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一起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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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越景衡家的那天早上，越景衡带着摇摇亲自来接乔知栩。
原本乔知栩打算叫个车自己去，结果前一晚摇摇打视频过来，说一定要来接爸爸。
而越景衡也说，回来的那天说好了的，去他家的话他来接乔知栩。
乔知栩回忆了下，勉强想起，好像越景衡确实是这么说过。
也就没再拒绝。
乔知栩上了后座，摇摇立马张开双手晃起脚丫子喊：“爸爸！”
乔知栩凑过去亲亲：“摇摇，想我吗？”
“超级超级想——”摇摇捧着乔知栩的脸，亲两口，“等下我带爸爸，去花园！”
“好啊。”
于是一下车，摇摇立刻牵着乔知栩往花园跑，跑远前还嘱咐了越景衡一句：“爹地，你帮爸爸拿行李回家哦！”
乔知栩忍俊不禁：“爹地又做工具人啊？”
“我跟爹地，说好哒。”摇摇很认真地解释，“因为爸爸第一次来，所以要快一点过去看花花。”
“这样啊，谢谢摇摇。”
摇摇带着乔知栩，一直不停地啪嗒啪嗒走。似乎是有什么目的。
直到某一处，摇摇终于停下来。
他往前指了指，转头看乔知栩：“爸爸，这个花花，送给你哦！”
乔知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支月季从花坛中生长出来，垂在其他的花叶之外。
“给我吗？”乔知栩蹲下身。
“嗯！昨天园丁叔叔来过了，他说这一支要剪掉，摇摇和爹地就跟他说，要留下来，今天送给爸爸。”摇摇跑近一点，“叔叔还放了剪刀的。”
乔知栩也找了找，果然有一把小剪刀在花坛边上。
“爸爸来剪吧。”他拿起剪刀。
“好呀。”
“摇摇帮爸爸接着。”
剪刀卡住花茎，摇摇赶紧伸出双手，捧在花下。
乔知栩手指用力，咔嚓一下，花茎断开，月季正正好落在摇摇的掌心。
摇摇把手递到乔知栩的面前：“送给爸爸！”
乔知栩放下剪刀接过花。粉白花瓣盛开，绚丽而优雅。
他抱起摇摇，亲了亲他的脸：“爸爸很喜欢，谢谢宝宝。”
“不客气！”摇摇用额头蹭蹭乔知栩的脸，“爸爸也要谢谢爹地，是爹地先说要送给爸爸的。”
乔知栩愣了下，然后说：“好，一会儿爸爸和他说。”
屋里，越景衡隔着窗，将花园中的一切看尽。
昨天园丁过来做例行修剪和养护，因为这支月季生得过于突出，有些破坏整体和谐，园丁建议剪掉，可以放花瓶里养几天。
越景衡提出，留着让乔知栩来剪。
他觉得乔知栩很像这支月季。
美丽灿烂，又肆意自由。
趁着太阳还不炽烈，乔知栩和摇摇在花园里走了走。
花园整体面积不大不小，有很多小型娱乐设施，供摇摇在这里玩倒是刚好。
“摇摇小时候就住在这里吗？”乔知栩问。
“不是哦，摇摇跟爹地，以前住在其他地方。”摇摇想了想，“后来才到这边的。”
应该是越景衡在知道摇摇喜欢花花草草之后，特意搬来了这里。
对待摇摇，越景衡各方各面都很上心。
花园里还有一个小亭子。
