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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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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开视频?!蒋孟鸢脸红,虽过了一天,腰还是酸的。而且,她现在还住在酒店里...和他视频,更那啥了。她不干。
“想哪去了?开视频,我和你聊聊。”
蒋孟鸢脸一热,这显得只有她一个人在想入非非。
“当然,如果你觉得我打扰你休息了,也可以拒绝。”
她揪了揪床单。这家酒店床单的味道没周逸哲家的好闻,残有漂白剂的味道。思考几秒,她还是选择弹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她忐忑地收紧呼吸,已经很久没和他视频了....屏幕即刻弹现出一条摇晃的浴袍腰带,蒋孟鸢震惊地眨了眨眼,随后镜头上移,周逸哲入了镜。
他顶着头湿发坐在沙发上,薄薄的镜片还凝了一小层水汽,左眼小痣便显得有些糊。可能是靠在沙发上,所以黑色浴袍敞开,露出了点肌肤,深邃的沟壑欲遮未遮。
“已经在床上了吗?”他看视频一片黑,“我这边的光会不会太亮了?需要我调暗一点吗?”
“不用...”她嘴巴比脑子快,快速找补,“我调暗手机屏幕亮度就可以了。”
周逸哲嗯一声,询问起她的饮食,想她首次飞韩国,可能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虽然他们的烧酒很难喝,但石锅拌饭和部队火锅还不错。
“喝酒了?”
“....就一杯,因为不好喝。”
哪怕是一杯,她的声音还是哑的,也有可能是吃了炸鸡,上火了。周逸哲微皱眉,“要待几天?”
“可能明天就回来了,因为采访对象没档期了。”
“嗯。那你明天工作结束的时候,给我发条消息。”
突然传来叮响声,周逸哲说了声稍等。蒋孟鸢轻咬食指指骨,看他拿过一个平板,似是海外拨过来的视频邀请。她本想说他先忙的,结果他直接锁屏按掉了。
“你这样挂掉,他们不会说你坏话吗?”
“没人敢说我坏话。”周逸哲在视频里明显顿了几秒,“这几天会有台风过境,你记得带伞。”
采访一般安排在室内,到时候他们也是开车去采访地点,“会带的。”
她趴下,侧脸看视频里的男人,心里有了个大胆的决定,“...我、我能看看你的胸肌吗?”
话落,男人忽然掀开一角浴袍,一只pink柰籽闪现,蒋孟鸢毫无准备,呀了一声,并用手遮住了眼睛,浑身发烫,甚至感觉肾上腺素在全身胡乱奔流。
而对面的男人看不见她这边,“这样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可能她真喝了点假酒,手居然不受控地发抖。过两秒,她通过指缝看他的眼神平静,想他肯定也不知道她会干什么。心一横,动作也越发大胆起来。
先爽了再说。
她的拇指在那屏幕上点点、摸摸。好大,好色...呸,好漂亮。要是能真上手就好了。
周逸哲:“晚上早点睡。”
蒋孟鸢机械地应一声,趁他没合上,快速截屏。
“咔嚓——”
靠!忘记截图会有声音了!糟了糟了!....他能听见吗?他听见了吗?啊啊啊啊啊!
心跳如擂鼓,接下来的两秒异常难熬,确认周逸哲没起疑心,她才松了口气。
周逸哲看手机里一片黑,勾唇,“不早了,我还有点事要忙,你先睡吧。”
作为周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他真的很忙。她甚至觉得,他们每次买完可乐,他都会偷摸回去发邮件、开腾讯视频会议。
“我现在睡不着,我想陪你几分钟。”
“可能会有点吵,可以吗?”
蒋孟鸢挂着视频,趴在床上看他工作,他习惯左手执笔写字,手边还有一沓文件等他批阅。可能真的太忙了,连头发都来不及吹。
如果他娶一个门第相匹配的千金小姐的话,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你该睡了。”他忽然出声,她吓了一跳。
“抱歉,吓到你了。我还有个会要开。晚安。”他起身,挂断视频通话。
微信界面新增一条五十分钟的视频通话记录,蒋孟鸢反应过来之后,兴奋地踢了踢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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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一小时出发,赶在台风登陆前,抵达TIfuna经纪人安排的室内摄影棚。段雪对她了解多一些,她本人是时尚界的泰斗级别的人物,哪怕三十岁出头,但她设计的服装却以眼光独到、富有鲜明的个人特色而闻名。
她设计的衣服更是受很多好莱坞大明星的追评。
此刻,TIfuna还在化妆间补妆,衣着打扮也很有艺术家的气质,她的经纪人告诉她极染的员工到了。
“让他们先等着吧。”
一行人听她语气敷衍,估计是又把他们晾一边了。约莫等十五分钟,她本人才走出化妆间,坐在沙发上象征性地配合他们拍了几张。
“先到这吧。”TIfuna长腿一撂,像是即刻要走。
可他们才拍了不到半小时,段雪刚开了个头,她这会要走,摆明是和他们不对付。段雪:“TIfuna,能再给我们点时间吗?”
