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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回 ...
——
急雨收春,夜色送凉。
永安三年,今时暮春落雨甚大,早入雨季,时日多是潮湿,山中更甚。
自即位以来,每年到了暮春近夏时,明清缘会进山中青观住上一阵时日,一则是为了休养静心,二则是有意避开政事,不想搭理那些烦人的臣子,这第三却也是为了能和赵书廷单独相处,以免得让他觉得自己受了冷落。
山中青观名字简单,这里早先只是城东内一处山水秀丽,风景旖旎的好去处,而自明帝登位开始,他见着这处奇花异草甚是繁多,也下令将这前山改造成了皇家园林,数年间不断完善,加上臣下也有进贡别处境内的花树珍品,俨然,这青观已经变做了皇城内最负盛名的风水山,但不对寻常百姓开放。
至于明清缘即位后,有时她也会来这里小住,此处清雅秀美,比着皇宫来说更是幽寂,最适合静心了,而赵书廷在半月前便已经下令,让行查司的人提早布防,已经将这前山的各处出入口都勘察了个仔细,务必要把守的严厉,不能让皇帝有任何闪失。能够进入到青观内值守的辖官都是他的亲信,皆是能才干将,过了十日了,这里依然无事,皇上也无虞。
赵书廷也很明白明清缘躲来这里的缘由,她怕是心烦了,正想清净一二,前日里还被林学士逮着考问学识,他这人正经的做起帝师来,哪怕是皇帝也还是要怵上几分,更何况她还年少,骨子里自带有对于师尊的敬畏,即使某人是想在旁搭腔却也不能了,要不然也要被撵出去了。
一躲学士,二避臣子,三寻个偷懒的机会,这也还真是一举三得呐!
今夜的凉雨也颇大,淅淅沥沥的,生起的寒风也有些沁骨,若是不仔细也容易着凉。
明清缘正一人坐于茶堂内看书下棋,她在与自己对弈,而堂内留着侍候的人也不多,沈月见着了门外雨大也招呼了几个侍女关窗点灯,随后又退了下去,不敢扰着皇帝雅兴。她已经下了将近一个时辰了,从黄昏时刻开始,直至天已见黑也还没停手,一心只沉浸在了解局棋道的世界里,连赵书廷走了来都没抬头。
见此情状,他亦不敢轻易打扰,只轻手轻脚的走近了茶堂,随手拿下了一旁挂架上的一件碧色外袍,走来了她的身边,又轻轻的给她披上了身。
“诶?”
“你回来了?”
明清缘察觉到了身侧的动静和人影也才清醒的回了神,她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抬眼来看了看他,赵书廷还给她系着带子,随即也点了头,他是回来了。
“臣已将前山布防点都仔细的巡视了一遍,一切无虞,皇上可放心。”傍晚用过了饭后他便带着人去巡查了一圈,当真也是没发现什么异样。
赵书廷给她系好了外袍,想着又提醒道:“皇上切勿太过入心,降低了警惕可就不好了。”“今夜雨重,皇上也要注意添衣,以免受了凉。”她之前也病过几次,就怕好了伤疤忘了疼。
此刻茶堂内就他们二人,他的言语放的也轻柔,明清缘听罢微微一笑,又回着:“朕没觉得多冷,这场雨虽凉,但之后便是立夏了,天气要变热了。”“你去巡视了一圈,不累吗?”
