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眩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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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检猛地松手。
他喘着粗气，眼里惊惧未退，连滚带爬地去探鲁本斯.奥斯卡的鼻息。
金发雄虫神色安详，脸色发白，唇绛紫。它金色的发铺散开，于是地上绽放出一朵花。严明检出手便知自己所做皆为无用功——鲁本斯.奥斯卡早死了，它死了至少半个小时，严明检才得以动弹。
“哈，哈。”严明检大口吸气，深呼吸，对，深呼吸，哈，哈——“你他妈什么时候来的！“他叫道。
马里奥.埃米尔跪坐在一旁，没有出声，它闻言仰头，上前给了严明检一个拥抱。
“殿下，请让我带走鲁本斯吧。”它低声说道，严明检僵着身体。老雌虫马里奥.埃米尔也没几日可活了，它早就步入了生命之旅的终途。
严明检挣开它，“妈的，妈的。”他说，“带走，带走！”
“带走——别再出现了！”他补充道，扶着桌子站起来，虚弱地走到门前。他推开门，屋内一片死寂的空气开始流动。
他看到了叶.奥斯卡从远处而来，它的脸上似乎有迷惑不解，严明检猜它是被鲁本斯以自己的名义召回来的。拉莫斯.奥斯卡到底在搞什么？它会这样想吧？
脚下的地面有零星的细碎的石子，他踏上去，向叶.奥斯卡而去。
拉莫斯.奥斯卡的手掌抵住了叶.奥斯卡的额头。来自S级雄虫的精神力排山倒海地涌入它的大脑，拉莫斯残忍地清除了鲁本斯留下的痕迹，在叶.奥斯卡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覆盖上自己的烙印。
鲁本斯不就是想他那么做吗？好啊，他做。严明检想，它拿出它剩下所有的生命裹挟亚历山大，只为了小小的“开战”。那严明检为什么不从呢？像上辈子那样吧，开战，然后统一虫族——建立帝国。
为什么呢？但是为什么呢？鲁本斯.奥斯卡到底是图什么呢？！他搞不懂！搞不懂！
鲁本斯.奥斯卡从来老谋深算；它从来不做亏本生意；鲁本斯是唯一雄虫掌权的家主——为什么呢？这一切有什么特殊的有什么亚历山大未被告知且不被允许进行揣测的吗——
但是啊，但是啊。
叶.奥斯卡被钻心的痛楚扭曲了表情，严明检紧抓着它的发，面露恍惚。数十年来和鲁本斯.奥斯卡一起度过的时光残忍地在他的脑中播放。
“啊。”
他无助地抽抽鼻子。他是人类吧？还是虫族。亚历山大无疑是一只彻底的虫族，血统纯正到成为近百年等级最高的雄虫。内核的严明检又无疑是人类，还是一个持之以恒地恨着整个虫族的人类。
人类。有一点不好。是感性的动物。
他的灵魂有一点点想要为鲁本斯落泪。因为它确实是待他很好，哪怕是有目的。而且愿意为了他抑制自己的控制欲——当然也是有目的。
他的虫族的身体深深种植着严明检的仇恨，此刻非凡不感到悲伤，甚至颇为轻松愉悦——更为恐怖的是，严明检觉得这情绪似乎发自他的内心，两个部分。
他感到一阵眩晕。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眩晕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