摇摇指着那儿，笑得看不见眼睛：“爹地有时候跟摇摇捉迷藏，摇摇就藏在那里。不过爹地说，现在太热了，要等天凉了再玩。以后爸爸也来，跟摇摇捉迷藏呀。”
“好啊。”
乔知栩看着亭子。
越景衡陪摇摇捉迷藏？
好像是个一时无法想象的画面。
有点想围观。
温度逐渐升起来后，乔知栩带着摇摇进屋。
洗了手，乔知栩找到在厨房的越景衡，晃了晃手中的月季：“越老师，谢谢你送的花。”
“不用那么客气……”越景衡摸了下鼻尖，转移话题，“你要看摇摇的照片吗？相册在客厅，摇摇知道在哪。”
摇摇听见了，立刻招呼：“爸爸来看照片！”
乔知栩自然是想看的。他没能参与摇摇的前三年，能看看照片也好。
摇摇从电视柜里找出一本相册。
乔知栩抱着他，坐下一起看。
相册很厚，照片放得满满当当。哭着的、笑着的、睡着的摇摇，穿小短袖、被裹成一团的摇摇，趴着的、站着的、抬着小短腿向镜头走来的摇摇……
看得出来，拍摄手法并不专业，但每一张照片里都有很深的爱意。
“都是爹地给你拍的吗？”乔知栩问。
“嗯！”摇摇语气骄傲，“爹地很厉害！”
乔知栩往厨房看了一眼。
这三年，越景衡真的付出了很多。
午饭后，又到了经典的“摇摇要爹地和爸爸一起陪午睡”的时刻。
而且，越景衡卧室的床够大，睡他们三个绰绰有余。
越景衡找不到借口，只能逃避：“乔老师你陪摇摇。我中午就不睡了，收拾行李。”
“不可以！”但摇摇哪里能同意，揪着他的裤脚不放，“爹地一起！”
越景衡哄他：“爹地要整理明天带的东西。”
“可以起床了再理呀，摇摇帮爹地。”摇摇瘪嘴，眼里有隐隐的泪光。
他应该是已经有些困了，越景衡不肯一块儿午睡，他就又难过又气。
“不哭宝宝。”越景衡赶紧抱他，“爹地下午整理东西，晚上再一起睡，好不好？”
“晚上，你又跑掉，怎么办？”摇摇蹬了蹬腿。
“不会的，爹地保证。”
摇摇手背擦一下眼睛，然后伸出小拇指：“那要拉钩钩。”
“好，拉钩。”越景衡小拇指跟摇摇的绕了绕。
摇摇这才肯放他。
越景衡把摇摇给乔知栩抱：“麻烦你了，乔老师。”
然后飞快地去了衣帽间。
看着他的背影，乔知栩无奈又好笑。
摇摇脑袋贴在乔知栩肩上，眼里还是泪盈盈的。
乔知栩摸摸他的头发：“走吧，爸爸陪摇摇睡觉。”
“嗯。”摇摇捏着乔知栩的衣领，“爸爸最好了。”
这话要是让越景衡听见，估计心都要滴血。
乔知栩笑着问：“爹地不好吗？”
“爹地也好的。”摇摇依然瘪着嘴，“但现在，爸爸更好一点。”
乔知栩亲他一口。
单纯又可爱。一个午觉，爹地就不如爸爸好了。
越景衡收拾半个小时行李后，来到卧室门口，轻轻打开门。
房间里窗帘拢着，昏暗中能看见床上一大一小睡得正香。
越景衡靠近，替乔知栩把薄被盖上，接着打高了空调温度。
初夏的午后，可以听到窗外的蝉鸣。
晚上。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何况是越景衡亲口答应、亲手拉钩的晚上一起睡。
摇摇拿出了长颈鹿睡衣，要三个人一起穿。
长颈鹿睡衣的侧边也有一条尾巴。
洗完澡后，摇摇还贴心地安排了床上的位置：“爹地睡左边，爸爸睡右边，宝宝睡中间。”
其实在床的左侧，连着一张他专属的小床。但既然是三个人一起睡，宝宝怎么能不睡中间呢？
安排完，摇摇跪坐在床上，开心地振臂欢呼：“好耶！”
乔知栩被他可爱得不行。
越景衡因为太紧张，暂时无法像往常那样体会到宝宝的可爱。
越景衡磨蹭地洗了澡，用时是平时的一倍多。