本来她也没说要他去,青观内有行查司守卫,外有禁军把守,层层周密,他其实没必要的。不过赵书廷却还是个谨慎的性子,如若不去的话那自己还是多少不安心,晚上都睡不踏实,毕竟还涉及到她的安危。
明清缘上手来拉住了他的手腕,而赵书廷也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回应道:“臣不累,臣只是担心皇上安危。”“不过微臣虽已将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辖官留在了皇上的身边,只是还想多提一句,皇上还是应该更警醒些,别太失神。”
“臣知皇上喜欢研究棋艺之道,但也别太沉沦了,小心为上。”
她怕是已经下了许久了,又是一个人,他也怕她会觉得无趣。
赵书廷一心只看向了她,也还没注意到身前茶案上摆好的棋盘,上面设有的棋局已经被她破解了,明清缘自己设局,自己又解局,她倒是真不觉得无趣,反而很欢喜。她这个皇帝虽年少,但棋艺上佳,满朝文武无出其右,算是生有天赋,也没谁能跟她正经的过上三局,相公也是。
当初清查逆王府的东西时,明清缘特意让李内侍去王府拿走了逆王生前阅览过的棋艺书卷,那上面还有他的批注和讲解,他人虽龌龊,但在棋道上还有些心得,她认真研习了一番,短时内也精进了不少。
明清缘适才是太过沉浸了些,专心致志,不过她也并未完全失去魂魄,还没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听着了他的劝诫,她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转头侧目看向了一边茶案上的烛火油灯,又继续补充道:“朕是研习的很认真,但周围的一切变化也并非全然不知,那盏油灯先前的光亮也很充足,照得清这棋盘上的每一道纹路,可后面雨又落大了,起了风,进了凉意,烛火稍稍黯淡了些,沈月唤人添了灯油,它又变亮了。”
“堂内更显明亮,朕也再看清了你的脸。”
她话里还有意撩拨于他,赵书廷忽而听着了她这般讲也是没掩饰住一番笑意,他自顾的往前再倾了倾身,凑近到了她的眼前,瞧着了她的眉眼,柔声又问道:“皇上还想看什么?现在可看得仔细?”他也是顺杆子往上爬,拉着她的手还一直未松开。
赵书廷嘴角上的笑意还明显浮现着,听着的人也弯了弯嘴,偏头正眼来瞧向了他,继续回着:“呵,朕瞅的很清晰,心中全明白。”“你有这么一副清雅周正的皮囊,就算没有明光照亮也不会黯然失色,朕都一一记得的,不会忘。”
明清缘也会哄着他,想着这么一夸了,那他不得喜笑颜开?而赵书廷当真也笑得爽朗,刚刚眉间聚拢起的一小阵莫名的薄雾也尽数全都消散了去,笑声延续,也传去了门外,都洒进了今夜的这场大雨里。
“皇上如此言说,难道仅仅是喜欢臣的这副好颜色吗?”
“不过臣其实还有别的能耐,皇上……想知道吗?”
赵书廷越说着话也离着她越近,脸都已经送到了她的眼跟前了,要是明清缘再一微微低了头,那下一刻俩人就要吻上了,但她还是躲了躲,脑袋往后伸了伸,心里猜着了他的心思,她又拿手指来点上了他的薄唇,低声直道:“哼,你的能耐?朕很清楚啊!不过……”话里稍停顿了一刻,她并未直言,也引起了他的疑惑,“什么?”
“不过什么?”
赵书廷还厚着这副好颜色的脸皮,他紧紧追问,嘴角上的弧度并未放下,眼神明亮,眼眸中不仅映照得有茶堂内数盏烛火的光影,也还有眼前这位清艳美人的朦胧身影,而油灯里燃起的火苗越旺,他这心里却也愈发的不显平静了。
他还没挪开自己的位置,这么一发问,明清缘忍住了想要继续戏谑的心,只对他说着:“不过朕已觉疲累,看书许久,双眼生涩,精神不济,已经想歇息了。”这厢话毕,她也再倾身前来,松开了他握着的手,双手只又搭上了他的肩,眼眸微微上抬,又迎上了他的墨眼,轻声说道:“你若是想与朕再探究个清楚,今夜内也尚可。”
她的耐心对他还算多,赵书廷也听的仔细,他愣了愣神,待反应来后心尖上更是绽出了灿烂的笑意,他可是会得寸进尺的人,只要得了一点甜头便会紧抓不放了。
