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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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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看见了她眼底毫不掩盖的麻木与绝望，有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死气，自然猜到了她的心思。
可他是鬼，不是菩萨。
没有帮她实现愿望的义务。
“想得美，我不是来收你的。”鬼轻哼了一声。
唐簌心中差点儿就要点亮的礼花倏地灭了。
她耷拉下眼，“哦，那你来做什么？”
或许是卸了妆的缘故，她的视线清晰了几分，这才认真打量起身后的男鬼。
瞧着与她年纪相仿，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五官清秀，如果再长点肉就更帅了，吊打她学校的所有男生。
她莫名理解聊斋里的那些穷书生了，俊美鬼缠上身的确很难拒绝……
等等——
她疯了吗？
竟然真情实意地夸起一只鬼，还想让他多长点肉。
唐簌收回视线，“你是好的还是坏的？缠着我到底有什么事？”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鬼问道。
让她无痛消失的是好鬼，让她痛苦死去的是坏鬼。
唐簌如实想到。
可眼前这只鬼明显一身反骨，爱与人唱反调，她耸了耸肩，“当然看你了。鬼的价值观应该轮不到我一个高中生决定吧。”
鬼：“你才上高中？”
唐簌：“我看起来很嫌老？？”
鬼如一阵风飘至她面前，仔细端详着她的素颜，肌肤细腻如露珠洗涤过的花，下巴有一颗微红的痘痘倒像是点缀。
鬼撇开脸：“不好看。”
唐簌：“去死吧你。”
她和这种没品味的鬼说不到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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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窗外的汽笛声不见，楼下烧烤摊人来人往，越是夜深越是热闹，铁门外还有楼道里的脚步声，稀稀拉拉的，带着酒气。
唐簌平躺在床上，随便一个翻身都能让床嘎巴响，像是久不见太阳的老骨头。
“你睡了吗？”唐簌问出声。
“鬼不会睡觉。”
唐簌翻了个身，他的声音像是一块冰，寒气逼人，却在炎热没空调的夏夜里十分舒适，“行吧，那我睡了。”
鬼：“？”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陪着这个词显得很暧昧，唐簌自知用词不准确，立即改口，“鬼大哥，你会一直缠着我，对吧？”
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新称呼匪夷所思，“鬼大哥…...是什么？”
唐簌弯唇：“你比我老，自然要喊一声大哥。”
“……”
原来她还惦记着白天的仇。
鬼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我并不是主动缠……跟着你的。”
唐簌抢答：“而是被我坚韧不拔的毅力与天生丽质的美貌吸引得走不动路？”
鬼立在床边，月光穿过他的身体，唐簌瞥见他略显无语的表情。
唐簌笑着摸了摸鼻子，她就知道自己没这么大魅力，“开个玩笑而已。”
鬼继续说：“可能是因为三年来只有你看得见我，所以，我们被绑定了一样。”
唐簌沉思片刻，动用了自己印象中看过的所有网文，缓缓说：“我懂，类似于灵宠。”
“谁是宠？”
“你跟着我的。”唐簌用手指了指他，“难道不明显吗？”
“睡了。”
鬼言出法随，话音刚落，就不见踪影，即便是鹰眼也无法捕捉到他离开的方向。
“不是说鬼不会睡觉的吗？”
唐簌啧了声，在心里默默感慨遇到了只阴晴不定的鬼。
她又翻了个身，木板床发出嘎吱脆响。
这一回她面朝墙壁，尚未贴近，就被无边的冷寂包裹住。
老式廉价窗帘拉不拢，露出半隙光，唐簌看清了她枕边多了只鬼大哥。
鬼大哥五官放大在她脸前，相隔不过几厘米，他黝黑的眸子锁着她。
霎那间，忘了呼吸。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