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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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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碰了。”慕看着他脑后微微翘起的几撮毛，心里有些痒痒的。
慕厌春眯着眸子去了浴室。
其实他还很困。
那会凌晨被慕的噩梦吵醒了之后，他到四点多才睡熟过去。
虽然睡到了八点多，但是他还是觉得很困。
直到他将凉水拍在脸上的时候，他才感觉清醒了一些，但镜中自己的眉宇间，依旧带着几分困倦。
他抬手看到手腕上那一根黄色小香蕉的皮筋。
这皮筋…
似乎也没那么幼稚了。
好像也还挺可爱的。
意识到自己这突变的心理，他抿了抿唇，还是将那根黄色小香蕉皮筋放在了洗漱台上。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黑色小皮筋将后面的微长的头发扎了起来，后面那小揪揪因为头发弯了的缘故有些发丝翘了起来。
收拾完后，他便走了出来，拿着桌上温热的早餐吃了起来。
“你怎么总是起这么早啊?”慕厌春吃了一口那香气四溢的抄手，抬眸看向慕。
“因为习惯早起，可以看着太阳升起，”慕顿了一下，将那杯豆浆推了过去，柔声道：“这杯豆浆很纯，不会很甜，试试。”
慕厌春闻言没伸手，直接凑头过去咬住了那根吸管，喝了几口。
眸子微微眯起，他感受着胃逐渐暖和起来，“嗯，不错，味道很纯，是现磨的。”
慕看着正在喝豆浆的青年，心上也多了几分柔软。
如果…他仅剩不久的日子要能跟厌哥作伴，那好像也并不算是白活一场。
吃完了早餐之后，慕厌春就开始支起了画架，他需要将昨天没画完的画画完。
那副画是要用来参赛的。
那个比赛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因为这也是他可以打出名声的一种方式。
当然，他不会愿意承认，他就是馋那两万块钱。
毕竟现在的他，真就是一穷二白。
不仅没赚到什么钱，还支出不少，只怕是没多久，他就真的要穷的去要饭了。
他拿起画笔一点点地勾勒着，上着色，细致地画着细节，那一双浅色的眸中仅剩下那一副画了。
画上是清晨，太阳初升的时候，一个少年侧脸向阳，眸光所及之处是一片墓碑。
他的眸中是悲戚和愧疚交杂的情绪，但唇角却是带着笑容的。
背影看上去有些凄凉，却因有了太阳的映射多了些许的温暖。
慕厌春用画笔细致的将最后一个细节画出来之后，画就收尾了。
看着那一幅成图，他的眸中也多了些许的欣喜，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画技也进步了。
站在他身后的慕则是愣住了。
他看到慕厌春画笔下的自己，那多种情绪都表现的淋漓尽致，像自己重现了那日的情景。
他的鼻头有些许的酸意，他抬眸看向慕厌春。
“这画，可以再画一幅送我吗?”慕一脸期待的看着慕厌春。
谁料，慕厌春傲娇地偏头，“两万。”
看着那脸色微僵的慕，慕厌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一声，“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这么财迷。”
慕垂下头，思索了片刻，“其实两万也不多，只是我暂时拿不出来。”
他母亲给他留了遗产，但是他现在不能动，否则的话警局那边就有动静，他也藏不住了。
“没事，我开玩笑的，你准备一下吧。”慕厌春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没有跟上他节奏的慕满头问号，“准备什么?”
“你忘了你今天请假做什么了?”慕厌春将画布取了下来，放在了画桌上，然后拿了一张素描纸放在了画架上。
被点醒的慕点了点头，“我记得。”
“那就脱吧。”慕厌春眸中没有任何波动，坐在画架前拿起一支铅笔，抬眸看着慕。
“全，全脱?”慕脸红了一些。
“裸模，不是全脱?”慕厌春淡定的拿出美术刀削着铅笔，看到面前的慕依旧一动不动。
“难道，你是要我来帮你脱?”慕厌春的眸中多了些许戏谑的笑意。
“其实。”慕的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后面那句声音比较小，慕厌春皱了皱眉头看向他，“你后面那句说了什么?”