TIfuna挑眉。
“你看外面也要刮台风了,能不能和我们聊聊您的创业之路呢?”段雪露出专业的微笑。
TIfuna坐了回去,戴上墨镜,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们。想找她采访的媒体,数不胜数,极染在国内也只能勉强算个一线杂志。可它今年的销售量大幅下减,马上就要夕阳红了,多拍一张都是浪费时间。
她看向不远处的蒋孟鸢,冷嗤一笑,“我这人不对事也不对人。但你们极染的态度摆在这...老实说,我已经对你们够客气的了。”
“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极染就没有专业的摄影师了吗?”
冷场一瞬,专门挑刺儿的。蒋孟鸢是年轻,张奇也是极染的老员工了,他的水准也算公司最顶尖的了。
“尤其是那位,”TIfuna冷笑,“穿得一点也不fashion,这样的人,我怎么敢放心让她拍?”
众人回头看,蒋孟鸢低头,她的卫衣是宽松了点,整体还算齐整干净,也没她说得那么不堪吧?
“极染这年头招的都是些什么废物,浪费时间。”
他们听不懂韩语,听语气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蒋孟鸢抿唇,用韩语怼她,“TIfuna小姐,是您先接受我们公司邀请的,也是您随意更改行程的。是您在浪费我们的时间!现在又不配合我们工作,您的态度更有违您在业内的名声吧?”
“不算太笨,还会说点蹩脚的韩语。”TIfuna嘴一歪,摘下墨镜轻蔑地打量她几秒,重新戴回去,“以周逸哲的身份,什么样的找不着啊。一个破落户出来的,我真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和你订婚。要学识没学识、要家世没家世,还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摄影师...呵—”
众人震惊,他们居然订婚了?
“周逸哲的眼光差劲到这种地步了,连孙之晴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哦,不。费尽心机爬上自己姐姐未婚夫的床,怎么能不算一种本事呢?”
蒋孟鸢拽拳,“Tifuna小姐,您不也是给人做衣服的吗?”时尚圈没比今融圈干净多少,她又如今的地位,脱不开她丰富的情史。
“我不知道您从哪听到的谣传,我和周逸哲订婚的时候,他已经我和姐姐取消婚约了。再说,是孙之晴她自己放弃的周逸哲,我凭什么不能后来者居上?”
TIfuna注视她,她很年轻,一抱就抱上了别人一生都踏不进门槛的周家。容色并不出众,唯一的资本只有年龄和身体了。周逸哲现在对她敢兴趣,也只是暂时的。
她嘲弄地笑出声,“你还没问过他,他和孙之晴的事吧?”
“回去问问吧,问了,你就会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了。毕竟他们曾想去同一个大学……”
TIfuna撂下一张支票,算作这次毁约的赔款,随后她带着团队浩浩荡荡地走了。极染的其他员工震撼之余,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
台风登陆,多方地区暴雨如注,蒋孟鸢站在便利店门前抽烟,抽了半截烟,又喝了点啤的。
航班取消,要回国得等台风过去。她和同事分开,在酒店周围,寻了这个僻静的去处。
天色暗霭,橙红色的火光尤为显著。她仰头吐烟圈,然后扯唇轻笑,她忽然想起高中时期,那些老师批评她是黄毛丫头、社会姐。只要是个好学生,都会对她敬而远之。
她沾泥太久了。
周逸哲那样的好学生,他真的能接纳她吗?他的家族又会怎么看她呢?
裤兜里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看,是那串熟悉的长号。踌躇五秒,她才抵在耳边,可能他也在忙,背景音一股流利的伦敦腔。许是听见她这边的雨声,周逸哲暂停了会意,“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有带伞吗?”
“在便利店...带伞了。”
“买完东西就不要在外面逗留了...”
频频转动眼珠,以此稳住情绪。可喝了一听啤酒,听见他的声音,她的情绪很难把控。
她是不是真的很差劲?他和孙之晴当年是想一起去摸你黑吗?他...他是不是还很爱她?她的颤声阻他,“周逸哲——”
意识到失态,又低头猛吸了一口气。抬头,泪水如掉线的珍珠滑落。
“嗯,”他说,“怎么了?早上工作不顺利吗?”
蒋孟鸢瞳孔微缩,抿唇,难过得双手发抖。他们只是商业联姻,她无法强制要求他彻底忘记孙之晴,她知道她这样的想法很幼稚、很无礼,很招人烦。
她现在想掀桌,那谁都没得玩了。她还没愚蠢到仗着这几日略微亲密的关系,就觉得自己现在能凌驾在他之上,要求他忠心不二了。
“....我就是,有点想你了。”她哽咽,呜咽啜泣,朝天空憋屈地轻叹口气。
“嗯。工作呢?”
