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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长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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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太后也派人来联系我,来的人恰好我很熟悉,是姑姑。
姑姑问我愿不愿意跟她回去,我沉默良久,还是问了那个压在我心底的问题,姑姑,殿下呢,殿下怎么办。
姑姑脸上漏出些许不忍,她没有明确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劝道,贞儿,你自幼很聪慧,太后和我都很喜欢你。你走之后,太后也一直还记着你,到太后手下干活也是要轻松一些,等到了年纪承个恩典也可以出宫去寻你阿爹阿娘。
我知道姑姑这是在暗示我,危急时刻太后会选择明哲保身而不会保太子,也是现在的太子周围就是一趟浑水,外面的人避之不及,里面的人拼命逃离。
我没有立刻答应姑姑,让姑姑给我几天考虑,姑姑叹了口气,答应我的请求。
回到殿下身边,一进门殿下就跑过来抱住我,我连忙回抱他,抱稳他后,怀中小脑袋忽然抬头,眼睛一眨一眨的,软软的叫了一声贞儿姐姐。
这一声姐姐,听得我有些悲凉,我感到有些无力,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结局,等他走后,圣上才是真正坐稳了这个皇位,天下才算真正归属。
可是他还那么小,他那么乖,他昨日才因为得了一件新衣服的开心到半夜睡不着,他也因为背不下那难懂拗口的诗文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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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家权力中心,说在一个懵懂年纪离去是幸运的,不用面对之后的勾心斗角,权力的沉浮,角决再也与他无关。
我抱着殿下想了很多,与其我把他当成主子更多的我将他视为家人,也许我知道,这是僭越,但是我好想控制不住自己,十几载离家,哪怕太后和姑姑对我再好,可是我与他们终究是隔着身份和等级。但殿下不同,我是真正把他当成我的家人。
我抱着殿下想了很多,最终还是选择留下,我知道留下这条路很难,但是我想试试,我想能不能为殿下博一条生路。
不久战争终归是尘埃落定了,我婉拒了姑姑离去的好意。一直殿中太子身边。
但殿下宫里其他人却不这么想,宫里都是人精,大家都在为以后某一个好处而打点关系,开始陆续找关系离开殿下宫里。
殿下也察觉到了,平日里几个服侍的太监侍女不见了,与他亲近的人也少了不少。
一天深夜殿下忽然哭了,我有些无措,连忙抱着殿下哄了起来,殿下抽了抽鼻子说,姐姐,我梦到,我梦到你不要我了。
说着说着他又哭了起来,我现在才真正感受到他到底还是个三岁多孩子啊,
旁人的情绪都会影响他。
我回抱住他,向他许诺,太子殿下,奴婢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殿下终于止住了哭声后半夜,殿下紧紧地抱着我。
恰好又逢太后寿辰不久,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宫里举办了一场小型宴会,只邀请一些与太后亲近的子弟。。
我本想让殿下避下风头,但太后盛情难却,我带着殿下到底还是去了。
在去宴会的的路上,我多次嘱咐太子,面对圣上时,一定要记得叫改口叫父皇。
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尽管我多次嘱咐,但殿下还是在谢恩环节一不下心犯了错,没来得及改口。
那时周遭安静不少,我连忙跪下请罪,是奴婢教导不严,我把过错都揽在我的身上,希望圣上可以不要对产生殿下有任何嫌隙。
那时殿下还是蒙的,我给了他个眼神,他连忙跪下陪我一起认错。
皇上很大度的原谅他的失误,我原以为这事这么过去的时候,宫里的总管还是寻了个过错,让东宫的人都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板子。
而我作为殿下最亲近的人,较其他人还要挨的更多。
疼,是真的疼,疼得我,几天甚至没法在殿下身旁正常当值。
那几天,殿下一直来看我,不断向我道歉。
我强装温柔安慰他,没事的,没事的过两天就会好的。
经历这些事后,太子在宫里的威信在一次下降。
东宫中的人更少了,人人都知道他是一个要被废的太子。一个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当权者利益的牺牲品。
我带着殿下避其锋芒,蜗居一方,日子也勉强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