居每天早出晚归，他是天天都领干面包的。”
“是这样啊。”佐田秋感叹，“我真的很好奇他们都干什么活计，要是我也能干的话以后就多了一个生存的方法了。”
金雅雯有些犹豫:“嗯……我觉得，还是不要领那个面包比较好。总觉得不会好吃。”
大能力者们对视一眼，佐田秋点头:“谢谢你的建议，我们会尽量不去吃那个干面包的。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在哪里领干面包。”
“每天早上八点钟会在中心广场上发。”金雅雯道，“中心广场就是城中心的那片空地，一张居民证可以领三个干面包。”
佐田秋点头:“那个居民证是什么?我们需要办吗?会不会影响我们在城里活动?”
“如果要定居的话是需要办理的，如果只是在这里玩一个月时间以里是不需要办理的。如果需要办理居民证是需要到中心塔的。”金雅雯介绍，“中心塔在中心广场旁边，是城主和其他工作人员办公的地方。”
“是这样啊。”佐田秋点头，“那你之前提到的编号是什么?”
“这个，就是用来身份证明的编号。每一位居民的居民证上都有。上面的A代表着不领取干面包，如果是B则代表领取。”
佐田秋了解了:“真是太感谢你这么耐心的帮我了解了。可以的话我们加个终端好友?以后你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可以来找我们。”
“不……”金雅雯刚要拒绝，但是一抬头就看到佐田秋誓不罢休的态度，只好答应，“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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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德里杂记-人物篇】
蓝景深(摘取自档案室档案)
姓名:蓝景深
职务:副席(已更新)
污染源:蓝环章鱼
熵值:百分之五十一
异变率:百分之七
主要负责研究方向:增熵减熵食品、神话生物研究等。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方城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