“我说好的。”慕说完就打开了灯，拉上了窗帘，才一点点地把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
他的脸烧得通红，最后闭着眸子将最后一件脱了下来。
慕厌春瞥了一眼他，眸中多了几分笑意，“尺寸不小嘛。”
那意味不明的笑意让慕的耳尖红了红，他抬眸看向慕厌春，“那你喜欢吗?”
这句话把慕厌春问懵了。
“咳，你去那个沙发上摆个姿势，什么姿势都可以…我马上就可以画了。”慕厌春尴尬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哪有人直接上来就问喜不喜欢那玩意的，他简直尴尬地想撤回他之前说的那句话。
慕点了点头，就直接侧躺在沙发上，一只手臂懒懒的撑着沙发扶手，支撑起整个身子。
那一双狭长的黑眸中多了几分潋滟的水光，平添了几分深情和楚楚可怜。
慕厌春拿起铅笔细细的在纸上勾勒着慕的胴/体，一开始还能流畅地构图，画线条，可是后来，手就有些抖了，呼吸也急促了些许。
偏生面前那人还对着他笑，本来慕就很少笑，但他笑起来尤为好看，俗称晃眼。
随后，那勾人心魄的人就赤着身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看了一眼他画的线条开始凌乱的画。
“厌哥，你怎么了?”慕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问道。
那声音低沉并且带着些许的磁性，听的慕厌春心尖微微颤了一下。
他的耳尖也开始止不住的泛红，而身后的人似是无意，也似是有意的靠近了他几分。
“厌哥，你的耳朵，好像红了。”慕呼吸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他的耳垂上，让他颤了一下。
随后，他就低头咬了下去，那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
随后，那如同梦幻一般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厌哥，你好像有反应了。”
听到这句话，慕厌春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铅笔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你看错了。”慕厌春拿下那张画纸放在了大腿上。
“是吗?”慕单手勾起那张纸，眸色也暗下了些许，“那就是，厌哥不诚实。”
“厌哥是个成年了，不诚实的话。”慕拿起那张画纸，勾了勾唇角，“会受惩罚呢。”
慕厌春面无表情的推开慕的脸，“别靠这么近，怪热。”
他白皙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就连浅色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情谷欠，但他依旧在保持着淡然。
“厌哥，要我帮你吗?”慕再次低下头，用两根手指挑起慕厌春的下巴，凑近了几分，两人的鼻尖几乎要贴在了一起。
“厌哥，忍着对自己身体不好。”慕呼吸的热气喷洒在慕厌春的脸上，那一双如墨般眸子中有些许光芒，如散着淡光的碎钻，摄人心魄的同时又带着些许的熟悉。
那种熟悉，让他情不自禁想要去拥抱他，靠近他，甚至索取更多。
慕厌春心跳也加速了几分，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攥住慕的下巴，在他诧异的目光下，印了上去。
慕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看到慕厌春那纤长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眸中也多了些许笑意，他抬手扣住慕厌春的后脑，闭上了眸子。
慕伸手扯掉了慕厌春脑后扎起的头发，他黑亮细软的头发散了下来，给他平添了几分风情。
过了许久，慕才松开他，他舔了一下唇瓣，唇角的笑意更浓了，“原来，接吻是这个味道。”
“很甜。”
慕厌春：“……”
此时的他有些脱力地靠在椅背上，脸上的红晕浓了几分，殷红的唇瓣微微张开。
那一双浅淡的眸中情谷欠浓了几分，他朝慕摊开手，声音中带着些许低哑，“皮筋。”
慕抬手，指腹轻轻地在他的唇角摩挲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红色小皮筋，上面是个小西瓜。
“厌哥，用这个吧。”慕一脸期待的看着慕厌春，那一双眸光亮的让慕厌春心头软了些许，伸手接了过了。
