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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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幸福就是拿到别的小朋友没有的东西，比如年级第一的奖状、全区比赛的特等奖。
我想让妈妈幸福。
于是我奖项拿到手软，甚至还拿到了别的小朋友都没有的通缉令。
可妈妈仍然不为我喝彩，只躺在地上，扭曲着，用衣服擦拭地上的番茄汁，估计是怕被爸爸出差回来后又打她。
哪来的番茄汁？家里怎会有番茄汁呢？我对番茄过敏，家里从来没出现过番茄！
我蹲下身子，指尖划过地板，蘸着殷红的液体往嘴里送，血腥味当即封锁了我的全部感官。
妈妈像是知道这地板擦不干净了，捂着脖子嘶吼，可说出的话像糊窗户的废纸那样漏风，我一个字也没听清。
但老师说，要听妈妈的话，我便乖乖蹲着，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求生欲，还有愤怒、懊恼和畏惧。当她最后一次瞥向阁楼，我明白了——
她怕阁楼上的疯男人出来。
疯男人正是我的爸爸。
妈妈不说，但我知道，所谓出差的爸爸，其实一直都被她囚禁在阁楼上，吃喝拉撒全在一个狭小的堆满杂货的屋子里，为了不让他吵到邻居，妈妈割掉了他的舌头，敲碎了牙齿。
可是妈妈，您太笨了，又或是因爱意模糊了记忆，身上的淤青被轻飘飘揭过。您忘了只有死人才不会出声，人死了才不会横生变故。
这天放学，我回家就看到挣脱了束缚的爸爸，和倒地不起的妈妈，大门打开的那一刻，阳光照进阴冷逼仄的房间，霉味散去大半，爸爸妈妈同时看向我。
爸爸要冲过来，就在距离我不到一米处，他像动画片里的怪物那样，轰然倒塌在我面前……
在向警方讲述这一段时，我总会掠过这些事，浓缩成最后的画面，说一切都如他们的推测。
之后的之后，所有人都攻击我，骂我是养不熟的畜生，是天生的坏种，是反社会人格，是超雄恶鬼，是堕落的天才。
我一句也没解释。
因为妈妈啊，爸爸倒地前挨那一刀，是您使的劲。
而我一句也不解释。
因为我就差一张通缉令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