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灵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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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小夭和衣坐在药房里翻看医书，试图从一行行如蚁般的墨迹中找出病症的解决之道。
无论是清热解毒的良方，内服的汤药草药，或者是外用的敷药，甚至是各世家的家传秘籍，都对此病束手无策。
对于百姓，无非是想过安定的日子，多年战乱，再加上瘴气肆虐，此时想简单的活着，都成了一种奢望。
而随着瘴气的蔓延，轩辕城内已经出现了恐慌，就连玱玹都无法安坐，日日询问病患们的医治情况。
因为瘴气，轩辕和神农竟也达成一致，并不交战。
深夜，王宫外几里地，一排排帐篷用来收治中了瘴气的将士，火光星星点点，有一种难言的悲壮。
那女子将黑色斗篷摘下，露出一副清丽面容。
将士们并不认识此刻面前容貌端丽的女子，只觉得她浑身气度非比寻常，身边又是王宫屈指一数的大医官，更加了几分尊敬。
“这里收治的是高热昏迷的将士。”
双鬓斑白的大医官向轩辕王姬行了一礼，将士们见了，纷纷跟着医官向面前这气质清贵的女子行礼。
将士们平时训练有素，且她的王姬身份不能暴露，更需要守口如瓶的人来帮她完成这件事。
小夭屏退左右，自己和中瘴气昏迷的将士待在帐篷里。
帐篷里死一般的静寂，只能听见昏迷的将士或重或轻的喘息。
绣着月白荷花的袖子拢起，将自己的手指，狠命一咬，血马上涌出，她顺手抄了一个瓷碗，将手指悬在碗的上方。
血滴在瓷碗里，犹如开出一朵殷红粘稠的花，弥漫着厚重的腥气。
这触目惊心的鲜艳，鲜艳得让人心生恐惧。
她有一种预感，这一次的尝试是值得的。
血滴了半碗，她用瓷勺将血喂给昏迷中的将士，那血在白瓷的映照下更加妖艳，她的心像此时的帐篷一样宁静。
如果注定要她用自己一碗又一碗的鲜血，才能拯救身染重病的将士，才能拯救漂泊无依的百姓，才能力挽狂澜拯救苍生。
那就拿去吧。
她将碗中血迹擦干，起身出了帐篷，吩咐医官小心照料昏迷的将士。
她仰头看向那无边无际的天空，辽阔得像大海一般，王宫里的天空总是四方的，带着飞檐装饰的精致景象，无法将其与大海相比。
她秘密出宫，回来仍像往常那样在药房和衣而睡，闻着麻黄、甘草、白术的味道，她才能安心睡去。
她在心里祈祷，如果有一人能解决目前的困境，那么她希望是她自己。
第二天她推开房门，就见院外跪了一地的人，有医官，有宫人，还有她昨晚救的将士。
他们一见到小夭，便不停地磕头。
“王姬大义，上苍佑我轩辕。”
印证了心里的那个想法，她微微笑了。
“告诉哥哥，我想见他。”
紫金宫的偏殿。
“真的有可解眼下困境之法吗？”
“是。”
小夭神色犹豫，“哥哥，我会救轩辕的士兵，但我也会救神农的士兵。这无关立场，只为大义。”
玱玹点点头，“我明白你的选择，”他抬头望向远方，“这瘴气来的实在是蹊跷，只有神族会中此瘴气，妖族反而毫发无损。”
“哥哥，轩辕和神农已经打了几百年，再打几百年又能怎样呢。”小夭还想说些什么，被玱玹打断。
“小夭，这世上有些事，可以不做，但身处于这个位置，就不得不做一些事情。”
“嗯，我明白的。”小夭轻声道。
“我听说早上的事了，我的妹妹真厉害，连王宫大医官都无法解决的病症，都被你治好了，”玱玹摸摸小夭的脑袋，“快告诉哥哥，你用了什么样的药方，解决了我们这棘手的难题？”
“……以血为引。”
玱玹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茶水浸湿了他的衣袍，他恍若不觉。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目光躲闪的妹妹。
“你的意思是，你要用你自己的血，救所有人？”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