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入住第九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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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天 A.M 9:00
昨天定下的第二次约会对象，大部分人不是太满意……是出乎许多人意料的组合。不过，既然已成定局，那么认真对待每一次约会，并为之做准备，是尊重搭档的行为——也尊重他们收到的演出费。
于是大家在一个夜晚之后都调整好了心态。
被连番吐槽的真田大概是行动最快的那个。他昨天晚上回房间之前就问切原要不要早上起来一起晨练。
切原震惊地睁大眼睛：“你不会想把一起晨练当做约会，直接敷衍过去吗？”
“为什么是敷衍？”真田似乎是真心不理解，“晨练很重要。你想学格斗或者运动的话，我也可以教你。”
切原敬谢不敏：“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确实想学格斗没错……但是，如果你要将约会主题定为格斗的话，正式约在格斗馆吧。我有收藏好的几间格斗馆，一起商量着定场所。如果你有推荐的，也可以一起讨论。晚饭大家要一起吃，那么时间可以定在上午，运动完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去吃午饭，再回来午休或者继续去体育馆看比赛。”
他此时表现出了一个优秀游戏策划应该有的规划能力，和从前看上去有些傻白甜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同。
“一起晨练，或者在家里约会，这是感情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以后才可以做的。”他说，“还在接触阶段，相互都不熟悉，那么还是在公共场合，以一个更正式的方式去进行约会比较好。真田君，和X交往又分手，却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吗？太草率的会面会让人觉得态度有问题的。”
真田被说得沉默了。他皱着眉，张口又闭上，像是不知道怎么回应，又像是知道了自己陌生的领域的知识。
而大概看出了真田的不熟悉，切原思考了一下自己对真田的好感度，很果断地说：“我们应该没必要再多拖时间，虽然是三天，但明天就可以把约会完成吧？”
真田没什么意见。
于是上午九点的时候，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门。真田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切原则拿着手机，头发还有些乱，背了一个大包，也带好了换洗衣服和应该带的水。
“你没有意见，就我来定场所了。”切原说。
一直在家里训练，没有什么熟悉的格斗馆可以推荐的真田点了点头。
A.M 10:00
仁王和柳生约在小屋的后花园。不是他们要在这里约会的意思，而是说约在这里当面交流一下对约会的看法，定下约会的时间地点。
比起暧昧或者相互试探，他们对约会的态度有点像是工作会面，或者一个需要完成的项目。
“没办法。”仁王笑着说，“柳生君看起来对我没什么好感的样子。”
柳生却说：“不，并不是这样的。仁王君也不是真心这么认为的吧。”
明明不算太熟，却因为思维方式太相似而很容易被看出内心的想法，这种感觉对仁王来说不算愉快。他自己愿意展示是一回事，被看懂又是另一回事。
这种人应该敬而远之啊……这么想着的仁王，问柳生：“那么，柳生君有什么爱好吗？”
“推理。”柳生说，“做实验也很有意思，学习也很有意思，除此之外很喜欢推理。”
“我们可不适合去图书馆做学生约会。”仁王歪了歪头，“用作情景剧模拟倒是挺有意思的，但很难有那种氛围吧。”
柳生吐槽：“和仁王君你的话，学生时代情景剧模拟不如用辩论队比较好。给一个主题，我们各站两边，应该能变成一场很精彩的辩论赛。”
“那也太累了。”仁王果断拒绝。
他想，自己和柳生现在的状况算是势均力敌。他发现了柳生对切原的在意，但也很清楚这种在意已经和情爱无关，是没办法完全抛弃掉的对“后辈”的担忧；而柳生也目睹了他和切原“了断”的场面……虽然切原站在他这边，而他和切原算是达成默契，将没有摆在台面上的试探翻篇。
