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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自虚无之中洞彻真实（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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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吃人。】
曾压抑着痛苦的少年声音变得冷漠平淡，人们还没来得及从长门的故事中缓过来，接下来又被凄厉惨烈的下一幕所震撼。
面黄肌瘦，已经见不得人形的民众将勉强看得出是人的，已经发黑的腐臭肉块放入铁锅。内里浑浊的水混杂着不知名的杂草树皮与尸肉一起被炖煮。
下方赤红的火焰照耀着他们已经惨白的面孔，贪婪且发黑的舌头微微舔舐着满是裂痕的嘴唇，双眼更是直直的盯着那被煮的开始泛起气泡的水。
等那腐臭的肉被煮的散发出肉味后民众就不顾一切的用破旧的木勺舀出脏臭的肉汤，囫囵吞枣般的吞咽下去，哪怕那东西烫的他们面色发红，舌牙发痛也必须完全咽下去再发出痛呼。
因为不这样，自己的份说不定就会被夺走。
而这尸肉的来源——自然不必多言。
【在这个被雨吞没，没有大量耕田，又被作为各国包围的雨之国贱民就是这么活着的。】
【能够拥有粮食的姑且不论，没有粮食的贱民就只能自己寻找出路。尤其是被忍者所剥削的最底层，因为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就只能贩卖家人，甚至于将自己的孩子都当做交易品贩卖出去。】
【而贩卖不出去的，运气好的只是失去踪迹，或者死在哪里。运气不好的则沦为他人的肉食，被他人奴役侮辱。在这个战乱之地自然没有伦理道德可言，因为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
【长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掉这群失去灵魂的食人者。】旁白用冷漠的语言描绘天幕中的地狱【明明他们没有错，但他们已经失去理智。】
【为了保住一部分残存的，这部分已经腐朽的存在必须得除去。】
【当然，他们没有错。】祂这般道【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对，只是运气不好而已。”高耸的塔上，佩恩凝望天幕，微微叹气“若是我们早一点察觉到这一点，他们就会在堕入地狱之前得救。”
“可惜命运是残酷的，生存在这里更是残酷中的残酷。”小南面无表情，眼眸却下意识的闭上了。
长门收拢雨之国的整个过程中她自然全程参与，为了保证雨之国的未来，这些已经沦落到食人的国民自然无一例外的被全部剔除，没人能接受吃人的同伴……哪怕他们迫不得已。
“不过天幕中的世界与我们这里的确不同。”睁开眼睛，小南立刻从过去的回忆之中恢复理智“弥彦的死因和缘由差不多，但没有了木叶团藏的身影。”
“有才是奇怪的事情。”佩恩对此并不在意“天幕中的志村团藏冷酷且智慧不凡。插手雨隐村对晓的绞杀什么的根本没有意义，雨之国有晓和半藏两个声音反而情况对木叶有利。”
“半藏与晓的关系在他们看来就等同于在内讧的两大势力彼此互相拖后腿，无论哪个从中胜利都必须经历一番血腥厮杀，结果来说，整个雨之国的国力就会大不如前。”
“是晓胜利还是半藏胜利都无意义，死掉的人越多才越有意义，他甚至不需要亲自到场，只需要挑拨即可。”
而就像是认同了佩恩所说的话语一般，天幕接下来的画面转场给出了答案。
【根，别名暗部培训部门。】
昏暗的地下基地之中，过去多年时间的志村团藏已然苍老，此时的他已经半身绑着绷带，手杵着拐杖，看起来苍苍老矣。
而他的面前，是一群又一群密密麻麻，单膝跪地，身着黑色忍者服，头戴面具的忍者们。
在稚嫩旁白的介绍之中，志村团藏的恐怖终于初步展现。
【是木叶之中隐藏最深且最为肮脏的部门，因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默许而存在的暗部中的暗部。】
【所有成员皆是从小开始抹除感情，以‘任务’为最终目的，行动不择手段，无视牺牲的死士。】
【他们所遵循的忍道只有一条。】
“我等是根。”志村团藏用暗哑冷酷的声音说道；“若说村子里的人是身处光明的木叶之中，那我等就是深埋阴影之处的根。”
“抹去自我，心中只有任务的死士。”
“我等无名，故无过去，我等无情，故无未来。此身此心皆为木叶，直至化作孕育全新木叶的养分。”
“我等深处最为阴暗之所在，所以就算身死也无埋葬之所，就算是老夫，若是面临死地也或许会沦落到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我等的功勋不会为人所知，我等的灭亡只会令人称快，但不要畏惧！”
