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自虚无之中洞彻真实（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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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噗嗤……”
画面翻转，满是泥泞的树林之中，一群忍者倒地一片，身着黑底红云长袍的橘发青年面无表情，一双紫色的眼瞳毫无波动。
“这就是最后一个。”
拔出染血的黑棒，面前的忍者一脸不敢置信的倒在了地上，橘发青年，或者说已经死亡的弥彦，如今被赋予佩恩之名的人此刻站在这里，除了眼瞳和脸上的各种黑色饰品外，与生前并无不同。
“云隐，岩隐，砂隐……”
“自地下赏金所传出轮回眼的情报，各国的忍者就接连不断的派出试探……”纸片自远处飞舞聚拢，形成了半边小南的身影“五大忍村有三个派了人过来，其他各地的小忍村忍者也有不少跑来探查。”
“无妨，那些人只会得到他们死亡的消息，其他的一概不知。”佩恩转过身，对着虚空说道“至于没来的两个忍村，木叶应该就是放出情报的源头，而雾隐应该是跟你有关。”
虚空泛起涟漪，佩恩所凝望的地方渐渐浮现出一道身影，让天幕之外众人耳熟的低沉声音响起，刹那间，几人瞬间色变。
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宇智波斑。
“哦？为什么会认为与我有关？”那道身影缓缓说道：“我不过是残存于世的虚影，并没有这般强大的力量。”
“轮回眼这种传说事物，得知其存在的人一般不会大张旗鼓的散布消息，而是隐秘的自己探查。”他凝望着那个戴着漩涡面具，露出独眼的黑袍人语气笃定：“然而这个情报以地下赏金所为源头到处散布，甚至连确切的位置和持有者都暴露的一清二楚。”
“拥有这般情报能力的只有那位手下间谍无孔不入的忍之暗。”
“这好像与我并没什么关系。”
“不要焦急。”佩恩淡淡道：“到刚才那里只是简单的逻辑题，稍有点了解的人都能够推测出来，真正意外的点在于雾隐的不自然行为。”
“一开始我以为是他们忙于内斗。”画面突兀分割，志村团藏此时坐在火影办公室的沙发上，面对三位老友口中说道：“但我在雾隐内部的间谍传递过来一些令人感兴趣的消息。”
“对于轮回眼的情报一开始雾隐高层也是准备派人去的，甚至于其他忍村的人也有派人过来进行联合试探的举动，但没想到被人压下来了，被一个拥有最高权限的人。”
“在有了轮回眼这种神物的确切位置情报后毫无动作，连试探行为都没有，实在太过异常。”另一边画面的佩恩也随之说道：“我在读取这些大国忍者的记忆后发现，他们大多都有联系过雾隐的动作，但雾隐没有答应，甚至于拒绝了这次试探与合作。”
“雾隐甚至连个理由都没有给，这是不正常的。”
“综上所述，我想这并不是雾隐对轮回眼没有兴趣，我推测雾隐在雨之国有一个对状况十分了解的人。”
此时，天南海北的两个人异口同声。
“水影就在轮回眼拥有者的身边！”
“这个人就在我的身边！”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雾隐村连试探的举动都没有。”佩恩抬起手，五指张开对准前方“忍者的战斗就是情报的战斗，若是我从雾隐忍者身上读取了记忆，或许能得到一些有关于你的情报，这是令你不能接受的。”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雾隐村没有任何动静。”团藏从沙发上起身，危险的眯起眼睛：“比雾隐高层还高的权限拥有者——只有四代水影。”
隐于面具下的独眼扫过周边，几道缓缓走来的身影将他围在当中，面具人抬头一望，小南已经高扬纸翼，周身飞舞着无数写有爆字符文的起爆符。
“对吧。”几个不同的声音异口同声的说道：“宇智波斑。”