比起他自己，柳生在进入小屋后太慢热了。到目前为止，除了切原，就是……
仁王想到了一个办法：“你对密室逃脱感兴趣吗？不是恐怖题材，推理逃脱题材。”
“推理逃脱题材吗？”柳生想了想，“这种主题一般不会是大型房间。但两个人的密室逃脱，难度有点太低了。”
仁王一听就知道柳生玩过，并且确实对这类密室逃脱挺有兴趣的。于是他笑起来：“或许可以和别人组队。”
“和拍摄节目以外的人吗？要取得肖像权和许可。”柳生说。
仁王摇了摇头：“不是节目以外的人。四个人的话，就可以开中场密室逃脱了吧。我们可以喊上丸井君和忍足君，四人约会，如何？”
柳生镜片后的眼神变了。
难度更高也更有意思的推理密室逃脱，他是真的很感兴趣。但仁王这个提议显然不怀好意。
猜到了柳生的排斥，仁王往前，让自己的下巴搭在手肘上，弓着背趴在面前的矮桌上，再用上目线去看柳生：“你应该也担心忍足君吧？我没打算对他做什么。丸井君也很喜欢密室逃脱。他第一轮约会并不愉快，我希望他第二轮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仁王知道自己用上目线看人的时候眼神会显得无辜。而柳生也确实因为这个眼神心跳慢了半拍——哪怕很清楚仁王到底是怎样的人，骨子应该是冷漠又乖戾的，对上这样的眼神也会怀疑自己之前的想法。
这家伙是狐狸吧，柳生想。
是了，自己一开始的推理出错，还以为忍足和仁王是X。但现在大家都暴露了太多信息，X也都半明牌了，丸井和仁王才是X。
丸井君是个温柔的好人，还很会照顾人，那样的人和真田君的约会都态度大变，也不知道早上就出门的赤也今天的约会如何了。柳生想到这里，就有些共情仁王。他当然能感受到，仁王对丸井也还是关注在意的。以己度人，他知道自己和仁王相似，也知道自己挂念切原的心情，便自然而然地理解了仁王对丸井的在意。
第二轮做喜欢的事吗？
一起玩游戏也确实能避开太敏感的情感话题。
忍足君之前几次对仁王君露出敌意，丸井君似乎都在场。如果他们俩约会，提到这个，忍足君也会有些尴尬吧。丸井君显然也还在意仁王君。
想到这里，柳生心里的天平不知不觉偏向了仁王的提议。
但他没有松口，只是说：“我没什么意见，但你要征得他们两个人的同意。”
仁王笑道：“我当然会。”
A.M 10:30
听到仁王提议的丸井无语了一瞬：“你是不是有点猖狂。”
“我哪有。”仁王说，“一起玩不是挺好的吗？你也喜欢密室逃脱吧，又不是恐怖题材。”
“文太。”他放轻了语气，“我和忍足君总得聊聊的，在轻松一点的氛围里更合适，你应该懂。”
“……什么啊。”丸井明知道仁王在说瞎话，却还是因为这个语气而动摇了，“你根本就不关心忍足君。只是不想和柳生君独处吧？”
被说中了心事的仁王眼神漂移了一瞬。
但丸井又觉得，忍足和仁王确实应该有一场谈话。
仁王并不是会在意忍足的人。如果他决定了要和迹部发展，他不会在意忍足。问卷测试时仁王给出的答案确实是他内心的想法。丸井知道。但他也知道，忍足在意。忍足不是坏人，也不一定会做什么，可一个多情的X摆在这里，真的不会影响到迹部吗？如果真的不会，那迹部不是太冷漠了吗？如果会，仁王不是会很为难吗？
到底为什么要选迹部这样的人啊？明明就是会有很多麻烦。丸井这么想着。因身份产生的世俗上的障碍就不说了，只是恋爱也没必要想到那么久远的问题，但光是恋爱就会承担额外的压力，还有很多其他问题……是了，只是恋爱，又为什么要选择这么难对付的人呢？
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想真的干涉仁王的选择。丸井有些无奈地瞪了仁王一眼。
比起维护自己的约会对象，他确实是站在仁王这边的。而且，初次约会确实让他有点阴影。比起和忍足进行二人约会，因仁王对忍足没什么额外期待的丸井，仔细思考，也觉得自己更倾向于四人约会。至少自己在场，也能控制一下场面。
确实对忍足君不太公平，但……我真的不是大家以为的好人。丸井这么想着，抱怨了两句，对仁王说：“我去和忍足商量，你不要说是你的主意。”
丸井在厨房找到了忍足。
小屋的厨房他们俩用得最多。忍足更多是来磨咖啡，或者切点水果，丸井则会利用空闲时间做烘焙。
“来商量约会的事吗？”忍足见丸井过来，问道。
