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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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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机械地穿上床尾叠放的衣服——一件的确良衬衫和一条藏青色长裤，布料粗糙得磨皮肤。床下摆着一双塑料凉鞋，已经有些变形。
走出房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彻底呆住了。一个简陋的农家院子，三间低矮的瓦房，院子里晒着渔网，墙角堆着各种渔具。远处能看到蔚蓝的海平面，几艘木渔船正漂在海面上。这景色美得纯粹，却与她记忆中的高楼大厦形成鲜明对比。
"晴晴来啦？"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精瘦的中年男人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鱼，"快坐下吃饭，今儿个运气不错，捕到两条大黄鱼。"
姜雨晴木然地坐在小木桌旁。饭菜很简单：一盆杂粮粥，一盘清蒸鱼，一碟咸菜，还有几个玉米面窝头。但香气却出奇地诱人，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吃吧，趁热。"父亲给她夹了一大块鱼肚子肉，又给弟弟小海夹了一块，"小海今天可帮大忙了，要不是他眼尖，这鱼就溜了。"
小海骄傲地挺起胸膛，眼睛亮晶晶的。姜雨晴突然心头一热，这场景虽然陌生，却莫名温馨。
吃完饭，父亲提议带她去码头卖鱼。姜雨晴想多了解这个世界，便答应了。路上，父亲推着辆旧自行车，后座绑着两个装满鱼的木桶。她走在旁边，不时偷瞄这个"父亲"。
"晴晴，你今天咋这么安静？不舒服？"父亲关切地问。
"没...就是在想事情。"姜雨晴勉强笑了笑。
"想啥呢？跟爹说说。"
姜雨晴灵机一动："爹，咱家除了打鱼，就没别的营生了吗？"
父亲愣了一下，笑道："咱渔村祖祖辈辈都靠海吃饭，不打鱼干啥？"
"我是说...能不能把鱼加工一下，卖得更贵些？比如做成鱼干或者罐头？"姜雨晴试探着说。作为市场营销专业的都市白领，她本能地思考如何提高产品附加值。
父亲惊讶地看着她："你这丫头，哪来这些想法？鱼干倒是有人做，但咱没那手艺啊。至于罐头...那得有大机器，咱哪买得起？"
姜雨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走到码头，已经有不少渔民在摆摊了。父亲找了个位置，把桶放下，开始吆喝。
"新鲜大黄鱼！今早刚捕的！"
姜雨晴站在一旁观察。码头热闹非凡，渔民们穿着朴素，皮肤都被海风吹得黝黑粗糙。买鱼的人有附近的居民，也有穿着体面的商贩。她注意到一个商贩专门收购品质最好的鱼，出手阔绰。
"老姜，今天的鱼不错啊。"那商贩走到他们摊前，蹲下来翻看鱼桶。
"程老板好眼力，这可是深水区的鱼，肉质绝对好。"父亲热情地介绍。
程老板挑了四条最大的鱼，正要付钱，姜雨晴突然开口："这鱼如果做成生鱼片或者寿司，价格能翻三倍。"
程老板和父亲同时愣住了。
"晴晴！别胡说！"父亲尴尬地呵斥。
程老板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小姑娘懂得不少啊，去过城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