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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与君初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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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人世能相逢，谢青山催白发，慷慨唯霜雪，相赠眉尖一道疤。当此世，赢输都算闲话，来换杯陈酒，天纵我潇洒。风流不曾老，弹铗唱作年华，凭我纵马去，过剑底杯中觅生涯。当此世，生死也算闲话，来换场豪醉，不负天纵潇洒。风流不曾老，弹铗唱作年华，凭我自由去，只做狂人不谓侠~~~”
大合唱在乐曲中谢幕。
“好！！！”
叶灿第一个跳起来，热烈鼓掌，“完美！大家弹的好，唱的好，侯君这一曲剑舞更是当世一绝！妙哉！”
“哈哈！夫郎跳的好极了！世上无人能及！”
老侯爷在树上卖力撒花。
卫国侯君擦着汗，喘着气说：“哪里哪里，老了，不中用喽。”
“瞎说——”
“哪里老了？阿爹跳的好极了！”
陈雪年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阿爹，我从不知道你还会剑舞！想必是托叶小公子的福，您亲儿子才有这眼福啊！”
“岁儿回来啦？哎哟，什么时候家来的？可用过食水了？”
卫国侯君这时候才看到他们。
卫国侯在树上喊：“没吃过自己回去吃，别打扰你阿爹，我们这儿正入佳境呢，别捣乱。”
陈雪年瞪了他一眼，“我看看总行了吧？”
他找了位置坐下来，喊郁航也一起坐，大笑道：“来，让我看看，你们撇下我过的什么逍遥日子呢！”
卫国侯君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没规矩，还不先给几位大家见礼。”
他介绍了两位曲大家，双方见过礼，这才继续。
一个活泼的小少年问叶灿，“叶哥，我们下面唱什么啊？”
其他人也看叶灿，都让他拿主意。
叶灿一拍手，“看到小侯爷，我想起来以前有先生给他写过一首歌，我先唱给你们听。”
“给我写的歌？那我可要好好听一听了。”
陈雪年来了兴致。
郁航则注意到叶灿用的乐器自己未曾见过，当天花乱坠般的音律在拨弄中响起，他不由坐直了身体。
叶灿开口唱到：
听，马蹄踏疾声。
乱，夜色写深沉。
杀，一枪定乾坤。
何惧，白骨荒魂。
一开嗓，就将众人带入了马上持枪的将军，浴血沙场的画面。
燃火光，裂穹苍，风卷战旗声渐狂。
孤烟直，远山长，边城风雪煞喉肠。
六钧弓，八尺枪，当年立志未曾忘。
身无碍，心无缰，不过含血笑一场。
只身望斜阳，斜阳在远方，归路已苍茫。
双目满朝光，我站的方向，这是谁战场！
长枪之向，天地同伤，一骑战八方。
纵马挥戈饮血狂，断魂刺无人可挡。
昔日闻言，七尺儿郎当醉卧沙场。
换乾坤朗朗，著信义昭彰，又何妨，青山葬。
豪情自昂扬，无愧北疆（东都）之狼荣光！
陈雪年原本还带着些戏谑的表情渐渐正经起来，随着歌声握紧了双手，眼睛晶亮。
叶灿再唱：
看，旌旗逐尘浪。
战意，已难掩藏。
到最后一瞬，铁甲染锈尘，归路已黄昏。
用坚毅眼神，铸不灭枪魂，血光中重生。
长枪指向，破汝坚阵，一骑任驰骋。
金戈铁马身犹稳，笑饮敌血洗兵刃。
三军闻鼓，号命出征，此战定负胜！
归期不须问，疆场且纵横，自有我，铁骨铮。
生死何必论，长枪独守大晏（大唐）魂！
“好！好！！好极了！！！”
陈雪年第一个喝彩，他脸色通红，心如擂鼓，心情澎湃，满眼都是藏不住的得意，意气风发。
“好！写的好！”
“好一曲阵前破敌，好一曲沙场纵横，好一曲千古名将！”
“唱的我恨不得投琴从军！真好啊！”
“叶哥快教我，我也要唱！”
大家都很高兴，唯有老侯爷有点不是滋味。
“灿小子，没人给我写吗？”
得到否定的答案，老侯爷嚷嚷道：“凭什么就给这兔崽子写？没我哪来的他？”
“哈哈，老头你就嫉妒吧！你打过几场胜战，哪儿比的上我？”
“嘿，混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听儿子又瞎说大实话，老侯爷气得抓一团花瓣砸他。
陈雪年得意大笑，看他快活的样子，郁航也忍不住笑起来。
等叶灿交出曲谱，大家去学新歌——这次就连老侯爷都跟着凑热闹要学着唱，叶灿推着郁逢君到一边喝水，陈雪年和郁航跟了过来。
陈雪年低声道：“叶兄，我爹这一劫过了吗？”
叶灿知道他关心这个问题，很遗憾地摇摇头，“还未完全破解。”
“为什么？难道还有小人作祟？”
陈雪年拔高了一点声音，见老侯爷看过来，急忙又压低了声音，急切地追问道。
“是京中有人，还是北辰国那边的人？”
叶灿看向了郁航，不答反问：“郁大人以为呢？”
郁航深吸口气，“是因为孩子……我与岁儿命中不该有子嗣，是吗？”
“……”
陈雪年愕然，扭头看郁航。
郁航拍拍他的背，示意他冷静。
“怎么说呢……”
叶灿取来一个杯子，倒满了水。
“这世间的缘分，福祉，情义，都有定数。就像这杯中之水，满了，还想往里加，总会有原有的东西要溢出来。”
叶灿继续倒水，指了指流出茶水的茶杯，“有舍有得，不舍不得。两位可明白？”
“……竟是这样。”
“……远帆明白了，多谢叶兄赐教。”
郁航对叶灿行礼，怔住的陈雪年也连忙行礼。
【滴，主线任务进度条100%！】
【恭喜宿主获得10000积分奖励！】
