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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壶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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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妈妈做了些凉羹,用的一次性塑料盒子装好,我说她都可以拿上街卖了。
下午,凉羹成型了,她让我给我外公拿些过去,当时我正在玩游戏,便说晚一小时,四点半再去。
这几日很热,昨天最热,太阳最晒。等我玩了游戏探头看窗外,感觉太阳被云遮了,呼叫妈妈说可以准备了。
三盒凉糕,红糖水。我怎么端过去?等我看到,发现我妈把他们放在一个宽短的塑料桶里,一般我用这个桶提着去摘番茄、摘水果、辣椒……
我提着东西走去,路上反复想起来
“小麦覆陇黄”
“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
我这边南,种麦的不多,种稻的多。儿时农忙时候也随着大人去田边送水送西瓜。少有送饭菜,饭菜还是在家吃。学这诗的时候,我脑海里的画面一直是,窄窄的田埂上,草摇动,支出的麦穗刮过过路人的小腿。高的大人提着挑着担,小孩一步一步抱着壶跟着脚跟。
我走过的路边,就能望到一块块水稻田,已经抽穗。热气蒸腾,下午四点半的路上少有人,偶尔过往车辆经过,一遍一遍强调着,此时不是千年前一个热腾腾的午后。
黏腻的空气,以前人的生活改变却很少,哪怕过去一千年。现在人生活改变很多,一百年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行走在路上想起“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
似有似无的一丝丝像,像错觉。或许是因为人的生活,人的最基础的感情,是亘古不变的。伟大的,基础的,总是一样,所以总在现在的空气里,掺入过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