“...没办好,还要几天。”她低声回。
“地址发一下。”他说,“昨天忘记把胃药放进你行李箱了,我派人给你送过去。”
“....嗯。”
蒋孟鸢听见他轻叹了一口气,可能生意没谈拢,不太想听发牢骚,她识趣地叫他继续开会,自己挂了电话。紧接着,赵今棠发来的微信弹窗。这几天,她被傻逼前男友缠上了,才没和她联络。
【太搞笑了,他养三四个模特还不允许我见其他异性】
【又贱又臭的野男人,我没把他送精神病院已经大发慈悲了】
【不说他了,我看你发朋友圈,去韩国了么?刮台风没有?】
【你们最近怎么样了】
蒋孟鸢喝完啤酒,抛易拉罐到垃圾桶内。擦泪打下:【刮。刚知道他过去想和前女友报考同一个大学】
最头疼的是,她和周逸哲订婚的消息,恐怕已经在公司内部传疯了。连Tifuna的采访也毁了,段雪安慰她这个采访本来就谈不拢,叫她不要太放心上,她会和闻总监解释的。
【O-o】
【谁没一点黑历史啊】
【过去又不代表现在,他既然给你机会,不就表明他对你有感觉吗?小傻瓜呀】
“过去不代表现在....”蒋孟鸢喃喃。周逸哲也说过类似的话。但他大腿上的纹身...可能是一宿没睡,被风一吹,现在她的脑壳酸胀得厉害。
“你怎么在这儿?”
她抬头,看段雪撑伞过来,随即把烟蒂丢地上,踩灭,又扇了扇烟味。段雪说明了来意,接下来两三天都滞留在这里,酒店备的洗漱用品她用不惯,想在台风登陆前,购买一些。
“我刚想,看不懂韩文怎么办,真是太好了,在这里遇到你。”
蒋孟鸢看了她几秒,然后跟她进了便利店。她站在旁边,翻译上两句,段雪笑了笑,“真好。不用查翻译器了。”现在的翻译软件,还停留在文本输入翻译阶段,国内手机输入确实很麻烦。
蒋孟鸢弯唇。
回去时,段雪买了不少东西,蒋孟鸢替她撑伞。氛围变得寂静而尴尬,“今天的事我和闻总监说了,她叫我们先留在韩国,台风天结束再回去。”
“嗯。”
段雪转眸,“你和周总...订婚了?”
“嗯。”
“........”又沉默了,好在酒店的位置就在不远处,蒋孟鸢收了伞,物归原主。搭乘电梯时,段雪询问晚饭要不要一起吃,他们订了外卖。她走回来时肚子就在隐隐作痛,索性懒得吃了。
“你们吃吧。”蒋孟鸢进房间,转身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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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枕头下的手机在震动,刺眼的光亮在昏暗的房间内闪烁。蒋孟鸢痛苦地掐着腰,猜想是段雪或者张奇打来的,实在没心情接,她促膝翻了个身,等这通来电挂断。
可一通结束,手机又响了。
“啧。”她嫌少有这么大火气的时刻。一通乱拍,摸到机子,没管是谁打来的,“怎么了?”
是个人都听出她语气有多冲,她不想在胃疼发作的时候,听无关人员的叽叽歪歪。世界末日了,最好也别来烦她。
“身体不舒服吗,声音这么弱?”
何止是弱,她现在浑身疼得要死,已经无力思考了,皱眉,“吵,别打了。”
通话按灭,她倒下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听得烦,蒋孟鸢动了动唇,又放弃了。紧接着,智能锁解锁的声音响起,走廊昏暗的灯光照进来,她拧眉团缩到棉被里。
“先生,房间给您打开了。”
“谢谢。”周逸哲道完谢,朝床边走去。棉被里的人儿似痛得不省人事,他微蹙眉,喊她的名字,却听到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有气无力的“滚”字。
这下,他眉皱得更厉害了。他坐到她身侧,摸她额头,果然发烧了。
两分钟后,周逸哲用棉被把她包裹,抱出了房间。酒店经理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中国人,小跟了一段路。只见酒店门前站了一排黑衣保镖,他们各个身姿挺拔,手执黑伞。
现在台风登陆,暴雨如注,风声催动玻璃窗如鬼哭狼嚎。
狂风吹起男人单开叉的西装后摆,高大的身形逐渐隐没在团簇的黑衣堆里,随车子引擎一响,彻底消失在雨幕中。
被尿意憋醒,蒋孟鸢摸床被,却闻到舒服的木兰花香,余光瞥见一旁古典样式的床头灯,登时清醒。毕竟是异国他乡,远没在家安全。她慌乱地检查身上的衣服,发现衣服也被换了,腹部还残留有木质和檀香味。
记得犯迷糊的时候,接到过周逸哲的电话。她撇开棉被下地,现在她没闲心思考,只想上厕所。
幸好浴室就在眼前,不用折腾。
冲完水,瞧见洗护套装包装纸上的韩文及中文,那曾见过的商标——【墨山河】
周逸哲...?他来韩国了?