他没有再作回话,也有些压不住心里涌起的一股躁动情绪,拉着了她的手,这脸也还想再凑上去,他的一吻轻落,刚贴上了她的皮面,明清缘却没有答应,只是突然退后起身,眼角藏笑,丢下了这一盘已破的棋局便潇洒离去了,而她的衣裙趁风飘起,待走过的时候还拂过了他的面庞,在他的鼻尖上留下了一抹足以摄人心魄的花香,虽很平常,但尤其对他管用,他已经沦陷了。
赵书廷再转了头去瞧,明清缘已经消失在了门外,她怕是已经回去歇息了,只想了半刻,他立刻也起了身来,追着刚刚那般不舍的眼神而走了去,还寻觅着她的身影,还有那股诱人的花香。
只是雨夜潮湿,因着心神恍惚,又没了三魂七魄,他也怕自己瞧不清脚下的路。
-
细雨欲收春,海棠零落瘦。
亥时早过,夜色催更,清尘收露,烛灯已灭。
明清缘当真是回了瑞紫殿去安寝了,这处居所其实也不算大,只是修建的位置和构造很得上心,颇为隐秘,很是清净,要走到殿前来也需经过很长一段的曲折环绕的长廊,而廊上每隔二十步便设有一道纱幔,一是图个好看,想营造一种月上仙宫的意境,二则也是为了遮挡,保持隐秘,以护得天子周全。
今夜因为雨大,风也起得肆意了些,使得廊上纱幔却似鬼魅般的飘扬了起来,无意间增添了些阴森的怪异,氛围有些奇怪。不过这些小事丝毫都没影响到赵书廷的情绪,他对辖官们交代完一些事后便直接挪步进了殿去,也没人会拦他。
不知道她究竟睡熟了没有,赵书廷进来时的脚步放得尤轻,也担心会扰着她,只是今夜窗外雨声杂乱,清晰灌耳,也巧合的帮他掩盖住了走动的痕迹和声响,除了雨声,其他的动静也真的不会打扰到她。直至轻轻推门而入,他的眼神极速的往殿内扫视了一遍,发觉并未点亮烛火,只有那十几颗夜明珠还在发光,内里似有明月悬挂,柔和朦胧,清雅至极,与殿外的纷乱怪异却全然不同,更显平和。
赵书廷继续往那一道西府海棠画屏幕后的床榻走了去,挑帘而入,抬眸细看,忽而却没见着她的人影,被褥虽是铺开的,但底下却没有人。她去哪儿了?他突然间有些心慌,不知道她又耍了什么花招,竟然这么狡猾,还能在一众人的看护之下消去身影?他并非是想责怪她,只是更担心她的安危。
赵书廷立时也转了身,不过忽然间明清缘又现了身来,她刚刚一直都站在门后,也听着了他的动静,不是她有意要躲,而是他有些分心,一时没注意到罢了。
“公主……”
“呃……不对,是皇上,”
他下意识的喊出了那两个字,却立马又改了口,但她也还是听清了。
明清缘没忍住笑,正经了神色,假装厉声又说道:“呵呵,你这个贼,既有贼心也有贼胆,朕想着你会来,也没想到这么快?朕还没睡下呢!”
她其实也在等他,刚刚本还想捉弄他一番,但最后还是算了。
“贼?!”
赵书廷听着了她用这般言辞来形容自己却也有些错愕,他怎么就是个贼了?就算真要是个贼,那他也一定会名扬整个江山之内,而且会想方设法的来见一见这当世明月,这也才能心甘。
他听懂后低头再肆意一笑,想着她这般狡黠也当真还是有趣,随后又挪步走近来再好好的瞧了瞧她,明清缘只穿着了一件浅蓝中衣,青丝披散,连脸上的妆容都已经卸掉了,显得素雅清简,由着殿内的温润珠光映面,她的眼眸里貌似也已经装下了灿烂星河,尤其动人,他也没挪开眼。
赵书廷心知她是嘴上厉害,可偏偏阴差阳错,他在她跟前一向是言语缺乏的,只会讲真心话,不太会使劲献媚奉承,听着了“做贼”这两个字眼,一瞬间他也有些诧异,但随即还是由着那股包裹着□□的笑意给慢慢消解了,他也很受用。没再多说,他只一伸手来揽住了她的腰,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因着那一阵情愫催动,此刻连接在俩人之间的红线也已经越收越紧,只是咫尺之间,唇舌挨近,再也分不清什么言语了。
他这个贼的确很胆大,而且贼心不改,色胆包天,这下横抱着这明月也直上了床榻,丝毫都不客气,也不见陌生。到底都还是年轻,赵书廷在这个年纪也还是有些血气方刚的,这下能得逞,他又岂会轻易罢休?