话音落下，现实世界之前色变的人们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还活着！”岩隐村的土影办公室中，两天秤大野木瞪大了眼睛“他居然还活着！”
“怎么可能！”千手扉间猛地一拍桌子“终结谷之战他确切死了，他的尸体明明……额！”说到最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喉咙像是扼住了一般发出一声懊恼的低吟。
“居然是这样！是我大意了！”
他悟了，作为研究了宇智波一辈子的人，他居然在关键时刻忘记了那极为离谱的一招禁忌之术，主要是因为那个可能性太低。
因为那是他最爱的弟弟的眼睛。
但宇智波斑他的确……牺牲了一只写轮眼！
“宇智波斑……原来是你么。”雾隐村内，才解决手头工作的五代水影照美冥轻轻抚唇，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啊，也就只有你这种人物才能将强大的水影大人玩弄在幻术之中。”
四代水影被幻术操控的事情在雾隐村是机密，是至今不少高层感到十分疑惑的谜，因为无论怎么调查，他们都调查不出是谁控制了四代矢仓。
而现在天幕给出了一个极为贴切的答案。
“你成长的很快，长门。”无论现实中的人们是否被这个惊天秘密吓到，天幕中被称作宇智波斑的黑袍人毫无被人围堵的自觉，自然而然的将话题接了下来“在弥彦死之前，你不过只是个连轮回眼力量都使不好的小鬼，现在却居然能够迅速理解并分析出各种情报后面的奥秘了，不得不说了不起。”
“不错，现在的雾隐村是在我的掌控之下，准确的说，是水影在我的掌控之下。”他伸出手，轻轻握拳“虽然在那场战斗中牺牲了一只眼睛，身体也因重创而难以发挥以前的实力，可我也不是毫无所获。”
他眯起眼睛，周身地面直接龟裂凹陷，澎湃的查克拉扩散而出，语气猛然间高昂起来。
“别以为稍稍掌握了一些能力就可以对强者龇牙咧嘴了，小鬼！”
木遁·扦插之术！
嗖嗖嗖！
十数道棘刺自龟裂的地面缝隙中冲出，打了围堵他的佩恩等人措手不及。但佩恩终究不是以前的弥彦了，在轮回眼的加持下仅是一个瞬身便急速避过，空中的小南则直接分化成无数纸片消散无形。
而那些另外围堵着宇智波斑的人则是一个个闪避不及被棘刺刺中，刹那间无数树木枝丫自体内贯穿而出，皮肤迅速膨胀撕裂，配合着身体各处刺出的尖锐枝条，活脱脱就像是一只突兀长成的人体仙人掌。
但仔细一看，那些木刺上的血粘稠漆黑早已干涸，就算身体长出了这些木头事物，这几名忍者也不曾惨叫过一声，就连面色也是那般平静，哪怕模样十分狰狞。
“原来如此。”宇智波斑扫过一眼残缺的尸体，语气波澜不惊“那件事情才过了没多久，已经挖掘出六道傀儡之术了么……”
“真是了不起！”再度赞叹一声，斑看向佩恩的眼眸中满是激赏。
“木遁之力，这就是你在那场战斗中得到的力量。”避过攻击的佩恩冷眸一凝，对着面前的斑说道：“失去了一只写轮眼却夺得了木遁之力，你到底对千手柱间做了什么？”
“你不是自诩为神么？相较于神，区区木遁之力应该不会感到为难才是。”斑的语气平淡冷漠，但其中嘲笑的意味不言而喻。
“别太傲慢了。”佩恩缓缓开始漂浮到半空“别说是木遁之力，就是千手柱间重临也休想阻碍神！”
“别让我发笑了，千手柱间重临也休想阻碍神？”斑嗤笑道：“反了吧，正是因为千手柱间不在了，你这种小鬼才有机会在我面前耍嘴皮子。”
“要试试看吗长门？”他从背后一掏，巨大的宇智波团扇从虚空中掉出入手“是我现在干掉你的傀儡和同伴，然后杀到你面前把你所有的希望扼死。”
冰冷的杀气透体而出，树木枝丫自斑的脚边朝四周蔓延，斑做出了一副预备攻击的姿态。
“还是你技高一筹杀掉我，从我的尸体上用人间道的能力读取我灵魂中的情报。”
“要试试看谁更强吗？神？”
杀机弥漫，双方对峙密林之中，然而此时的佩恩却敏锐的察觉到了。
【这家伙知晓六道傀儡术，甚至于连确切的名称也……为什么？我明明只透露过会读取记忆而已，为什么他能确切说出是灵魂中的情报，还喊出了人间道的名称？】察觉到话语中的隐秘，佩恩此刻心中泛起惊涛骇浪【无论是什么古文献还是历史传说都没有提到轮回眼的具体能力，而且轮回眼的持有者除了我以外仅有那位六道仙人了才对……】
