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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提前的谋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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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武学如果有用，我白玉衍也不会在这儿。”
如今，江湖上多了许多新人，都要练武拜师，白玉衍想起当年，他还不叫白玉衍，只是扶青门关外一个小弟子，根骨不佳，武艺稍弱。师父严苛，同门薄情。
一无所长的他在关外边打杂边学武，还要小心同门之间的互相打压，着可不是他要的生活，拜师不到一月，白玉衍便想要着改变。还好，他早经社会，颇知利益和伪装的重要性，那种早起练功晚上很晚才能休息的苦日子他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他利用自己伪装的个性和他人人性的弱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除了这一场比武让他吃了大亏，早知今日他就不应该当初掺和此事。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他既然已经参加了，就得给自己找到退路。
天远道也算是被逼急了，竟然要让那些江湖上的人去和枪口硬碰硬。
这一场比试，没有赢的成算，他可不想再次送命。只是，他现在没有可交换的条件了。
没想到他玉衍也有这种四处碰壁的时候，这江湖，想来真是薄情。人心不古，世道可叹！可他白玉衍不服，他不相信自己这么一招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一定，一定还有方法，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倒是出现了一个人给他解了这燃眉之急。
季荣显。
在一个普通的日子里登门拜访。
起初，白玉衍在他面前还装装样子。他知道他是和殷无为组过队的。对待和殷无为沾边的人或事情，他总要加倍小心。
然后，季容显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你不必和我说太多。我是无柳门出身的。”
无柳门。江湖上的人总对这种小门小派知晓得不多。但白玉衍作为一个颇通江湖关系网的人，他还是搜集过不少关于无柳门的消息资料。
原来无柳门虽然剑法高超，但是弟子之间颇有竞较意味。掌门也爱计较，生怕自己的武功被徒弟们全学了去，因此教人也半掩半藏的。这导致了带出来的弟子性子总有种爱计较的小家子气，武功嘛倒是再精也精不到哪里去。
所以季荣显在这个时间点找他，说这段话，他的意思是……
“季兄弟是想说？”
“当下，转变最重要。”
白玉衍一下子想通了，“季兄，果然是懂得变通之人。”
只是他也没想到，这季荣显竟然藏的这么深，看来他自己和无柳门的这些人比，还差得多得多。
无柳门向来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季荣显想，为了那一点点世俗地位，互相之间可劲相互使绊子，可偏偏又最爱做表面文章，所以无柳门众师兄弟之间的关系一直很难评。
他们互相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又害怕对方猜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所以他们除了剑法，还修炼了一种心法，这心法就是用来互相给对方制造一种自己人好的幻觉。不过他们又怕自己被骗，所以又练习了一种识破人心幻术的心法。
最后，这两种心法在无柳门内因为这一加一减的关系练了等于白练，只不过，在乾坤蛊内倒是派上了用场。
普通弟子都这样费尽心机，而作为大师兄的季荣显，更是深知自己的利益至上的重要性。也知道借力的妙用。
所以，他一直以来给自己立的都是老实人的人设。第二局他又想尽千方百计地要加入前一轮获得第一名的殷无为的队伍。最后果然，自己因为加入了这个队伍赢得特别快。
而现在，天远道居然要放出那些带武器的猴子和那群自以为是的江湖人士比。
人怎么能够抵住武器的威力？特别像他这种武功不是特别精的人。
所以他找上白玉衍，并对他说出了以上那些话。
白玉衍是在赛博江湖榜上排名仅次于殷无为的人，况且前几轮通关异常顺利，他早就觉得其中有猫腻。当下，白玉衍和他是一条船上的境况，他相信，武功不高又屡次差一点点就成功的白玉衍需要更多的伙伴。