“我等是根！”手臂敞开，团藏高昂头部，语气激昂“是保护火影的阴暗，是守护木叶的土壤。”
“这便是我等的信仰！”
【信仰，啊，多么美妙的词语。】少年声的旁白用讥讽意味的语调说道【利用所谓的信仰，志村团藏打造出了一批世界上最可怕最阴暗的部队。】
【没有过去未来，心中只有任务，抹去情感自我，做事不择手段的根部一登场便对各国造成了巨大影响，他们如幽魂般埋伏在各国各地，缔造了一张仅有志村团藏才能掌握的网络。】
【他们不畏生死，舌头上铭刻着代表忠义的咒印，哪怕受尽酷刑也不会吐出半点秘密，脑内还存在着一旦触碰便会立刻毁灭的封印，是不会泄露任何情报的终极死士。】
【暗杀，散步谣言，传递情报，盗取机密，下毒，制造混乱——任何阴毒的手段都不会忌讳，完全没有道德底线，所以才令人头痛不已。】
【所以他们称呼志村团藏为——忍之暗。】
“团藏大人！”阴影之处，传来忍者的报告之声“雨之国传来消息。”
“嗯。”团藏微微点头，轻轻挥手便见面前众人消散于无，他步入密室之内，已有一份卷轴放在桌子上。
打开细看，志村团藏冷漠的面孔随之眉头紧锁，半晌后他放下手中情报，自己翻开抽屉迅速抽取出一份卷轴打开细看，眉头随之松弛。
“唉。”团藏口中叹息“这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么，该死的自来也。”
“原来这就是他待在雨之国三年时间的秘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团藏。”又一个低沉的嗓音传来，伴随着机关大门的敞开，身着火影袍的三代火影步入密室“很少见你主动要见我。”
“还不是你那愚蠢弟子惹出来的好事。”他将手中的卷轴随意的丢给三代，冷然道：“该死的自来也，自顾自的在雨之国呆了三年，收养了三个小孩作为弟子进行教导。”
“所以呢？”三代摊开卷轴细看，口中浑不在意“他向来放荡不羁，不是很正常吗？”
“那三个小鬼就是雨之国晓的创始人，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有报告的话，我怎么会放着晓不管。”团藏冷哼一声“若是我知道这些，我定然暗中派遣人物联络晓，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不出两年我就能让晓成为雨之国的代言者，什么山椒鱼半藏统统都只会成为根的手下冤鬼。”
“届时只要晓作为雨之国的支撑一天，我们就能确切的掌握雨之国内部的情报，让晓成为雨之国的忠实护盾，成功也能成为抵挡其他忍村的防卫线。”
“可这个自来也做了什么，他知情不报废了一手好棋，最搞笑的是他的弟子里有一个掌握着至高之眼轮回眼。”
“你说轮回眼！”三代火影的脸上浮现出震惊之色“那不是传说吗？”
“事实上，他碰到了传说，隐藏了传说，原因么——无非就是他所谓的预言之子论了，可笑至极。”团藏的脸上浮现出冷笑“对喜欢的人不敢出手，遭遇残酷的战争却幻想互相理解，想要改变现状又相信所谓的预言，结果既不努力改变现状，也不决定缔造未来。”
“逃避现实，逃避感情，逃避责任，唯独迷信预言，被一群畜生耍着玩，还一身偷窥他人洗澡的恶习，美曰其名‘取材’……啧。”
“真不愧是你的弟子，好色成性方面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咳咳咳……”这话刺的天幕中的三代与现实中的三代不由得一同尴尬的咳嗽起来“这种话就不要提了，老夫也没想教他这些。”
“我该感谢你没教他望远镜之术么……”团藏冷漠的瞥了一眼三代火影“不然的话他就可以蹲在家里偷窥了，更加无影无踪。”
“相比起挖苦我，你找我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吧。”三代火影神色不变的转移话题“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做？”
“当然是待机不动。”团藏淡淡说道：“虽然不知道轮回眼的能力是什么，但刚死掉首领的晓组织肯定平等的憎恨每一个迫害者，包括木叶。”
“放人在那里行动很有可能会成为对方泄愤的祭品，甚至于泄露出去村子的情报，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离得远一点，然后——”合上手中的卷轴，他拍了拍手，一名根部忍者迅速现身“让其他人去踩坑试探。”
团藏将卷轴放入忍者的手中，口中吩咐：“把这个消息暗中传出去，通过赏金所是最好的，让所有忍村知晓一下轮回眼的存在。”
“相信为了得到这份力量，他们会用充足的人给我们探路。”
“尤其是那群没脑子的莽夫。”团藏嘴角一勾，笑的极具深意“最为贪婪。”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