明清缘也降低了防线,她只要轻轻动动手指头他便会上钩,今夜这雨甚大,而他们俩之间燃起的□□也越烧越旺,床榻之上,床笫之间,纷乱暧昧,唇齿相依,谁都难分。他的手还与她十指紧扣,手背上凸显而出的青筋脉络忽地又似化作了万千缠人的藤蔓一般锁住了她整个人,逐而向下沉沦,渐渐的,各自都沉溺在了今夜的温柔乡中,不想轻易清醒来。
赵书廷使得的力道有些重,吻了吻她的唇,不禁又轻轻动牙咬了咬,明清缘有些受惊,双手又推着他,按住了他的肩,等着能够喘气的时候低声又质问他道:“赵书廷!你属狗的啊?!你敢……”这句话还没囫囵的说出口,她没得到他的回话,只是又接住了他足够热烈的亲吻,其间也还有他刻意显露的笑声,心里当真是使着坏的,可恶。
敢不敢的,反正他都已经试过了。
赵书廷嘴角上的笑意还没消失,他也想回一句,若是想处罚自己的话那也还是等着下了床再说吧,此刻兴致正浓,免得煞了风景。他的左手还与她交缠紧扣,而右手也当真有些不规矩,摸腰爬肩,他在扒拉着她的衣领,手法娴熟,也还真是轻车熟路呐,没有一点点的客套和克制。
情欲的这把火一旦被点燃了,那也很难被浇灭。
赵书廷现在是不理智的,明清缘也包容着他的放肆,今夜这一回已经不是他们俩的第一次了,过程中自然也少了几分羞涩和扭捏,只是情欲之下还是要坦诚相待,感觉到衣裳在滑落的时候,她不禁还是有些发麻,欣喜和慌张都还藏在了与他交缠的热吻之中,而感受着他并不平稳均匀的呼吸,她最后的那一点矜持和防线也已全然崩塌,难再坚守。
即位初时,俩人都还谨守着禁欲克制的法则,不会轻易逾矩,那个时候政事要紧,每日里都甚是疲惫,所以他们对于男女之事兴致不高,加上俩人都且年少,对于此道也没有太多的经验和心得,以致于一时间却也都隐忍不发,赵书廷只还记得了那个时候的自己经常选用冷水洗澡,也仅仅是想时刻都保持清醒罢了。
待三年已过,朝中势力稍显平定,风清气朗,明清缘担心赵书廷会觉得自己受了冷落,故而也开始寻找机会和借口拉着他单独相处,外界虽也有些非议,但妄议天子乃是大罪,旁人在明面上却也轻易不敢,而小赵大人受了暗示,魂魄已被勾走,他也一向是独立特行惯了,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哪怕是相公手拿把掐的拎着了他的耳朵严厉训斥却也没用,他心里全是她。
她视他为夫君,他认她为妻子,这也只是夫妻之趣罢了,当然也算是寻常理了。
明清缘的穿着本就单薄,赵书廷经手一撩,她的身上只还剩下了一件月白暗纹抹胸,白皙的肌肤还贴在他的吻前,一股情愫涌动的温热气息还洒在她的颈间,越来越进,越来越深,越来越热,哪怕是今夜的凉雨也不能一下浇灭,它燃得很欢乐,依旧很肆意。只是殿内光亮不多,
明月的清辉倾洒的还不太够,他不太能看得清她胸前骨肉的起伏和勾勒,眼前不明,他的轻吻又落了上去,一寸寸的掠过,一直不停的在拨动着她也显躁动的心。
殿内虽没有月光,但尚存珠光,也同样能映面,照得清那西府海棠画屏后的床榻上正有一道缠绵相抵的身影,极尽缱绻,难舍难分。
混着今夜窗外滴答不停的雨声,碎玉乱珠,声声入耳,明清缘压着自己不平的呼吸也有意在他耳边低语,柔声又问道:“诶,赵书廷,我怎么感觉今夜咱俩却像是在偷情啊?!”“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你还不承认自己是个贼吗?还是不要财只要色的贼,嗯?我说的对吗?”
