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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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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可风看着那个女鬼浑身颤抖,对方又是从哪里出来。
刚才也没有她啊,是从哪冒出来的。
难道……难道和自杀异形种一伙的。
前后左右夹击,几人如临大敌,现在唯一能吓吓敌人的爱可风还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直打哆嗦。
他是特级异形种,他是特级异形种,爱可风在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现在凡尔昏迷,福尔德是人类之躯,唯一能救人的就只有他了。
爱可风咽了下口水,一屁股坐在地上,能动的双手对着两个异形种快速的变化着手势。
眼睛坚定且果敢。
福尔德瞪大眼睛,难道是爱可风突然迸发出的什么新招式。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异形种被逼急了怨气大爆发,更别说爱可风可是特级异形种
爱可风信誓旦旦的看着两名异形种,“不想死的话就快滚,我要是招式摆出来,你们就完了。”
福尔德悄悄挪到他身后,双眼期待,“怎么完?”
爱可风:“不知道,我就吓吓他们。”
福尔德:“……………”
手势完全就是爱可风乱摆的,原本两个异形种还煞有介事的对爱可风展开防御,然而等了一会却发现对方一点伤害也没有打出来,逐渐暴躁起来。
女鬼异形等的不耐烦,喉咙里开始发出烦躁的呼噜声。
爱可风顿时头皮一紧,完了。
“等等!”爱可风大喊,“我还有别的!”
他可是大明星!
“只要你们不杀我们,我可以给你们亲嘴签名”说着撅起了嘴。
啾。
“………………”
一时间树林里安静的可怕。
原本的女鬼异形种也彻底没有了耐心,感觉在爱可风身上白白浪费了时间。
她嘴里发出咆哮声,但是爱可风的尖叫比他更大声。
福尔德:不愧是歌星,就是能喊。
就在女鬼异形展开进攻时,爱可风猛地向凡尔他们扑去,试图用身体挡住女鬼的伤害。
凡尔和福尔德保护了他很多次,还帮他找回了身体,这次应该换他了。
他!爱可风!世界无敌大明星!今天就要为了友谊战死了!
但爱可风无怨无悔,其实他早就该死了,只不过现在成了异形种。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只听到一声惨叫。
爱可风猛地睁开眼睛,“尔康!”
“啊?”福尔德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我没叫。”
爱可风:“……………”
那是谁?
不是他们受到伤害,那伤害转移去哪里了?
两人扭头去看,只见女鬼异形种闪影上前,瞬息间到了自杀异形种的对面,自杀异形种也准备动手,然而它的实力比女鬼异形逊色许多,几乎是单方面挨打的程度,女鬼异形带着尖锐长指甲的鬼手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将自杀异形种的头颅和身体撕成两半。
撕它,比吃手撕牛肉还简单。
一开始还叫嚣无比的异形种成了两块破布,头颅被扔在地上,没了生息,原本烂肉堆积的身体在地上化成了一坛恶臭的黑水。
一直试图转世轮回的他,彻底没有了下一世。
自杀异形种几乎被瞬间解决,然而它死了,就轮到他们了。
爱可风也被下瘫了,福尔德一拖三,就在他步步后退时,女鬼异形已经来到了他身边,福尔德头皮发麻,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扑通一下就跪了。
“你杀我可以,但请放过我的朋友……”他说的气如洪钟,看了看身边的三个人,“们。”
就在女鬼异形伸出手时,福尔德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求求你放过我的朋友!”大少爷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
他世界依然单纯,觉得求饶就可以救朋友。
但女鬼异形并没有展开攻击,而是摸了摸昏迷中凡尔的脸。
福尔德愣住了。
认识?