丸井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我们应该都没有继续发展的倾向。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对吧？”
“丸井君有很明确的目标吧。”忍足耸了耸肩，“我也是一样。”
“说这种话，是想不太正式地进行约会吗？”忍足问。
丸井便说：“有个提议。四人约会，我和你，柳生君和仁王君。”
忍足握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嘴角也僵了一瞬。但他还保持着很轻的笑，利用推眼镜的动作掩藏了自己的情绪：“呀嘞呀嘞，真是有意思的提议。为什么会这么说？”
“想去密室逃脱，但两个人的场太没意思了，四个人可以选难度高一点的推理场。”丸井避重就轻道，“而且，你还挺关注柳生君的，我应该没有看错。”
“丸井君，也想看看我面对仁王君是什么反应吧。”忍足摸了摸咖啡杯。
丸井抬眼看他，意识到忍足此时开始展现出自己的攻击性了。他很坦然地点头：“对，没错。在刚来小屋时，忍足君对仁王君流露出了敌意。我不想探究原因，但忍足君也因此而懊恼过吧？或许有一个对话的机会会更好。”
他没提仁王，是主动将“动机”揽在了自己身上。而这个说法也确实很有说服力。
真是大方啊。这种坦坦荡荡关心X的姿态，和问心无愧的联系。忍足也不禁动容。
想象一下，他和迹部永远不可能是这种关系吧。他没办法和迹部继续做朋友的，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又没办法太自然地面对迹部。而如果会对迹部造成影响，他又会愧疚的。进不得退不得，还是远离比较好。
但仁王君，和丸井君，能保持这么近的距离，是因为什么呢？
忍足当然看出了迹部对仁王的兴趣。他见到仁王第一眼就有直觉，仁王是迹部会感兴趣的类型。他确实很了解迹部，在其余七个嘉宾中，迹部也确实对仁王最关注。
希望迹部能找到一个更适合他的恋人。但仁王君真的适合吗？忍足明白自己这样的想法太超过了，越俎代庖，迹部也不需要。可他就是会关注这些。
不管理由是什么，丸井的这个提议他确实没办法拒绝。
“好吧，四人约会。”他答应了下来，“今天吗？”
P.M 7:00
丸井晚上还得做值日，因此在定下四人约会后直接喊来了仁王和柳生，找了附近几家密室逃脱，确认了心仪的主题后直接打电话去问还有没有空场，定了午后的场就一起出门了。
先去附近的家庭餐厅吃了午饭，四个人一起反而营造出了朋友出行的氛围，意外还挺合适。
密室逃脱的内容不能拍摄，但四个人走出来时能看出确实玩得挺尽兴的。四个人胆子都不小，推理能力也很强，动手能力都不弱。
忍足和仁王其实没有进行深入对话，只是像普通的朋友那样在密室逃脱时合作找线索，推理。忍足在观察仁王和丸井，而仁王则只是单纯在享受游戏。
于是忍足就发现，比起丸井，仁王和柳生反而有点化学反应。
但这两个人好像都知道这一点，并且有点排斥？为什么呢？忍足实在有些好奇了。但他和仁王短期内还是有些尴尬的，哪怕能自如对话，他自己内心也还是有些不自在，也会忍不住用自己的方式去评估仁王。明白自己这样不对的忍足并不想和仁王多接触。那就只能从柳生这里入手了吗？
回去的路上丸井顺便买了点东西，因为约在商超门口见面的切原看上去很累，于是仁王，柳生和忍足就没离开，和丸井，切原一起完成了采购。
柳生表情在看到切原的样子时变得严肃了，但切原没说什么，只是说去了格斗馆训练消耗体力。
“真田君的格斗很厉害。”他这么说。
他不愿意细说，柳生也就没在这个场合询问了。只是他表情变化得有些明显，让忍足侧目。
倒是已经知道柳生和切原关系的仁王，这次没用这一点去调侃柳生和切原。他只是建议丸井，既然切原很累，那么为了方便一会儿的做饭，多买些半成品，也免得太辛苦。
“你这是不尊重厨房的表现。”丸井瞪他一眼，“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仁王无语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迹部和幸村是晚饭时才知道，白天，仁王，丸井，忍足和柳生去做了四人约会了。
迹部想起前一天收到的短信，和再往前几天收到的短信。他看了一眼忍足，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单纯，或者柔软，好像都不合适。可他确实觉得，忍足总是在应该往前一步的时候犹豫，退却，却在没必要往前的时候往前了。