她还有意激他,却不知赵书廷早已经将为人的意识和礼仪全都抛去了脑后,此刻只想与她尽享床笫欢乐,但他也听清了她刚刚问的话,一笑而过,吻向了她颈间的头又稍稍的抬起了来,他瞧向了她的星眼,特别认真,只是受着情欲浸染,他的双眼还有些迷离失散,眼尾生红,那也是暧昧点上的鲜红。
“哼,”
他听懂了。
赵书廷一下没先回话,只是再收回了自己的手来,默声的开始解着自己的衣裳,他原本穿着一件墨色常服,款式简单,也不难解,没几下它便脱了身,被他扔去了床下,随意且无规矩。然后,他又再度倾身向下,握着了她的手腕放在了她颈后的软枕之上,而他的眼睛再落向了她脸,从眉眼到朱唇,每一处他都瞧得很仔细,也很认真。
他也还在想,这耳鬓厮磨该是个什么样子?现在……应该就是了吧?
鼻尖对鼻尖,唇挨着唇,她感受到了他略显得急促和燥热的呼吸,他亦感觉到了她嘴间的甜意,还有她欢喜的心跳声,就像打鼓。
刚刚她讲的话他都已听清,也心知这姑娘是有意戏弄自己,想来今夜兴致正好,他也想逗个趣,又吻了吻她,随即戏谑说道:“哼,就算真要做贼那我也是人财都要啊!这样才不会吃亏!”
“钱财当然得有,而这色嘛,我也定要个够!”
赵书廷这下说完还笑,他这也是直白的毫不顾忌的开始调戏着她,明清缘听罢一时也恼,直言他这是既要又要,贪婪太甚,简直是放纵了。但她还没来得及发泄“不满”,即使想要起身却又挣开不得,他还是用力的按住了她的手腕,慢慢的又贴来了她的耳后,他自喉间涌出的温热气息还绕在了她的耳边,每一丝每一缕都在撩动着她体内那一股渐渐升温的情欲,她当真快要抵抗不住了。
只是他还不太赞同“偷情”这般言辞的说法,虽然今夜雨大,不见皎洁的清月,殿内光线也甚是黯淡,但他与她的感情向来也光明正大,从不有意掩饰,也无心隐瞒,身边人且都明眼看得明白,不过她是有心捉弄,他也不想就这样直截了当的戳破了这层情趣演绎的外壳,要不然自己可就显得太不解风情了,简直木讷,也更无趣。
想罢,赵书廷再挪了挪右手的位置,大胆的探入了她的背后,而他的掌心里存有薄茧,有些粗糙,当摸索的时候,当滑过了她的背部肌肤的时候,明清缘只觉自己体内快速的生起了一阵酥麻的感觉,有些刺激,但不陌生。她还隐隐压着喉咙里极欲表达畅快的呻吟,察觉到他的手貌似在试着解开自己身上这件抹胸的系带时,她还是有些受惊,又极快的按住了他的手腕,想制止他这般登徒子的孟浪行径,又心想他也未免……未免太……太生巧了吧?私下有练过?
呵呵,不过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他哪有那个胆子啊?!
明清缘的这一举动也有些生的突兀,脑袋里还仅剩下了那么一点理智和清醒的人差点就要没反应来了,赵书廷也发觉到她在挡着自己,回神来又偏了偏头,微微抬眸看向了她的脸,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却也没见阴雨积郁啊,他一时有些疑惑,只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自己哪儿做错了?引得她不舒服了?