只是无论怎么拖延时间，还是要面对。
越景衡深吸口气，走出浴室。
卧室床上，摇摇正在和乔知栩看绘本。应该是看到了有趣的情节，摇摇笑得特别开心。
越景衡僵硬地过来，对乔知栩说：“明天比较早，我就先睡了。”
毕竟越景衡要开车，乔知栩理解地说好。
乔知栩还顺势看了眼越景衡身侧的长颈鹿尾巴。
可爱。
越景衡躺下，背对着摇摇。
但被摇摇拍了拍背：“爹地，要转过来。”
“……为什么？”
“等下宝宝要爹地抱着。”
越景衡往回转了一点头，身体不动：“可以让爸爸抱着摇摇。”
“中午是爸爸抱着的。晚上要爹地了。”
小家伙还懂得公平分配。
越景衡心里叹气，只能转过身。
他一直垂着眼，不去看另一侧的乔知栩。
摇摇满意了，继续看绘本。
越景衡开始装睡。但他时不时带着睫毛抖一下的眼皮子完全出卖了他。
乔知栩尽力把注意力集中在绘本上，免得不小心笑出来。
绘本内容不多，很快就看完了。
摇摇在乔知栩脸上亲一口：“爸爸晚安！”
等乔知栩回亲他后，他便乖乖地躺下，抬起越景衡的手臂，往怀里一钻。
全自动抱抱。
越景衡偷偷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自己和摇摇都更舒服点。
全程都尽收眼底的乔知栩笑了笑，关掉灯。
其实他也没有表面上那么淡然，只是有摇摇在，不至于那么慌张。
一个人睡、一个人带着摇摇睡、和摇摇以及摇摇爹地一起睡，这其中的感觉还是天差地别。
只不过乔知栩最近总是缺觉，还没来得及细想些什么，就睡着了。
而越景衡听着身旁两道冗长的呼吸，心总算渐渐平静下来。
第二天，越景衡率先睁开眼。
因为今天要起得早些，前一晚他设置了闹钟，但还没有响。
他坐起身拿过手机，取消了闹钟。
边上的摇摇扭着身体，眯缝起眼睛，黏糊糊的声音里还很困倦：“爹地……”
越景衡弯腰亲亲他的额头：“宝宝再睡一会儿。”
摇摇一听，翻了个身，拱到乔知栩怀里。
乔知栩还睡得很沉。
越景衡坐着看了会儿两人相似的睡脸，起身去洗漱。
准备好早餐、把行李都挪到门口后，越景衡重新上楼，喊摇摇起床。
摇摇嘤咛着撒娇，不愿起来。
越景衡把他抱进浴室，拧了热毛巾擦脸：“摇摇先起来，喊爸爸吃早饭，一会儿再在车上睡。”
摇摇揉着眼睛点头。
刷牙洗脸再换好衣服，这阵困劲儿就过了。摇摇充满活力地跑到床边：“爸爸，起床啦！”
乔知栩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睛，看见摇摇，摸了摸他的脸：“早上好，摇摇。”
“爸爸早上好，可以下去吃早饭了。”摇摇不忘叫起任务。
“好，摇摇先去吃吧。”乔知栩打了个哈欠，艰难起身，“爸爸马上来。”
“那爸爸要快点哦。”
摇摇跑到门边，还回头看了一眼，见乔知栩已经下了床，这才放心下楼。
十几分钟后，乔知栩晃晃悠悠地走到餐桌边。
越景衡拿出温着的奶黄包给他：“还很困吗？”
乔知栩“嗯”了声：“起太早了的缘故吧。”
“你和摇摇在车上睡会儿。”
乔知栩点头：“辛苦越老师开车。”
奶黄包是小猪造型的，蒸熟了粉嫩又胖嘟嘟，一看就是为了摇摇买的。
乔知栩早上都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个。
越景衡把剩下的两个奶黄包解决。
，还差