【恭喜宿主完美完成第一个红线任务，获得10万积分奖励！】
【您的任务积分已到账！】
【您当前积分余额为：204390。】
【恭喜宿主成为第一个完成任务的宿主，跃居系统任务榜第一名！恭喜宿主获得二十万积分，跃居系统积分榜第二名！】
【……】
【哇~~~我也太厉害了吧！！！】
【恭喜宿主，您很厉害！】
“怎么了，这么高兴？”
郁逢君看他脸上露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灿烂的笑容，不由笑问。
“流年兄！我太太太高兴了！！”
叶灿一把把郁逢君从轮椅上拉起来，抱着他又叫又跳。
“我完成了！我做到了！逢君哥哥，快！快恭喜我！快夸我！哈哈哈！”
郁逢君怔了一下，随即失笑。
他看着肆意宣泄喜悦的少年，笑着点头：“嗯，恭喜你。”
郁航和陈雪年对视一眼，陈雪年急忙道：“叶兄，你的意思是？”
他紧张而期待地看着叶灿，叶灿停下来，眼睛弯弯，用力点头，笑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云破日出，金光报喜，大吉大利！”
“太好了！”
陈雪年大喜。
郁航也是喜形于色，“多谢叶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如叶兄有所需，航必倾尽所有报答叶兄！”
“对，我也是！”
陈雪年都要给他跪下了。
“不用谢我，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你们自己的福报。我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不值当什么。”
叶灿可不敢居功。
【哎呀宝，这么说这个任务做的好容易啊！我就张张嘴，我家CP自己就把事情做完啦！我也太幸福了吧！】
【宿主用的方法好，直捣黄龙，才有这样的效率。】
【嘿嘿嘿，别夸我，我会骄傲哒~】
看他嘴上谦虚，脸上全是得意的笑，郁逢君看的好笑极了。
“你们做什么呢？”
老侯爷朝这边喊：“灿小子，别管那个兔崽子啦！快来，他们都教不会我，跟我说不明白！”
“诶！来啦！”
叶灿乐颠颠地跑了回去。
“我也要学！这歌可是给我唱的！”
陈雪年追了上去。
郁航笑起来，侧头看了一眼，小叔同样在看着人群，或者说在看着某一个众星拱月的少年。
郁航心里浮现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他笑着感慨：“小叔……似乎待这位小公子格外不同。”
郁逢君看了他一眼，饮了一口茶水，淡淡道：“这红尘俗事见的多了，一个不在红尘里的人，自然不同。”
既然不在红尘中，郁航就不必，也不该以红尘俗念来揣度他对少年的想法了。
“……您说的是。”
见小叔放下茶杯，在轮椅上坐下来，郁航忙推着他走回人群。
深夜。
睿宁帝梦到了一个因为加水溢出来的酒杯，水流了一桌子，流了一地，而透明的酒水突然变成了流淌的猩红血水，不停滴答落在地上，溅开血花。
“曦儿！”
他从梦中惊醒。
“嗯？”
“陛下？”
他惊醒的动静不小，不仅外面守夜的内侍听到了，陈斯年也惊醒过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
看他满头冷汗，陈斯年也是一惊。
“没，没事。”
说着没事，睿宁帝抱着夫郎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在发抖，垂眸看着他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神充满了不善和危险。
陈斯年感觉到了一点杀意，身体微微一僵，“你又发什么疯？”
明白他的杀意是冲自己的肚子去的，陈斯年的脸色沉了下来。
“对不起曦儿……我，我害怕。”
感觉到他的不悦，睿宁帝收敛了不善的气息，示弱道：“我刚才梦到……梦到血，我很怕。”
以为他是梦到自己难产而惊醒，如此惶恐，陈斯年一下子心软了。
“别怕，不会有事的，太医都说了，我的身体很好。就算，就算真的有意外，出事的也不会是我。你也不会让我出事的，对不对？”
陈斯年很清楚，如果出现保大保小的问题，男人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嗯，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睿宁帝趴在他肩窝，深吸几口他的气息，平复了心里的惊恐，才点头闷声说。
“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陈斯年听得失笑，擦擦他脸上的汗，无奈道：“知道啦。”
他扬声让内侍端水进来，等睿宁帝擦洗换了干净的寝衣躺回来，拥住他，低声道：“只要这一个，以后都不再要了。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生气……”
睿宁帝拍拍他的背，见他不信，轻叹一声，说：“明日我们回侯府一趟吧？”
他想亲自见一见那个叫叶灿的人，请他为夫郎算一卦。
“明日？”
陈斯年摇头道：“下午岁儿进宫来，不是还跟你告假，说明天翰林院和皇家学府请了叶小公子赴宴，父亲让他陪着小公子一起去吗？不如后日吧？后日小朝，你也有时间陪我回去。”
“……也好。”
睿宁帝按捺住了心里的不安。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