他微微皱了眉,担心她会不高兴,不过明清缘抬眼来也与他对视了一眼,她却也不是生气,眉眼之间并无恼色,想了会儿后才又回道:“哼,赵书廷,你还不承认自己是贪心太甚了吗?!”话毕,她又挪了挪自己双手的位置,还抵在了他的身前,但此话一出,某人一时云里雾里的,有些分辨不清这其中真意。
“什么?”
说着说着他又往下压了压,还想消除掉与她之间多余的距离,赵书廷还等着她解惑,不过他也当真不老实,借机又想挨近,吻了吻她的脸,而后靠近,靠近,靠近,他再度吻上了她的唇,这次的力道却要比刚刚那阵还要明显,还要加深,他是认真了,而真要缠人的话这劲可不小。
“还想说什么?”
他也会给这个空隙的。
只是赵书廷的手没太伸够,所以还没能解掉那系带,明清缘微微仰了仰头,待听清了他的话后只又继续说着:“我是想说,没想到你现在这解衣带的手法真是愈发的熟练了啊,不会是刻意学过的吧?嗯?在哪儿学的?讲给我听听!”她这明显直白的就是在质问,只是语气不太严厉,她也还想继续调戏调戏他。
身前听着的人又忽地一笑,心里只觉她今夜的兴致真是好,而这床帷之间貌似也还充斥着很浓郁的一股醋味啊,它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呢?莫不是眼前的这个美人?哼!
赵书廷保持了一瞬清醒,挨近了她的耳边,认真仔细的又追问道:“你这是吃醋了?当真?!”他的心里当然也自是万分欢喜的,这有醋劲了才显得像是个活人,也证明了她在意自己。
“……”
“怎么不说话?被我哽着了?嗯?”
他这接话也当真不掩饰,明明知道她该是脸皮薄的,怕是也已经脸红了,但他此刻就是要追问到底,因为他是个厚脸皮。
明清缘还轻咬着自己的上唇,她的确也不知该如何再回他,只是心里的防线已经渐渐松掉,而她背后有的系带最后还是被解开了,抹胸快要垮掉,某人又卸力俯下了身,而他的一身骨肉可没那么软和,当与她挨近贴身的时候,他的喉间也不禁生起了一阵舒畅的快感,出口化成的呻吟还绕在了她的耳边,同样的也勾起了她在蜜意里泛浪的通透和舒适,沉浸在爱欲里的人原来是没有根骨的,她才更深的体会到。
“吃自己的醋,好玩吗?”
赵书廷好死不死的又张口说了这么一句,明清缘却还没缓过神来,本想胡乱的应付过去,结果这有着一张厚脸皮的人又继续解释道:“我这手艺嘛,当然是在你身上学会的啊!别人可没这个机会。”他这是有意玩笑逗趣,但也是借机在向她澄明心志,他当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心里只装了她一个。
他也并非是什么都能将就的人,只因为见过了她,那旁的人都不能再入眼了。
他还倾身在她耳边低语,一呼一吸之间,正还有一股暧昧温热的气息围在了她的颈间,令她还有种发痒的怪异感觉,而她耳边的碎发也有些凌乱,就像她此刻的心一般,起起伏伏,上下不定。但这还没完,他还想继续挑逗,又接着说着:“难道你忘记了?你之前教过我怎么解开它的,我这么聪明,又有着极高的悟性,当然也是一学就会了,不是吗?”
“清缘,这是学以致用啊。”
女人教男人,这是很简单的事。
之前他要用双手才能解开,但现在只用单手即可,他的确也是学懂了,毕竟这床上的事也还是需要认真研习的。
只是现在赵书廷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些,与素日里正经冷面的模样可太不相同了,明清缘听罢还有些难以言语,打心底里也很想发笑,而皮肉才得舒展,她更觉得舒适。认真的回想一下,她之前确实也教过他,但好像也只有那么一回吧?就一回,他学的这么快?还这么熟悉?看来整日里就没想着正经事。
呵,那股偷偷摸摸的感觉貌似又有了,这要是偷情,说着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了,她都快信了。
明清缘此刻的心神还有些不太汇聚,眼神有几分涣散,她想东想西的,跟赵书廷这副全然沉浸的样子可很不相同,只一刻后,察觉到她没有更多的回应,他抬头来又瞧了瞧,右手上移抚上了她的脸,拇指还轻轻摩挲,极尽温柔,也像是怕碰碎了这颗明珠。俩人的兴致都还很高,热情也没有减退,已经上床了,又岂会轻易下去?