他把话说到这里了，白玉衍这种机敏的人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白玉衍觉得季荣显出现的时机正好，一方面，天远道对自己已经不再信任了，这个时候拉一个人去，总比一人去更有说服力。另一个方面，这也是他对天远道表忠心的一个好机会。
这最后一次比赛，他们两都不愿再参赛，奈何……他们失去的已经太多，沉没成本在这里，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了一部分东西，叫他们就这样退场……不，他们不甘心。
最后他们谈成的条件令他们三个人都感到满意。
只要他们合力劝说走那些要跃跃欲试去九幽之口的人，天远道答应给他们一笔财宝。
这条件很诱人，而且简单。想必只要傻子才会和那些武器对着干吧。
可他们怎么想也没想到，江湖上的傻子还就特别多。
还是有一群人不管不顾要去九幽之口。而急到最后，他们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那么先进的武器，竟然伤不了江湖中的高手！
怎么会！
这，这不可能！是他们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此刻，比起他们更震惊地是直播里的那群人。他们没有想到能有幸见识到这些江湖中人的风采。
仿佛从这一刻开始，世界即将书写新的篇章。武林不再是无人问津的事物，人们放下对新武器的探索，对环状武力网络的依赖，开始向往起圆月弯刀，开始追逐起肆意江湖。
江湖，一直都在。
只是在于，你的心能不能看得见它。
“废物，废物，他们一定要都去九幽之口吗？”天远道看到直播，气得差点吐血。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他们去九幽之口？”这时，一道声音在他背后说道。
天远道瞬间冷汗直下，“你是谁？你给我出来？”
“我是谁，我是那些被你骗去九幽之口后，就再也没能出来的那些人的鬼魂啊。”
“不，不，是你们自己想去九幽之口的，不关我的事情！”
“可你要不是非要举办什么比武大赛，说自己要人去取九幽之口的卷轴，我们也不会去，更不会死在那里……”
“你，你胡说！九幽之口根本就不会死人的！那里可以许那么多愿望，还不够你们活下来？”天远道害怕得直往后退。
“可是那里妖魔成群……这妖魔难道不是……”
“我不是……我没有！”天远道连连摇头否认。
“哼，就是你，别想再骗我们了，我们已经都知道了！”
“我……我……我没有故意召唤他们…………是那些妖魔搞错了。”
“妖魔果然是你召唤出来的！可现在妖魔没了，你反而不让人进去。该不会是那卷轴……”
“不是不是，跟卷轴无关！无关！你们不要去那里。”
天远道失神道，“不对，不对，你到底是谁？”
“直播助手小二，即将为您转播最新消息。”
直到直播里的这道声音想起，天远道才发觉自己很有可能被骗了，而现在想挽回一切已经晚了，直播助手一句话都不落下地把刚刚所做的事情全部都转播了。
“原来那里的妖魔是天远道自己召唤的。”
“他设计这个局，到底想干什么？”
“九幽之口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边收看直播的观众里还有不少曾经参加过比武的参赛选手，听了这个更为气愤。原来天远道一直在耍他们自己。
“把我们这么多人叫去，就是为了耍我们，岂有此理！”
“多亏了这些人……我们才能知道！”
“诶，不过你说，那真是冤死在九幽之口的吗？我好像没听说过有谁惨死在那里。”
“也有可能是人扮的，不管怎么说，天远道这次是逃不了了。老子一定要让他给我个交代。”
另一边，殷无为的魂魄终于正式融合。
原来方才扮鬼迫使天远道说出实话的正是殷无为剩下的一魄。他殷无为绝不会让自己白白受伤，前方的痛苦，可能也是转机。而如今做的这一切，是他在神魂分裂之时早已谋划好的。天远道想和他玩计谋，好，那他就陪他好好玩玩。
眼前的青年神采飞扬，眼睛仿佛有一团火苗在燃烧，金还茂佩服得像对方看去，问道,”殷兄，下一步该当如何？”
“天远道还藏了不少秘密，以他狡黠的个性，不可能一下子全都吐出来，我们就一步一步找准他的痛点来。”
“如今，他最害怕的莫不过是那九幽之口里有人再次过去，奇怪，里面没有危难了他还担心什么……”殷无为一手抵住下巴，想到了些什么，“矿能，龙脉，聚合能量……不平稳……”一些关键词在他脑海闪过，可是他依旧想不到这和天远道有什么关系。
“那我们要去九幽之口看看吗？”金还茂好奇到。
“去，怎么不去？”殷无为说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去看看那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