还不等他回神,女鬼异形就再次回到了戒指了。
萦绕在树林中层层叠叠的怨气消失,福尔德脱力的坐在地上。
他们安全了,有些呆滞的目光看向凡尔脖颈上的那两枚戒指。
原来凡尔身上还藏着一只异形种。
女鬼异形叫做昙花,凡尔认识她的时候十七岁。
灵图高校的学生在通过灵力和体能测试后就可以接任务净化或捕杀异形种,出任务的学生年龄一般在十八到二十五岁左右。
十八之前太小,对灵力运用还不成熟,二十五岁后的体能下降,中间段年龄是最好的,但灵力和体能最好不代表着没有伤亡,灵图高校后面有一座山,山间花丛草绿建着一片陵园,灵图高校战死的学生都藏在那里。
会有管理人员定时去扫墓,每到春天会给所有学生都采一些花放在墓前。
小时候养母时常带着凡尔去后山,养母不是三月三日出生的人,每天都有很多空闲时间,大部分时间在家里给凡尔补衣服和去后山给那些孩子扫墓,跟那些孩子聊聊天。
而凡尔十五岁就通过了灵力和体能测试,已经出任务两年了。
这一次他接到了一个富商家的单子,富商不知道灵图高校是干什么的,只知道是弄风水转运的,所以找上了门。
他家这一年来怪事频出,不是他的生意单子黄了,就是妻子险些出车祸意外,就连家里的帮佣也时不时有人受伤,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富商觉得蹊跷,一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但他这辈子也没干过什么坏事,能被什么缠上呢?
凡尔去了富商家里,有钱人的家里可以说是金碧辉煌,花瓶摆件是古董,墙壁装饰是名画,大家的真迹,价值不菲,一个客厅就别有洞天。
然而有一副绣作却不一样,那副绣作挂在墙壁上,线羽七彩,做工精美绝伦,虽不是名家手作,但却十分亮眼吸引人眼球。
想必是有着十年功夫以上绣娘才能绣出的佳作。
凡尔停在那副绣作面前。
富商夸他好眼光,跟他的品味一样,这幅绣作亮眼无比,是好东西,称得上艺术品。
凡尔没接他的话,十七岁的少年肆意张扬不内敛,一开始富商听说是个十七岁的娃娃来给他处理怪事当即黑了脸,但等看到人时,却瞬间打消了内心的看法。
五官端正,眉眼如画,少年果敢,本事非常,两根长生辫,像是大家出来除魔降妖的少爷。
“这副绣作你是从哪来的?”凡尔问他。
“在一个古玩市场买来的,虽然这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年头货,但是绣的好,买下来当收藏,过几年就值钱了。”
凡尔看着上前厚厚的一层怨气,“这副绣作从哪来,你还回哪去。”
富商傻眼,“还回去?”
“怎么?不想还?”
凡尔对于不听劝的客人没什么耐心。
富商细想,好像确实从这副绣作到家后,家里就一直发生怪事。
但之前他也买了不少一个商家的绣作,也没出什么怪事。
但是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富商听劝,凡是对他有利的信息他都听。
当即就带着绣作去了古玩市场,绣作当时是从一个小摊位上买的,好在过去的时候那个摊位还在,老板还是那几个老板。
只是他们的摊位上现在可没什么绣作了,都是一些没开的翡翠石头,等着人过来叫价买走。
富商穿着显眼,那几个老板认得他,一年前花二十万从他们这里买的绣作,是比大单子。
再此之前还买了不少小绣作。
“老板,这次看点什么啊?”其中一个瘦小男讨好地搓了搓手。
富商把绣作往他们摊位上一扔,“退货!”
看到摊在摊位上的绣作,那几个男人皆是一愣,面色古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心虚难看。
凡尔抱臂看着摊位前的几人,“这绣作是哪来的。”
其中一个人说,“是我们村的一个绣娘绣的。”
凡尔对那个绣娘好奇,他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绣娘能用人皮秀出一张满是怨气的绣作。
富商并不知道,跟凡尔介绍这绣作时说是拿动物皮打底,手巧的绣娘绣作。
异形种没除,凡尔是不会走的,叫那几个男人带他去找绣娘。
男人们却支支吾吾说:“那个绣娘年初的时候就死了。”
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凡尔的威逼利诱下男人们带他回了村里,那副绣作除了凡尔没有人敢拿着。
到了绣娘的坟前,却发现周围阵着红绳,绕坟一圈,是个阵法。
但阵很快就要破了,里面的怨气不断飘散着,几乎全部向凡尔手中的绣作袭来,里面阵着一只异形种,而异形种费力飘出来的怨气都用来寻找她手中的绣作。
旁边的几个男人其中一个看凡尔身姿不凡,心中有了猜测,“你是来消除这坟里面的东西的吗?”