蒋孟鸢趿拖着棉拖亦步亦趋地走出去。套房内部的装潢采用暖色调,和广海住过的那家酒店风格相差无几。男人穿着黑色浴袍,正埋头翻整文件。用钢笔在合同书上签了字,听见脚步声,缓缓抬起头来。
蒋孟鸢双手僵在半空中,是胃疼出了幻觉吗?
“醒了?冷不冷?走过来我看看,退烧没有。”周逸哲摘眼镜,起身。
他的声音很飘,她将信将疑地走过去。周逸哲刚洗过澡,鬓边的短发有点湿,周身飘着热乎的水汽。她激动地伸手环住他的腰,嗅到他身上的木质香,眼泪不可控地掉落。
“怎么了?还胃疼吗?”男人抬手摸她脖颈,还很烫人,“烧糊涂了吗。”见人不松手,他伸手把她推开点距离,又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泪水从桃花眼里坠落,他眉心一跳,估计是难受到泪失禁了。他扯纸巾给她擦拭,又拿遥控器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忽然,窗外雷声轰鸣,怀里的人儿双手捂紧耳朵,尖叫了两声。
周逸哲想起她曾经也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原来是梦游了。抬手抚她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是雷。不哭了,不哭了。”
他身上很暖,蒋孟鸢扯下双手,怔怔地看着他。
“是做噩梦了吗?”他低头,抚摸她的手背。
“....周逸哲。”
周逸哲默了几秒,看她唇珠在抖,“嗯。想要什么?”
“我想摸摸,”她说,“…你的胸肌。因为你也摸过我的...男女平等。”
“...摸吧。”他纵容地说。
打了一针退-烧针,但她的身体还很烫。依偎在他怀里取暖似的,能看出她很紧张,掌心摸一下,哭一下。行为非常像在要糖吃的小孩,周逸哲摸了摸她的头顶。等她情绪稳定,问她:“你之前许愿,为什么是暴雨?”
她低头支支吾吾,“....因为会做噩梦,整晚..都一直做。”
他张唇吸口气,“这种状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七-八岁吧。”
黑色浴袍领口很开,从里面飘出木质香盒沐浴露的味道。蒋孟鸢窝埋在那,上面还残留她锋利的抓痕,她紧张地抖着腿。揉摸几下,触感比预计的要软,但又不是很彻底的软,热乎乎,还有点硬。
周逸哲下巴贴着她的头顶,滚了滚喉结,皱着眉头,轻轻发出一声喟叹。
赵今棠说过去的不代表现在,他也是这样吗。或许他们曾经很相爱,或许他心里还有她,可这些不重要。击鼓传花传到她这,她就该试着把握他的,她会让他忘记她的。
蒋孟鸢抬手搂住他的脖颈,贴着他的胸膛,颤着唇问,“周逸哲,你好追吗?”
“不好说。”看她发抖,周逸哲搂她的腰肢,把人搂紧了,“没被追过。”
没被追过,她才不信,喜欢他的姑娘都爬上唐古拉山脉示爱了。
“没骗你,不让追...”周逸哲顿住,扯唇,“也不是,过去是有那么一个....”见她眼眸含泪,肩膀发颤,他抬手摸她眉骨,“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蒋孟鸢盯着他来回移动眼珠,“那你、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周逸哲想了想,“可能,喜欢主动的吧。”
“你腿上的纹身,”她没敢问出口,怕那是和他前女友有关的内容。
周逸哲顿了顿,垂眼,“腿上的吗。以前纹着玩儿的,记不清什么时候了。”
她看着他,“周逸哲,我,能吻——?”
这时门外骤然响起敲门声,“周先生,您要的客房服务。”
蒋孟鸢脸色涨红,忙不迭止住盛。
周逸哲:进。”
穿着燕尾服的酒店服务员抱着一捧紫色玫瑰花束进屋,听他说要放到桌子上,说了祝福语,他就退出了套房。
周逸哲把花束拿到她身前,“赔给你的。”
她看向玫瑰花,舔唇,想伸手抱,却被他阻止了,“你现在发烧,花粉味重,你只能看。”
“记住了。这次我给你的,不要分给任何人。你该学会自私一点。”
蒋孟鸢:“为什么是三百朵?”
周逸哲没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大掌抚摸她的腰部,这里还太瘦,他一掌就能握住。“我回答你这么多问题,你也回答一个我的。”
“?”
他把花束放到桌沿,声音轻缓,“我和你哥哥同时掉水里,你会先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