随后，慕直接整个人都靠近了他几分，将他整个人都困在了椅子里。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他都能闻到慕身上淡淡的清香和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
他的脸几乎要贴上了他……
“你…先穿衣服…”慕厌春抬手准备推开他，却尴尬的发现他的手恰好放在了慕的腹肌上。
“厌哥。”头顶传来慕有些沙哑的声音。
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些许的小片段，然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指尖的温度逐渐上升，他突觉不妙。
就在他收回手指的时候，慕伸手攥住了他的手，略带喑哑的声音传来，“厌哥，撩完就跑是不道德的哦。”
这句话，让慕厌春脑中弦断开了，脑子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慕攥住慕厌春的手腕，一点点的往下…
……
过了许久，慕厌春才伸手推开了慕，眼尾微微泛红，那一双清亮的眸子也染上了层水雾。
他伸手扯过放在一旁的卫生纸，擦了擦手，一脸淡然，“记得穿上衣服。”
慕一脸委屈地看着慕厌春，宛如在看一个渣男。
而慕厌春直接将抽纸丢在了他的身上，看也不看他，“今天手酸，我不画了。”
说罢他就站起身朝着浴室走去，然而他那泛红的耳尖还是出卖了他。
慕拿出几张卫生纸慢慢的擦着，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眉宇间尽是笑意。
他想起刚刚的一片荒唐，以及厌哥失控时喊他名字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那他愿永远沉溺其中。
过了许久慕厌春才从浴室中走出来，看到慕的时候，眸子就飘忽了几分。
他清咳了一声，尽量保持面色不变，“叫你穿衣服，怎么还不穿?”
慕抬起那双染上水雾的眸子，然后指着自己，“我…好像要洗澡才能穿衣服。”
听到这句话，慕厌春抬腿让出一条路，“那你去吧。”
慕站起身走到了慕厌春的身边，突然腿软了一下，慕厌春下意识的接住了他的腰。
“对不起，厌哥，我…没站稳。”慕趁势往慕厌春的怀里钻了几下。
慕厌春恨不得把他直接丢下去，然而没有想到就在他走神的时候，慕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了。
慕厌春：“……”
“所以呢，你现在能站稳了吗?”慕厌春忍住想把人丢开的心咬牙切齿的问道。
慕抬了抬腿，睁着那一双黑亮的眸子看着慕厌春，“我…腿软了……”
“哦?”慕厌春挑眉，直接松开了手，然而慕却没如他想象中那样倒在地上，而是直接勾住了他的脖颈，将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厌哥…”他低声叫着，那声音不大，低沉还带着些许的气音，让人听着鼻尖就有些泛酸。
“嗯。”慕厌春应了一声，那想推开的手也顿住了。
“我好像…控制不住地喜欢你…”慕轻叹了一口气，“控制不住想要靠近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想保护你，想看着你画画，想和你一起做…”
本来听到前面几句还是很温情的，但是最后一句。
慕厌春直接将他整个人扒了下来，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有过一瞬间看清上下的风景吗?”
“什么?”慕一脸懵，一副完全没听懂的样子。
随后他就被拽住了手臂，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倒在了地毯上。
而那个将他摔在地上的人，头也不回的回了卧室。
他无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去了浴室。
尽管如此，他唇角依旧上扬着，就连眸中也染上了笑意，他关上了门，打开了淋浴的喷头。
温热的水流从上至下，他想起刚刚的场景，不由得笑出了声。
在他暗无天日的生活中，从未有过家的归属感，从未有过的甜蜜和幸福感。
而这一次，他拥有了…
尽管这些时间是他偷来的，但是也让他不至于遗憾终生了。
他垂下了眸子。
如果可以，他也想干干净净地陪在他的身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