“算是吧。”毕竟他的任务就是除去异形种。
凡尔对于异形种没有好感,尤其是特级异形种,他短短十七年的人生里遭受到过两次特级异形种的袭击。
第一次在三岁时的孤儿院,养父及时出现,救了他将他带回了灵图高校。
第二次仍旧是那只特级异形种,带领手下的异形围剿灵图高校,许多人在那次围剿中丧生,他的养母也在其中。
最后还是前任校长用了禁术才将大批异形种歼灭,他的养父从外地出任务赶回来和特级异形种交手,好在活着回来了。
但凡尔和养父一夜之间仿佛失去了所有。
至今那只特级异形种下落不明,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凡尔对于异形种嫉恶如仇,认为异形种没有好的,不能轮回转世是对他们的惩罚。
那些男人一听对方是来铲除坟里的东西是各个眼冒金光,太好了,他们正发愁呢,现在直接有人来了,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坟墓被挖开,露出里面的棺材,棺材被钉子钉着,四周贴着黄符,棺材板时不时传来敲击声。
是只高阶异形种。
凡尔的目标一直是对付特级,对于高阶他并没有放在眼里,游刃有余,毕竟他第一次出任务时对付的就是高阶,对他不构成任何威胁。
他身上的灵力强大,棺材里的异形种感受到了镇压,发出惨叫,像是地狱里的恶鬼。
就在棺材打开时,熏天的恶臭袭来,女鬼异形从棺材中跑出,但却没有伤害他,还不等凡尔展开攻击,就瞬间掉进了女鬼异形的回忆里。
女鬼异形种名叫昙花,是村子里的一名绣娘,人和名字一样,像短暂开出的昙花一样美丽漂亮,但小时候高烧烧坏了脑子,智商有些不够使,没办法上学,但是生活还可以勉强进行。
父母为了昙花以后能有一口饭吃,教了昙花绣技,一开始是学不会的,但是昙花一根筋,二十年来就只绣东西,铁杵磨成针,绣得一手好绣作,不少人来花钱来她这里买
昙花的父母在她二十岁的时候去世,昙花伤心欲绝,然而没了父母保护的痴傻女人在村子里怎么活的下去。
那些男人对她下了手,哄她是对她好才这样,昙花有了孩子,不知道是谁的。
孩子生下,昙花有了亲人,是和男孩,和昙花一样漂亮,百般呵护,这个世界上她就只有这一个亲人了,和孩子待在一起,昙花不是哄着就是抱着,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孩子。
男孩长到六七岁时被带走,昙花问,他们就说是去上学了。
昙花一听开心的不得了,好,她自己没上过学,不希望孩子和她一样,上学好,上学好。
都说上学有大出息,昙花高兴极了。
然而昙花不知道男孩是被玩死了。
大老板之前一直买昙花的绣作,这次下了大单说要动物皮打底的绣作。
男人们一开始没当回事,反正钱多,到时候随便买张皮给昙花绣就好了。
昙花绣技好,就是老树皮也能绣出花来。
但谁知道钱赌钱全赌出去了,根本没法买动物皮,这时他们想到了那个两天前才被玩死的男孩。
之后昙花得到一张皮绣绣作,全然不知是什么皮。
直到绣作卖出去,男人们得了尾款喝大酒说漏了嘴。
昙花彻底疯了,拿着刀就要杀了他们,但是一个痴傻的弱女子哪来的力气,昙花死了,被男人们合伙埋了起来,但是第二天棺材板就有了声音。
昙花难道没死透,就算没死透也不能放她出来。
但是棺材板足足被敲了两个月,男人们知道昙花不仅没死还不是人了,找了不少道士拿了东西把昙花阵在这里。
凡尔从昙花的回忆挣脱出来,昙花张着血盆大口咆哮着,她刚出来显然也有些怕。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掏出刀上前。
凡尔喉咙一紧,“等等!!!”