今夜的雨还没落够,它也没有完全尽兴。
而她一贯是容易多想的,他也清楚。
赵书廷弯嘴再一笑,挨近了她的脸边,唇贴着唇,低语戏谑道:“既然我们是偷情,那不得抓紧点时辰?今夜良辰美景,别白辜负了啊!”“况且,我的心上人可是当今的那位皇帝,万一此事泄露了出去,若让她知晓了,那我们俩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
那得赶紧些,不能再讲废话了,要不然一夜风流可就没了。
仅此两三句话,使得那阵稍显尴尬的气氛陡然直转,爱欲的火苗再蹿得更高了些,也极力的拉回了她奔走乱跑的心神。
明清缘微微再一抬头,迎上了他此刻认真的眼神,她也轻轻笑了笑,心想自己难道在他眼里便是那样急于嫉恨的女人吗?她也清楚有人其实还惦记着他,毕竟小赵大人文武双全,一副皮囊生的也清雅周正,除了性子冷了点,那总也还有些地方能招姑娘喜欢的,这也不奇怪,她可没嫉妒,身为帝王,她有那么小气嘛?
想罢,她再抬手来揽住了他的脖颈,给予了比刚刚还多的热情,她盯向了他的脸,以及眉眼,最后才是薄唇,本还想再说句什么,但她还是直接吻了上去,没多犹豫。管他还有谁惦记着呢,她也相信那些人还没这个冒险的胆子,不敢来与皇帝争抢,再者,她堂堂帝王,又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变得小肚鸡肠?这不是她的作风。
不过思索太多的确也是无用,今夜只要销魂就够了。
她越是迎合,而他也陷得越深。
赵书廷完全抛弃了该有的理智,薄唇落下的吻还贴在了她的颈间,明清缘微微偏了头,也彻底的放松了心神来继续承接这场情欲欢乐,她的双手还游移在他的裸背之上,也触及到了他的伤痕,那好似山脊凸显的痕迹,上面似乎还缠着残叶枯枝,所以显得没那么平滑,也算粗糙。不过小赵大人的身段很好,一身的皮肉相接的也很巧合,没有格外的赘余,加上他又常年习武,时常锻炼,也正如她之前所说的一般,他不仅是脸长得不错,而这身材也很能看得过去,不落俗套,她也喜欢。
明清缘一向心气高傲,做公主时也是深得帝后宠爱,而如今做了皇帝,她这股心气也从未减弱过,别人只能来捧她,她断然不会屈身去哄旁人,而仅有赵书廷是个例外,因为她爱他,譬如此时,她全身心的投入进了这场爱欲燃烧的夜色里,暮春潮湿且极尽沉醉的雨夜。她是,而他也是,俩人对对方的刻画印象都尚且清晰,哪怕殿内的明光不足,但这动作依旧熟练,已经将暮春最后的一抹春色点到了极致,真够肆意。
赵书廷的呼吸越显越快,喘气声也显得有些急促,他喉间留存的并非是一团哑火,而这热意逐渐蔓延,也快要包裹住了她的全身,一点即着。他的亲吻也显得足够灼热,一点点的,热烈至极,还留恋于她的耳后和颈间,而后往下,往下,他的薄唇再感受到了另样的温润柔软,如同触了凉玉一般,不经意间也加了些力道。
明清缘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喘气声,感受着一阵舒爽的感觉传遍全身,好似沐浴于清透的春风之中,十分怡人,连脑袋都变得更轻盈了些,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了。她的双手还搭在了他的肩后,手指稍稍的还用了些力,光滑的指尖有些深陷,也留下了不浅不深的几道痕迹,不过所幸她还懂得克制,也并未用力抓破,没有真的见血。她微微仰了头,认真感受着他的用力,皮肉正混沌,而这具躯壳的魂魄也正被撕扯着,任凭那个唤□□欲的家伙来吞噬自己的七情六欲和五脏六腑,当真也是快意销魂,就犹如做了神仙一般。
她的额边已经微微的冒出了汗来,脑袋正发热,哪怕今夜暮春雨重,夜色送凉,但只一阵的清冷却也不能完全浇灭掉这床帷内里燃起的□□,他也生了汗,脊背的薄肌上冒出了汗滴,混着他的微微喘息,还有他持续加重的力道,他当真略显贪婪的在她身上渴求最直白的爱意,无穷无尽,永不知足。