脑海中闪过种种可能，最终被其一一否决，但对方又确切的表现出了对轮回眼知之甚详的模样——
【嗯！？】思考到某种匪夷所思推测的佩恩心中一紧【居然是这样……没想到是这样……但这样就可以理解了，就能够解释了。】
【宇智波斑，这才是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
未曾想到就在此时此刻，这位神之眼的持有者洞彻到了黑暗中更为深邃的黑暗，明悟到了那双眼睛奥秘中最为恐怖的一部分。
“想挑战神吗？真是无谋。”察觉到问题的佩恩抬起手轻轻一指，那以斑为中心扩散周边的树木枝丫被无形之力抑制，语气依旧孤高“我的确有想跟你一决高下的想法，但相比起这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哦？”
“显露出你真正的目的吧，否则你也别想我会好好的和你合作。”
“创造和平之世……这个目的难道不是相同的吗？”
“什么样的和平之世？”佩恩背对阳光，在投射的阴影中，一双紫色的眼眸静静凝视“我所追求的是痛苦的成长。”
“我将会用剧烈的痛楚让世界明悟和成长，为此当中会牺牲掉无数的性命，但终究一切都会归于和平。”
“你的目的与我相同？”
“当然不是。”斑沉默了一下说道：“这个世界被仇恨的连锁所捆绑，越是战斗就越是被锁链紧捆……父杀子，子杀父，兄弟厮杀，师徒相杀，我所追寻的，是砍断这一切的连锁。”
“生命会斗争，因为这是生命追寻更高追求的道路，不牺牲什么就什么都得不到，但同样牺牲了什么也不一定能得到，反而会更加失去。”
“仇恨，愤怒，怨念，厮杀永远在传承，只要人类的欲望存在，一切就永不停歇。”
“所以你是准备毁灭人类？”佩恩忍不住询问。
“错，我只想缔造一个人人都可以拥有的世界。”斑用虚无缥缈的声音回答。
“那不可能，这种事情只能做梦吧。”他摇摇头并不相信。
“那就去做梦。”斑平淡认真的语调反而让佩恩惊疑不定的质问“你在说什么？”
“就让全人类沉溺于梦中的世界。”斑回答道：“没有斗争，没有仇恨，想有什么就会有什么，不需要逻辑，不需要探究，更不会有牺牲和失去，只会永远快乐。”
“这就是我斩断仇恨连锁的——和平计划！”
沉默，先是一阵许久的沉默，随后佩恩才缓缓开口。
“你疯了吗？”
佩恩觉得自己在弥彦死掉后已经疯了，但面前这个家伙显然比他疯的还要厉害，是怎么样的疯病让这个人能够这么认真的将‘全世界的人做梦’这种事情列为目的的？
“让全世界沉溺于睡梦？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当然能做到。”斑打断了佩恩，用无比认真的声音说道：“我为了这个目的谋划至今，甚至牺牲了一只我弟弟给予我的眼睛，做不到？这种事情不可能在我身上发生！”
宇智波斑彻底疯了。
佩恩得出了最终的结论，明明他只是一具被操控的尸体，但他此时却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
眼前这个疯子，是真的想让全世界进入梦中！
“这种虚无缥缈的计划，我不会认同。”佩恩冷硬的回答：“你想说的只有这些了吗？”
“无妨，我早就知晓这个计划不会被你认同。”对于佩恩的反应，斑并无意外，甚至早有所预料“但你需要足够的力量和情报支持。”
“正如我需要相互合作的同伴和势力一样。”他摊开手说道：“让我们相互利用，相互合作吧。”
“在真正决出胜负的那一天到来之前。”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自虚无之中洞彻真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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