刀插进来昙花腐烂的身体里。
然而昙花毫发无损,看着眼前不人不鬼的怪物,男人吓破了胆,这次昙花没有再害怕,伸出双手将男人从头开始撕成两半。
“杀人了!”
“杀人了!!!!!!”
尖叫声吓飞了树上看热闹的乌鸦。
其他人被吓得屁滚尿流纷纷往后跑,但是昙花没有停下,将人一个一个的杀死,杀完这些又向村子里袭去。
那些曾经欺负过昙花的男人都死了,昙花没有滥杀无辜。
灵图高校校规第一条:异形种发动攻击,全力保护在场人类的安全。
凡尔站在原地没有动,听着村子里犹如地狱恶鬼的哀嚎,他的心中产生了动摇。
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去保护那些人的,那些曾经伤害过昙花的人。
不要因为别的,只因为他们和凡尔都是人,是同类。
但他不想,他不想去,步子迈不开一步。
养母说,希望他长大成为善良的人。
他站在那里,第一次因为异形种受到了冲击。
异形种都是坏的吗?
特级异形种杀了他的养母,他恨上了所有的异形种。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又无法坚定了。
如果养母还在就好了,他想,对方一定能给他一个合理的答案。
昙花杀死那些人回来,来到了凡尔面前。
之前在昙花的坟外,凡尔说过是来消灭对方的。
昙花对他发出嘶吼,翼龙一样的咆哮声,凡尔睫毛颤了颤,拿出武器准备防御。
下一秒,脸颊被结结实实扇了一耳光。
凡尔愣神。
昙花没再攻击他,而是抱着孩子的那副绣作躺回了棺材里,泣不成声,就算是哭,流出来的也是血泪。
打他一巴掌是因为他曾想要帮助伤害她的人,而没有杀他,是因为对方不曾伤害她。
异形种除了净化就是被歼灭之后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然而这一刻凡尔迟疑了。
“对不起。”
养母也说过,让他遵从本心。
因为。
养母的脸犹在脑海里。
“我们凡尔从小就是善良的孩子。”
棺材里的昙花还流血泪,没有听见。
凡尔走上前,俯下身,“对不起。”
他对她道歉,一声又一声。
做错了事情,是要低头认错的。
他答应过养母的,他会成为一个善良的人。
凡尔将昙花从棺材里拉出来,背在背上,手里拿着魂器,一下接着一下钉穿了那些人的灵魂。
“大逆不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一沓纸张尽数打在凡尔脸上,他抬起头看着此时灵图高校的校长吴正森。
“我没有错。”
“你做的事情哪一点没错,你眼睁睁的看着异形种杀人,有能力却不去救人,你是从犯!钉穿他人灵魂,你怎么敢!你就不怕遭天谴!”
“该遭天谴的另有其人!”
吴正森指着他,当消息传到灵图高校的时候,几乎没人敢相信凡尔居然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胡言乱语!凡尔!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赶紧把那个异形种交出来!”
“我要是不呢?”少年眼神骇人,对于这个校长他一直没有好感,任务一切都凌驾于人性之上,他只关心这个世界上的异形种都死没死光,好让他升职受国家重视。
看不见灵图高校后山那些战死学生的墓碑,看不见异形人的苦楚。
好像他所有决定都是康庄大道是大义,是正确的目标。
放屁去吧。
“再不交出来,信不信我把你开除!”“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藏的!”
那一天,当着众校领导的面,凡尔给了他一拳。
“她死难道是她不想活吗?!”
昙花难道不想好好的活?她的孩子不想?