“清缘……清缘……”
赵书廷时而清醒时而迷离,口齿之间还呢喃不清,还念着了她的名字,而明清缘也听见了,她的手还搭在了他的后颈,夜色之下,白皙修长的互相交缠的手指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不过正是上头的时候,俩人都攒了劲,韵律逐渐一致,情愫滋长,欲望萌生,所有的隐秘都收归于这一隅,就在这床帷之间,还掩盖在今夜的大雨之中,急促且用劲。
他是贪婪,而她也迷恋,一次不够,都还不想完。
待卸了一道力,两人的神色都点上了满足和爱欲的猩红,眼神里再度装满了渴求,而赵书廷扶着她的腰让她坐起了身来,又使了使力,找准了她腰窝的位置又按了按,使得她整个人都落入了自己的怀里,他也紧紧禁锢,不肯松手。他再移了手,摸上了她耳后的位置,抵着了她的鼻尖,往下又深吻了一刻,唇齿相依,难分你我。
明清缘的双手还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只要微微低一低头,那被汗水浸染过的头发也扫来了他的身边,掠过了他的皮肉,令他额外生起了一股发痒的感觉。不过这些细节无伤大雅,他只还沉浸着,想用自己的热吻给她继续留下痕迹,极尽贪心的感受着那般温凉白玉的润泽,贼胆很大,当真也是一下收不住。
“赵书廷……书廷,等一下,”
她又不禁喊出了声,示意他停一下。
赵书廷被她招了魂,暂时的也回了半刻的清醒,他顶着生红的眼眸来瞧了瞧,不知道她怎么了,他有些疑惑,却也只见着了明清缘从旁那一堆脱掉的衣物当中寻到了她的衣带,就握在了她的手里,她想干嘛?捆绑?新花样?
他没想明白。
赵书廷还想再问一句,但明清缘却没多讲,又直接拿这条碧落色的衣带来蒙住了他的眼睛,在他的后颈处系好了带子,它也不会轻易掉落的。这的确也是房中乐趣,封闭了一个感官,那其余的感官的感触则会更深更加细腻,这不好玩吗?她就想要好玩啊。
“哼,吃自己的醋是挺有趣的,不过你不觉得这样也更好玩吗?”
明清缘说完也再往他身下挨近了来,贴来了他的耳边,咬牙细语又说道:“赵书廷,朕没要你解下来你就不许解,懂吗?”这是一种命令的口吻,也带有帝王不容被忤逆的威严,哪怕是在床笫之间,她也还是想要占据主动权。
这厢话毕,被蒙了眼睛的人也舒心一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上扬,他现在是看不清了,但鼻尖处闻见的香味还是令他觉得熟悉,也很引诱,他一下也便猜到了她的稀奇心思,贴来了她的身前,吻了吻,用心的凭着其余的感官来体验今夜的欢愉。而他的双手还抚在她的腰间,互相攀扯,逐而向上,用掌心里的纹路细细感受着她背上肌肤的顺滑和细腻,这样的感受的确很不一样,至少之前在床上的时候还没这样干过。
他的双手正抚在她的后背,而他的薄唇还贴在了她的胸前。
床帷里的爱欲还正泛浪,而窗外的夜雨也还奔腾尽兴,不见停势,足够潮湿。
今夜天中虽不见明月,但明月依旧高悬。
“这样好玩吗?”
“好玩啊。”
审核,我错了,我改了,让我过吧,[墨镜][墨镜][墨镜]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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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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