他和忍足确实在节奏上不和，迹部有些无奈地想。
往后一靠，他一半开玩笑，一半故意地说：“有些敷衍了吧？这种约会方式。”
“敷衍吗？”仁王挑了挑眉，应道，“如果觉得这种约会方式敷衍，你打算怎么做呢？”
迹部看了一眼幸村，非常自然地抬了抬下巴：“本大爷已经预约了明天音乐会的演出，中午的餐厅也定好了。”
试图通过观察四个人的神态，来弄清楚仁王和丸井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的幸村，闻言看了看迹部。他本来想反驳，说我没有答应你的计划，你在说什么。
但他又想，迹部这是在用这种方式去试探仁王，看仁王的反应吗？
说是不在意丸井的存在，不在意X……真的会不在意吗？普通的前任是一回事，但亲口说了知道他们俩或许藕断丝连，那还会不在意吗？如果不在意，迹部对仁王到底又是怎样的想法，玩一玩吗？他认识的迹部似乎不是会做出这种轻率行为的人呢，他甚至还在丸井面前说“迹部不是坏人”……
想到这里，幸村没有反驳迹部的话，默认了。
先开口的反而是丸井。
“听起来很浪漫呢。”丸井对着幸村笑得很甜，语气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幸村君更喜欢这种方式吗？”
幸村看着他，眨了眨眼：“要体验过才知道呢，我此前也没有过这种类型的约会。”
【短信结果整理】
仁王：收到了1条短信
-“满足了吗？”
【你的X没有选择你】
迹部：收到了2条短信
-“我大概知道你喜欢的到底是什么了。我是没办法变成那样的，所以我们不可能了，对吧。”
-“我就算做到这个地步，也不介意吗？”
【你的X选择了你】
丸井：收到了1条短信
-“我没有体验过太多约会方式。丸井君有很多情感经历，那应该能给一些建议吧？”
【你的X没有选择你】
真田：收到了1条短信
-“去格斗馆约会并不是真的想要一个格斗教练，我受够把自己当老师的人了。当然，我知道你也不想和我约会，没有继续发展的意思。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好为人师在恋人关系里不是好事，希望你知道。”
【你的X没有选择你】
幸村：收到了1条短信
-“既然是第一次体验这种约会，一定要开心才行。”
【你的X没有选择你】
切原：收到了2条短信
-“今天练习的几个技巧很有用，如果遇到危险用它们能够快速制敌，建议你多练习。”
-“受伤了吗？”
【你的X选择了你】
柳生：收到了0条短信
【你的X没有选择你】
忍足：收到了0条短信
【你的X没有选择你】
【备采间】
【Q、约会以后，对约会对象的印象有改变吗？】
仁王：没有。很久没遇到过这种类型了，其实有些棘手。但还好他也有很明显的软肋……啊，不是把他当做敌人的意思，是相互手握着让对方忌惮的东西，反而能更自如的相处，我是这么想的。
柳生：稍微有一点，比我想象得要好一些。之前对仁王君的评价更偏向于冷酷无情什么都可以利用，现在发现，他也有柔软的一面，松了口气。……啊，不是把他当做敌人的意思。
【Q、对约会的评价？】
切原：……这真的算是约会吗？就是纯粹的格斗教学吧。我确实想要学习格斗没错，但既然冠以约会的题目，就不应该这样发展才对。我为什么会和真田君默契度很高啊？
忍足：比想象的好一些，丸井君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以及，大概明白仁王君是个怎样的人了，不管从什么角度分析，都是X会喜欢的类型……稍微有些挫败感。很清楚X的喜好，所以在发现仁王君新的特征时，会同时意识到“这是他会喜欢的特点”。既然已经放弃，还是不要对X这么关注比较好，我自己也在调整了。
丸井：（笑）虽然说是约会，但没什么恋爱的气氛。不过，至少比第一次约会好很多，至少大家都很开心。很纵容仁王？这样说也可以，但并不是想要满足他才答应的四人约会，是确实对这个提议感兴趣。我是不会做自己不想做的事的。大家都以为我很温柔吧，但其实我也是很自我的类型。这一点反而仁王最清楚。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入住第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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