没有人想死!也没有人想变成异形种,都是别人逼的,如果别人不招惹昙花,她可以靠自己的一身绣技本领活的好好的。
异形种是人,是濒死时的人。
“开除?”凡尔扯下胸前的校徽,砸在他脸上,就像刚才对方拿纸砸他的脸一样,“我不念了。”
“凡尔!!!!”
临走之前凡尔折断了吴正森的金丝楠木拐杖,百年才能长粗一点的好木头,对方宝贝的不得了。
就这样折了扔在后山那些死去学生的墓碑前。
等凡尔再睁开眼睛时,福尔德已经带他从医院出来回了事务所。
“凡尔,你醒了。”
凡尔迷糊地坐起身,看着福尔德,嘴巴一张“后脑勺疼。”
好像有无数小人拿针扎他的后脑勺一样,不仅后脑勺疼,整个脑袋都感觉有些紧。
福尔德:“你后脑勺破了好大一个口子,肯定疼啊。”
当时摸他一手血,差点把他吓死,好在凡尔只是昏了过去,没有生命危险。
爱可风见凡尔醒了,爬过来。
“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凡尔伤处有些难包扎,干脆整颗头都包拉起来,在头顶打了个蝴蝶结。
不像他后脑勺破了,像他的头掉了半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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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灵咒局内灯火通明,因为收到特级异形种出没的消息,局长也从外地赶了回来。
吴正森到一支队的办公区询问,在得知特级异形跑了后,脸上出现遗憾的神情。
看向谢步危,“步危,你看到它了吗?”
谢步危的桌上摆着资料,但是没有翻动,还有一会,他就要下班了。
“看到了。”
“是之前害死你父母的那只特级异形种吗?”
“不是。”
那只异形种的味道,谢步危不可能忘记。
吴正森看着他冰冷的脸色,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你之前献血研制出来的血清已经能用了,打在了一只异形种身上,他现在的状态和你一样,只要爆头就能死。”
灵咒局捕杀关押异形种,要是异形种有怨屈会交给大审判官审判,对给它照成伤害的人类进行惩罚。
而一些十恶不赦的异形种会被灵咒局带去做实验。
既然他的血清成功了。
哪又是怎么佐证的?
那个异形种注射了血清,被一枪爆头死了。
生前害了不少人,死有余辜。
但那把枪说不定明天就会抵到谢步危头上。
谢步危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
屠魔刀、正义天秤和真言之笔是灵咒界的大三法器。
屠魔刀代表着绝对的勇气。
正义天秤代表着绝对的正义。
真言之笔代表着一切的答案。
现屠魔刀在灵图高校的一名学生手中,正义天秤在大审判官手里,只有真言之笔没有被找到。
真言之笔最为神秘,也是最让人渴望的。
吴正森:“真言之笔可以解答世间所有疑惑,只要被找到,兴许就能结束异形种的异变。”
只要真言之笔被找到,世界就会重新回到安静,也不会有人再因为异形种而牺牲。
真言之笔会给出一切答案。
吴正森看着谢步危,“到时候你也可以做回人,步危。”
谢步危盯着面前的资料文件夹,没有说话。
吴正森也没和他多待,谢步危没有感情,一向冷冰冰的,他对于谢步危的愧疚大部分来源于拉对方父母入局后的惨死。
如果不告诉谢步危父母这个世界上有异形种,谢步危现在应该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在上大学,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叹了口气。
每次见谢步危他都有些抵触和难受,仿佛看见他就看见了自己做过的孽一样,所以他不怎么和谢步危见面。
保对方进灵咒局,一是保护对方,二是能让强大的能力为灵咒局所用。
吴正森离开后,谢步危打开了眼前的文件夹。
文件夹里躺着一部手机。
队员:“………………”
队员又开始摸鱼了。
到底是教队长的坏习惯。
对于谢步危坏习惯的养成,队员们痛心疾首。
好像青春期的孩子学坏了一样,他们的错。
谢步危俯下肩,挡住手机,再一次开始了他天衣无缝的摸鱼计划。
[下班后要去舌吻了,紧张。]
他木着脸发送,但是一点也不紧张,只有凡尔在身边时他才会有感受。
“gun!gun的OO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猫咪抱头尖叫)”
“气得我满地乱爬。”
“笑死,楼主不会以为自己真的能吻上吧。”
“啊?舌吻?那不是吃口水吗,大家都不吃,楼主也别吃了。”
“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为我们的互联网好朋友楼主倒油!”
“这次我是真急眼了!!!!!”
“我破防了,不许亲不许亲,凭什么凭什么!(阴暗爬行)”
“呜呜呜呜呜,他真谈上了,绝交吧,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那时候你单身我也单身。”
“亲就亲吧,记得回家。”
“忘记回家也别和人睡一起。”
“睡一起也别脱衣服!“
“小绿茶好不好看我能不知道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楼主你自己吃好的,绝交!”
“给我钱,被你气出病了,不给告你。”
谢步危浏览着评论,发现没有一条有用的。
[可以分享一下经验吗?]
“……………”
“……………”
“……………”
[大家都没吻过吗?]
“………………”
“………………”
“……………举报了!”
谢步危看着他们的省略号不知道什么意思,为什么以沉默回答他。
“我觉得楼主不一定能亲上。”
“我也觉得。”
“我投亲,这小子啥事他真上。”
“我也投亲!之前那些楼主都吃着了,嫉妒!!!我们再也不是好朋友了!(凶狠)”
“那我投不亲,我这人见不得别人好。”
“我压不亲。”
“我压亲。”
“楼主这样吧,亲到了你改昵称叫爱吃零食,没亲到你就叫不爱吃零食。”
“好主意。”
“好主意。”
谢步危不知道帖子里为什么打起了赌,但还是答应下来。
[好。]
一到下班时间,谢步危从岗位上起身,大步往外走,像是有什么急事。
李强吃着夜宵,看着谢步危远去的背影,“队长走好快。”
陈四方捂住他的嘴,“欸,男人不能说快。”
“…………”
谢步危的衣服留给了凡尔,是他去对方家的钥匙。
——
此时谢步危的衣服被凡尔搭在床头,忙活了一晚上,再不睡天都要亮了,凡尔打了个哈气,想去洗澡发现自己的头还扎着蝴蝶结,之后翻箱倒柜才找到浴帽戴在头上,美美去洗澡。
今天被异形种打晕是凡尔没有预料到的,浑身跟散架了一样,特意拿了件宽松的睡衣,想睡得舒服点,不舒服半夜再脱就行了,毕竟没人管的了他。
凡尔洗好澡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趴在他房间地板上的爱可风。
凡尔擦着头发,“你在这里干嘛?”
爱可风:“我今天被吓到了,不敢自己一个人睡,在你这里凑活一晚。”
说着像卷筒一样咕噜噜滚进了凡尔的床底。
凡尔无所谓,反正不睡他床上,床还是他一个人的。
这时事务所的门铃响了,在会客厅喝睡前牛奶的福尔德去开门。
“谢队长!”
看着站在外面挺拔的谢步危,福尔德有些意外,“谢队长你怎么来了?”
大晚上…不对,一会天就亮了,大凌晨的。
谢步危脸上挂着微笑,笑眯眯,他的脸本来长得就俊美,像是冬天里的野狐狸。
“我来找人。”
“凡尔吗?”
福尔德让他进来,“他应该快睡了,但现在还没睡,你要有什么话快点找他说吧。”
谢步危大步走了进来,到了凡尔的门边。
他告诉过对方的。
他会来找他舌吻,曲起两根手指敲了门。
凡尔将毛巾搭在脖颈间,身上宽松的睡衣将领口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露出一些胸前风光。
他来开门,谢步危瞬间喉咙一滚。
凡尔看见他一愣,“什么事?”
还没等谢步危开口,就听床下有什么动静。
爱可风好奇地从床底爬出来,“谁来了?”
谢步危脸上的微笑凝固。
福尔德见谢步危在房间门前站半天也不说话,好奇的去看。
“怎么了?谢队的微笑唇都不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